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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6章 金裴裴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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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夜深,點點星光鋪灑在沿途的碎石小道。

陸風一行各自回了所屬的廂房,以他們的實力雖然可以辟穀修行不吃不睡多日,但必要的入定修煉還是少不了的,經由靈氣運轉一週天下,才能消減掉那份不吃不睡的疲勞感。

陸風手中捧著一摞帶回的典籍,打算修行完後再行看上一會,但在剛放下典籍的那刻,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何人?”陸風本能的警惕了一瞬。

待得聽聞外頭隻是個例行前來送點心、茶水的丫鬟後,才消下疑心。

看著丫鬟擺放在桌上的三盆點心、一壺茶水,製式都同外界有些許不同。

陸風出於好奇問了一句:“這些都是你們獸穀自產的?”

丫鬟點頭,介紹道:“這道是雪酥麻花,是我們穀內最可口饞嘴的點心,來得客人無一不喜歡的,還有這道……”

陸風聽著丫鬟繪聲繪色的一一介紹,心中不禁也是多出幾分饞念。

待得丫鬟離去後,陸風本著好奇取了一小根雪酥麻花品嚐了起來。

果不其然,確如丫鬟所言,口感十分豐富。

入口酥香,甜而不膩,甘甜爽脆,咀嚼之下,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一連吃下小半盆後,依舊有些意猶未儘之感。

這時,敲門聲再度響起。

陸風還道丫鬟又送來什麽別的點心糕點,下意識便允了進來。

但在房門被打開的那刹,卻是不禁呆愣在了原地。

來者並非是先前的丫鬟,而竟是金裴裴!

此刻的金裴裴穿著十分簡約,僅是一襲淺白色素布內衫,外加一層繡著精緻山水花鳥的華貴輕紗包裹,頭髮下圍還有些濕漉漉的痕跡,像是剛洗完澡出來的模樣,帶著幾分倉促之態。

其紅潤的臉頰上,經由水汽蒸騰的那份紅暈還未完全消退,看上去紅彤彤粉嫩嫩的。

但在這份紅潤底下,卻是透著一抹病態的蒼白。

陸風很快留意到這份蒼白的由來,目光掃向金裴裴的右小腿腳踝區域,見那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蛇類咬痕,傷口外圈粉紅,咬合處已現紫黑之色。

金裴裴開門的那刹,神情十分驚慌,喘著沉重的粗氣,不待陸風再行示意,便已經闖了進來。

順勢關上房門的同時,拍著胸脯,重重的沉了口氣,道:“太,太好了,青山宗主,這兒竟是你的廂房,快救救我。”

陸風看著金裴裴一副慌不擇路胡亂闖入的姿態,心中少了幾分提防,顧及其此刻的傷勢和她白日提及的同流光劍宗淵源,將之帶到了桌前坐下。

“怎會傷成這樣?”

陸風狐疑的看著金裴裴,順勢幫點住了腳踝處的經絡穴位,謹防毒素蔓延開來。

金裴裴帶著幾分哭腔,娓娓可憐道:“我也不知道誰要害我,方纔我洗完澡出來,剛替換好內衫,還未來得及梳整,一條碧青色的小蛇就從我床底下爬了出來,將我的腳給咬傷了。”

說著輕輕將內衫的裙襬提上幾分,雖意在展示傷口,但更多的卻是露出了誘人的白皙小腿。

而後金裴裴又將受傷的腳從蓮花布鞋裏伸了出來,徑直朝陸風靠了過去,憂心道:“青山宗主,你快些幫我看看,我這傷要緊嗎?會不會以後走不了路了?”

陸風見金裴裴險些要將腳掌架到他的大腿上,不由驚了一跳,本能的將凳子往外挪了挪。

‘虛偽!’金裴裴捕捉到陸風的動作,心中不住的淬了一聲,將此做作行為,視作了陸風的假正經。

見陸風遲疑,金裴裴進一步引誘道:“青山宗主,裴裴聽族內長輩說,被蛇咬了,將毒吸出來就冇事了,可以……勞請宗主幫……”

金裴裴的話語越說越輕,臉頰已是羞得通紅,給人一種說出此話鼓足了莫大勇氣一般的感覺。

事實上,金裴裴雖有意借著陸風‘戀足這一怪癖’行著引誘,以此博得好感親近,但說及此話時,她確實鼓足了不少勇氣,此般神態倒不算全是做作而為。

她為女子,素來也知清白廉恥,如腳掌這般私密部位,從小到大可從未有過男子觸碰,更別提是送至男子嘴邊,讓人給吸食毒素。

金裴裴做出此番決意前,其實早已做過很大心理鬥爭,基於血族發展需要,她必須得到陸風身上對於血色戰屍的煉製之法,以及讓得獸體完美融合人身的手段。

她一次次的告訴著自己,這點犧牲,不算什麽。

心中也做好了,一旦事成,定要將陸風這個淫徒浪子,挫骨揚灰,以泄遭辱之仇的決定。

“冒犯了,”陸風顧及金裴裴身份和同宗門關係,終做不到見死不救,但在救之前,先是朝著房門扇去了一道掌風,將閉合的門窗給震了開來。

如若不然,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多少有些不妥。

金裴裴瞧著陸風這手‘故作清白’的行徑,心中冇來由一陣鄙夷,暗道許是初次見麵緣故,後者有賊心冇賊膽,於自己尚存著戒備。

既冇賊膽,那自己便再幫上一把!

金裴裴鄙夷歸鄙夷,還是帶著三分羞意的將腳掌主動送到了陸風麵前,輕柔的擱在了他的膝蓋之上。

許是因為本能也有些緊張緣故,五根青蔥如玉的腳趾,不受控的微微並攏在一起,大有幾分欲拒還迎的半遮麵誘態。

陸風無暇顧及這些小動作,探手觸向金裴裴小腿,以著靈氣試探間,狐疑呢喃:“姑娘這毒……”

金裴裴感受著陸風手指的觸碰,小腿本能的緊繃了一下,又聽陸風遲疑話語,一顆心也不由為之緊張了幾分,“這毒怎麽了?很嚴重嗎?”

金裴裴試探的回問了一句,深怕陸風瞧出什麽端倪來,她也好進一步掩飾。

陸風直言道:“這毒中的倒是挺巧妙,雖有著幾近天魂境層麵的威勢,但卻說深不深說淺不淺,深一分入骨,淺一分無礙,像是有人刻意控製好的一般。”

金裴裴一驚,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自然,掩飾道:“眼下受邀的賓客多少都懂些馭獸之道,難道那小蛇是有人故意放入我房間的?咬我的力道是受人所控才那般精妙?那幕後之人意不再殺我?而是想於我有別的企圖?”

“我住的小樓同無極宗那夥人離得不遠,該不會是他們……想於我行不軌之事吧?”

金裴裴有意將凶手朝著無極宗引,藉此分散著陸風對自己的狐疑。

“許是吧,待明天稟明獸穀,查上一查便好。”

陸風礙於金裴裴的話,倒也冇太過深想,絲絲縷縷的木行氣縈繞而出,依附向她的小腿,朝著傷口瀰漫而去。

“嘶~”金裴裴輕輕嘶吟了一聲,一股溫熱自小腿油然而生,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陸風指尖在自己小腿肌膚上貼合劃過的痕跡,那份溫柔之中帶著如電流般酥酥麻麻的觸感,讓她竟有些發自內心的癡迷和享受。

目光自然而然的瞥向陸風臉龐,見其正一臉專注認真的看著自己腳踝的傷口,不禁有些呆了。

‘分明長得不賴,怎麽偏偏有這樣的癖好。’

金裴裴心中暗自歎息,將陸風的那一臉專注認真神情,視作了其對自己腳掌打量迷戀的色心。

陸風若是知曉金裴裴此刻的念頭,怕是想找塊豆腐撞死,雖說金裴裴的腳掌確實生的不錯,白皙又柔軟,足弓也十分好看,但相較於褚佑薇和君子雅的可差上不少,且不說他冇有那般怪癖,就算有,也斷不至於輕易就能被吸引得住。

此刻他心中想得更多的還是傷勢的由來,想著若真是無極宗所為,他們膽敢於獸穀內行齷齪之事,那麽會不會對其他人也下黑手?

那他的雲兒是否也會遭遇什麽不測?

想到江若雲,陸風也不知怎地,心頭冇來由的閃過一陣心慌。

起於心,浮於表。

這份心慌傳至金裴裴眼中,全然成了另一種姿態,一種被自己美麗的腳掌所吸引住的癡迷之態。

金裴裴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得意笑容,暗道:‘不枉本小姐犧牲這麽大,得虧把你這小淫賊給引誘住了。’

看著自己腳踝處的毒傷漸漸消下,淤紅褪去,獨留兩點蛇牙印記。

金裴裴不禁於陸風這手木行氣的強悍所驚羨,若無東魂之木提升下的木行氣帶來的強悍恢複,哪怕是她事先於體記憶體了一份蛇毒解藥,冇個一天半日的也絕對恢複不了。

哪像現在,近乎已經好的七七八八。

這般恢複,簡直趕得上她族內的生生決了。

做戲做全套。

金裴裴自手腕上的玉鐲之中取出一個小藥瓶,遞向陸風,“青山宗主,勞請幫著裴裴傾灑些許在傷口之上,並以掌心餘溫將之催化,裴裴不想留下疤痕。”

陸風並未接過藥瓶,反而將金裴裴腳掌從自己的膝蓋,緩緩擱到了凳子上。

“姑孃的毒已經無礙,剩下的,姑娘回去後自己便可完成。”

金裴裴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的慍怒,儼然冇想到陸風竟會於此般節骨眼拒絕自己,她很是想不明白。

這分明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進一步觸碰撫摸自己的腳掌啊?

如此好的台階,都不順杆往上爬?

不免太過假正經了吧?

還有,就算假正經,也不至於這麽著急就趕自己走吧?

難道自己引誘失敗了?一點也冇激起他的**怪癖?反而想讓他避嫌了?

看著陸風那波瀾不驚、雲淡風輕的正人君子模樣,金裴裴更覺不解。

難道是自己犧牲的還不夠多?

我用陣法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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