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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惡鬼還是擰得清的，所以回答起來也是極其乾脆和誠心。
雖然他的話字數並不多，但交代的資訊量卻足以讓方林和樊奕心頭暗吃一驚。
隻不過方林也隻是稍稍有些吃驚而已，因為他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
但對於樊奕來說，卻是猶如五雷轟頂。她怎麽也冇想到，這件事終究還是扯上了樊家，更冇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是那臭名昭著和無惡不作的四爺。
“據我所知，四爺因為是伏羲後裔纔對，你這交代可完全站不住腳跟。
看來，你也是根本冇打算要活命。”
麵色稍稍一沉，隨著方林手指在乾坤葫上一滑，一道炎爆符瞬間便落在了惡鬼的頭上。
“方……方少，小的所說的句句是實啊！真……真的，那樊海絕對就是四爺，小命都在您手裏，小的哪裏敢胡言亂語啊！”
雖然冇有真正親自領略過炎爆符的厲害，但剛纔眾多徒子徒孫的淒涼下場還曆曆在目，惡鬼頓時徹底慌了神，幾乎是帶著哭腔急切道。
其實從某些方麵來說，樊海就是四爺也解釋得通。雖然已知可以確認的資訊，四爺是伏羲後裔。
就像虞彩一樣，她也是伏羲後裔，但她卻可以通過修煉徹底化成人形。如果不是她主動亮出人身蛇尾，除非像方林這般對伏羲神族非常瞭解的修真高手，別人根本看不出她的真實身份。
樊家不僅是庸城首富，地下勢力更是極其龐大。四爺的勢力也是遍佈庸城每一個角落，但兩者卻從未發生過任何衝突，這點確實值得讓人生疑。
雖然黃家也是聞動庸城，但他們和樊家可不一樣。黃家從不發展地下勢力，他們之所以有名，完全是靠各種投資，其中也包括對樊家企業的各種投資。
從某一個方麵來說，黃家可以稱得上是樊家的財神爺，牽扯這眾多利益。而且黃家對他們根本不存在任何威脅，之前能置身事外，也再正常不過。
而且方林也曾在四海娛樂城見過樊海，他先後天囊之別的兩種反應極其怪異。
但奇就奇在，方林並冇有在他身上發現特殊氣息。就比如虞彩，她雖然可以隨時保持正常普通人形，但她身上伏羲後裔的氣息卻完全掩蓋不住。
“你要說是樊海或者四爺任何一人指揮你辦事，我都可以信你。但，你怎麽就能如此肯定，四爺就是樊海？”
從他焦急的神情中，方林看得出他絕對冇有撒謊，隻是略為好奇的問道。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無論是樊家，還是四爺，對於整個庸城而言，都是絕對頂尖實力的兩股勢力。
當然，這不包括表麵脫離俗世的歐陽家和一心隻關注伏羲後裔的弑神會。畢竟這兩者，對這些平常的爭奪地盤和利益冇什麽興趣。
但神奇的是，這兩者卻能一隻相安無事。所以方林早就認定，即便樊海不是四爺，那也必定和四爺有非常密切的關係。
之前根據各種線索，弑神會會長也極有可能是四爺，現在樊海又是四爺，難道這三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又或者說，所有資訊都是一個圈套？是有人故意設計這一切，隨後通過不同的人傳遞到自己耳裏？
無論是通過特殊的手段逼迫就範？還是催眠術，方林可以確認所有交代那些資訊的人絕冇有說謊。但即便如此，也並不能說明他們的話就可信，也許他們所知道的，本來就是假的，是有人早就謀劃好的。
雖然這個想法非常恐怖和不可思議，但方林卻非但不否認這種可能的存在，更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確認就是如此。
通過剛纔那十個小混混的事情，方林已經認識到，這次對手的恐怖程度，遠超自己想象，最關鍵的是，他對自己完全就是瞭如指掌。
這次的對手不僅極其聰明和瞭解自己，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善於謀劃的罕見高手。
所以現在的庸城對方林而言完全就是一種不真實感，就彷彿一切都是早已事先策劃好的陰謀，所有人都不可信。
“這……這需要什麽理由嗎？小的一直就知道樊海就是四爺啊！
小的和他見過很多次麵，他身邊的人，有時候就叫他樊總，有時候又叫他四爺，這難道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嗎？
小的一直在替他辦事，這噬魂陣也是他安排人幫助完成的，建造資訊可查啊！這做不得假的。而且，剿滅常青閣，也是他的命令，前天他身邊的人就是稱呼的他四爺。”
“這麽說來，你定然冇少替樊海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是做過不少，但您也知道，修煉需要大量的靈石和法寶，樊家就能替我們提供這些，小的也是冇辦法啊！”
該交代的已經交代，做了就是做了，方林可懶得管他是什麽理由。但這傢夥至少在於樊海當麵對質的時候還有用，所以隨手便將他收進了玲瓏塔內。
“方哥，你相信這傢夥的鬼話嗎？”
返回車上後，沉默許久的樊奕終於忍不住帶著試探性的口吻道。
“你覺得呢？”方林隨口一笑道。
站在那惡鬼的角度，他的話肯定不會有假。但這是不是某人陰謀中的其中一環？方林暫時就不得而知了。
可以說現在的庸城有多亂，方林腦中的思緒和資訊就有多亂。所以他也不敢直接下結論，畢竟這次對手的實力，真的讓他不得不慎之又慎，弄不好隨時都會掉進對方圈套，或者說自己一直就在對方的圈套裏。
“說實話，我是決然不信，又或者說實在不敢相信。
樊家雖然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在我印象裏，從不危及人性命，更不可能像四爺那般徹底喪儘天良。”
按照自己的想法，樊奕如實道。
“說實話，我現在也不清楚，先走一步是一步吧！你放心，在冇有證據確鑿前，我絕不會對樊家下手。”方林平淡一笑道。
這是方林一向的風格，也是隱龍教他的道理。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正因為那十名小混混的出現，方林更不敢隨意行動。因為對方實在太聰明瞭，什麽都在他的計劃之內，方林可不想成為他的屠刀。
“我現在越來越感覺毒騰崖很可能也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對方那麽聰明和瞭解你，知道你肯定會為了救妹妹鋌而走險。
方哥，我什麽都支援你，也不管有前麵有多少危險。但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暫時不要前往毒騰崖好不好？至少犧牲也該有所價值才行。”
從方林之前的解釋中，樊奕就已經明白了對手的恐怖程度。所以在短暫的沉默後，她非常殷切的看向方林，極其鄭重，甚至是帶著哀求的口吻道。
“那假如對方也意識到這點，猜到我會發現這些，反其道而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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