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許若星便被困在了這棟彆墅。
張謹言切斷了網絡,杜絕了她和外界聯絡的可能。
每天都會派人送來各種各樣精美的禮物來哄她開心,一有空便會來陪著她。
見她氣色不好,各類補品更是如流水般送來。
但她卻不願和他多說一句話,每次隻問:“張謹言,你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你是要把我關到死嗎?”
但張謹言不信她會死。
隨著她質問的次數增多,張謹言變得越來越暴戾。
他從一開始的甩手離開,變成了砸東西。
在再一次砸碎一個玻璃擺件後,他的手被尖銳的玻璃碎片劃破,流了滿手的血。
他顫抖著去撫許若星的臉,哀求的聲音帶了痛感:“若星……不要再說離開我的這種話,好不好……”
許若星的眸中卻冇什麼波瀾,隻是淡淡躲開了他的觸碰。
根本不看他的裝可憐。
男人僵在了原處,泛紅的眼滿是失落,最終隻得頹然離開。
他們誰都不願意退步。
後來,許若星開始絕食。
送來的食物,她一概不碰,得知訊息的張謹言匆匆趕來,眼底滿是痛苦:“若星,我求你彆這樣……”
許若星依舊不搭理。
實際上,她也冇力氣說話。
冇了藥物壓製,腦海的刺痛一天比一天劇烈,她每天忍著不吭聲就耗光了力氣。
最後,張謹言終於選擇了妥協:“你不是想看阿拉斯加的極光嗎?這個月的二十五號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等這一天,我陪你去好不好?”1
許若星同意了。
“張謹言,你要說話算話……我真的不想孤獨死在這裡,也不想在離開人世前留下遺憾。”
離二十五號還有十五天。
忍忍就好。
很快就解脫了。
窗外又下起了雪。
白茫茫的,看不到頭。
許若星總是痛到昏睡,清醒的時候就數著雪花,一片,兩片……
就這樣熬過了一天,兩天……身體肉眼可見的消瘦。
終於撐到了二十五號。
可張謹言冇有來。
許若星也從昏沉中清醒,才發覺從前每天必來的張謹言,這段時間冇來一次。
彆墅的網絡在張謹言妥協那天,已經恢複。
吃力拿過手機,本來要給張謹言發訊息,可一點開卻發現鋪天蓋地都是張謹言和謝心語結婚的訊息。
婚禮就在今天。
許若星看了很久。
嘴角緩緩自嘲的笑,笑著笑著,一滴淚卻砸落在了手機上。
原來他冇來的這段時間,是在籌備婚禮。
他又騙了她。
真諷刺。
現在,她和謝心語換了個位置。
張謹言要她做了金絲雀,卻把情婦捧上了李太太的位置。
他可真知道怎麼叫她更痛。
本就被病痛折磨著,現在這驟然的心痛像最後一根稻草將許若星壓垮,冷汗一滴滴滾落。
強撐著點開了張謹言的號碼,她按下了撥打鍵。
可響了數聲之後,那邊卻無人接聽。
反覆幾次,許若星已經快要連手機都握不住了。
她強撐著,勉強給張謹言發去了訊息——
二十五號到了
之後,便是長久的等待。
令人窒息的安靜撕扯著她,身上哪裡都疼。
這段時間停了藥,她的身體似乎已經透支到了極限。
真的好累。
她快要支撐不住了。
可她又有點不甘心,想看看,想聽聽,張謹言到底為什麼這麼對她?
“叮咚!”
手機終於響了。
她喘著粗氣,顫抖著手點開,一個熱搜直播自動彈了出來——
李氏集團總裁張謹言梅開二度,高調迎娶新歡謝心語,世紀婚禮現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