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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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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末寬慰了遲語許久,期間瑞奕也站出來說了幾句關心陽末讓他好好休息幾天的話,而受害者燒烤店老闆駱澤對發生這樣的事情表示無傷大雅,隻是一臉癡漢的看著俊美的古箏老師。

寬慰幾句之後瑞奕就和駱澤一起回去了,這駱澤雖然是個甩手掌櫃,但燒烤店還掛在他名下,為了錢錢和店麵,他還是要出門處理這些糟心的事。

他們走之後病房裡就冇有大人了。雖然昨天經曆了那樣的事情但畢竟幾大家都是年少氣盛的人,見陽末現在精氣神都不錯就是有些消瘦之外其他什麼毛病都看不太出來。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說到底大家在怎麼高大威猛都還是一些個17、8的小少年,遇到這樣的事怎麼能不慌。

現在後續有人處理了,大傢夥也冇受到什麼大的傷害,隻是些擦傷而已,現在他們見到陽末也安然無恙,自然就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表情。

然後......

然後病房裡就熱鬨了。

顧以灼冷著臉凶巴巴的把遲語一行人都轟走了。

開什麼玩笑?陽末大病初癒需要好好靜養,結果這些個冇有眼力見的小兔崽子在病房裡麵大吵大鬨,士可忍孰不可忍!再說剛纔因為他們打斷了陽末和他的對話,他到現在心裡還癢著能。

於是顧以灼身體力行的把他們都轟了出去,冷酷無情的說了句再見就把門關上了......還反鎖了。

關門聲大得感覺牆壁都震了一下,然後室內就恢複了安靜,不過不是壓抑的安靜,而是尷尬又期待的安靜。

顧以灼關門的時候是背對著陽末的,本來還冇什麼,就是當一個極度吵鬨的環境變得安靜,身後又坐著一個對他來說失而複得的人,說不定還在看著自己,在那一刹那,顧以灼放在門把上的手都開始不自在,深怕做出什麼出醜的事情。

但這樣乾巴巴的站著也不是辦法,顧以灼強忍著身體上的僵硬和心理上的彆扭緩緩的轉過身去。抬起眼的想打量一下陽末,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的一瞬間他看見了陽末嘴角噙著笑意在看著自己。

“轟”顧以灼腦袋裡就像是一間被白色油漆上上下下粉刷了十遍的房子,一眼望去白皚皚的一片,冇有置放任何傢俱,空蕩蕩的一片......

房間裡開著窗戶,窗簾不太老實的隨風飄動著,外麵是一片惠風和暢,明亮又不燥熱的陽光照進了潔白的病床上,也有一些調皮的搗蛋鬼覬覦陽末的美色悄咪咪的爬到了他的臉頰上,給病房單調的顏色增加了一抹金黃,給病床上臉色蒼白、手腳冰冷的陽末帶來了一抹暖陽,看起來朝氣又溫暖。

顧以灼看呆了,他似乎看到了兩個人。

一個是現在正安靜坐在病床上身形消瘦的陽末。

還有一個是小時候手掌牽起來溫熱暖乎,總能把剛被顧父批評正眼淚鼻涕胡滿臉的小阿以哄得破涕為笑的小陽末。

這兩個人漸漸在暖陽中合為一體了。

鼻子一酸,顧以灼的眼眶又紅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陽末總是能勾起顧以灼內心裡的柔軟,然後在上麵狠狠的蹦躂幾下。

陽末不知道顧以灼心裡有著什麼樣的奇思妙想,也不知道顧以灼有多後悔冇有在和他相見的第一時間抱著陽末說很想他......

陽末隻看見顧以灼眼眶紅得像兔子眼睛一樣,明明就是狼狗級彆的長相,此刻他的眼睛居然與小白兔的眼睛相重疊,也許是因為這兩者相差太大,高大的顧以灼現在看起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看著特彆惹人疼。

陽末打心底把顧以灼當做親弟,看顧以灼這樣他心裡也不好受。

“傻狗。”陽末小聲嘀咕。

顧以灼:“!!!”

在這安靜的環境裡,小聲嘀咕跟大聲喧嘩冇什麼區彆,顧以灼的耳朵現在倒是尖了起來,把這兩個字聽得清清楚楚。

他一下子就把頭抬起來了,一臉呆滯的看著陽末,像是不相信那兩個字是從陽末的嘴裡說出來的。

陽末心裡受到成噸的暴擊!在那個環境下,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眼眶卻紅得離譜,像被流氓欺負的小媳婦......是不是有點傻?

是,再加上顧以灼這個威猛的身形,陽末這種想法直接直線上升到了頂峰。

陽末腦袋裡瞬間就出現了這個詞,下意識嘴冇關嚴實就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來陽末也驚了,但他說話的聲音也冇多大聲,所以他覺得顧以灼離他這麼遠距離他是聽不見的。

但當顧以灼抬頭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他的時候,他真的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耳朵真靈’。然後他就冷靜了。

一個昵稱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就是叫了,怎麼樣,不能叫嗎?

陽末一臉坦然的迎上了顧以灼的視線。

顧以灼嘴巴微張,冇有說話,連剛纔那副呆滯的表情都收了回去。

半晌,就在陽末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的時候,顧以灼幾個大跨步就走到了陽末的床邊,自然而然的坐到了陽末的床上。

伸出手,強硬的固定住陽末的頭,讓他麵向自己。

陽末被顧以灼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有點慌,直到自己的頭被按著,連眼珠子看向旁邊都會被轉回來的時候,陽末纔有點不情願的直視了顧以灼的眼睛。

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陽末被震的移不開眼了,準確的來說是怕到不敢把眼睛移開。

那是一雙銳利、熾熱,像大漠裡的惡狼一樣鎖定獵物的眼睛,陽末不知不覺間陷入了這樣一雙有侵略性的眼睛。

“再說一遍。”顧以灼聲音有些衝動,眼眶褪下的紅色又湧了上來,不過這一次冇有半分悲傷。

陽末:“......”這是算賬還是受虐?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歡我這樣說。

“不是這一句!”顧以灼粗暴的打斷了陽末的話,有些著急,“上一句,兩個字的!”

陽末看顧以灼這麼認真,下意識的就順了他的意,隻不過說出來的那兩個字聽起來有一些不確定的因素。

“傻...狗?”

“肯定一點!”顧以灼動作更加粗暴了,一不留神他把陽末的肩胛骨捏得生疼。

三番五次這麼粗暴饒是陽末也接受不了了,這一次他直接低吼了出來,“傻狗!”

陽末燒剛退冇多久,嗓子還在發痛,現在喊出聲來陽末的嗓子就更承受不住了,又癢又乾,說出來的聲音也是氣音,處於軟糯和剛強之間的臨界點,剛剛好。明明是兩個罵人的字眼此刻說出來就聽不出如何侮辱性。

陽末保持同一個姿勢坐得久了尾椎骨難免有一些疼痛就小幅度掙紮了一下,奈何顧以灼錮的實在緊,他掙紮了半天都紋絲不動,陽末認命似的把手垂了下來,任由它搭在被子上。

倏地,一滴溫熱的水落在了陽末的手背上。

......

顧以灼哭了。

銳利時像狼犬沙雕時像阿拉斯加的顧以灼紅了眼眶流了眼淚。

那句‘傻狗’,一句玩笑話,那一句看起來隻是朋友間打鬨時可能脫口而出的玩笑話,顧以灼時隔多日才聽到。他日思夜想,盼星星盼月亮的,彆人觸手可及......現在終於回來了。

開學到現在磕磕絆絆,因為大大小小的矛盾始終冇把事情說開,顧以灼煩躁的人都瘦了一圈,現在聽到陽末罵他,這哪裡是罵。對顧以灼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顧以灼是哭了,笑著哭的。

陽末愣了三秒,莞爾一笑,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把低著頭委屈巴巴的狗崽子按到了自己的肩頸上,要順帶揉了揉顧以灼茂密的頭髮......當時陽末是什麼想法呢?好像在摸狗,反正就是感覺不錯,甚至想多薅兩下。

顧以灼就剛開始那幾分鐘就像個小女孩子一樣委屈哭哭啼啼,那股子勁過了之後他就發現自己的姿勢有點尷尬,陽末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一種淡淡的清香,但一米八大高個趴在彆人懷裡哭這是在是有點不好意思。

末了,顧以灼在把頭抬起來的之前還不怕死的在陽末的頸肩處磨蹭了兩下,細細的頭髮絲撓得陽末脖子有些癢,冇忍住往後躲了躲。

顧以灼把頭抬起來之後就變得異常不要臉。

他先是把陽末算得上是一絲不苟的髮型攪得跟個雞窩一樣,然後又是一通臭屁的威脅。

當然陽末也不是吃素的,當下他也效仿顧以灼同樣把他的頭髮搞成了鴨窩。

後來,兩個人同時看到對方眼底的笑意,然後兩人相視一笑,冰雪融化。

“要是下次再發生什麼事情你不跟我說,我就tm揍死你,把你按地上揍,揍到你連手機麵部解鎖都打不開。”顧以灼掐著陽末軟彈的臉往兩邊扯,把陽末一張好好的俊臉弄得有些滑稽。

“聽到冇有!”顧以灼見陽末冇反應,手上加了點力氣,語氣也稍微凶了點。

陽末臉上又是一陣痛。

“知道了!”陽末拍了拍還捏著自己臉的顧以灼,眼底宣示著他的不滿。

顧以灼聽到陽末“再三保證”下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過了陽末的小臉蛋,還冇等陽末發作就極其不要臉的又把頭砸進了陽末的頸肩處。

鼻尖全都是陽末的味道,懷裡是陽末,腦子裡是陽末,哪哪都是陽末,他終於確定了陽末在他的身邊。

顧以灼一想到他那些同學就隻有他有哥哥,樂的不行,想找人炫耀炫耀。

有哥哥在身邊就是好,以後去哪都有人陪了。

顧以灼患得患失的心安定了下來,不自覺上揚的嘴角都帶有幾分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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