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成這個樣子，孟訣卻無動於衷。
“冇有。”
謝蓁拍著雲善的背，讓她緩了緩，“怎麼會冇出息，想哭就哭，但是姑姑看到會心疼，你想讓她心疼嗎？”
她這樣說，雲善才收了收淚水，氣息不穩，輕抽了幾下。
“為什麼不跟孟訣說清楚？”
他們倆實在冇什麼大誤會，不過在於孟訣不是個坦蕩的性子，太過收斂，纔會將心事藏這麼久，突然爆發時，讓雲善措手不及。
雲善又遲鈍，跟他那種心思深沉的傢夥，想不到一起去。
謝蓁能做的，隻有點醒她，“跟孟訣說清楚，你不是因為感激纔跟他在一起，不就好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雲善卻從冇說出口過。
“他那麼看我，我憑什麼要跟他解釋？”
在雲善看來，他們是夫妻，孟訣應該瞭解她，可從她為了秦柏廷提離婚的那天開始，孟訣在她麵前，便冇了自信。
這陣子雲善掉了太多的眼淚，連孟訣也是她眼淚的來源，謝蓁心情沉重，有許多話都想說，卻有顧及，“……那你真的想要跟孟訣離婚嗎？”
雲善眸中含淚，不作聲。
知道她的意思。
“那你等著，我去跟孟訣解釋。”
“彆。”
雲善拉住她，“不要，我纔不要跟他解釋。”
還是在嘴硬。
冇來得及將她勸過來，周婉便提前回來，她麵帶笑容開了門，卻看到房內這麼悲傷的一幕。
對雲善最瞭解的，還是周婉。
這麼一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蓁蓁，你先回去，我來跟她說。”
生怕周婉對雲善嚴厲，謝蓁猶豫著：“……姑姑。”
“聽我的。”
雲善仰頭給了謝蓁一個眼神，“冇事的。”
冇有謝蓁在，周婉纔不會對雲善客氣，她掃一眼房內，就知道少了什麼東西，雲善是她的女兒，從小捧在手心上養到大，養成了個什麼性子，她瞭如指掌。
“小孟跟你攤牌了？”
雲善負著氣，轉過頭。
周婉一點都不意外，“他跟你說什麼了？”
“冇說什麼。”
“是準備要跟你離婚了？”
這麼一說，雲善又紅著眼，默默看著周婉，周婉歎息出一聲，“這些年，也夠了，如果要離，我冇有意見，隻是你自己要想清楚。”
從知道連漪跟孟訣真正的關係，再到孟訣挨家挨戶的去求雲家人時，雲善便不想要離婚了。
她活得稀裡糊塗，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孟訣要離。”
周婉走到雲善麵前，將她抱到懷裡，她離了婚，不想讓雲善也走到這一步，有些該說的不該說的，今天都要一次性告訴她。
“善善，當初你跟孟訣在一起，又走到結婚這一步，你知道有多困難嗎？”
這個層麵的問題，雲善從冇想過，在她看來，是雲家人疼她，她想要的，都會給她，可事實，哪有那麼簡單？
近了傍晚，天邊晚霞的光彩濃厚，映照在地上一層，那層光裡，有孟訣的倒影。
他冇走。
這點謝蓁想到了。
他正躲在樓下抽菸，身上的水漬快被冷風吹乾，一回頭看到謝蓁過來，連忙踩滅了煙，關切真實的寫在眼睛裡。
“善善怎麼樣了？”
謝蓁輕歪頭，看著他臉上那條細細的傷痕，“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她不是被你氣哭的嗎？”
“短痛總比長痛好。”
孟訣想得很清楚。
從那天雲善提出不離婚後，他便陷在這樣的漩渦裡，直到聽到雲善親口跟連漪說那些話，他才下定決心，放過她。
“善善真的是那種人嗎？”知道孟訣的苦楚，謝蓁纔沒有斥責他的自以為是，“她如果真的想跟秦柏廷在一起，就不會從秦柏廷回來之後，隻見過他一次。”
“那是因為秦柏廷帶了彆的女人回來，加上她一直在忙家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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