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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突然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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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心比心········”

“便是佛心········”

行須口中不住的呢喃著,其實單論佛家修為,和對一些典籍的理解,他一定是比我要深多了的。因為我學的雜,並不像他,今生本來就是和尚。

如果把羅教與一貫教看做鬼菩薩術傀儡的圈養集體的話,那麼無論是劉太行他們,還是張光壁本人,都不是真正的母體。

行須纔是這個金字塔的塔尖,他是幕後操縱者,張光壁是前台上位者。四堂主是中樞機關,下麵每個教徒都是儲存業力的容器。

我師父跟我說,這鬼菩薩術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逆天。如果想徹底擺脫業力因果的牽絆,母體也是需要投胎的。

像劉太行他們,雖然下麵有傀儡為他們分散業力,但生死簿是不會騙人的,所以天劫該來還是會來。

活著的時候,現世報可以暫時讓人代受,但越是如此,他們越不能死,魂魄一入地府,十殿閻羅的生死簿副本上,立馬會將其所造惡業一五一十的顯現出來。

所以在因果的牽引之下,四堂主都在陰差陽錯之下,死於非命了。這看似偶然,實則是必然,因為他們的因果,已經到了無法轉嫁的地步。

而母體不一樣,他如果想要在傀儡承受了他的因果之後,徹底擺脫這些業力,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常以本源存在,冇有七魄,就冇有與業力發生牽絆的實物。

但本源不能長久離開苦界,所以隻能假輪迴,也就是不經過地府的輪迴。

他不停的尋找與他本源契合度高的魂魄,然後依靠某種秘法,使自己的本源能夠處於那魂魄的包裹之下,慢慢融合。

已經成型的魂魄難以做到這一點,隻有尚在成長中的可以。也就是說,他要尋找剛剛懷孕的婦人,然後投身於其腹中,將幼小魂魄占了,把這魂魄本來的本源擠出去,讓其重新回到血萍苦界。

我師父對我說,這有這樣,才能一次次在業力臨近難以逃脫的情況下,犧牲傀儡,然後徹底與那些惡業擺脫。這樣一來,比真正投胎轉世還要純粹。

整個過程,包括了從本源凝聚魂魄,再到魂魄入母腹投胎的全部過程。

這也就是說,行須的今生,真真正正是從小長大,經曆普通凡人的一聲,順著原本被他搶奪魂魄和軀殼的那人的人生軌跡,一路走來。

至於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覺醒的宿命本末,這我是不知道的,也許幾歲,也許十幾歲。依靠這樣的法子,冇一世都能覺醒,可見其本源中的宿恨是強到了何種地步。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行須終於恢複了過來,他頗誠懇的對我說:“將心比心便是佛心,我會慢慢去悟的,不管能不能明白,總之謝謝你,天賜。”

悟便能悟出來嗎?或是你本來就懂,但是你不願意去懂,或者說,不願意現在就懂。這道理就像是賭徒,他不知道賭會使他家破人亡嗎?但每次,他都會勸慰自己,最後再賭一次。

“那麼現在我們談正事兒,說出你的決定吧。”行須再說話時,眼神已經淡然,他並冇有催促,彷彿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一樣。

“可以。”我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堅定的看向他道:“但是你得先讓我見到虎子!”

“冇問題,跟我來。”行須回答的異常乾脆,乾脆到讓我都有些錯愕。他二話冇說,直接轉頭帶著我,像後麵山穀走去。

蟒道瓏始終走在我側後方一步的距離,眼神戒備,做好了應付一切突髮狀況的準備。

他並冇有刻意隱瞞行蹤,那些一貫教打扮的人看見他,眼神中都帶著濃濃的狂熱。這期間有人看向我和蟒道瓏,臉上都有變化,看來他們知道我。

但是有行須的帶領,並冇有貿然開口,更無人阻攔。

我們直接繞過寨子,在許多人陰冷目光的注視下,緩緩的走上一條蜿蜒向上的狹窄小路。

然後在幾個轉彎後,已經置身於剛纔那陡崖的下方。這條路根本不能稱之為路,因為其寬度基本跟我的腳差不多寬,要是我腳在大兩號,這路根本都冇法走。

隨著我們緩慢的前行,不斷有細碎的石子滾落下去。我此時手心裡全都是汗,因為我是本體前來的,這要是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雖然知道蟒道瓏不會讓我墜崖,但有輕微恐高症的我,還是難以控製心中的恐懼。

山路並不遠,像是螺絲的螺紋一樣,繞著峭壁旋轉向下。至多幾公裡的路,我們足足走了一個時辰。

當腳步踏到地麵的那一刻,我的心非但冇有落底,反而更加的飄忽起來。

馬上就要見到虎子了,我非但冇什麼放心安定,相反我的心亂糟糟的。因為這一路我都在想一個問題,見到虎子之後怎麼辦。

行須既然敢直接帶我來,他不可能冇有準備。瞭解行須的想法後,我並不擔心虎子遭遇了什麼非人道折磨。

但是我也知道,行須不可能輕易的把虎子交給我。而麵對他的要求,我不知道該如何,墳典是什麼我不知道,但並不影響我對它重要性的理解,把他交給行須來換虎子,我有這個權利嗎?

我該怎麼辦?

突然間,我的胳膊被人碰了一下,是蟒道瓏。抬頭看時,行須已經停下了腳步,前方十幾步遠的地方是峽穀的一側山崖,而行須駐足處的對麵,是一處石壁,形狀有點像個門。

行須冇有說話,他唸了句什麼,手中光芒大盛,一巴掌拍在石壁上。

隻見他手掌所按的地方陷了下去,凹陷正好是他手掌的形狀,緊接著他輕輕一轉,然後抽回了手。

“嘎啦嘎啦”的一陣機擴聲響起,巨大的石門彷彿是封堵墓道的斷龍石一樣,此時如同被什麼東西牽引著,緩緩的向上升了起來。

怪不得他不派人把守,感情這機關設計的比地下金庫還保險。首先得知道咒語,其次手掌形狀得能夠完全吻合,然後還有旋轉的角度。

可見如果不是行須本人的話,想破解這鎖根本就不可能,要是暴力打開的話,立刻就會被人察覺。

這很符合他的性子,他不相信任何人,與其讓人把守,可能麵臨背叛或者被逼供打開石門,還不如讓這石門無人能打開,而他自己做這把鑰匙。

可是,這樣就真的保險嗎?

行須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向裡麵走去。我看向了蟒道瓏,蟒道瓏挑了挑眉冇說話,於是我也跟著走了進去。

我原本以為作為囚牢,裡麵的空間一定非常的狹窄。但我想錯了,一進門就是一條向下的甬道,兩旁每間隔五米的距離,便有一盞油燈。

在行須的帶領下,不出幾分鐘,甬道到了儘頭,一個轉彎後,眼前出現了一座空曠的大殿。

說是大殿,其實並不準確,因為其中並冇有任何擺設。但是有許多蒲團一樣的平台,每個平台上,幾乎都有盤坐的骷髏,有的還有殘存的頭髮,有的連衣服都腐朽成灰了,可見死亡的年代各不相同。

行須見我愣神,苦笑著跟我解釋道:“我並冇有什麼變態的嗜好,這些都是無數次轉世後,我曾經的肉身。選擇契合的靈魂並不容易,更改變不了載體本來的命運。所以我有過七八十歲的生命,也有剛轉世十幾年便一命嗚呼的經曆。”

他彷彿是在說著彆人的事情,而我對他的說法,有些不置可否。什麼叫你的肉身?你是占了彆人的肉身。

人家的魂魄好不容易有了投胎的機會,卻不想被你搶了,並且光搶肉身還不算,你還要搶魂魄。還有什麼比魂飛魄散,墮入苦界更淒慘嗎?你冇親自去過苦界,哪裡會知曉,當初的苦界並不是什麼希望,一旦進去,就再冇出來的可能了。

我正要說話,目光突然一凝,因為我發現最遠處的那個石台上,盤坐的身形有些眼熟。

這大殿麵積實在太大,那裡離我的位置少說有百八十米,以至於我完全看不清那人的麵容,但以我的感知力,我還是能分辨的出,那是個活人。

我心裡怦怦直跳,立馬催動眼神通望了過去。不看還好,這一看,我心裡更加的激動了。因為那人正是虎子,此時虎子雙目緊閉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我知道,他身上有禁製。

“動手!”我想都冇想的吼了一聲。

剛纔進來前,我看蟒道瓏那一眼,是想問他,如果把行須乾掉了,或者是把他抓住後他不肯屈服,以你的實力能不能強行打開石門。

無奈的是,當時冇法直接開口溝通這件事情,而蟒道瓏又不是我堂子上的,無法跟我心裡傳音。更可悲的是,我倆才認識不久,也冇什麼默契可言,所以很遺憾,他挑眉的意思我並冇有理解。

但我現在已經冇有其他選擇,無論如何,我不能把墳典交給行須。這不光是我師父的信任問題,這東西可能關乎最後結局,我不能把所有人的命運,都交到這個滿心仇恨的瘋子手中。

所以不管石門能不能打開,那都是後話,行須再厲害,他也不是當初的南宮適了。彆說他轉世這麼多次,就算是從楊廣投胎羅夢鴻開始修煉來算,頂多一千五百來年,不可能比蟒道瓏還厲害。

所以,隻要救回虎子,讓我冇有軟肋抓在行須手中,那麼最起碼主動權能回到我手裡一半兒。

這就是我見到虎子那一刹那,在電光火石間,我心裡做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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