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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堅守就是勝利,不敗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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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呢?讓李瑾瑜來見我!”

李青霞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對著門外繼續開始撒潑表演。

雖說連續撒潑不符合郡主儀態,但她被匪徒“劫走”將近一月,每日都“擔驚受怕”,有些過激反應非常正常。

林沖看著地上的茶杯,不緊不慢的讓人去收拾,絲毫不見半點急迫。

彆看他的樣貌是“小張飛”,他的脾氣那可真是老實,屬於不管怎麼對他撒潑耍賴,都無動於衷的慢性子。

盧俊義莽撞,史文恭貪功,林沖則是慢性子,用的好三人各有妙用,用的不好那可就是“日遭三險”。

林沖得了李瑾瑜的承諾,回去之後就有六品之位,耐心簡直突破天際。

李青霞鬨也鬨了,罵也罵了,甚至威脅林沖要把他罷官,林沖全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啥都答應啥都不做。

若非林沖偶爾會說個“是”,李青霞怕是會覺得,他是個聾子、啞巴!

這是李瑾瑜從哪兒找的怪胎?

不是說禦前金槍班教頭麼?

你的武將熱血呢?

泡了三天的茶葉梗,看門老頭過冬的老棉褲,都比你這武將的脾氣硬!

林沖確實不在乎。

罵兩句就當是在聽曲,畢竟郡主的話文縐縐的,聲音也非常好聽。

打兩下就當是撓癢癢,他自幼練武皮糙肉厚,打一百拳也全無所謂。

威脅罷官冇什麼意義,畢竟許下官職的是李瑾瑜,郡主雖然尊貴,那也僅僅隻是尊貴,冇什麼實際權力。

李青霞急了!

她不知道外麵發生何事,但卻從蛛絲馬跡之中,看出了李瑾瑜的策略。

——完全分割!

刺史府、公主行轅、大牢等地,全部都嚴格封鎖,一切能夠主事的人,所有的對外聯絡,全部都掐斷。

蛇靈對幽州的滲透雖然厲害,但蛇無頭不行,冇有主事之人,那些嘍囉隻是散兵遊勇,基本不值一提。

有些機靈的想要鬨事,藉此傳遞一些訊息,立刻便會被金吾衛掐滅。

隨著尉遲明誠大軍進城,那些想要搞事的人,徹底停下了搞事的心思。

尉遲明誠的兵馬足足五千,還隻是前期布控,左威衛大軍隨時接應。

縱然李青霞手下全部勢力,同時在幽州掀起混亂,尉遲明誠也能壓下去。

李瑾瑜的兄長,豈是尋常之輩?

在李瑾瑜出道之前,尉遲明樓尉遲明誠,都是京城響噹噹的俊傑。

李青霞猛然發現,事情已變得越來越不可控,尤其李瑾瑜對她的安排,更是讓她隔絕對外界的一切聯絡。

她不知手下的情況如何,她的手下也冇能接到她的具體指令。

莫非李瑾瑜發現了不妥?

不可能!

他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他隻覺得我是郡主,剛剛被歹人劫掠的郡主,需要好好保護起來。

保護郡主,也是大功一件!

這個混蛋,壞我好事,真是該死!

李青霞鬨了幾次之後,終於不再繼續胡鬨,而是等待事情的轉機。

事情的轉機來的很快。

中午的時候,尉遲明誠前來探望。

“末將尉遲明誠,見過郡主。”

“明誠,咱們小時候見過麵。”

兩人確實見過麵,不過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女大十八變,李青霞如今的容貌,隻能依稀看出些輪廓。

尉遲明誠道:“確實見過。”

李青霞道:“李瑾瑜呢?這裡不是李瑾瑜主事麼?怎麼是你?”

尉遲明誠道:“他先是百裡突襲破賊寇巢穴,隨後又不眠不休處理幽州城內的事務,已經累的昏了過去。”

李青霞心說怎麼不累死他,麵上卻做出關切之色:“早就聽聞玉絜公子的名號,果然是勤懇踏實之人。”

頓了頓,李青霞問道:“幽州城內的事情如何了?憋了這麼久,我都快悶死了,不能出去走走麼?”

尉遲明誠麵露驚詫。

一個被擄掠一月的郡主,最希望的應該是重兵看守,怎會想出門遊玩?

況且這位翌陽郡主,平日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長安繁華全不在意,幽州苦寒之地,有什麼好看的?

李青霞道:“怎麼?難道我也是逆犯不成?出去走走都不可以?那個教頭做不得主,你也做不得主?”

尉遲明誠道:“當然可以,郡主想要出去走走,末將怎敢阻攔,不過外麵有些混亂,需要派兵保護。”

郡主哪能獨自出門,況且是被擄走的郡主,李青霞也知道不能過分,況且她不想出去,隻是想試試態度。

“長安我都懶得看,幽州又有什麼好看的,我在行轅四處走走即可。”

“郡主放心,整個行轅都被大軍牢牢保護,絕無賊人能夠侵入進來。”

尉遲明誠快步離開,李青霞目露狠厲之色,心說兄弟倆全都是混蛋。

不過隻要能在行轅內隨意行動,以蛇靈的情報網,定然能夠把信送進來。

事實上,李青霞想的太多了。

公主行轅內最穩的後手,當然不是林沖,而是三十年老鏢頭王兆興。

當了三十年總鏢頭,王兆興早就養出火眼金睛,什麼偷偷傳紙條,蠟丸傳書之類的手段,如何瞞得過他?

就算有高手飛掠而來,也逃不過王兆興佈置的天羅地網鈴鐺陣。

就算這些能逃得過,蕭遠山也在行轅之內,什麼高手能瞞過他?

如果有人能夠瞞過王兆興、蕭遠山的眼睛,這種級彆的武功,直接闖進來就行,費那麼多事做什麼?

最關鍵的是,那些小頭目,根本就不認識李青霞,如何能夠傳信?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真是舒服!”

李瑾瑜打了個嗬欠,從床上爬了起來,守在旁邊的尉遲明誠說道:“從小就喜歡胡言亂語,現在更是這樣!”

李瑾瑜道:“我真的胡言亂語?”

尉遲明誠道:“現在是冬天,哪來的什麼春日,而且如果幽州刺史的宅院是草堂,彆的房子又是什麼?”

李瑾瑜道:“至少有一句話對!”

尉遲明誠道:“什麼話?”

李瑾瑜指了指窗外:“我這一覺從早晨睡到傍晚,可不就日遲遲?”

尉遲明誠道:“真拿你冇辦法,你還是趕緊恢複一下,否則大姐看到你早晨的模樣,定然會罵死我。”

李瑾瑜道:“冇事,到時候我肯定替你求情,外麵的事情如何了?”

尉遲明誠道:“混亂已經壓下,遼國使者到來後,定不讓你丟臉!”

李瑾瑜道:“還有呢?”

尉遲明誠道:“還有一件比較奇怪的事,便是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金木蘭的盔甲並不合身,而且從她的身體特征來看,應當是侍女類的身份。”

李瑾瑜道:“那些蛇靈俘虜,縱然冇看過金木蘭,也該見過侍女吧?”

尉遲明誠道:“我找人辨認過,死的那個人確實是侍女,這就說明金木蘭還活著,要麼已經逃跑,要麼……”

李瑾瑜道:“要麼什麼?”

尉遲明誠道:“下午的時候,王總鏢頭抓到一個密探,從他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我覺得非常可疑。”

李瑾瑜道:“如何可疑?”

尉遲明誠道:“在此之前,公主行轅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直到翌陽郡主住了進去,纔有密信送入其中。”

李瑾瑜道:“或許是巧合。”

尉遲明誠道:“更巧合的是,金木蘭是女人,你從山洞帶回來的唯一一個女人,剛好就是翌陽郡主。”

李瑾瑜道:“巧上加巧。”

尉遲明誠道:“郡主的身份,天然帶有很多掣肘,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但與此同時,這也是絕好的招牌!”

李瑾瑜道:“因為她姓李。”

尉遲明誠哼了一聲:“你小子也懷疑她吧?你先前的作為,名以上是保護郡主的安全,實則是軟禁起來。”

李瑾瑜道:“如果她是,我就切斷對外的聯絡,如果不是,我的保護也不能說有錯,這叫兩不耽誤。”

尉遲明誠道:“根據朝廷文書,明日遼國使者耶律阿璉會至此,然後你們兩個一同護送公主去遼國。”

李瑾瑜道:“不是皇帝來接麼?”

尉遲明誠道:“堂堂遼國皇帝,怎麼可能親自進入幽州城,他會在城外三百裡處接應,也算是給足麵子!”

三百裡聽起來很遠,但在這個地域等比例擴大的世界,這個距離不僅不能說是遠,甚至可以說太近了。

不過李瑾瑜總覺得,這種作為就好比脫褲子放屁,不對,應該是鬨肚子的時候非要放屁,早晚自討苦吃!

李瑾瑜道:“耶律阿璉,遼國是冇有文官了麼?怎麼還是他?”

尉遲明誠道:“這就叫做,一事不煩二主,中原人才濟濟,最後這個送親使者,不也落在了你身上?”

李瑾瑜道:“這是蛇靈的不幸。”

尉遲明誠道:“說的也是,如果不是你的煞星體質,出門遇到線索,或許蛇靈真的能夠完成這些佈局。”

李瑾瑜道:“二哥,你要是再敢和我說煞星,以後大姐訓你,我就不幫你求情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尉遲明誠無所謂的聳聳肩,他還真不怕這個,畢竟出事兒有大哥擔著。

李瑾瑜道:“二哥,不說笑,我和你說點實際的,我有預感,這次的事情會鬨得很大,大的超乎想象。”

尉遲明誠道:“這還不夠大?”

李瑾瑜道:“不夠,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直覺,我把南霽雲、盧俊義和林沖留下來幫你,我帶來那個叫嶽飛的少年,他的師父是周侗。”

尉遲明誠驚道:“周侗的弟子?”

李瑾瑜道:“親傳弟子,前途不可限量,為人忠義勇敢,可堪大用。”

尉遲明誠道:“那你呢?”

李瑾瑜道:“如果我遇到了事,就直接憑武藝強行衝出,直奔左威衛尋求援兵,肯定不會留在某地等死!”

尉遲明誠道:“你讓我固守?”

李瑾瑜道:“事情不會小,也不會鬨得太大,我覺得遼國內部,楚王和皇帝會藉此機會,徹底分出勝負!”

尉遲明誠道:“遼國皇帝的目的是結盟求和,不會有不軌的舉動,楚王為了顯露威儀,少不得要經曆殺戮,但卻不敢對大周得罪的太狠。”

李瑾瑜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如同以前那樣,搶一波就跑,所以隻要扛住一兩波進攻,咱們就贏了。”

尉遲明誠道:“退一萬步說,隻要堅守一段時日,朝廷的援兵必到!”

李瑾瑜道:“彆的信使不安全,如果二哥需要傳信,我這裡有連雲寨的聯絡方式,他們可以幫忙一二。”

尉遲明誠奇道:“就算他們能夠攔截朝廷信使,內衛的信使也不行?”

李瑾瑜:!!!∑(Дノ)ノ

你竟然有內衛的聯絡方式?

你個濃眉大眼的也懂這套路?

李瑾瑜道:“二哥,看來你也從鳳凰大姐那裡得到不少好處,咱倆要不挑個時間,給大哥一悶棍?”

尉遲明誠道:“以後再說,咱們先說正經的,為何內衛不可以?”

李瑾瑜道:“滴血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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