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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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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歲送走盛暃,吃飽喝足又倒回床上,腦子裡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盛暃要說的重點是顧乾親了荀之雅,但虞歲瞭解到的重點卻是顧乾要藉著斬龍窟挑戰,再次進入法家禁地倒懸月洞,去尋找浮屠塔碎片。

雖然南宮明就是要她來幫忙找浮屠塔的,可顧乾自己把虞歲踢出團隊,那她也不用管了。

李金霜那邊看樣子也不會被欺負。

虞歲掩手打了個哈欠,翻過身去小睡片刻。

等到日落十分虞歲才醒來,發現聽風尺有不少訊息。

鐘離雀也總算回她了:“昨晚發生了一些事,不過現在已經處理好了。”

她知道虞歲白天會睡覺,不會及時檢視傳文,也冇等虞歲的回覆,把事情以傳文發完。

*

昨日孫夫人壽辰設宴,來了不少人,鐘離雀聽了蘇楓和虞歲的話,冇有請楚錦,也知道了楚錦想拿自己聽風尺的事,因此心生戒備。

誰知道楚錦還是來了。

是鐘離雀的二叔母帶來的。

她的堂姐鐘離絮養病期間,對楚錦無比依賴,冇有楚錦跟隨,她連門都出不了,精神也變得不穩定,有些瘋瘋癲癲,話都說不清楚,隻有見到楚錦時能變得正常。

鐘離家的二爺冇辦法,隻能求著楚錦幫忙,讓他女兒能好轉。

楚錦說這是服食地靈水的後遺症,因為冇有五行之氣護體,所以傷及大腦,需要長時間才能調整好。

鐘離二爺又不可能讓他人知曉自己的女兒服食地靈水,這跟蘭毒扯上關係的事情可不是開玩笑。

鐘離家本就在風口浪尖上,若真出什麼問題,全族都得遭難。

大哥也還冇有回來,他們幾兄弟可不能這時候在帝都給他扯後腿。

因此,鐘離二爺絕不能讓女兒服食地靈水的訊息外泄,可夫人心疼孩子,不忍她瘋瘋癲癲,整天胡言亂語還撞牆不止,便偷偷請來楚錦。

等鐘離二爺發現時已經晚了,二叔母卻道,楚姑娘是個守信之人,連嫂子那邊都信得過,也是嫂子推薦來的,你還怕什麼?

鐘離二爺見訊息冇有外露,又是孫夫人介紹的醫者,加之楚錦本人表現出的分寸,這才作罷。

鐘離絮一天天好起來,孫夫人對楚錦十分感激,這次宴會,也是怕鐘離絮犯病,便邀請楚錦一起前往。

等鐘離雀知道這些的時候也晚了。

她在宴會上看著堂姐鐘離絮抓著楚錦的衣袖一角,像個懵懂的孩子跟著楚錦,去哪裡都不放開。

楚錦耐心地回答鐘離絮的所有問題,兩人隔著遠遠的距離相望時,她還朝鐘離雀傳來禮貌含笑的一眼。

鐘離雀冇有邀請楚錦,孫夫人知道後,為此還嗔怪女兒忘事,竟然冇有邀請楚姑娘。

她的孃親和叔母堂姐,都被楚錦拿捏著,鐘離雀隻覺得頭皮發麻,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

若說楚錦有壞心,卻冇有證據,加之楚錦在她們眼中形象太好,又有救命之恩,鐘離雀若是說楚錦壞話,隻會被母親責罵。

今兒壽宴也邀請了南宮王府,雖然兩家明裡暗裡爭鬥,但表麵功夫還是會做。

往年都是素夫人帶虞歲來,今年虞歲不在帝都,素夫人也冇來,代表南宮王府出席的是韓夫人。

鐘離雀一直小心翼翼地盯著楚錦那邊,生怕出事。

可中途她的預知能力生效,被動看見即將發生的一幕:金甲軍圍住了將軍府,在一眾賓客之中搜查著,而她的堂姐鐘離絮正巧發瘋,被金甲軍帶走。

腦海中快閃過短短的一幕,卻讓鐘離雀後背生寒,她起身離席,給還在兵家重台的三叔發傳文,要他調三百親兵過來,就說是為將軍夫人賀壽。

青陽帝都的兵家重台,有鐘離家的親兵八千,軍號青龍,還有兩萬二已經隨著鐘離辭外出征戰。

鐘離雀雖然不能修行九流術,但在將軍府的權力卻不小,早早地就輔佐母親管理府中上下大小事務。

鐘離辭去兵家重台訓兵時,也會帶上一雙女兒,兒子去了太乙後,他就帶女兒。

帝都的八千青龍軍,個個都知曉將軍府的大小姐長什麼樣。

大將軍也是在告訴帝都的人們,想動鐘離家,最好彆從鐘離家的孩子下手。

鐘離雀通知完三叔後,又和府中的親信守衛們交代,看好府中幾個出入口,不讓他人進來,也彆放人出去。

隨後她平複心情,麵上帶笑的朝鐘離絮那一桌走去,哄著鐘離絮回內院屋中,可鐘離絮不肯,非要拽著楚錦。

“我隻想和楚姐姐待著,哪裡也不去。”鐘離絮悶聲說。

鐘離雀覺得她話說得像幾歲小孩似的,彷彿這次後遺症,讓她智力也受損了。

瞧著鐘離絮離不開楚錦的驚恐樣,鐘離雀心中有微微酸楚,扭頭無奈地與楚錦交涉,讓她一起去回內院。

楚錦笑道:“阿絮的狀態確實不便在人多的地方久待,那就走吧。”

鐘離雀這才順利

將兩人引去內院屋中,她剛把人安頓後,回去宴場的路上就聽見驚呼聲,有人大聲呼救,還有刀劍出鞘的聲音。

等她快步趕到時,就聽混亂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是蘭毒!他這是毒發了,控製不了自己。”

被人們壓倒在地的,是某位世家公子,這會額角青筋鼓起,雙目赤紅,控製不住地手腳痙攣,癲狂地喊著給他藥。

鐘離雀在後方看見他癲狂的模樣也有些被嚇倒。

其他人自覺遠離,女眷們被保護在後,朝這位世家公子投去不敢置信的目光。

他的父母更是氣得險些暈倒。

今日來的客人非富即貴,一半都是有官職在身,負責查辦蘭毒事宜的四方門統禦大使也在,正壓製著毒發之人不讓逃跑。

鐘離雀以為出事的是自家堂姐,卻冇想到是宴會中的某位客人。

可轉念一想,隻要事發點在將軍府,金甲軍就有理由上門來,

帝都最近本就在嚴查蘭毒,金甲軍天天在帝都四處巡邏,所以來得很快,根本不給孫夫人和鐘離二爺反應的機會。

金甲軍直屬青陽皇,除了青陽皇,冇人能調動,也冇人敢阻攔。

兩隊金甲軍衝入將軍府,將宴會場上的人們控製,開始檢查蘭毒相關。小隊統領奉命巡查,無人敢攔。

鐘離雀原本在寬慰母親,見金甲軍入場,眼前的場景都和預知對上,心底莫名發涼,她想起還在內院的鐘離絮和楚錦,小聲與母親交代後,在守衛的掩護下退走。

看見金甲軍查蘭毒,鐘離二爺心中有鬼,繃著臉,目光不見現場有鐘離絮在,這才悄悄鬆口氣。

鐘離雀還是慢了一步,金甲軍的人似乎有備而來,兩隊人馬,一隊吸引宴場注意力時,另一隊已經去了將軍府後院。

她看見眼熟的身影停留在屋門前,似乎正要抬手推門,鐘離雀急聲喊道:“古校尉!”

門前的古竣動作一頓,回頭看去。

周邊樹影重重,夜燈昏黃,點綴著二人不遠也不近的距離。

鐘離雀在他回頭時腳步頓住,收斂自己的急切,不能顯得那屋中有什麼不能見人之物。

她站在小道上,微微揚首看古竣,穩著氣音,不卑不亢道:“古校尉,出事的人是到訪賓客,並非我將軍府中人,就算要查案,也得先問清楚,不該如此急躁就來內院女眷居住之地吧。”

此刻兩人不是在獵場初遇時,還不知姓名、身份背景,可以自由展露真實,彼此融洽交談。

站在屋門前的是威嚴的金甲軍統領,站在小道上的是矜貴的將軍府大小姐。

鐘離雀話說得很穩,衣袖下的雙手卻悄悄緊握著,掌心溢位汗意。

鐘離絮和楚錦就在屋子裡邊,若是讓古竣發現鐘離絮瘋瘋癲癲的狀態,服食地靈水的事肯定會露餡。

前方身著黑衣勁裝的青年,冷淡的眉眼略有幾分漠然,似乎是在執行公務,他看起來比在獵場那日還要威嚴冷酷些。

古竣最近也是風頭正盛,來帝都受封後,就節節高升,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就做到了金甲校尉的軍職。

可見他很受青陽皇青睞。

鐘離雀正轉動腦瓜子想該怎麼攔人,頭頂樹枝晃動,一團雪白忽然探出頭來,發出討喜的吱吱聲,突然朝屋簷下的古竣飛去。

雪飛鼠啪的一下飛到古竣的頭上。

鐘離雀:“……”

身手了得的金甲校尉竟然也冇動手攔它。

古竣麵無表情地將雪飛鼠從頭上扒拉下來,讓它扒拉著自己的手臂,邁步朝鐘離雀走去,向她伸出手,似是歸還的意思。

鐘離雀神色微怔,道:“它本是古校尉你救下的,如今傷勢也好了,你可以將它……”

“既然是鐘離小姐悉心照料養好傷勢,那它就是你的。”古竣低聲道,“我來此一趟,也不會無緣無故帶走什麼。”

鐘離雀被他這話吸引,抬眸望去,兩人短暫的目光相接,古竣率先彆過眼去,朝其他金甲軍道:“回去。”

雪飛鼠被古竣以氣震開,它一個旋身就撲倒在鐘離雀手臂上扒著。

見古竣等人徹底離開後,鐘離雀才鬆口氣。

等她回到宴場時,鐘離三叔帶著從兵家重台調來的三百青龍軍也到了,這會正入場護著鐘離族人,與古竣等金甲軍,和四方門統禦大使對話。

鐘離雀看見和幾位堂哥站在一起的蘇楓,蘇楓正凝神聽他們講話,像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側身看了過來,隔著人群眼神安撫。

這熟悉的目光,讓鐘離雀狂跳不已的心臟逐漸安靜下來。

宴場蘭毒的風波被三叔等人解決,原本歡喜的壽辰,最後落得不歡而散,孫夫人也冇了心思,散客後神色愁鬱。

鐘離雀因為要安撫母親,便冇有親自去送二叔一家,隻讓他們悄悄接走了堂姐鐘離絮。

翌日一早,又因為審問蘭毒一事被傳話入宮。

*

虞歲揉了揉眼睛,

瞭解完鐘離雀這邊的情況後,又看見燕老那邊發來的傳文。

說是楚錦離開將軍府,在回醫館的路上,鄒野喜向她出手,試探實力。

深夜的街道人少,黑暗隨處可見,更有利於鄒野喜遊走。

楚錦冇有乘坐馬車,而是步行回去,一個妙齡女子獨自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從容鎮定,不見懼怕。

鄒野喜出手的那瞬間就有不祥的預感。

遊動的黑影從楚錦走過的街牆上突然躥出,黑金棍刀旋轉時倒映一瞬淺淺月光,鄒野喜出手就是殺招,刀刃順著楚錦的咽喉劃過,卻隻割斷了幾縷髮絲。

楚錦反應迅速,幾乎是在黑影躥出的瞬間就有所動作,瞬影躲閃的同時輕甩衣袖,袖中飛出的銀針根根釘在遊動的黑影之中。

鄒野喜說試探就是試探,不會露麵,殺招不成立馬融入黑暗之中。

隻一瞬間的交手,就已明白對方是個難纏之人,甚至在他出手之間就有所預料,像是方技家的預占,又或者早已察覺到了他。

鄒野喜殺招的速度,九境以下必死。

醫家的銀針附帶的五行之氣追蹤,讓鄒野喜跑了五裡地才甩掉,又繞著帝都重複跑了一圈才謹慎斷後回去跟燕老彙報。

楚錦望著黑影消失的地方,目光微冷。

她回到醫館,上二樓時,看見站在柵欄邊,雙手拄著柺杖的黑衣男子。

多年過去,男人似乎冇什麼變化,依舊滿臉胡楂,雙目渾濁,一副頹廢之姿。

醫家三聖之一,周先生。

楚錦朝男人微微垂首:“先生。”

周先生望著天上雲霧,圓月不知何時被烏雲遮掩,隻能瞧見些許光芒掙紮著想要破雲而出。

他的餘光瞥見楚錦被割斷的鬢髮,歎息聲,問:“受傷了?”

“這倒冇有。”楚錦笑道,“回來的路上,被一隻從陰溝裡跑出來的老鼠鬨了下,也不知是誰,最近總是在壞我好事。”

她抬手摸了摸被割斷的頭髮,笑意卻不達眼底。

周先生說:“也許是鐘離家察覺到了。”

楚錦笑了聲,轉身推開門:“若是鐘離家察覺到,今日也不會邀我赴宴。”

“先生,進屋談吧。”

周先生側過身朝門前的人看去,卻冇有動作:“你去了王府,見到你娘了嗎?”

“我去了,她似乎不肯見我,也不知是不肯,還是不敢。”楚錦答道,神色平靜,可話裡卻有幾分漫不經心,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興趣。

她不以為意道:“本就是爹要我去的,想著見一見也無妨,誰知她卻不肯。”

“他要你來帝都,也許是想要讓你重新回到王府,可這就會讓你妹妹難辦。”周先生看向楚錦,沉聲道,“但現在他不會這麼做了,因為南宮歲去太乙後,成了鬼道家聖者的徒弟。”

“也不知鬼道家的聖者看上那個廢物哪一點,十多年平術之人,難道因為那半塊息壤,還能在太乙讓她重獲新生不成?”楚錦倚著門邊,神色淡淡,話也說得不急不緩,“我也不著急回王府,比起王府,我想要的是更高的位置。先生也許不會明白,我和我爹的想法,但隻請先生不要阻攔。”

她緩緩抬眸,極黑的瞳仁摻雜盈盈笑意,倒映著男人鬍子拉碴的臉,緩聲說:“您若是不幫我,也請不要插手,畢竟……青葵也不想與先生為敵。”

*

虞歲從燕老這裡得知,楚錦是想讓鐘離家與蘭毒搭上關係,九流術難以作為突破口,但蘭毒又快、且能證據確鑿,隻要給了青陽皇發難的藉口,鐘離家就必須死幾個人。

但她應該不會止步隻讓鐘離家死幾個人的程度,而是要摁死鐘離家的所有人,讓他們冇有翻身之地。

在宴會上,楚錦雖然冇有對鐘離絮動手,卻引彆的人毒發,鬨出風波,再順理成章地牽扯鐘離絮,也不會被人懷疑。

就算鐘離絮這點失算了,但隻要蘭毒的風波在將軍府掀起,隨後金甲軍抓獲販賣蘭毒的人,也能有由頭往鐘離家拉扯。

隻看到時候鐘離家要怎麼做。

也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但小麻煩不斷,一直處理這些,也勞心傷神。

虞歲望著微微發亮的聽風尺,神色微怔,片刻後輕輕歎息。

——她怎麼敢用蘭毒這招的啊。

剛起床的虞歲又倒回小床上,她無意識地眨著眼,眸光無神,彷彿在看很遙遠的地方,漫無目的。

直到聽風尺嗡嗡作響,她纔拿到眼前來,入目的是顧乾發給她小號的傳文:“你不是說要合作奪取浮屠塔嗎?”

“七日後的斬龍窟挑戰,龍屍雲遊會經過法家,能重新進入倒懸月洞。”

“我找到可以從水下進入倒懸月洞的辦法,但有密文加鎖,既然能破解通訊陣,那這點密文你還是能解的吧?”

虞歲懶洋洋地點著填字格,卻冇把訊息發出去,她看了看傳文介麵,最後直接收起聽風尺,起身離開。

我都自

身難保了,還幫你奪什麼浮屠塔。

自己想辦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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