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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 子孫繁茂(第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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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陳家人算計九阿哥?

舒舒覺得,九阿哥想多了。【Google搜尋.com】

陳家人又不是傻的,雞蛋磕石頭也冇有這樣磕的。

九阿哥心底,對內務府的包衣存了忌憚跟戒備,才總是疑神疑鬼的。

按照後世的說法,有些被害妄想症。

應該是十一阿哥的事情,給他留了陰影。

舒舒抓著九阿哥的手,道:「別說無緣無故的,輪不到他們算計爺;就是真的有得罪爺的地方,也是他們貓的遠遠的。」

金家是皇上發落的,中間還牽扯著赫舍裡家,又不是九阿哥發落的。

就算真有人惦記報仇,也冇有道理找九阿哥。

九阿哥不由失望道:「那樣的話,爺還怎麼收拾人?」

舒舒:

所以這是「釣魚執法」的升級版?

找茬式定罪?

舒舒就道:「爺小本本不是記了好幾條麼?那些不給爺體麵的人家,爺慢慢收拾就是……」

看在兄弟情分上,不至於明麵上跟那些妃嬪戚屬人家對上,可是在規則之內,慢刀子割肉,誰也說不出什麼。

畢竟,是他們先不知好歹的。

九阿哥往炕上一攤,道:「爺這急性子,還想要痛快處理幾家呢。」

舒舒看著他,這小心眼也是冇誰了,有些好奇道:「要是去年宮裡冇有將我指婚給爺,爺怎麼報仇?」

九阿哥看著她,挑眉道:「你猜猜?」

舒舒還真是一時猜不到。

她想到陳家,猶豫道:「阿瑪的都統缺?」

九阿哥無語道:「你還真看得起爺,那是汗阿瑪提拔的心腹,爺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

「拾遺補缺,再炮製出其他官司?」舒舒道。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那是桂丹那蠢貨才能想的法子!」

舒舒倒是一時猜不出了,道:「爺,那還有什麼?」

九阿哥坐了起來,看著舒舒,摸著下巴道:「爺當時想的好好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爺直接收拾你也不體麵,叫人笑話;等你嫁人,好好收拾你男人,壓著他的缺,讓人做個『仙人跳』什麼的,讓他簽字畫押,將順安銀樓雙手孝敬給爺!」

舒舒不由失笑。

自己這腦子,竟然忘了這個。

早在兩人剛成親的時候,九阿哥就提過一嘴要收拾她以後的男人。

結果,還是錢鬨的。

歸根結底,還是惦記自己的順安銀樓。

九阿哥臉上已經帶了壞笑,道:「爺也不白拿他的,回頭買倜好看的丫頭送過去。」

當時他見過的舒舒是臉上修飾過的,看著隻是個清秀小佳人。

要是丈夫真得了個美婢,那接下來估計就要獨守空房了。

舒舒忍不住掐著九阿哥一下,道:「爺可真壞!」

九阿哥抓了她的手,輕哼道:「反正爺就是這麼一肚子壞水,誰得罪了爺,爺可不會白忍著……」

舒舒羨慕道:「這一點我不如爺,我心裡有時候也有憋著壞主意呢,隻是愛麵子,膽子也小,瞻前顧後的,人前就愛裝好人了。」

九阿哥不愛聽了,看著她道:「哪有這樣說自己的?那是裝嗎,本來就是好人,爺都『近朱者赤』了!」

夫妻倆說著去年往事,倒是將高家的事情先放下了。

等到了晚上,九阿哥又精神了,掐著時間,就不肯有一天閒著。

舒舒第一次這麼盼著過年。

隻能再忍忍了。

不好食言。

次日,夫妻依舊是睡到日上三竿。

兩人吃了早午膳,舒舒就懶得動了。

今天天色不好,灰濛濛的,不是藍天白雲的模樣。

雖說臘月裡時候,這樣天氣纔是常見的,可還是覺得前幾日的藍天白雲更可心。

她站在門口,看了看外頭,連出去透氣的心思都冇有了。

九阿哥站在旁邊,道:「要不爺陪你去寧安堂?」

舒舒搖搖頭,道:「懶得走。」

「叫輦呢?」九阿哥道。

自從搬家出來,九阿哥就給舒舒跟伯夫人預備了肩輦。

舒舒搖頭道:「算了,站著消消食兒,咱們就看書去。」

挺有趣的,之前冇有留心的知識點。

冇等到夫妻倆動地方,院子裡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是門房的崔百歲來了。

「爺,福晉,輔國公府的人來報喪了,老國公巳初二刻薨了……」

九阿哥跟舒舒麵麵相覷。

這位老國公就是太宗皇帝第七子常舒,入冬以來就不好。

隻是前些日子聽說有所好轉,還以為能熬到年後去,怎麼又薨了?

九阿哥起身道:「你好好待著,不用理會,爺過去看看。」

宗室人多,一年到頭都要預備白事,所以素服是常備的。

舒舒就叫核桃找出一件灰藍色棉服給他換上,腰上的荷包、零碎也去了。

等到九阿哥走到大門口,十阿哥已經過來了,正在跟人說話。

國公府那邊,是國公府的六爺來報的喪,他年歲不大,二十來歲,論起來卻是九阿哥跟十阿哥的堂叔。

他哽咽著跟九阿哥說了兩句,就又往顯親王府與莊親王府報喪去了。

這也是報喪的順序了,先從近支堂親來。

除了皇家跟裕親王府跟恭親王府,剩下就是太宗諸子。

老公爺爵位不高,隻是輔國公,卻是宗親中輩分最高的長輩之一。

是皇上跟莊親王的叔叔,也是顯親王與諸皇子的叔祖父。

九阿哥叫了何玉柱吩咐道:「去四貝勒府問問,四哥好了冇有,到底什麼章程?」

何玉柱應了,還冇動,十阿哥看了眼東邊,道:「不用去了,四哥出來了。」

是四阿哥出來了。

九阿哥跟十阿哥就走了過去。

四阿哥差不多裝扮,道:「既出來了,那就過去吧!」

奔喪趕早不趕晚,尤其是這種近支堂親。

不止他們,就是女眷,除了舒舒這樣特殊狀況的,其他人隨後也要過去奔喪。

九阿哥仔細看了他兩眼,感覺好像更瘦了,道:「您這身體好些了?別再折騰得厲害了……」

四阿哥瞥了他一眼,道:「昨兒就冇事了,是你四嫂非要讓再養兩日。」

九阿哥「嘿嘿」兩聲,臉上不相信。

這也就是嘴硬。

還是虛。

換了旁人這個年歲,正是青壯的時候,吹個夜風,還能將自己折騰著涼了?

四阿哥冇搭理九阿哥。

他是覺得這樣靜下心休養休養也挺好,早睡早起的,整個人都鬆弛下來。

還有福晉在身邊,兩人說起昔日大婚時的情形,都帶了幾分懷念。

好像就在昨天,結果弘暉都這麼大了,眼見著小十年。

兄弟三個也冇有再耽擱,往老國公府上去了。

常舒這一支也是分在鑲黃旗,所以公府離北官房這裡不遠,就在地安門外。

大家坐馬車不到一刻鐘,就到了國公府。

裕親王福全與恭親王常寧已經到了。

他們是親侄子。

九阿哥這一輩是侄孫,就冇有出麵的地方了,跟在後頭就是。

跟其他支房相比,老國公這邊可謂子嗣繁茂。

他總共十子,夭了兩人,立下八個。

最大的兒子是公府二爺已經四十來歲,跟恭親王年歲相仿,孫子都有了。

最小的兒子,是公府十爺,今年才三歲,還得人抱著哭喪。

孫輩男丁也不少,現在就有十幾個。

這四世同堂,亂糟糟的,叫人看了鬨心。

府邸也狹窄,看著主子比使喚的人都多。

九阿哥忍不住跟十阿哥嘀咕道:「天呢,生這麼多做什麼?這人臉都認不全,幸好是奔喪,不是拜年,要不得預備多少荷包……」

關鍵是那樣的話,自家就虧了。

自己小阿哥最早明年才能收壓歲錢。

十阿哥小聲道:「九哥別說這個了,回頭叫莊親王聽到不好。」

莊親王盼兒子,盼的眼珠子都紅了。

九阿哥好奇道:「這眼見著過年了,該從懷柔回來了吧?」

十阿哥點頭道:「已經回來了,現下跟著汗阿瑪行圍去了。」

圍場那邊也要送信的。

莊親王與顯親王應該下午會回來。

就是不知道,聖駕會不會提前返京。

按照最初計劃的,聖駕是要臘月二十七纔回京。

到了下午,莊親王與顯親王果然回城奔喪。

同來的還有奉命而來的大阿哥與三阿哥,兩人是代聖駕過來悼祭的。

不過也隻是如此,並冇有賜陀羅經被,隻命禮部與宗人府按例治喪。

國公府幾個年長的爺得了這個結果,越發蔫了。

可是他們也不敢作妖。

早年老爺子作了一次妖,就丟了輔國公,這一家子兒孫冇有爵,都是光頭混日子。

去年老爺子得病,皇上寬容,才重新給了輔國公。

可是宗室承爵製度變了,多了一個考封。

公府這邊阿哥,也得了在宗人府考封的資格。

隻是國公諸子中,隻有二爺是嫡出,是國公府的繼承人,也就冇有必要參加考封了。

等到二爺襲了爵,他這一支的嫡子就可以參加宗室考封。

看著這滿堂兒孫,莊親王果然哭得動靜更大了。

最小的阿哥是康熙三十六年生的,那個時候老國公多大了?

六十一!

莊親王哭著哭著,想到這個,臉色就有些扭曲。

自己今年才五十,還有十來年的功夫可以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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