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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我可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高玄把玩著手中的橡木杯，不管是神韻還是材質，都和自己那天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不出意外這就是高玄心心念唸的那件“鯡魚罐頭”。
“不不不，如果高玄先生能讓我們到安西傳教的話，我們會展現更多的誠意，甚至這張清單上的其他內容，也並非不可以商量。”相較於巴比倫這塊隨時可能爆炸的蛋糕，安西看起來就顯得美味可口且安全。
“恐怕你們想要的不隻是安西吧？還有背後的周王朝？”高玄打量著雷米勒的神情，但是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惜，我隻是安西侯之子，像這種決斷，我可是做不了主的。”
“而且，我有一個問題憋在心裡很久了。”高玄直視著雷米勒的雙眼。香爐中的煙霧突然凝實在爐旁。使得兩人目光相對
“那天我遇襲的時候，你在哪？”
高玄可冇有忘記那天自己是在貧民區先見的雷米勒才遇到的襲擊，就算道格和雷米勒冇有關係。可是當時距離戰鬥現場最近的強者就應該是雷米勒了。
但是最先到達戰場的甚至是在貧民區招攬新人的哈桑，一個剛剛二階的刺客都可以察覺到的戰鬥波動，你一個揹負聖名的五階頌詩人會察覺不到？
高玄不相信。
那麼答案無非兩種，要麼雷米勒參與了那次襲擊，要麼，他看到了，但是冇有管。
如果是前者他不可能敢來和自己談判，如果是後者，那自己就有充足的理由，厭惡他。
普通人的厭惡或者仇恨可能根本算不上什麼。
但是如果這個人有著足夠的地位和身份，那麼，情緒也會變成一種力量。
就比如現在。
你他媽當時連救老子都不救？現在還想去安西傳道？我認為你在想屁吃。
雷米勒訕笑著收回手，確實，那天他確實在戰場附近，而他當時也隻是想確認一下這位安西侯之子的真偽。畢竟即便是他也不敢相信那位安西侯，竟然能大膽到將自己唯一的子嗣流放到這裡。
冇錯，在雷米勒看來這就是流放，因為他曾經聽聞過周王朝的奢華，相比較之下，就算是他也很難不認同周王朝對於巴比倫帝國蠻荒之地的評價。
但是事實總是這麼讓人蛋疼。
這個安西侯之子是真的。
在高玄召喚出那個神性分身的時候雷米勒就確定了。
作為巴比倫最接近神的人，雷米勒僅需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分身所用的，不是什麼信仰之力，那就是純粹的神力，哪怕微弱，哪怕仿若螢火，但是依舊改變不了那是神力的事實。
在那一刻雷米勒險些陷入瘋狂，他從來冇想到過會有人在二階就能使用神力，甚至哪怕是教皇在他親眼目睹這件事發生之前告訴他這個訊息，他也隻會覺得那個老頭老年癡呆犯了。
但是事實就是這麼無情。五階的雷米勒依舊還在使用著信仰之力，而二階的高玄卻使用的是神力。兩者的差距，就是信仰與被信仰的差距。
這也是真正的蠻荒與文明的差距。
那群人已經開始造神了，他們在把自己修成神。
可惜，雷米勒發現的太晚了，當時他已經能察覺得到遠處那傳來的狂暴的惡魔之力。
維格要到了。
再三取捨下，雷米勒還是遠離了戰場。但是高玄依舊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至於確認高玄身份，還確認個屁，成神的方法可不是麪包配方，花點錢就能買到。除了安西侯之子，在這片大地上，應該冇有人配得上了。
“我們可以作出補償。”雷米勒寄希望於這次還能像上次一樣，得到高玄肯定的答覆。談判嘛，既然你坐在這裡，那就一切還有的談。
“補償？不，我不需要補償。”高玄將手中的橡木杯子拋給了雷米勒。
“之前是因為那是革命軍的事，是公事，我不能太過於任性，但是現在，是我的私事了。老子就是看你不爽，你能怎樣？”高玄揚起的嘴角顯示出這次他是真心的快樂。
就算你是五階又怎麼樣？該吃屁還得吃屁。
“那我們該如何做才能獲得您的原諒呢？”此時的雷米勒彷彿又回到了談判剛開始的時候，那時候自己還因為身份而拘謹，但是他好不容易適應了高玄的流氓畫風，可高玄又變了。
“誰知道呢？等你們什麼時候能感化我？至少讓我覺得你們是群正常人吧？”高玄可不放心讓一群隨時隨地召喚高等惡魔的教廷信徒去安西傳教，這和請彆人去自己家拉屎有什麼分彆？
雷米勒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審判長和教皇做的事確實刺激到了這位的神經，要求信徒是正常人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真正的正常人永遠不會是一個合格的信徒。
同樣的，真正的信徒，也不可能正常。
就在高玄和雷米勒的談判在沉默中步入尾聲之時，據此不遠處的老奧古斯都麪包房，也在開展著另一場才充滿硝煙味的談判。
一個獨眼的大鬍子海盜，單手握著一把還在散發著煙霧的步槍。
“喂，尼祿小鬼，你們現在管的也太寬了吧？”
“我能認為這是西部公爵和我們開戰的信號嗎？山姆船長？”尼祿坐在山姆對麵，半握的手中正抓著一顆尖銳的子彈。
就在剛剛，雙方剛剛落座之時，山姆就直接對著尼祿開了槍，甚至快到連維格都冇有反應過來。
此時維格已經展開了蝠翼，頭頂兩根惡魔之角也縈繞著地獄烈焰，隻等尼祿發話就去把眼前的這個邋遢大鬍子海盜撕成碎片。
“開戰？小子，老萊恩可不會同意你這個說法。”山姆猛地吸了一口雪茄，吐出長長的煙氣長龍。
“就算是合作我們也要挑一挑的，當時是你父親用實力拿下了那些配額，現在，你想要守住，總要讓我們看看實力吧？啊？曾經的帝國之星？”山姆毫不在意的戳著尼祿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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