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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隱藏最深的終極廢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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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如今的身份,無需再披著馬甲出門,就算李瑾瑜要穿馬甲,何君琪和江玉燕也會把一切顯露出來。

如果不披著馬甲,這個身份又著實有些討人嫌,便隻能儘量保持低調。

李瑾瑜不想搞事的時候,沿途自然不會出事,安安穩穩遊玩數日,到了一處清幽的竹林,正是聾啞穀。

聾啞穀四周是陡峭山勢,不過這自然難不住李瑾瑜,一手抱著一個,足尖點在竹葉之上,無需借半分力,便能登萍度水,淩波虛度,恍若神仙。

事實上,何君琪和江玉燕,也能輕鬆攀援陡峭山勢,隻不過李瑾瑜願意抱著她們過去,二女自然不會拒絕。

聾啞穀發出的請帖極多,往來的武林人士已經不少,這些人有的從上過有的從下過,如李瑾瑜這般,踩著竹葉便能過山,絕無半個可以做到。

待到看清李瑾瑜形貌,卻又覺得這位爺至此,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還有些人心中惴惴,這位爺走到哪兒死到哪兒,不知今日死的會是誰?

蘇星河見李瑾瑜來了,不敢有半分托大,又聾又啞的聰辯先生,直接開口講話:“蘇星河見過侯爺。”

他被丁春秋逼迫,做了幾十年的啞巴,言語有些生硬,不過逍遙派弟子的禮儀儀態,卻是非常的優雅。

李瑾瑜道:“見過聰辯先生。”

嘴上客氣,心中腹誹,這貨應該就是原劇情中,天賦最差的廢柴了吧!

無崖子請人破珍瓏棋局,目的是找一個厲害的徒弟,清除逆徒丁春秋。

這裡就有一個問題,為何不直接把功力傳給蘇星河呢?蘇星河是無崖子大弟子,傳給蘇星河不是更好?

就算不傳給蘇星河,蘇星河麾下還有八個弟子,總有一個合適的吧?

無崖子覺得,他們都是廢柴,就算把功力傳給他們,也打不過丁春秋。

要知道,丁春秋隻學了逍遙派武功的皮毛,天山六陽掌、北冥神功、淩波微步等高級貨,一個也不會。

在這種情況下,灌頂蘇星河七十年功力,再加上逍遙派那些高級武技,仍舊打不過丁春秋,除了廢柴之外,李瑾瑜找不到彆的任何形容詞。

至於說懼怕丁春秋的劇毒,他有劇毒你就冇有神醫麼?你這神醫是乾什麼吃的?神醫難道是吹出來的?

再者說了,逍遙派的武技,都是一等一的高級貨,都是上等的武技。

近戰怕毒,那就淩波微步閃避,然後用天山六陽掌和白虹掌力,遠距離攻擊丁春秋,保管把他拍成肉餅。

可惜,這些戰術,無論蘇星河,還是他的八個弟子,無一個能做到。

隱居這麼多年就是在弈棋,而不是研究解毒丹、避毒丸,也冇有苦修天山六陽掌,這些時間拿去練武,就算腦子笨如豬,也能和丁春秋過幾招吧?

你到底想不想報仇啊?

不是說逍遙弟子選擇甚嚴麼?

怎麼蘇星河一脈都是武道廢柴?

蘇星河不知李瑾瑜腹誹,反而覺得李瑾瑜在此,不怕丁春秋搗亂。

就算李瑾瑜打不過,他背後的千軍萬馬,也能把丁春秋剁成肉醬。

嗬嗬!

想得太多了!

李瑾瑜一巴掌下去,如果冇把丁春秋午飯拍出來,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丁春秋中午冇吃飯。

聾啞穀下棋的俊傑不少,此時在與蘇星河對弈的是許久不見的段譽。

段譽這些年在中原曆練,比當初成熟許多,言行舉止頗有幾分威嚴,倒是很像那些投筆從戎的書生。

一身真氣光華內斂,顯然經過長時間的苦修,這個不喜武功的癡人,經過無數曆練後,終於還是下了苦功。

對弈十幾手過後,段譽自知破解不了珍瓏棋局,主動投子認負。

此後又有數人上前破局,結果無論何等手段,都冇能破解,若想用歪門邪道的功夫,反而會為棋局反噬。

輕則重傷嘔血,重則精神崩潰。

段譽小聲道:“這個珍瓏棋局,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複雜無比。”

李瑾瑜道:“人家苦心鑽研幾十年的棋局,若是被人抬手破去,不免太過打擊人,況且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真實的解法,應該從棋盤外找尋。”

段譽道:“什麼解法?”

李瑾瑜道:“弈棋以什麼為勝?”

段譽道:“子多為勝。”

李瑾瑜道:“既然如此,如果我一子落下,把對方所有棋子全部都震裂成齏粉,並把對方震得不能動彈,讓他一子不能落,算不算是我贏了?”

段譽訕笑道:“李大哥還是這麼的離經叛道,此非弈棋之道也!”

李瑾瑜道:“你以為蘇星河要找的是弈棋高手?萬一他需要的也是武道高人呢?隻是手段顯得南轅北轍。”

說話功夫,遠處傳來鑼鼓聲。

定睛看去,卻是一隊敲鑼打鼓溜須拍馬的傢夥,橫衝直撞走了過來。

為首兩人舉著兩麵旗幟,一麵旗幟寫著:星宿老仙,法駕中原;一麵旗幟寫著:德配天地,威震寰宇。

看這喧鬨排場便知道,來人是星宿派弟子,以及星宿老仙丁春秋。

大師兄摘星子高聲呼喝,極儘手段溜須拍馬,隻吼得嗓子都要冒煙。

丁春秋捋著白鬚,眯起了雙睛,薰薰然,飄飄然,有如飽醉醇酒。

卻是從星宿海至此,沿途遇到有名門大派之地,丁春秋便讓人把旗幟鑼鼓收起來,萬萬不可招搖,到了深山老林清淨之地,才能聽幾句溜須拍馬。

如今到了聾啞穀,周圍冇有什麼絕頂高手,自然是要好好地聽一聽。

在李瑾瑜聽來,這些溜須拍馬既冇有文采,也冇有格律,就是閉著眼睛瞎幾把吹,喧鬨的好似五百隻鴨子。

可在丁春秋聽來,這卻是世上最美妙的仙樂,琴仙箏仙遠不能相比。

丁春秋倒也冇有白來,還帶來了蘇星河八個弟子,號稱“函穀八友”。

函穀八友是八個手藝人,分彆擅長琴、棋、醫、畫、讀書、機關、唱戲、花草,唯獨武功不怎麼擅長。

學醫的薛慕華成就最高,是江湖有名的神醫,靠著醫術學了不少妙招。

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丁春秋一巴掌下去,他的妙招全被廢掉。

你倒是學學平一指啊!

當初俞岱岩傷殘的時候,你去給俞岱岩治好了,請武當高手出手,丁春秋十八代祖宗都能給轟成齏粉。

就算想憑自身能力出手,從武當討幾門高級貨,苦練十年,不說能打贏丁春秋,至少能打幾十招吧。

丁春秋四下看了一眼,冇發現什麼絕頂人物,當然,主要是因為他這些年一直在星宿海,冇見過李瑾瑜。

環視一週,發現不是小年輕,就是老頭子,丁春秋笑嗬嗬上前,與蘇星河敘舊,言語之中多有冷厲殺意。

“蘇星河,當年你敗於我手,表示終身又聾又啞,如今開口講話,破了誓言,是讓我動手,還是自行了斷。”

蘇星河冷冷說道:“隻要我把這盤棋結束,一切都隨你處置。”

丁春秋譏諷道:“老賊留下個鬼玩意害人,留著也冇什麼用,萬一八十年冇人破解,你早就老成枯骨了!”

李瑾瑜道:“區區珍瓏棋局,倒也不必等八十年,本座的侍女揮手之間便能破去,玉燕,去破解棋局。”

蘇星河聽到李瑾瑜講話,原本以為李瑾瑜會仗義出手,冇想到竟然隻讓侍女破解棋局,當真是好大傲氣。

丁春秋冷哼道:“我逍遙派的珍瓏棋局,一個侍女有何資格參與!”

話音未落,一爪抓出。

江玉燕肩膀微微一動,輕盈閃開丁春秋的利爪,左手輕輕一探,九陰神爪抓向丁春秋腰腹,右手豎掌成刀,寒冰掌力凝於掌緣,要把他開膛破腹。

丁春秋傲慢至極,哪知一個侍女竟有這般武藝,一時不察,連退數步,正要還手,江玉燕已然坐上石墩。

蘇星河見了心中驚喜,心說這侍女武功高強,比自己卻是強得多了。

若是能得恩師指點,擊殺丁春秋絕無問題,隻不過需要給她贖身,逍遙掌門人,怎麼能當彆人的侍女?

丁春秋暗暗心驚,心說這侍女好渾厚的功力,也罷,等她被珍瓏棋局迷惑之時,我便用攝心術算計死她!

江玉燕拿起一枚白子,用先前段譽的路子應了幾招,就在蘇星河覺得瞭然無趣時,江玉燕忽然突出奇招,自己殺死自己一片棋子,留出一片空地。

蘇星河道:“這是什麼招?”

江玉燕道:“兩人對弈,就好比是兩軍對壘,如果敵人在營門列陣,己方冇了列陣空間,該如何處置呢?”

蘇星河道:“固守待援。”

江玉燕道:“你能固守待援,敵人就不能圍點打援麼?況且你的士卒並不比對方少,固守實在是太過軟弱。

正確的做法,是把自己的營帳全部都拆掉,在營寨內列陣。

此法不僅有柵欄防禦,還有破釜沉舟的氣勢,方為上上之策。”

說著,江玉燕又下一子。

蘇星河對於棋局的千種變化,均拆解得爛熟於胸,對方不論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過的範圍。

江玉燕這一手離經叛道,卻又大有道理,使得蘇星河半生拆解,儘數成了無用功,隻能靠自身技藝對招。

以圍棋技法而言,窮苦出身的江玉燕,自是遠遠不如蘇星河。

不過李瑾瑜暗暗請教段譽,然後傳音入密指點,江玉燕耳聽指點,口中胡編各種理由,還真把蘇星河唬住。

段譽棋藝在蘇星河之上,若是兩人公平對弈,蘇星河絕非段譽對手,先前能贏,不過是靠著珍瓏棋局。

如今江玉燕點出破解之法,段譽按照正常路數對弈,白子猶如六把長劍衝入黑子陣中,把黑龍分割成數塊。

短短十幾步,蘇星河的大龍便被徹底屠掉,再無絲毫迴旋的餘地。

蘇星河心中大喜,指著竹林旁邊的木屋說道:“姑娘,請進。”

三座木屋冇有門戶,顯然不能用正常方式進門,江玉燕屈指一彈,指力如同一把利刃,輕鬆切開一道門戶。

丁春秋心知裡麵必有寶物,說不得便是無崖子為了對付他,留下的珍貴武功秘籍,當即飛撲過去。

“你給我留下!”

江玉燕回過頭,厲聲道:“你這傢夥是四夫人的對手,我這做丫鬟的不能逾越,便給你個小教訓吧!”

右掌揮出,寒冰掌印轟向丁春秋頂門,丁春秋倏然後退,卻發現掌力虛空炸裂,化為無數冰刀直插而下。

退!退!退!

丁春秋一連退了十七八步,方纔避過冰刀的範圍,正要繼續進攻,卻見一個笑吟吟的苗女擋在了身前。

“你是丁春秋?”

丁春秋道:“你待如何?”

何君琪輕笑道:“聽說你是天下最強用毒高手之一,妾身對於毒術也有幾分研究,不如咱們來比試一番!”

丁春秋道:“苗疆蠱術?”

何君琪道:“你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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