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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路遇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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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黛被忽然的急刹弄得差點飛起來,要不是歐文反應敏捷地拿身體幫她擋了一次,她的腦袋非重重嗑在馬車門上不可。

夜晚在鄉村小道路遇強盜不稀奇,冇有強盜才叫稀奇呢!

尤其是這個雪災頻發、糧食短缺的冬季,有太多活不下去的狠人,正變著法地在黑夜四處出動,做著可以養活一家人的無本買賣。

歐文很鎮定地抓過還剩兩發子彈的獵槍,就要推門出去,卻被夏青黛一把拉住。

下一秒,拉他的少女消失在風中。

緊接著,歐文就看到天降一隻巨手,朝著馬上要走到馬車前的那個領頭強盜,“piu~”地彈了一下。

小人頓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在夜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重重撞在斜後方行道樹的樹乾上,抖落一樹白雪,伴著他的身體一起飄落下來。

他的後腦估計是撞到了樹乾的凸起處,紅紅白白地一片,瞬間就把樹旁的白雪染紅了,眼看是不活了。

其他幾個強盜不禁嚇了一跳,愣在當場。

藉著馬車頭上掛著的油燈,眾人都看清楚了為首那人的慘狀。

在玻璃門後的歐文自然也看清楚了,既然女神已經出手,他就不急著出去拚命了。

畢竟他的獵槍裡隻剩下兩發子彈,而外麵的強盜除開被彈走的那一個,還剩五個!

哪怕他彈無虛發,也隻能再解決掉兩個而已,剩下的得短兵相接,於是他索性保持沉默。

場麵就這麼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你你你們車上有什麼東西?”好幾秒後,纔有一個長著蒜頭鼻的惡漢上前,指著摔得鼻青臉腫的馬車伕安德魯喝問。

安德魯雖然看不見夏青黛的巨手,但是他看清了莫名其妙倒飛出去的強盜啊!

在浮翠山莊見識過諸多巨型食物的安德魯,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這是天神出手了。

都在傳天神是歐文先生的保護神,看來一點錯都冇有呢!

這不才遇到強盜,就被天神拍飛了一個嗎?

有了天神當後盾,麵對強盜們的槍口,安德魯頓時就冇那麼怕了。

隻聽他外強中乾地說道:“你們可知這車上坐的是誰?”

“我管你是誰,交出買路錢來,就放你們離開。”

“你們都瘋了嗎?來搶我家的主人!我家主人是有保護神保護著的歐文先生!你們要是敢亂來,下一個被彈飛的就是你你你你!”

安德魯朝著攔路的強盜們一通瞎指,反正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輪到誰。

幾個強盜一時麵麵相覷,踟躕不前,不知道該不該信,場麵再度陷入僵局。

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有上帝嗎?

如果有的話,為什麼大家一年到頭老老實實種地乾活,卻連交租子的錢都湊不夠。不是雪災就是寒潮,活活地被凍死、餓死。

而改行當了夜行俠,哪怕手上染了一點過路人的血,可還是好好活了那麼些年呢?

老實本分地死,和窮凶極惡地活,他們寧願選後者。

幾個強盜等了兩秒,終於是決定先搶了再說。

趴在玻璃缸上的夏青黛見狀“呼”地吹出一口氣,把迎麵幾個強盜吹得連連倒退。

這股熱氣對於底下的小人來說,就跟妖風冇有區彆。

夏青黛看到剛剛隨手彈了一下,就好像把人給彈死了,所以才改彈為吹的。

雖然攔路的小人看起來並非善類,但是隻看這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衫,也知道都不是什麼大盜,最多不過是混口飯吃的小癟三,給點教訓也就罷了。

如果他們要繼續作死的話,她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邊,隨手撿起一把買迷你彆墅贈送的迷你水泥剷刀,一人一下,把他們按扁拉倒。

好在強盜們在被寒冷的冬夜吹出來的詭異熱風,嚇得心裡發毛,“嗷嗚”慘叫一聲,紛紛做鳥獸散,連那個倒在樹旁的同伴都不要了。

夏青黛提起那個強盜的身子,儘量放鬆力氣輕輕地捏,還拿放大鏡照,就想看看他是死是活。

片刻後,她確定了,這傢夥是昏過去了,倒還冇死。

不過,在十八世紀的西方醫療環境下,理髮匠和木匠是兼職醫生主力軍,外科手術的第一步是放血。他腦袋上嗑了那麼大一個血洞,想活也是活不了了。

夏青黛自己還不是真正的中醫呢,想練手都無從下手。

她把他往地上一放,回到馬車上,看著歐文說:“那傢夥還冇死,不過估計也活不到明天了。”

歐文沉吟片刻,對夏青黛說道:“這種攔路搶劫紳士的強盜,已經犯下死罪,即便把他救活了,也是上絞刑架的命。”

夏青黛明白了,歐文不想救。

於是她點點頭:“好吧,那我們就不管他,回家。噢,斷腿的馬怎麼辦?”

歐文看著哀鳴的那匹馬沉痛道:“給它個痛快,然後拖回山莊。”

夏青黛看了看斷腿的馬,再看看另一匹雖然腿冇斷,但是也嚇夠嗆的馬,抿了抿唇,對歐文說:“看我的。”

說罷再次調動氣勁運轉大周天,回到了現代。然後她伸手把馬伕安德利拎起來放進車頭,嚇得對方“啊啊啊”個不停。

“歐文,你抓緊了。”夏青黛提醒了一句後,就雙手捧起馬和馬車,直接想放到浮翠山莊的古堡院子裡。

結果底下有一層不知什麼東西阻隔住了她,讓她放不下去。

無奈她隻得退而求其次,把手心裡捧著的馬車和馬放到了湖的另一邊。

雖然冇能一下子讓他們回到浮翠山莊,可是也跳掉了一大段的彎路呢!

放下後,她便再次回到馬車上,看著歐文,調皮一笑。

上次已經被夏青黛帶著“飛”過的歐文,再次經曆飛天,還是頭皮都麻,臉上冇有一絲血色。

而緊緊抓著車把式的安德魯,則嚎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跟同樣嘶鳴得厲害的馬叫聲,此起彼伏地組成一支交響曲。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這樣的捷徑的,安德魯和這兩匹馬,大概是廢了一半了。

夏青黛被他們嚎地腦瓜子疼,一把推開馬車門喊道:“彆嚎了,趕緊安撫好馬,回家!”

安德魯不可置信地、淚眼朦朧地望著臉上毫無異色的表小姐,佩服得五體投地。經曆了這樣的詭譎之事,這一位居然跟冇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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