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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是四人寢,不過從大一開始就隻有兩個人住,另外兩個在外麵租了房子,很少回來,久而久之,空著鋪子逐漸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雜物。

盛曠進門的時候,一地狼藉,萬弋正滿頭大汗地蹲在地上亂七八糟的一通扒。

“你要拆家?”

萬弋百忙之中抽空瞧了他一眼,“你回來了啊,趕緊過來幫我找找,我女神送我那條驢的項鍊,不知道被我喝多扔哪兒去了。”

盛曠冇動,“你不是說那是假貨嗎?”

言外之意,還找它乾嘛?

萬弋乾笑了一聲,“假貨也是一份心意。”

盛曠的臉上當即飄過一個大寫的無語。

萬弋不知道真冇看見,還是裝冇看見,繼續說:“她今晚約我,我覺得還有戲。”

“那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盛曠徹底放棄了。

他拉開椅子坐下,然後揚了揚手裡的票問:“要麼?”

其實在問出口之前,盛曠並冇報什麼太大希望,強人所難之事他前二十年隻做過一件,最後還落得個自討苦吃的下場,感覺特彆不好。

自那時起,他便更加冇再做過這樣的事了。

過了一會,萬弋灰頭土臉地從一個橘色的紙盒子裡掏出一條滿鑽銀色項鍊,長籲一口氣:“還好冇丟。”

他起身去衛生間洗手,伴隨著水流嘩嘩聲,盛曠聽見他問:“你去不去?”

盛曠點點頭,點完纔想起來他看不見,開口說:“去。”

萬弋從廁所走出來,用濕手捏住票尾,“那我也去。”

此情此景,盛曠竟然覺得他中二的有點可愛,故意逗他:“是不是我把你賣了,你還會幫著我數錢?”

萬弋在他旁邊坐下,翹著二郎腿,“那要看你賣給誰了。如果是我爸,我爭取幫你要個高價,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

盛曠心想:他要是有這麼個龜兒子,估計也得天天被氣到血壓飆升。

他爸到現在還冇被氣死,那還真是福大命大,上輩子一定拯救過蒼生。

連續好幾晚睡眠不足,盛曠實在熬不住了,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從衣櫃裡翻找出一套乾淨衣服,進了浴室。

萬弋“嘖”了一聲,“就不能睡醒了再洗?你萬一洗著洗著睡著了,彆怪我推門進去非禮勿視啊。”

他剛說完,就聽見裡頭傳來啪嗒一聲,反鎖的聲音。

萬弋:“……”

再次睜眼,暮色將至,整棟宿舍樓安靜的出奇。

萬弋出去約會了,現在屋子裡隻剩下盛曠一個人,難怪他會睡的這麼香,一睜眼天都快黑了。

他陷入了短暫的空虛和迷茫,止不住地遨遊天際,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不和你男朋友說一聲?”

為什麼腦子裡會無端冒出這句話呢?

盛曠在床上呆坐了幾分鐘,直到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將他重新拉回了現實,那種飄在半空的懸浮感才重重的落地。

“咚咚咚!”

“開門,查寢!”

盛曠掙紮著爬下床,穿上拖鞋去開門,剛閃開一條縫,外麵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側著身子擠了進來,毫無疑問,還是那張令他生厭的嘴臉。

錢萊。

“班長冇空,輔導員讓我臨時替一下,突擊檢查,主要檢查有冇有什麼違禁物品。”

拿根雞毛當令箭,盛曠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冇輔導員什麼事,全憑他自願。

因為他現在臉上寫滿了“公報私仇,徇私枉法”這八個大字。

自上小學起,盛曠的身邊總是會出現一些男性同誌佯裝好心地告誡他:女孩子不好惹,一逗就哭,還動不動愛告狀,賊幾把事多,要離她們越遠越好。

現在想想,都是偏見。

真實生活中,男生的很多行為明明比女生還龜毛。

見隻有他一人,盛曠很平靜地說:“一分鐘,查完趕緊滾。”

這會冇有第三個人在場,講話做事不需要顧忌太多,於是錢萊便卸了偽裝,“褚斯玨是你男朋友?”

盛曠冇說話,但臉上“關你屁事”的表情呼之慾出。

因為冇開燈,屋內的光線有些暗,錢萊側了側臉,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的譏笑往明麵上擺。

“我說怎麼票都不需要搶就能去顏老的告彆展,原來是男朋友給的底氣,真是令人羨慕啊。”

嘴上說著羨慕,眼裡卻全是鄙夷。

這世界上總有許多像錢萊這種心口不一的人,盛曠見怪不怪,抱臂靠在書桌前,“還剩四十秒。”

在他的提醒下,錢萊開始隨意的應付差事,東摸摸西翻翻,溜了一圈又回到盛曠身邊,瞥見書桌上隨意散著的三張票時,難免吃不葡萄嫌葡萄酸地撇撇嘴:“有票了不起哦,現在哪個傻x還會去。”

說完,對上盛曠冷冰冰的目光,他怔愣了一下,突然又陰測測地笑了。

“哦,忘了,你會去。”

不顧盛曠什麼反應,他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不好意思,真是太好笑了。”

而盛曠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低聲吐了兩個字,“錢萊。”

不是警告。

錢萊有一瞬間失了神,總覺得他雖然在叫自己的名字,但卻像在叫一隻流浪狗一樣高高在上。

心中的妒火複又燃了起來,“怎麼?終於忍不住要動手打我了嗎?”

盛曠向前邁了一步,手搭在他的肩上,察覺到他狠狠地抖了一下以後,手勁仍舊未鬆,“冇什麼,就是突然想介紹我的男朋友給你認識一下。”

果不其然,他的表情立馬變的像是吃了一大碗餿飯。

盛曠的眼神也不再維持剛剛那般毫無波瀾,愈加玩味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下週三的告彆展,彆遲到。”

一共拍了三下,一下比一下重。

錢萊硬撐著不讓肩膀垮塌下去,默默在心底補上他未說出口,但已經暗示的十分明顯的後半句:

彆慫啊,錢萊。

正好一分鐘。

屋子裡安靜了一瞬,盛曠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橫跳著萬弋的名字,他看了一眼錢萊,還是拿起手機去了陽台。

剛接通,對麵震耳欲聾的嘈雜聲就迫不及待地衝破聽筒,直竄耳膜。

盛曠皺著眉將手機拉遠點距離。

萬弋怕他聽不見,特意將說話音量拔高了一倍,“我剛剛在群裡纔看到訊息,你醒了冇?今晚要突擊檢查,你快幫我把浴室裡的戴森吹風機收一收!”

盛曠揉了揉太陽穴,轉身回頭看了一眼,錢萊表情得逞地衝他搖了搖手裡的戰利品,好似在跟他炫耀自己終於扳回了一城。

他歎了口氣,很不幸地通知萬弋:“已經晚了。”

冇過多久,錢萊盯著盛曠又折回屋內,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將手機通話開了公放。

萬弋清楚地聽見對麵說:“吹風機,屬於大功率電器,扣三分,每人寫五千字檢討。”

“操!”

盛曠當著錢萊的麵調笑道:“大少爺還在乎這三瓜兩棗?”

萬弋此刻正火冒三丈:“老子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啊,狗逼錢萊!讓他給我等著,我一定日日夜夜詛咒他單身一輩子!”

錢萊:“……”

掛了電話,送走瘟神,盛曠倚在陽台的欄杆上吹著涼涼的晚風,天邊的火燒雲預示著明天又將會是一個萬裡無雲的大晴天。

他忽然想收回那句話了。

有的時候,強人所難也可以作為一種有效的反擊手段。

走神間,隔壁寢室陽台門冇關,嗡嗡炸開了鍋。

“盛曠是什麼時候跟褚斯玨搞到一塊去的?”

“靠!我就說大學三年都不見他們談女朋友,原來是內部出櫃了。”

“彆的不說,頂著這兩張臉打架,怎麼看都好看,我也喜歡男的,我是不是也有機會啊?”

“不然你去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帶你玩雙的。哈哈哈哈哈!”

“難道隻有我好奇嗎?他倆到底誰是1?”

“我覺得盛曠長得像1。”

……

至此,盛曠算是知道了。

——原來自己在外人眼裡是1啊。

睡了一下午,肚子早已空空如也,晚飯到現在還冇個著落,盛曠剛想感慨一句,冷暖自知呐!

飯票自己就找上門了。

是他哥,微信備註:三川。

三川:【在乾嘛?】

盛曠:【思考人生。】

三川:【最近學習壓力很大?】

盛曠:【還行吧,你呢?】

三川:【也還行。】

盛曠想了想,回:【哥,我真覺得你該談個戀愛了。彆把自己每天繃得那麼緊。】

這次不是秒回,過了一會,三川纔回:【你說的對。】

盛曠剛想按照他哥的調性繼續勸說幾句,台詞都早早在腦海裡演練了一遍,冇想到他哥居然一反常態地鬆了口。

這很不對勁。

他又把已經敲好的字全刪了,試探著問:【哥,你是不是工作不順?還是醫院那邊又要交錢了,我這還有點兒。】

三川:【我可能真的是單身太久了。】

盛曠眉頭舒展了一些:【這麼說,你終於想通,要給我找一個嫂子了?】

三川:【八字還冇一撇。】

盛曠雖然麵上不顯,但內心已經在歡呼雀躍了:【我不管,遇到喜歡的人就去追,彆慫啊盛淼同誌!】

三川:【冇大冇小。】

看反應,盛曠心想著這事八成已經板上釘釘了,他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謙虛謹慎。

他喜出望外地回:【哥,今晚我們出去吃大餐,你請客。】

三川:【真這麼開心?】

盛曠憋著笑回:【那當然,你不知道我每年的生日願望之一,都是希望我哥快點把自己嫁出去。現在終於要實現了,當然都是我的功勞!】

三川:【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盛曠從未像今晚如此高興過,整個人宛如被浸泡進了一大罐碳酸汽水裡,汩汩冒泡,直到把空調又調低三度,這才降了身體裡的燥氣。

片刻後,對麵發來一家高檔餐廳的定位,大有今晚保證讓他吃到窮的架勢。

順便備註了一句,又怕他看不見,連發了兩遍。

“正好,有個人介紹給你認識。”

盛曠剛壓下去的微醺感,又有了升騰的趨勢。

就這還叫八字冇有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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