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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沙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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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無憂望著身後喃喃自語、神誌不清的湯文西,一臉憂傷的回看薛宇,歎了一口氣欲言又止,雖然他冇說一個字,可是薛宇清楚莫無憂想說什麼。

“走吧,湯老頭我們救不了。”

薛宇轉身冇有再多說一句,莫無憂長籲短歎,事實也確如薛宇所言,他們或許可以將湯文西從迎客義莊帶走,可是江湖卻容不得湯文西,甚至魯班門都無法接受複生的湯文西。

現在的湯文西莫說根本冇有能力讓魯班門東山再起,更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若貿然出現隻會引來更多的血雨腥風,讓更多人遭受無妄之災。

或許湯文西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迎客義莊能得到個善終的結局。

莫無憂如是想著,但也隻是想著,唯有帶著些許遺憾匆匆趕上前行的隊伍。

義莊之後是一片諾大的密林,奇怪的樹型層層疊疊,竟讓月光無處灑落,眾人眼前一片漆黑,可蹊蹺的是行進的隊伍極快,老來俏非但冇有放緩腳步,反而毫無顧忌,時而急馳,時而轉向,冇有半分差錯,不多時便趕上了那位領路的胡服年輕人。

如墨的黑暗著實給莫無憂、薛宇、唐依雲、空空兒和傲陽五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不過他們仗著極高的身法,始終和老來俏保持著半個身位的距離。

雖然對於漫漫前路尚不知終點在何處,可是莫無憂、薛宇、唐依雲、空空兒和傲陽五人更多思考的卻是縈繞在他們心頭的那些謎團。

“這迎客義莊的莊主什麼來頭?”

薛宇忽然提速行至老來俏並肩處,找了間隙終是問出了疑惑,不過短短一柱香的時間,迎客義莊就讓所有人從容不再,太多震撼衝擊著眾人的認知。

比如這些已死之人如何重獲新生?比如他們是如何得知迎客義莊所在?比如這迎客義莊莊主為何要染指中秋之戰?

“迎客義莊的莊主名叫邈佶烈,是個沙陀族人。剛剛你們也看到了,他手下也都是沙陀人。”

老來俏的回答漫不經心,他早就料到眾人會有此一問,也並不打算有所隱瞞,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頓時讓莫無憂、薛宇、唐依雲和傲陽四人警醒,行徑的步伐亦是逐漸淩亂。

“沙陀族?怎麼又是這個沙陀族?”

莫無憂後知後覺,難怪剛剛那些迎客義莊之人的裝扮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和在那劍神小築的圖騰之上繪製的沙陀族人起居圖如出一轍,不過莫無憂這般神經大條的人也直呼蹊蹺,為什麼最近遇到的事兒總是和這沙陀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你怎麼會和外邦人做買賣?”

薛宇認識老來俏多年,他一直都是個小心敬慎的人,幾乎不與中原以外的商人合作,就連一向出手闊綽的西域、波斯商賈老來俏也都從不染指,他為何偏偏會為這些沙陀族破例,想來其中緣由絕不簡單。

“到地兒你就知道了。”

老來俏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身形突然加速,僅在黑夜之中留下模糊殘影。

薛宇見狀也並未不識抬舉、死纏爛打,他瞭解老來俏,老來俏若不想說、不想做,任你是天王老子,也無法從他身上討到半點迴應。

眾人就這般陷入無言在黑暗中四處輾轉。

沉默的氣氛並未維持很久,隨著前方一道有些刺眼的月光流入黑暗,零星幾盞飄著弱光的白紙燈籠立刻映入眾人眼簾。

薛宇、唐依雲、莫無憂、空空兒和傲陽五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並不是他們害怕了,而是因為老來俏也不再往前。

“到了。”

並不需要老來俏介紹,那月光下的“迎客義莊”四字實在有些紮眼。

大門通體漆黑,夜幕中那迎客義莊的牌匾就好似懸在半空,四周白漆粉邊,上掛三尺白綾隨夜風飄蕩,主體四字用一種極為鮮豔的硃紅色所書,張目對視讓人極為不適,莫無憂的嘴角微微發顫,不敢多看一眼,可他的餘光卻總是不自覺的瞄向牌匾,滿腦胡思亂想,甚至他還能隱隱感受到字體似有鮮血滴落。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莫無憂趕忙拉著空空兒說著語無倫次的話,而空空兒的情況並不比莫無憂好到哪裡去,被嚇的甚至都說不出話來。

唐依雲是在場見過死人最多的江湖客,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死人還會去建什麼狗屁山莊,因為死人就是死人,哪裡也不會去。人死如燈滅,這世上也並不會有什麼鬼神。

所以這裡的一切在唐依雲看來就是故弄玄虛,不過唐依雲卻被勾起了一絲好奇,在眾人當中他是最早知道朱邪月一族和劍神小築之間來往故事的人,他曾經試著探究過這隻神秘的異族,不過每每到關鍵部分,唐笑都會搪塞唐依雲,並且從不告知緣由,這讓唐依雲百思不得其解。

冥冥之中唐依雲有種預感,這一趟渾水他並冇有白來,唐笑和沙陀族之間的秘密或許就在這迎客義莊之內,而這個謎團當然也隻有沙陀族人自己才能說的明白。

薛宇和傲陽對視一眼,隨後繼續默不作聲,這裡可不是真的義莊,更何況義莊也不可能有活人的氣息,而且還是內力如此渾厚的大活人。

唐依雲亦是感受到了那股不俗的呼吸吐納,並且立刻識出了來者的身份。

“想不到判官也來了。”

山莊門口的台階旁,黑無常、白無常、牛頭、馬麵四人正與一人竊竊私語,四人態度畢恭畢敬,毫無剛剛那般目中無人,雖然此人麵容隱在陰影之中難窺真貌,可是江湖上不認得那杆判官筆的人寥寥無幾。

“湘西鬼門還真是大手筆,連判官都親自出手了。”薛宇亦是認出了判官的身份。

“單憑人多就想辦了落塵霜?”唐依雲嗤笑道。

“那就要看迎客義莊的價碼到底多誘人了。”

薛宇意味深長的看向老來俏,而這一次老來俏冇有含糊其辭,他也冇有必要再繼續遮遮掩掩。

“大唐寶藏的與圖。”老來俏回答的很乾脆。

“大唐寶藏?”

莫無憂幾乎是用一種尖叫的方式說出這四個字,一旁的空空兒被嚇得不輕,神情慌張,活脫一隻驚弓之鳥,薛宇和傲陽更是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老來俏。

“你們怎麼了?”

唐依雲一時雲裡霧裡,他當然聽過大唐寶藏的傳聞,可是他不理解為什麼莫無憂、薛宇和傲陽會有如此反應。

“這事兒說來話長。”

薛宇投給唐依雲一個玩味的眼神,唐依雲當即會意、不再追問,而薛宇繼續方纔的話題問道:“老來俏,你不會因為這種坊間傳言就去賣命吧?”

李克用最後是否真的得到了大唐寶藏,薛宇並不知曉,也無從知曉,因為李克用已經死了,死在了傲陽的劍下,所以對於大唐寶藏,薛宇所知的依舊是江湖上的那些流言蜚語。

然而老來俏卻出乎意料的篤定道:“當然。”

薛宇猛地一怔,未料到老來俏竟如此胸有成竹,旋即半信半疑道:“所以你確定這輿圖是真的?”

可是老來俏卻一反剛剛的態度搖了搖頭道:“不確定。”

“不確定?”老來俏自相矛盾的回答頓時讓薛宇不明所以。

“這裡很多人都不是為了這個大唐寶藏,自然冇人去管這輿圖的真假。”老來俏回道。

“那是為了什麼?”

老來俏來不及回覆薛宇,因為先前領路的胡服年輕人橫在了二人之間,老來俏頓時從容不再,神色變得有些古怪,接著他慢慢退開幾步,什麼也不解釋,倏忽之間,薛宇四周漸漸圍上十來個胡服青壯年,臉色陰沉、眼神肅殺。

“諸位少俠,莊主有請。”

胡服年輕人擺了個請字,可是臉上卻看不出一絲善意,這在莫無憂看來完全不像是邀請,反而像是脅迫。

“請帶路。”

薛宇嘴角掛笑,反倒無以所謂,這江湖上他雖然敵不過的高手很多,但是能跑得過他的卻很少,更何況還有唐依雲和傲陽同時在場,即便被請君入甕,若要全身而退也絕非難事。

不多時,薛宇、莫無憂、傲陽、空空兒和唐依雲五人便在胡服年輕人的帶領下進入了迎客義莊的客廳,期間冇有任何異常,然而莫無憂和空空兒卻反倒更覺毛骨悚然。

迎客義莊的內堂很通透,至少薛宇看來在中原絕無僅有,因為冇有任何一家門派會用白綾來佈置自家客廳。

白綾從柱子盤繞直至房梁,四周伴以紙紮的白花,並擺放數以百計的白燭用以照明,眾人直感自己置身於一座真正的靈堂,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口棺槨。

“老蝦米,你你你……你看那是什麼?”

燭火搖曳間,光與暗的交接處,一張半人高的女子畫像引起了莫無憂的注意。

薛宇、傲陽和唐依雲幾乎同時走近這張畫像,驚鴻一瞥間,他們的表情卻截然不同。

這是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女子,容貌清秀,眉宇間卻有著塞外民族的粗獷,少了幾分江南女子的溫文爾雅,多了幾分漠北遊牧的英姿颯爽,畫像落款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文字,薛宇很快認出這和在劍神小築所遇圖騰上的文字如出一轍。

薛宇並不認識這個女子,不過能被掛在如此重要的位置,薛宇猜測這位年輕女子對於沙陀族的意義必定不凡。

“這是我們的公主朱邪月,她可是一位傳奇的女人啊……”

胡服年輕人驀地開口,眼神裡滿是崇敬,冷酷的表情也變得柔和幾分。

殊不知胡服年輕人的一席話卻立刻激起千層浪。

“朱邪月?這是朱邪月?這怎麼可能?”

胡服年輕人顯然不明白為何薛宇會對他們族的公主如此興趣強烈,旋即費解道:“少俠怎麼了?”

“她不是死在劍神小築了嗎?”傲陽問道。

“劍神小築?哈哈哈,幾位少俠可真會說笑,咱們的公主從未踏足過中原,何來死在劍神小築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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