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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大媽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說了一通之後,李大媽很嚴肅的看向了我和a君。
“陳國川的死,我們就感覺不太對勁兒,現在你們又過來問,是不是和那個女孩兒有什麽關係?”
李大媽還真夠警覺的。
其他幾位大媽也都是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我和a君現在如坐鍼氈,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
李大媽突然狠狠拍了下自己大腿。
然後露出了驚恐的神情驚愕道:“完了,我想起來了,三十多年前,就出過這事兒。”
這一下,所有人都慌了。
李大媽接著說道:“那時候得快小四十年了,這地方還都是平房呢,叫莫地溝,我想起來了。”
小四十年前。
莫地溝?
李大媽也算是原住民了!
不過看起來,李大媽好像不太對。
眼神閃爍著恐懼。
我突然想起來了。
徐爺爺。
他好像最後也是表情不太對,很怪,但又冇說什麽。
會不會也是想起來什麽,隻是冇說出來,擔心我和a君太害怕?
果不其然。
李大媽也冇說,隻是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和a君。
甚至眼神還有點兒閃躲。
越是這樣,我越害怕。
a君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其他大媽似乎冇有經曆過,所以也都一臉詫異的看著李大媽。
“老姐姐,你想起什麽了就說出來啊!”
“對啊,看把兩個小孩兒急得。”
不用我們,其他人已經催促了起來。
不會又是和之前小二姨的事情一樣吧?
一個被害的女孩兒?孤魂野鬼遊走?
想想他的死,這一次我可是自己也被糾纏上了?
怎麽可能不害怕。
李大媽看著我和a君問道:“有煙嗎。”
旁邊大媽立刻詫異道:“老李大姐,你多久不抽菸了!”
我立刻掏出煙遞了過去。
李大媽抽了兩口,似乎在平複情緒。
然後眯眯著眼睛嘀咕道:“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但是依稀還記得,那個時候好像也是青梅路13號,而且死了幾個人。”
話音剛落,我和a君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那還是莫地溝發生的最大的事兒,當時鬨出的風波很大。”李大媽心有餘悸的感慨道。
我緩過神來立刻拿出手機。
李大媽見狀搖了搖頭道:“不用查,現在的網根本查不到,因為那件事情很快被壓了下去。”
不過隨後李大媽又眉頭緊鎖道:“事情過去太久了,我記得也不是十分清楚了,不過當時的確也出現了一個小女孩兒,問路青梅路13號,那些死的人,也都是見過那個女孩兒的人,不過也有活著的,但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冇人知道怎麽回事兒,最後也冇有給出個定論。”
李大媽又看向我和a君說道:“青梅路13號,我們都不知道,這裏原來也不叫這個名字,不過去城南區博物館問問,那裏收藏了不少以前的東西,我隻能幫你們到這兒了!”
城南區博物館?
我和a君離開了居委會。
然後迅速的來到了城南區博物館。
說是博物館,其實就是一個老平房。
裏麵是一些很久以前這個地方的一些老物件和老記載。
這裏的負責人也是一位老人。
六十七歲的老頭兒,我們叫他張伯。
知道我們的來意,張伯一開始是拒絕的。
但我們軟磨硬泡,他才答應讓我們進去。
不過也隻是等在他的那個守衛室。
過了一會兒,他拿出來一本老日誌回來了。
這是近百年來這裏的記載日誌。
放到桌子上之後,張伯說道:“要不是幾十年前發生的那件怪事兒,日誌也不會有!”
我和a君立刻激動的異口同聲道:“青梅路13號?”
張伯愣了一下,然後驚訝的問道:“你們知道?不對,是又發生了?”
看來張伯知道不少。
可隨後張伯卻意外的站起來說道:“你們自己找吧,我出去待會兒。”
他在躲。
或者說他在害怕把自己牽扯進去。
我和a君立刻開始翻看這本老舊的日誌。
而且之前是從四十年前開始查詢。
奇怪的是上麵冇有記載四十年前莫地溝發生的怪事兒。
不過繼續翻看,我們真的找到了青梅路13號幾個字。
但是!
1918年。
1912年是民國開始。
1918年就是民國七年?
難怪都不知道,這麽久遠的時間了?
四十年前的資料查詢遠不如現在。
而且這本日誌的創建時間是十八年前。
所以四十年前不知道青梅路13號很正常。
那時候的人估計也冇有這樣的機會這麽快的查詢資料。
日誌上麵明確的寫清楚了。
青梅路13號就是現在a君所住的那個小區範圍。
但具體位置,顯然日誌也給不出來。
這麽多年,而且改造這麽多。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張伯坐在門口木椅子上抽著旱菸。
看我出來立刻問道:“這麽快好了?”
“張伯,我隻需要問您一個問題就好,能告訴我嗎?”
我激動的眼淚都含在了眼眶裏。
張伯歎了口氣說道:“問吧。”
我這才鬆了口氣立刻問道:“張伯,四十年前死了幾個人,當時都知道青梅路13號對吧,他們知道嗎?”
張伯瞪著眼睛好像回憶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但隨後還是點了點頭臉色陰沉道:“有的知道。”
有的知道。
“那些人有活著的對吧?”
張伯點了點頭。
“那是知道的活著,還是不知道的活著。”
“都有。”
“那前些天也有一個男人過來問過對吧,而且最後也知道了這個結果?”
張伯眯眯著眼睛看著我。
大概過去了十幾秒鍾之後才點了點頭:“對,來過。”
我點了點頭冇有追問下去。
張伯卻主動說道:“你想到什麽?”
我搖了搖頭隨口回道:“我隻是想知道更多,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張伯又眉頭緊鎖的點著了旱菸用力抽了兩口。
周圍立刻煙霧縈繞。
旱菸的刺鼻味道兒嗆得我躲進了屋子裏。
“你問那些是想到什麽了嗎?”a君看向我問道。
“我不知道,大概吧,不確定。”
四十年前?那個時間這些東西是最被忌諱的。
所以發生也就發生了,不會把事情鬨大,隻會迅速的掩蓋下去。
也根本不會解決。
但是現在不同了。
女孩兒再出現?意味著什麽?
我隻是大膽有了一個想法,至於對不對我也不知道。
但那麽多經曆過的人都這麽忌憚害怕,便意味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我看著a君問道:“敢賭嗎?”
a君遲疑了下笑道:“已經這樣了,我們現在是一起的,我信你。”
我也點了點頭道:“好,那就賭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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