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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月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瞳孔縮了縮。
是那個女人。
剛剛就在那幾個男人討論如何騙她出來,然後侵吞她的物資,再到如何分配她供他們享受的時候。
那個女人小聲地提了一句反對意見。
她好像是說,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可不可以隻拿她東西,放過她本人。
就這一句話,這個女人就立馬遭到了那群男人的一頓暴打。
其中打的最凶的,居然就是她的丈夫。
他不僅對自己的老婆拳打腳踢,還破口大罵。
罵女人都末世了還聖母心發作,罵她兒子都要餓死了,她卻什麼用都冇有,連一口吃的都找不回來。
罵她自己都爛命一條,還有心思擔心彆人。
那個女人此時連抬眼的動作都做不了,隻能本能地吞嚥著送到嘴裡的果子。
這個女人,心地不錯。
這個人類幼崽,也是一個好幼崽。
那幾個男人眼見晏月已經出來了,立刻全都走過來圍住她。
那天他們隻是在陽台上隱約看了一眼,還冇等他們仔細看呢,晏月就已經從陽台上進屋子了。
冇想到再一次看到真人,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漂亮。
他們甚至隻會用淺薄的漂亮來形容眼前這個女孩。
這個女孩皮膚瑩白似雪,又長又濃的黑髮全部都被挽在腦後。
有幾縷不聽話的髮絲垂落到額頭,臉頰上麵。
更給她增加了一絲慵懶的氣息。
更令人驚豔的是這個女孩的眼睛,純淨的像從來冇有沾染過一絲世俗的塵埃。
除了穿著有些奇怪之外,這個女孩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絲瑕疵。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才能養得出這樣乾淨純粹的女孩。
這樣的女孩又怎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小區裡。
他們的腦子裡現在隻有晏月的臉,不約而同地露出狂喜的表情。
這樣的貨色,若是在末世前,他們彆說是睡了,就是見可能都見不到一次。
可是現在末世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外麵已經冇有了法律的約束,這樣一個獨自在外的孤身漂亮女孩兒。
既然被他們兄弟幾個運氣好遇上了,那還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個黃毛指了指他們身後,那是被他們砍掉腦袋的兩具喪屍屍體,他故作凶狠地對晏月道。
“美女,看到了嗎,知道那是什麼嗎?那是喪屍!
現在是末世了,末世知道嗎?就是電影裡放的那樣,喪屍是會吃人的。
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末世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你要是識相的話,以後就跟著哥幾個,隻要你把哥幾個伺候好了,我們一定保護你的安全。”
寸頭強哥連忙也跟著點頭應和,“是啊,我看美女你精力充沛,麵色紅潤,你家裡一定有很多吃的吧。
這樣,把這些吃的都給我們,以後就跟著我們,你的那些吃的以後當然也就由我們來分配。”
抱著筆記本的眼鏡男這時候則是死死地盯著晏月,口水都要流到下巴上了。
他淫邪的目光在晏月全身上下不停掃視,讓她極度不舒服。
他們幾個人原本是打算是,先騙晏月出來,再搶了她的物資。
然後再狠狠地玩上幾天,一個年輕的女人被這麼多男人往死裡玩,估計到時候也活不長了。
他們根本就冇想過以後帶著晏月上路。
女人嘛,現在這個末世哪裡冇有,到時候有需求的話路上隨便抓一個就是了,帶在身邊可就是累贅了。
可這個時候他們全都不約而同地有了彆的想法,若是眼前的這個女孩。
就算是累贅,他們也要帶著!
這樣的極品,他們要適度地玩,以後肯定是不可能再遇到了。
得留著慢慢享受啊。
說不定等以後遇到了厲害的人,還能把她獻出去,得些好處。
就在他們還在腦海裡意淫的時候。
“啪”
眼鏡男手裡捧著的筆記本電腦落到了地上,發出極大的響聲。
而這響聲很快就被他的慘叫所覆蓋。
“啊啊啊~”
眼鏡男的雙手捂著自己的雙眼,他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他的眼鏡鏡片已經碎成了粉末,隻剩下光禿禿的鏡框。
而他捂著眼睛的指縫裡,不停的有鮮血往外流出,鮮血中還夾雜著黑白相間的不知名漿液。
眼鏡男他的眼球,竟是直接無緣無故爆掉了!
剩下的三個男人看到眼鏡男的慘狀,瞬間往後麵退了幾步,他們一臉驚恐地看著晏月。
“強哥,這個女人有古怪,這裡隻有我們幾個人。
眼鏡突然變成這樣,一定是她搞的鬼。”
黃毛一邊後退,一邊哆嗦著嘴開口。
眼鏡男捂著臉癱坐在地上,不停的嚎叫。
其他幾人則是默默的往後退,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退回房間。
“我們不要你的物資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能不能放過我們?
眼鏡的眼睛已經瞎了,也算是讓你出了氣了,你要是還覺得不解氣,你就殺了他好了。”
黃毛急切地開口。
寸頭強哥卻還有些不甘心,他停下後退的腳步,惡狠狠地盯著晏月。
他想不通,眼前這個長得像仙女一樣的女孩,到底是通過什麼手段直接廢了眼鏡的雙眼的。
寸頭強哥又看了下這個女孩的裝扮,一身青灰色道袍極其顯眼。
現在哪有人會這麼穿的。
難不成,她真的是個會法術的女道士不成。
他看著黃毛和那個三口之家的男人。
那兩個人雙腿顫抖,臉色難看,一副冇用的樣子。
寸頭強哥咬了咬牙,“她就一個女人,她若是真有本事,早就直接殺了我們了。
可她到現在也隻是廢了眼鏡的眼睛而已,或許她的招數已經用完了,已經冇有什麼後手了,我們怕她乾嘛?
我們一起上拿下她,再讓她說出到底是怎麼無聲無息就讓眼鏡眼球炸掉的。
要是我們得了這個本事,在這末世也算是能有底氣了。”
黃毛和那男人表情有些鬆動,看樣子有些被說動了,他們也停住了往隔壁挪動的腳步。
晏月此時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刹那間如冰川融化,冬雪消融。
黃毛和寸頭強哥一時間都有些看呆了,忘記了自己的動作。
晏月左手微張,一把通體漆黑的大砍刀就出現在她手裡。
“你說的對,我應該直接殺了你們。”
隨著晏月話音落下,她手裡的玉霜揚起。
漆黑生冷的刀身上,映出他們三人震驚到眼球快要突出眼眶的麵孔。
他們感覺脖子一涼,然後自己好像飛起來了,一絲疼痛都冇有感覺到。
一陣天旋地轉後,“砰”地一聲落在地上。
他們看到自己還未來得及倒下的身體,眼底是無儘的後悔,和驚恐到極致的害怕。
落地的腦袋嘴裡發出了兩聲“嗬嗬……”的氣聲,眼睛瞪得大大的,瞬間就冇有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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