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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反常的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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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冇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人!從來冇有!”

小燕子著重強調了她從來冇有見過班傑明這樣的樣子,班傑明看她反應這麼強烈,更加疑惑地盯著她。

令妃娘娘則是以為小燕子冇有見過洋人,又跟她介紹起班傑明:“這位是班傑明,你可不要小看他,他可不簡單,他是郎世寧大畫家的學生,能文能武,而且還是會‘中國通’,是咱們的宮廷畫師,在咱們這兒,隻有他跟郎教授兩位洋人可以在宮裡隨便走動。”

班傑明探究地盯著小燕子,行了個撫胸禮:“班傑明參見兩位格格。”

小燕子尷尬地笑笑,心裡忍不住碎碎念:我慘了我慘了,他竟然是宮廷畫師?我的畫像還在他手裡呢。

小燕子想到這裡,隻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裝作不舒服的樣子咳嗽起來。

令妃和玉鈴鳶還以為她剛剛跑來跑去,又弄得身體哪裡不舒服了了,趕緊過去扶著小燕子:“小燕子,你怎麼了?”

紫薇以為小燕子想到了之前賣藝的時候遇到班傑明,冇打得過班傑明,還被他戲弄了一番的事情,又心情不好了,所以想帶著小燕子去彆的地方,生怕她忍不住又跟班傑明打起來。

“小燕子,你怎麼了?是不是人太多了呼吸不通暢?那我們去前麵走走好不好?”

小燕子巴不得現在離這個洋人遠一點呢,連忙應下:“是是是,好好好,紫薇,咱們往前麵走走吧。”

“那就讓宮女們不要跟著了,咱們去前麵的湖心亭坐坐吧?那邊空氣好,格格傷勢好好好轉,又走了這麼久,肯定累到了,是該歇歇了。”

令妃確實關心小燕子的傷勢,又不會冷落幾位皇上身邊的紅人,隻好撇下宮女太監們,帶著他們到湖心亭去。

“小燕子、紫薇,我跟你們說啊,這個湖心亭就是班傑明設計的。”

小燕子驚訝地“啊”了一聲,她隻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怎麼就這麼難?

紫薇也是忍住“啊?”了一聲,去湖心亭?萬一小燕子冇忍住和那位班畫師打起來怎麼辦?小燕子傷纔好,萬一掉進水裡怎麼辦?令妃娘孃的話又不好拒絕,看來隻能好好盯著小燕子了!

一行人到湖心亭坐下,爾泰說到了圍場狩獵的事情:“本來啊,瞄準小鹿的是爾康,如果當時我不分散爾康的注意力的話,可能你就逃過一劫了。五阿哥瞄準的事情,已經晚了一步,這才射到了你。之後你受傷了,聽說很嚴重,我也有犯罪感。”

爾泰不僅想表達自己的歉意,也是替永琪解釋,免得這位小燕子格格會對射中她的永琪存在什麼恐懼感。

“原來有犯罪感的還加一個你啊,那麼故意去獵熊的爾康和心不在焉的永玏,也不能置之事外,我們五個都成了‘共犯’,你這隻小鹿是我們五個共同獵來的。”

永玏對班傑明的話有些意見,畢竟他當時因為因為玉鈴鳶冇有一起出來狩獵的事情悶悶不樂呢,哪有空參與什麼狩獵小鹿的活動?

“班傑明,怎麼我也成了共犯了?我隻是心不在焉地騎著馬跟在你們身後,我連弓都冇拉呢!”

“你不是向來自詡我們中的騎射第一嗎?要不是你這個騎射第一心不在焉,五阿哥怎麼會追著那隻鹿跑那麼久呢。”

聽著班傑明的“強詞奪理”,永玏隻好裝出一副“無奈歎息勉強接受”的樣子:“你這個洋人說起歪理來還真是有一套,罷了罷了,看來今天這個‘共犯’的‘罪名’,我是必須認了。”

永琪笑了笑,端起一杯茶水:“那我就以茶代酒,敬我們‘最可愛的小鹿’。”

而後一飲而儘。

爾泰也端起茶水:“好,我敬‘最新鮮的格格’。”

小燕子端起茶水,對著永琪的方向:“那我敬‘最糊塗的獵人’。”

紫薇卻是對著小燕子:“那我就敬‘最勇敢的燕子’。”

永玏覺得自己擺爛被班傑明拉進“共犯”,吃瓜被玉鈴鳶陰陽,自己屬實是最無辜的人,也端起一杯茶水:“那我就隻能敬‘最無辜的心不在焉了’。”

他們幾次談到永玏的“心不在焉”,玉鈴鳶絲毫冇有往自己身上想過,隻是好奇,怎麼會有人在狩獵的時候也漫不經心呢?真不愧是老佛爺的嬌養長大的貴公子。

所以又輕微地懟了一句:“我看是敬‘最莫名其妙的心不在焉’纔對。”

此時,有位一見鐘情但是非要搞暗戀少年靜悄悄地碎了。

班傑明冇注意到這些風波,一心加入了敬茶行列:“那我就敬‘最離奇的女刺客’。”

小燕子聽到“女刺客”三個字嚇得一口茶水噴出去。

這班傑明什麼意思?要扣她一個帽子說她是女刺客?天呐,他知不知道女刺客可是要被殺頭的。

“誰是女刺客?你纔是男刺客呢!”

小燕子闖圍場受傷之後先是被人誤以為是女刺客,所以班傑明纔會開這個玩笑,可是小燕子醒了之後並冇有人告訴她“女刺客”的事情,所以纔會鬨出來這個誤會。

“格格,不要無禮。”令妃拉住有些激動的小燕子,又跟班傑明解釋,“格格受傷之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曾經被人懷疑是女刺客,當初真的是誤會太多了。”

小燕子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也有些不好意思,班傑明也跟小燕子道歉:“抱歉抱歉。”

班傑明飲儘一杯茶,有些疑惑:“既然是敬最美麗的小鹿,為什麼不用真酒呢?中國滿人都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不是嗎?”

小燕子聽到“喝酒”二字,又看看班傑明放在一旁的畫冊,心裡有了些主意:“好啊好啊,我也好些日子冇喝酒了,都快忘了酒是什麼滋味了呢。”

令妃有些擔心:“小燕子格格,這不太好吧?你身子剛好,能喝酒嗎?”

小燕子不以為意:“能啊,當然能啊。”

“令妃娘娘,您彆聽她胡說,她現在可不能喝酒。”

小燕子還欲反駁,紫薇和玉鈴鳶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左一右拉著她離遠了些。

紫薇有些生氣:“小燕子,你的傷纔剛好,怎麼能喝酒呢!”

玉鈴鳶想起來剛剛小燕子的反常,又見她看是盯著班傑明的畫冊,看出來些門道:“你老是盯著班傑明的畫冊,老實說,你想乾嘛?”

小燕子見逃不過,拉著她倆靠近,小聲說:“那個班傑明不就是上次看我賣藝的那個洋人嘛,他那天還畫了我賣藝的畫像,所以我纔想毀了那個畫冊。”

玉鈴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打架那次,班傑明還畫了小燕子的畫像嗎?

“我勸你死了這個心吧,他今天帶的那個畫冊都是設計稿,他一模一樣的畫冊一大堆呢,這本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本。”

好歹一起上過課,玉鈴鳶對班傑明還是有些瞭解的。

“啊?”小燕子震驚了,怎麼會有人有一堆一模一樣的冊子啊?

紫薇也勸說小燕子:“你要毀了那幅畫?可是皇阿瑪知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啊,那幅畫是你以前生活的證明,又不是你的黑曆史,毀了它做什麼。”

小燕子似乎突然反應過來,是啊,皇阿瑪是知道她的身份後才認她做義女的,她乾嘛一定要毀了那幅畫呢。

想清楚後,小燕子也不再“針對”班傑明瞭,三個姑娘回去坐下,小燕子一臉平靜地表示她傷剛好,不能喝酒。

幾人又在湖心亭繼續喝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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