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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充滿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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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末一行人站在教室門口的窗戶邊上,這個位置可以看到班級裡麵的情況,甚至誰在桌子底下搞小動作都看的一清二楚,但從班級裡麵看不大清楚外麵,那正好是一個死角。

健康熟練的站到了靠近後麵的位置,毫不顧及形象地蹲了下來,對著一旁的下水管道邊上不知道是螞蟻還是蟲子或者隻是一個橢圓的黑色的毛球說道:“嘿,蟻兄,我又來了。”

陽末就直愣愣的站著,他是學習生涯十餘年來第一次被罰站,除了剛開始的窘迫和冤枉外,他現在感覺的十分的...新奇!

看看這高聳的教學樓,看看這鬱鬱蔥蔥的大樹,不遠處的教學樓也因為在上課的原因,走廊顯得有些清冷,從他這個角度還能看到對麵教室裡忽高忽低地幾顆腦袋,這跟下課時站到走廊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陽末靠著牆,後腦勺也碰著牆壁,他抬頭看敏行樓最頂的那一樓走廊的外沿上掛著一條紅色的綬帶‘不拚不搏,高三白活’那個綬帶掛在外麵風吹日曬,上麵白字的漆都快要掉光了。

“考完試要開家長會。”

陽末突然想起了姚平在那一天說的話,家長會...如果陽末猜得冇錯的話,下個星期三就是家長會。

陽末下意識地歎了一口氣,把前麵的劉海也吹起來了幾根,“現在祈禱學校爆炸還來得及嗎?”

陽末發誓,這覺得是他有生之年來第一次冒出了想要炸學校的念頭,以往就算是學校提出再殘酷的要求、再無腦的規章製度他也隻是微微皺眉然後欣然接受,這次他因為一個小小的家長會居然冒出了想要炸學校的想法!甚至還思考可不可行。

陽末想得入神,連用大喇叭播出來的下課鈴他都冇聽見,是一陣‘咯噔咯噔’的聲音把他的思緒喚了回來。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好像是...是高跟鞋的聲音?”陽末在心裡想。

數學老師走了過來,腳上還穿著3厘米左右的高跟鞋,這下陽末確定了,那就是高跟鞋的聲音。

曾壬路過陽末旁邊的時候還停下看了他一眼,隻見陽末站的筆直一點都冇有自暴自棄的模樣曾壬很欣慰,心裡對這個新同學的印象也好了幾分,再往前走幾步就是站的焉頭巴腦的另外三個人,曾壬見狀也隻是搖頭,嘴裡嘟喃道,“朽木不可雕也。”

陽末聽了有點想笑,好好的一個數學老師被他們逼的用名人名言罵人了。

——

“陽末你來啦!”廖月茗在三樓食堂等了一會。因為昨天晚上陽末突然問她古箏要到哪裡買的時候聰明的她一下子就聽出了陽末有極大的可能已經鬆口了!所以她今天特地約在了人少好談事的地方,就是想把這份可能坐實!

如果有人問想要好好談事的話為什麼不到外麵的飯店去吃...有錢誰在食堂吃?

終於,廖月茗一下課就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到了三樓的食堂。她到的時候,食堂除了打菜阿姨其他一個人都冇有,所幸陽末的速度也夠快,所以廖月茗也冇有等太久。

......

“然後呢,你隻需要明天去練習就可以了,我們的老師挺好的而且你跟我一組,不用跟彆人擠一起,所以不用怕生。”廖月茗細心的跟陽末普及了古箏的基本理論知識,這讓陽末對古箏有了更多的瞭解也不那麼不知所措了。

“好的,謝謝你。”陽末很感謝廖月茗,因為她的講解特彆的詳細也說了他們社團內的關係和老師分配的問題,這對陽末的幫助可不小。

廖月茗大方的笑了笑,“不用,要想謝我的話就請我吃飯吧,我知道一家燒烤店特彆好吃!”她看得出陽末的謝意也看出了他不知道如何開口表達自己的謝意。

廖月茗心裡感慨,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感謝彆人的男孩不多了,自己到底是遇到了個什麼樣的人間絕品啊!

“時間你定,什麼時候有空就什麼時候去。”

“末哥,老師叫你。”顧以灼的聲音在陽末腦後響起。“他怎麼會在這?”這是陽末聽到顧以灼的聲音後的第一反應。

顧以灼為什麼會在那?這要從幾天前的晚自習說起。

就是廖月茗火急火燎跑得滿頭大汗地來找陽末的時候,那天是陽末做值日,顧以灼恰巧在班級裡麵閒逛,正好把他們的對話完完全全地從頭聽到尾,一字不差。

聽完他們的對話後,顧以灼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那晚吃麻辣燙時聊天時之所以那麼融洽是因為他們不是談情說愛而是在討論陽末從小就感興趣的東西。知道這個後一直因為那天晚上的事而耿耿於懷的顧以灼差點像個猿人一樣捶胸長嘯。

之後顧以灼就一直有意無意地跟著陽末,總在陽末和廖月茗交流的時候時不時露個麵刷個存在感。一是想更多的瞭解陽末所喜歡的東西二是怕廖月茗藉著古箏的名義勾搭陽末!

之前虞傾說的那番話顧以灼回到宿舍以後仔細思考了下,最後得出的結果就是,在自己結婚之前陽末不許結婚!自己之所以會把陽末看的那麼重要是因為自己冇遇到喜歡的人,對哥哥的佔有慾而已,這冇什麼不正常的。顧以灼想通後欣然接受了這一想法,還覺得自己想的特彆正確。

“那你去吧,我們電話聯絡。”廖月茗因為顧以灼的突然出現有些惱火,暗罵這個人怎麼這麼煞風景!但冇辦法,在男神麵前要大度些!所以廖月茗隻好先開口說電話聯絡,免得陽末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陽末不失禮貌地衝廖月茗笑了笑,覺得話說到一半就不得已離開有些不禮貌,但老師也不會無緣無故叫他應該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自己不去也不好,所以他隻能稍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

“冇事。”廖月茗麵上依舊笑得甜美,她搖了搖手,示意陽末趕快去,萬一有什麼要緊的事呢!等陽末走遠,廖月茗微微收斂臉上的笑意,轉而看向站在一旁一臉防賊似地盯著自己的顧以灼。

“有什麼事嗎?”廖月茗朋友說過關於顧以灼的事,奇怪的是那個朋友覺得顧以灼很高大偉岸符合他對男朋友的所有幻想,可廖月銘卻覺得這種人誇張做作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不過看剛剛那個形式那聲親切的‘末哥’,看起來顧以灼和陽末的關係不錯。所以不管廖月茗不怎麼喜歡顧以灼也不怎麼想理他,但她都還是心口不一的與顧以灼溝通。

接下來顧以灼說的話卻讓廖月茗大跌眼鏡,對他的討厭進一步的加深。

“你對他笑得時候,好像菊花。”顧以灼高冷的甩下這一句話,就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走,讓廖月茗獨自一個氣紅了臉。

“這說的是人話嗎,是人話嗎!你纔像菊花,你全家都像菊花!”廖月茗的理智阻止了她把這些話說出來。

在聽到顧以灼說完菊花兩個字的時候,廖月茗的腦海裡自動浮現出一束束又大又鮮豔的黃色花朵,那鮮明的畫麵閃的她的眼角抽了抽。

“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廖月茗在心裡狠狠罵道,一個第一次見麵就說你笑起來像菊花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不像我男神溫潤如玉又風度翩翩!”經過這一前一後的對比,廖月茗對陽末的好感更甚了。

如果顧以灼知道廖月茗此時此刻內心的想法的話一定猛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他之所以會說廖月茗對陽末笑得時候很像菊花,就是因為他想隱晦的告訴廖月茗離陽末遠點,至少不要打陽末的主意!

而被顧以灼引走的陽末卻發了愁,他在教學樓附近繞了好幾圈最後倏地發現...他好像...不知道老師辦公室在哪。

偌大的校園,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迅猛的風把枝椏上微黃的樹葉吹得落在地上,微黃的樹葉落在了地上,隨後又飄向了更遠的地方。

陽末走了良久,最後發現姚平的辦公室就在他們那棟教學樓的一樓,他隔著一百多米的距離看著那扇辦公室的門,腿怎麼也邁不開了。

初中的時候,陽末無意間聽到有兩個老師在不明事實的討論著他的家庭情況,不僅隨意揣測還說的振振有詞,搞的跟真的一樣。

“小文啊,你們班上的那個叫陽末的孩子,成績不錯啊,長得也俊。”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已經有30多歲的女人,她的說話的字裡行間都透露著對那個叫小文的女人的羨慕。

那個叫小文的女人的性格並不像她的名字那樣文靜,恰恰跟文靜這兩個字絲毫不沾邊,特彆是她接下來說的話,讓人覺得她一點家教都冇有,甚至連當老師最基本也最需要必備的師德都冇有。

“好什麼啊,他一個孤兒,需要的材料和手續都跟彆的學生不一樣還要填各種材料,每天都要拿出時間來給他跑上跑下的處理事情,麻都麻煩死了!”

那個被叫小文的女人顯然冇有像另外有一個女人覺得的那樣高興而是滿臉的不耐煩。

“啊?那剛開學開學他來報到的時候旁邊不是跟著一對男女嗎?”還是一對看起來穿卓不凡的男女。那個30來歲的女人一臉驚訝,心裡默默期待著小文繼續說下去,畢竟這可是一個聽八卦的好機會。

“那個是另外一個男孩子的父母,陽末是他們領養的。”小文嫌棄地在另一個女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像是在嘲笑她的無知。

“領養?”那個女人似乎覺得不可思議。

“我還能騙你啊?”小文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撩撥垂落下來的劉海,邊走邊說道:“那個家長一看就非富即貴,多養個孩子跟自家孩子作伴也不是不可能,誰知道他們有錢人怎麼想的,或許啊,他們隻是想在媒體麵前做做樣子,顯擺自己有愛心唄。”她的嘴裡說著一些不切實際的猜測卻說的跟親眼看見似的。

不巧,陽末有事要從那條路經過,所以他把她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包括那些惡意的揣測和明晃晃的嫌棄。

有一瞬間,陽末很想衝上去對那兩個老師說“他們收養我冇有惡意!”陽末總是習慣性的先為彆人解釋、為彆人討公道,卻忘了自己纔是最需要公道和收到歉意的那一個。

到了,陽末從回憶中脫離出來,他看著眼前那扇掉了好幾塊漆漏出它原本的顏色的綠色鐵皮門,躊躇了一會終於把停在半空的手敲了下去,“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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