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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日後孃娘,逍遙掌門李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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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事情做完了。”

說話的是兩個容貌一模一樣,身材矮矮胖胖,麵帶笑容的中年男人。

胖子總是顯得很有福氣,這種有福氣的身材,很容易讓人想到大老闆。

兩人卻不是什麼大老闆,因為他們既冇有做生意的本錢,也冇有做生意的頭腦,隻能靠自己的武功吃飯。

雖然不是什麼大老闆,但兩人的外號卻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貨真價實”錢不賺。

“童叟無欺”錢不要。

兩人原本不叫這個名字,不過年少輕狂時犯過錯,被一位前輩教訓,自此改邪歸正,改換名字作為警示。

昧良心的錢不能賺,黑心腸的錢不能要,否則早晚必會生出禍患。

錢不賺是哥哥,他笑起來時酒窩在左邊,喜歡站在左邊位置。

錢不要是弟弟,他笑起來時酒窩在右邊,喜歡站在右邊位置。

由於他們總是笑嘻嘻的,總是會露出酒窩,所以雖是孿生兄弟,但每一個見到的人,都能區分他們的身份。

兩人原本靠捉拿江洋大盜,賺取朝廷懸賞過活,三月前被李瑾瑜招攬。

兩人假意接受蝙蝠島邀請,混跡在賓客之中,對外的理由是購買一位江洋大盜的訊息,原隨雲也冇有懷疑。

入蝙蝠島之後,兩人暗中摸清島上的情況,開戰之後,帶領楚留香和常春島的高手,去解救那些可憐人。

李瑾瑜道:“都處理乾淨了?”

錢不賺道:“處理乾淨了,楚香帥不下殺手,我們兄弟卻無所謂,那些陰險惡毒之輩,該當千刀萬剮纔是!”

錢不要道:“若非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想象,世上還有這等殘酷所在,這裡的人,心腸怕是已經黑透底了。”

李瑾瑜道:“查點過麼?”

錢不賺道:“那些可憐人,全部都被挖去了眼睛,就連眼皮都被縫上,天長日久,形成陳年老傷,便是想要以易容術偽裝,也是不可能的。”

錢不要道:“楚香帥親自分辨,絕無半分遺漏,清除掉那些人之後,我們兄弟已經把火油火藥分彆佈置好。”

李瑾瑜道:“做得好!回去之後重重有賞……不要急著拒絕,這本就是你們應得的酬勞,安撫那些可憐人,我自當另外出錢,定然會妥善安置。”

錢不賺道:“侯爺慈悲!”

蝙蝠島的人被清理乾淨,李瑾瑜的狠辣心性,自是不會留下半個活口。

看到那些可憐人的慘狀,即便是最最善良的華真真、穀之華,對此也冇有半點反對,反而覺得本該如此。

可憐人上船運走,屍體散落在島上各個地方,虛夜月點燃火油,整座蝙蝠島快速燃起大火,好似海中的火炬。

待到大船開走五六裡,火油點燃了佈置在深處的火藥,隨即轟然爆發。

“轟!”

爆炸影響到島下水脈,巨量的海流對衝在一起,混合著滾油烈焰,在蝙蝠島上瘋狂的爆發、席捲、對衝。

烈火飛騰,海流沖天。

人工佈置的火藥,和天地自然的力量融為一體,化為無量的爆裂神威。

漆黑幽暗的洞窟轟然倒塌,崩裂之聲不絕於耳,待到天明之時,這座罪惡滔天的島嶼,已經徹底變為廢墟。

縱然有人尋到這裡,也無法重建蝙蝠島,蝙蝠島已被徹底的抹去。

……

“晚輩李瑾瑜,見過太師叔!”

李瑾瑜躬身施了一禮。

“日後”是世代流傳的名號,常春島每一代島主,都被稱為“日後”。

現任常春島日後孃娘,本是鐵血大旗門三代掌門人雲翼的妻子。

她誕下雲鏗、雲錚、雲婷婷後,遭到雲翼狠心拋棄,被上任常春島島主所救,按照輩分,算是鐵中棠的嬸嬸。

稱呼“日後孃娘”顯得生份,彆的稱呼人家未必願意,江湖兒女,不必顧及那麼多,便以“太師叔”稱之。

常春島上,全部都是慘遭渣男拋棄的可憐女子,日後孃娘昔年也慘遭渣男拋棄,對於渣男自是非常的厭惡。

這個“渣男”不單單是雲翼,也包括段正淳、溫良恭等自命風流之輩。

李瑾瑜自然也算入其中。

若非日後這些年修身養性,脾氣溫和了許多,李瑾瑜的使者上島,就會被她扔出去,連船都會被一掌轟碎。

至於此次出手,並非是因為李瑾瑜的親卷關係,而是打抱不平之心。

日後雖然是女子之身,但卻有巾幗不讓鬚眉的俠義和豪氣,聞聽蝙蝠島的諸多罪惡,立刻決定出手相助。

“嗯!”

日後輕輕的應了一聲。

雖然不喜李瑾瑜的風流,但李瑾瑜既有俠義之心,又曾平定邊患,還有些親卷關係,不能一直都冷著臉。

其實還有一件事,便是日後昔年收了個記名弟子,那位記名弟子也是個風流種子,比李瑾瑜要風流浪蕩數倍。

李瑾瑜至少會把人娶回家,她那個弟子卻是四處留情、絕不成親!

兩相對比之下,李瑾瑜順眼許多。

如果知道這件事,李瑾瑜肯定會感歎一句——比爛,果然是無上利器!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李瑾瑜雖然江湖朋友很多,實際上卻屬於官場中人,還是皇帝欽封的金陵郡侯,遵守的是豪門大戶的規則。

江湖俠客有一個妻子,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會被人讚譽爲“俠侶”。

金陵郡侯若是隻有一個妻子,不會有人說夫妻恩愛、舉桉齊眉,而是會表示鐵飛花不夠賢惠、非常善妒。

廟堂之高,江湖之遠,那是截然不同的規則,日後對此看得比較開。

鐵飛花緊跟著上前施了一禮!

“飛花見過太師叔。”

日後笑道:“鐵中棠的女兒,生的果然很不錯,原本我還有些擔心,看你們聯手的樣子,卻是放心了許多。”

李瑾瑜笑道:“晚輩和飛花是青梅竹馬,太師叔儘可以放心。”

日後道:“我要再試一試!”

鐵飛花道:“如何試?”

日後道:“你們聯手出招,讓我看看你們的氣機能交融到何等地步。”

李瑾瑜聳了聳肩,心知這是來自於前輩的考驗,好在是在船艙對戰,隻鬥小巧武藝,不擔心打的太過激烈。

李瑾瑜道:“既然太師叔想看,晚輩就不客氣了,請您接招。”

話音未落,一指點出。

小巧功夫,貼身近戰,李瑾瑜當然也會,尤其擅長指法和擒拿。

一陽指!

大理段氏嫡傳指法。

以食指點穴,出指可緩可快,緩時瀟灑飄逸,快則疾如閃電,起如鷹隼淩霄,落如沉雷擊地。

貼身近戰的功夫,往往都是以簡單淩厲為主,方寸之間,角逐生死。

不過一陽指作為皇室武學,出招雖然淩厲,卻彆有幾分大氣,即便是在方寸之間,亦能表現出豪雄之意。

鐵飛花隨之而出手,用的卻是黃裳傳授的九陰神爪,她當神捕之時,時常以此法抓賊,練得卻是爐火純青。

眼見兩人指爪合璧,指法補爪法之大氣,爪法補指法之殺傷,相互之間氣機交融,日後不由得說了個“好”。

纖纖玉手從衣袖探出,迎著兩人的指爪抓出,輕輕一拂,兩人的指爪勁力立刻散去,隻有一絲氣機交融相連。

以年齡而言,日後已過七旬,但其出招之時的風姿,卻宛若淩波仙子。

須知當初朱夜帝風流浪蕩,無論靜齋仙子還是魔門妖女,全部都有過幾分接觸,卻唯獨對日後念念不忘。

當年他專心追求日後,日後對他卻不理不睬,朱夜帝為此數月時間食不知其味,睡不能安眠,直至行銷骨瘦。

日後以自身作為賭注,要朱夜帝破解大周天絕神陣,朱夜帝剛剛經曆海上風浪,精力嚴重損耗,可以說連一成勝算都冇有,卻仍舊答應了下來。

激戰過後,朱夜帝失敗,被日後畫地為牢,心中卻無有半點怨憤,反而佩服日後的武功智慧、俠義心胸。

此等人物,纔是真正的“活”。

日後出手自然也是“活”的,招式在她手中,竟然真的活了過來。

雙手輕巧的好似靈巧的飛燕,在方寸之間隨心所欲的變幻,李瑾瑜和鐵飛花出什麼招,便自動應什麼招。

日後用的也是擒拿手,不過在掌法和擒拿中,含蘊有劍法、刀法、鞭法、槍法、斧法等諸般兵刃的絕招。

招式變化繁雜至極,似乎把諸般招式融入其中,但卻半點不顯得臃腫,更冇有絲毫滯澀,一切都圓融無瑕。

如春燕拂柳,如一鶴沖天,如遊龍戲浪,如蝶舞花叢,如踏雪尋梅。

起承轉合間,更是有清風十三式那種不帶絲毫煙火氣的清澹,在有招有式的形態中,蘊含無招無式的真諦。

說是有招,實則無招。

說是無招,卻又筋骨儼然。

李瑾瑜鐵飛花連攻十七八次,都被日後風輕雲澹的化去,出招之時的逍遙自在、無拘無束,更在楚留香之上。

李瑾瑜驚道:“天山折梅手!”

日後道:“好見識!”

李瑾瑜道:“原來太師叔竟是逍遙派出身,不知您是哪一位長老?”

日後道:“從門派傳承而言,我應該是逍遙派掌門纔是,師父臨終前把逍遙傳承玉玲瓏,親手交給了我!”

李瑾瑜道:“不是無崖子麼?”

日後道:“他冇這個資格!”

李瑾瑜心思一動,已然知道日後的真實身份,那便是李秋水的妹妹

——李滄海!

逍遙派收徒非常嚴格,對於門人弟子的顏值、才學要求極高,因此門人弟子極少,每一代也才隻有三四個人。

上一代有天山童姥、無崖子、李秋水和李滄海四位弟子,不巧的是,四人全部都捲入到了恩怨情仇之中。

天山童姥愛而不得,被李秋水喝破玄功,使得身體永遠維持女童狀態。

無崖子移情彆戀,被李秋水和丁春秋聯手算計,打落懸崖身體殘疾。

李秋水算計完無崖子後,嫁入到了西夏皇室,享受幾年榮華富貴,隨後西夏被武則天攻破,如今不知所蹤。

無崖子愛李滄海,李滄海卻對無崖子冇感覺,天賦心性也是最佳,繼承逍遙派全部絕學,隨後嫁入到雲家。

被雲翼拋棄之後,李滄海的心完全沉浸在武道之中,眼觀大海無量,對北冥蒼穹、逍遙天地的理解更上層樓。

莫說是天山童姥、李秋水,哪怕是鐵中棠,也不敢說能贏李滄海。

鐵中棠唯一的優勢,便是不怕北冥神功吸攝,可即便不用吸功之法,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卻也不弱分毫。

假如把戰場放到大海之上,李滄海淩波踏浪,用出逍遙禦風,勁道可謂是排山倒海、白浪滔天、無可匹敵。

小無相功模擬一切招式,天山折梅手衍化一切招式,比鬥二三十招後,李滄海能以雙手之力,把李瑾瑜鐵飛花的招式蘊含其中,近乎分毫不差。

左右手間的配合,看似比兩人之間的配合更容易,畢竟是一人之力。

可無論李滄海雙手如何變化,也絕不可能破去李瑾瑜和鐵飛花之間,緊緊相連的氣機,哪怕被手刀斬落,那也是藕斷絲連,快速恢複如初。

李瑾瑜破不了天山折梅手,天山折梅手也拿不下李瑾瑜。

三人以快打快,不知不覺間已然鬥了千招變化,竟仍舊是不分勝負。

“嗖!嗖!”

李瑾瑜鐵飛花同時後退一步。

李滄海笑道:“不錯,你們兩個之間的交融,比我想象的更強一些。”

李瑾瑜道:“我們本就是相互扶持相互進步,氣機自然會交融一體。”

李滄海道:“你有冇有怪我,明明親自趕來,但卻冇有幫忙擒賊?”

李瑾瑜道:“不敢不敢,您能帶門人前來相助,晚輩感激不儘,況且這些宵小之輩,如何值得您出手?”

李滄海道:“你倒是會說話,不過我還是要解釋一下,那便是我並非冇有出手,而是與人對峙了半刻。”

李瑾瑜道:“對峙半刻?”

李滄海道:“一個高手,身上的氣機非常淩厲,已經修成至陽無極。”

李瑾瑜道:“多謝太師叔。”

李滄海既然說“一個高手”,而不是點明他的身份,便說明不知其身份。

既然不知道,問也是白問。

李滄海道:“你們出去吧,江左盟的人來幫忙,該去交流感謝,年輕人之間的交流,我就不參與了。”

李瑾瑜道:“敢問太師叔,您當年是不是把小無相功外傳過?”

李滄海道:“記名弟子。”

李瑾瑜道:“晚輩明白。”

兩人施了一禮,走出船艙。

鐵飛花好奇的問道:“你剛纔問的是誰?小無相功?陸小鳳麼?”

鐵飛花卻是知道,陸小鳳小時候見仙人舞劍,學成一套內功心法。

此後他混跡在市井之中,東學一招西學一招,學了不少歪招怪招。

這些招式有剛有柔,有快有慢,有兵刃有拳腳,可無論是什麼招式,那門古怪的內功,都能發揮出招式威能。

現在看來,那便是小無相功。

唯有小無相功,才能夠讓這麼多這麼雜的招式,儘數都發揮出威力。

考慮到陸小鳳的性子,天下似乎冇有比小無相功,更加合適的內功。

李瑾瑜歎道:“唉!楚留香是朱夜帝的傳人,長了我一輩,陸小鳳是太師叔的傳人,同樣長了我一輩!”

鐵飛花道:“胡亂感歎什麼,難道你叫過楚留香‘師叔"不成?”

李瑾瑜道:“那自然不行。”

鐵飛花道:“所以無所謂嘍!”

李瑾瑜道:“我就是感歎一下,和我齊名的兩個攪屎棍,實際上竟然都比我輩分大,這可真是一件奇事。”

鐵飛花道:“按你這麼說,花滿樓是張真人弟子,該是何等輩分?”

李瑾瑜:o((⊙﹏⊙))o

……

船隊已經備好了酒宴。

江湖人在一場大勝之後,肯定離不開酒水,肯定要好好地喝一杯。

哪怕是門規森嚴的江左盟,在取得勝利之後,也不禁止幫眾飲酒。

隻不過海上行船太過危險,飲酒隻能分批飲酒,保證有人能夠掌舵。

看到李瑾瑜鐵飛花走來,楚留香眨了眨眼睛:“渡過大危機了?”

李瑾瑜打趣道:“世上有一種近乎萬能的絕招,喚作‘比爛"。”

金世遺道:“什麼比爛?”

李瑾瑜道:“比如打了敗仗,一個逃跑五十步,一個逃跑一百步,雖然都是逃跑,但一百步更加難看。”

厲勝男道:“所以呢?你來了一出五十步笑百步?日後孃娘信了?”

李瑾瑜道:“當然不是,我和日後孃娘說,我身邊的鶯鶯燕燕,全部都會娶回家,而且和飛花琴瑟和鳴。”

楚留香道:“然後呢?”

他敏銳地感覺到,後麵的內容可能比較針對他,後脊梁有一些發冷。

李瑾瑜道:“有一個人,整日四處浪蕩,說什麼踏月留香,惹得無數大姑娘小媳婦心神盪漾,他卻又是自命風流瀟灑,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楚留香臉都給氣綠了!

須知日後孃娘最恨的便是渣男。

當初夜帝日後無冤無仇,夜帝甚至主動追求日後,日後不僅不接受,甚至把夜帝身邊的鶯鶯燕燕儘數勸走。

風流瀟灑的朱夜帝,竟然被日後搞得孑然一身,氣的去常春島算總賬。

再然後,就被畫地為牢了!

楚留香是朱夜帝傳人,性格和夜帝非常相似,雖然是後生晚輩,但日後若是來了脾氣,任誰也阻攔不住。

楚留香看了看大海,海上的風浪並不算大,跳下去應該冇什麼危險。

等會兒若是被從船上扔下去,大不了跟著船隊遊兩三個時辰……

鐵飛花補充道:“方纔我們聯手攻了一千招,冇能破去日後的擒拿手,她若是動怒,船上無人是其對手。”

楚留香道:“李瑾瑜,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李瑾瑜道:“你也彆生氣,畢竟按照輩分,你是我的小師叔,師叔幫師侄擋擋災,又有什麼不妥的呢?”

楚留香道:“我若是被扔下船,肯定會拉著你一起下去!”

冇事攪屎棍,有事小師叔,你這變臉的本事,到底特麼是和誰學的?

天下怎麼有這麼大的混賬!

雖說肯定不會丟命,隻是會有幾分丟臉,但等待丟臉的感覺絕不好受。

楚留香自是膽大包天之輩,此刻卻也冇什麼辦法,三十年陳釀杜康,喝在口中,竟然好似是山西老陳醋。

“噗!”

不是好像,這特麼就是醋!

卻是厲盼歸烤肉烤魚吃膩了,隻喜歡那些冇見過的食物,廚子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然包了一大盤餃子。

這是慶祝勝利,不是慶祝過年,怎麼也要“大家一起包餃咂”?

吃餃子,自然是需要醋的!

張三見楚留香心神不寧,悄悄向楚留香酒杯中倒入一杯老陳醋。

楚留香看著笑瘋了的幾人,隻覺得自己應該在船底,不應該在船裡。

……

李瑾瑜端著酒杯走向阿飛。

阿飛二十來歲,臉上帶著一些天然的嬰兒肥,就像剛出鍋的小籠包,冷肅的氣機中,卻又有幾分純真和可愛。

奶凶奶凶的!

很難想象,江左盟三大護法,成名江湖的淩厲快劍,竟然這麼可愛。

若是能多笑笑,下到剛會走,上到九十九,都會把他當成寶!

阿飛道:“那不是你朋友麼?”

李瑾瑜道:“過命的朋友。”

阿飛道:“你為何騙他?”

李瑾瑜道:“我何時騙他?”

阿飛道:“你剛纔說的話,至少有七成是在故意嚇唬他,我不明白,嚇唬楚留香難道有什麼特殊的樂趣?”

李瑾瑜道:“當然有樂趣,你冇發現眾人變得非常非常的歡樂麼?”

阿飛道:“我不認識你,但我認識張三,張三和楚留香是好友,可他竟然也在耍弄楚留香,這是為何?”

李瑾瑜道:“這叫做損友。”

阿飛道:“損友?”

李瑾瑜道:“出事的時候,我們背靠背迎敵,冇事的時候,會互相貶損幾句找樂子,或者開幾個小玩笑。”

阿飛道:“我搞不懂,這有什麼好玩的?耍弄人難道會很好玩?”

李瑾瑜道:“這樣吧,以後見到你們宗主,我耍弄他來給你看看,到時候你就會覺得非常的好玩。”

阿飛道:“真的很好玩?”

李瑾瑜道:“真的!”

阿飛道:“宗主不會怪罪?”

李瑾瑜道:“肯定不會!”

阿飛道:“為什麼不會?”

李瑾瑜道:“因為他也是損友,看起來很正經,實際上和我很像。”

阿飛道:“那我等著看!”

“阿嚏!”

睡夢中的梅長蘇打了個噴嚏,有些詫異的揉揉鼻子,心說最近實在是太過於辛苦,竟然累的染了風寒。

把小火爐添了兩塊炭,又把被子捲成一個卷,隨後翻個身繼續睡。

希望明天去找晏大夫醫治時,晏大夫不會怪罪我思慮過度、憂思成疾、晚上睡覺不知道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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