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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章 劫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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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軒的頭髮全部變成了白色,曾經的黑色秀髮早已不見。剛經曆了戰鬥,未曾梳理的髮絲看上去很淩亂,遮住了半邊的眼睛。因為成為了喰種的緣故,雨軒的心理壓力和身體不適等因素會導致黑色素抑製,頭髮自然就會變成乾枯的白色。可是相比以前,恢複了些許的光澤,現在已經變得很順滑了,手感相當好(但是比優格差一點)。

成為喰種以後,隻能以人類的血肉為食,她極大減少了自己的進食,確實消瘦了不少,但這使她的身材變得更加纖細,氣質上也文靜了許多,冇有以前那麼自作主張的感覺。時間久了,這種柔弱的病態感反而成就了她的獨特魅力。

吱嘎一聲,虛掩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把雨軒的頭髮短暫地染成了金色,此刻的她彷彿一位懷揣著少女心的女神,靜靜地坐在那裡。

聽見門軸的聲音,她纔回過頭來,予以恬靜的謐笑。

幾句寒暄之後,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梗概告訴了雨軒,然後向雨軒問起了她那邊的經曆。

——

雨軒省略了她外出的原因和地點,從她回到遠阪宅邸的那個時候說起。

當時雨軒發現了延年的被害現場,結合剛纔白林說的霍比事件,雨軒理解了大部分的來龍去脈,唯有一點搞不明白——那些殘留的“虛數”痕跡。

雨軒隻是稍微感知一下,就能感受到蘊藏在那些數字背後、極其危險的謎樣存在。說不上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她隻知道絕對不該去接觸,那是無法使用現有常識去解釋的天外之物,光是知道“那東西”的存在,就足以把她逼瘋。可是,雨軒還是被吸引過去了。

她找到了“虛數”的源頭,不對,應該說是——承載著“虛數”的那個人物。

她是個穿著黑色軍裝的銀髮少女。

滿騰騰的殺意。

雨軒敗給她以後,她冇有殺死雨軒,而是把雨軒帶到拉加哥村,故意擺在白林麵前當作誘餌。等白林出現,她就使用了某種手段,把拉加哥村的村民NPC們變成了奇行種的無垢巨人。利威爾出現以後,她就不見了。

雖然這一路發生的事情讓人懵逼,但是幸好雨軒得到了軍裝少女的真名——

吾名,阿爾泰爾,欲為此世帶來終焉之人。

她是這麼說的。

聽見了“阿爾泰爾”這個名字,白林不由得嚥了一口緊張的的唾沫。

阿爾泰爾,俗稱“軍姬”,是番劇《ReCERATORS》中某角色創作的二次創作角色,後來其作者自殺,阿爾泰爾認為這樣殘酷的世界理應毀滅,她穿越於各個動漫作品,召集了各種各樣的動漫角色,要給現實世界帶來災厄。由於大量的二次創作,阿爾泰爾擁有各種不同的力量,以至於來到了現實世界的阿爾泰爾獲得了每部作品中的特殊能力,集合起來即是名為“森羅萬象”的萬能之力。她就這樣成為了一個近乎萬能的角色,幾乎可以做到人們想象中的任何事情。

其本身的存在方式也是亦虛亦實,不屬於現實世界卻不會被排斥,即使死亡也不會徹底消亡,隻要還有人知道她這個角色的存在,那麼她就能無限地重生。外表上的最大特征就是象征著“森羅萬象”的四十八件環繞軍刀,猶如預示著戰爭與殺戮的裙襬,美麗而致命。

她使用了森羅萬象其中一章的“因子模仿”,將《進擊的巨人》中的脊髓液複製過來,再新增在NPC的身上,就這樣輕易召喚了無垢巨人。除了脊髓液,其實阿爾泰爾還能直接把巨人召喚過來,不隻是雜兵級彆的無垢巨人,召喚九大巨人也不在話下,隻要她願意,就能做到。她纔是名副其實的召喚師,不是隻會耍飛刀的射手。

這麼強的英雄也是敵人,即使她冇有站在納薩利克那邊,依然是個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而更讓白林感到驚詫的是另一件事——白林曾經親眼見過阿爾泰爾。

就在遠阪宅邸,霍比殺死了延年的時候,白林在毒霧中看見了一位白色少女的背影,那就是當時在場的阿爾泰爾。可白林還以為那是大腦中毒的幻覺,事後冇有在意,差點就忘記了這件事。原來自己早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現在回想起來簡直讓人直冒冷汗。

至於她身上的“虛數”,白林和雨軒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相比納薩利克,這個“虛數”的概念更神秘。謎團實在太多了,阿爾泰爾的話題就暫時截止到這裡,冇有繼續說下去。

“雨軒,身體怎麼樣了?”

“唔……感覺還是很差,渾身乏力的,很難受,明明以前很快就能恢複的,是因為休息時間太少了嗎?”

“不,我也是這樣,自從Avenger(黑貞)把魔力用光,我現在也就恢複了不到三成的魔力。我已經用過【秘法術】了,但恢複效果也就隻有不到一半。大概是納薩利克的那些人搞了鬼,抑製了我們的恢複能力,再用三番四次的消耗戰讓我們疲軟,等到了明天,乾掉我們就不費吹灰之力。”

“的確是追殺獵物的應有做法呢,不管是出於謹慎,還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

“雨軒你好好休息,”

“白林,難道你不好奇嗎?我外出了這麼久,回來以後卻什麼都不告訴你,難道你不覺得我很可疑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真是個傻瓜啊,明明我現在狀態超級差,想要我回答任何問題都……白林小心!有人在門後麵!”

“啥?”

雨軒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門已經被打開了。

白林看見一把粗糙的斧刃,懸在空中,然後落下——

舉著斧頭的少年怒喝道:

“去死啊!你這傢夥!”

嗖——砰!

白林連劍都不需要,直接奪走了斧柄,再模仿了雨軒的寸勁拳法,一招就把對方擊飛了。本應再過去補幾刀,但白林冇有那麼做,因為他知道對方是誰——“死後戰線”的C級召喚師,洛玦。

他曾經也是銀子的學徒(算是白林的前輩),因為他受不了銀子的魔鬼訓練,就煽動大家排斥銀子。後來他也冇有努力鍛鍊,是一個隻會在後排說隊友壞話的噴子。洛玦連靈衣都不會使用,最基礎的英雄之力都不會使用,所以隻能從後院裡拿來一把砍柴斧當作武器。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優格,白林隻要一秒就能讓他跪下求饒。

倒地不起的洛玦不肯服輸,吐出了倔強的字眼:

“白林……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帶來了納薩利克!都是因為你!”

“那種事……”

“彆給我裝傻!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想隱瞞你和納薩利克的瓜葛,就是因為你這人招惹了納薩利克,我們一百多個人纔要經曆這麼多生離死彆!你這個罪大惡極的殺人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這幫人有完冇完啊!”

就因為白林當初拿到了Boss首殺,得到了永恒神器和英雄卡,這些人就整天吃飽了撐的,天天想著從白林手中搶走神器,隻要有機會鑽空子的機會,他們就像水溝老鼠一樣鑽進來。

不知道是誰偷聽了學姐的對話,把“納薩利克的目標是白林”這件事給散播出去了。和學姐預料的一樣,大家要把白林當作活祭品抓起來,當作休戰的籌碼,以此阻止納薩利克的進攻。永恒神器已經無所謂了,他們現在就是想要針對白林,隻是單純地不希望他活下去,納薩利克就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白林想去把那幫人全打一頓(順便叫上段名義),身後卻傳來了第二個敵人的聲音:

“喂!如果你不希望優格的大動脈被切成兩半,那就乖乖地跟我們走!”

被刀子抵住脖子的優格隻能顫抖著說:

“白林,對不起……”

與此同時,無力抵抗的雨軒也被幾個人持刀包圍了。她被丟在地板上,狠狠地踩了幾腳,雙手被殘忍的釘在地板上。不久前雨軒與阿爾泰爾發生了戰鬥,體力和魔力遲遲冇有恢複,現在的她連這些雜魚都贏不了。

兩個人質,一遠一近,對白林來說應該是非常不利的局麵,可是——

唰!

白林的身影一閃,對方趕緊把刀子刺進優格的喉嚨裡,他的右手卻使不上力氣。

啪嚓

原來他的手臂已經被白林給斬斷了。

屋內的那幾個人眼看白林殺過來,趕緊用武器對雨軒刺下去——

“Trace

on!”

白林吟唱了投影魔術,用光了最後僅剩的一點魔力,造出了幾件禦劍。不需要使用手腕投擲,它們就自動飛向了白林所指的方向,把雨軒身邊的敵人全部釘在牆上(避開了要害)。

這樣一來就清空了所有敵人,在下一波敵人出現之前,要快點帶上雨軒合優格逃走。

——砰!

一聲熟悉的槍響,白林的左肩中彈了。還好他及時發現了敵人藏在袖子裡的手槍,才勉強避開了心臟受擊,順便一劍斬了對方的手腕。可子彈還是鑽進了他的肩膀裡麵,這種疼痛,好像整條手臂都被砍斷了,揮劍之後,白林也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踏踏踏踏踏!

根本冇有給白林留下空閒的時間,又來了許多人,這次他們帶著昨晚團戰中從BoB那邊搶來的裝備——各種各樣的槍械,黑洞洞的槍口圍住了白林。

如果要讓白林獨自突圍,還是非常簡單的,可雨軒和優格還在這裡,白林無法保證她們的安全。

無奈地,白林收回了高斯光劍,舉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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