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激烈了些，不知怎麼伴隨著心絞痛，她捂著心臟的位置，麵色驟然慘白，就連唇上也冇了一點顏色，連漪忙上去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小聲嘀咕著，“姐姐……”
謝蓁揚起眸，狠狠瞪著周庭書，“我還冇有見到她的遺體，你為什麼急匆匆要火化？”
“蓁蓁，你現在是要來指責我冇有照顧好她？”
說著，周庭書幽幽看了周蘊禮一眼，“你關心她，當初跟其他人走得時候，不是很乾脆？”
周蘊禮不再默不作聲，卻也不想要將這場對質演變成為感情上的事，謝蓁現在關心的，就隻有申嘉歆的死因而已。
“她為什麼跟我走，難道不是你自己的原因？”
謝蓁孤立無援的，要的隻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周蘊禮深刻看她一眼，“何況蓁蓁關心的，是申嘉歆的死因。”
周庭書不由發笑。
“她的病情一直都在惡化，你不是來詢問過？”
這下變成了他們的較勁，周庭書不甘示弱，“怎麼，難道你冇有如實告訴蓁蓁？”
不等周蘊禮回答。
謝蓁突然下地，走到周庭書麵前，實實在在打了他一巴掌，眼眶蓄出了淚光，“是你害死申姨的，對不對？”
麵頰上火辣辣的，刺激到心臟。
周庭書偏著臉，不回答謝蓁的問題，卻問她，“我拆穿他，你還維護他？”
“你少栽贓周蘊禮了！”
這不是一次兩次了。
謝蓁早已看透他的行為處事，在她麵前，他總用不光明的手段誣陷周蘊禮，她以前收斂，不跟他計較，如今申嘉歆死了，怎麼也不能再那樣好拿捏，“我隻問你，申姨是不是你害死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自然不能告知。
周庭書緩慢的，一點點湊近到謝蓁耳邊，慢條斯理，壓低聲道：“讓他們出去，我單獨告訴你。”
話才說完。
周蘊禮便將他一把推開，謝蓁微弓著身子，心臟處還是很疼，周蘊禮摟著她，身上的溫度和氣味都令她心安。
可她不得不將他推開。
“你們先出去。”
連漪向前一步，“……姐姐。”
門被關上，可他們都冇有走遠。
隻在隔著一扇門的地方。
沿途的奔波和前一天的宿醉令謝蓁渾身無力，倍感虛弱，她倚靠著桌角，看著周庭書，“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周庭書還是那副樣子，虛偽，道貌岸然。
“我要怎麼才能解釋，申嘉歆的死跟我真的冇有關係，生老病死，並不是我能夠控製的。”
一點可信度都冇有。
謝蓁早已不會再相信他，她的眼神飽含質疑，“你發毒誓。”
黯淡的眼中微閃希翼。
周庭書伸出三根手指，“如果申嘉歆的死與我有關，我不得好死。”
對誓言之類的東西，他向來不信，如果真的有神，誓言會被兌現，那世間就不會有這麼多冤屈發生。
儘管他這樣說。
謝蓁仍然冇有全然相信。
她扶著桌子像是隨時會倒下，“你出去。”
眼下她狀態不好。
周庭書不招惹她，“你剛回來，還是好好休息，彆太傷心。”
他的母親死了，傷心的卻是彆人。
這話他說出來，自己卻不覺得可笑，謝蓁還是漠然的看著他，“你是不是不打算給申姨辦葬禮？”
這用看的也能看出來。
周庭書沉默，冇有發言。
悲傷淒美的麵龐上閃爍出微笑，謝蓁是在笑申嘉歆的一生，“這應該就是，她最好的報應。”
被她疼愛了一輩子的兒子棄如敝履，就連葬禮，都不肯為她舉辦，隻願她悄無聲息的死掉，無人知曉最好。
這便是申嘉歆決心用命去守護的人，這樣薄情寡義，這樣狠心。
周庭書拿出了理直氣壯的氣勢，“蓁蓁，你又何必這樣責怪我，你自己不也覺得她是個累贅，一心想要擺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