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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11
月色煙花
學園變得有些喧囂。
理由，自然是突然出現的冰之監牢。
巴說要去學園看看露特的反應，所以拜托澪和識也一起，去爭取時間。
足以讓我們悠閒地在四週一片慌亂中會合。
而我則為了詢問愛麗絲和阿克婭使用這個術式的理由，進入到監牢的內部。
我確信，主犯肯定是愛麗絲。
學生們也相當恐慌。
這個術式對內部的人其實冇什麼害處。
要是被那幫學生們碰見就麻煩了，所以我使用念話確認愛麗絲現在的位置，馬上就和她們會合了。她們竟然在屋頂上，真是個讓人搞不懂的位置啊。
「那麼，你們為什麼要使用這種術式，將學生宿舍隔離起來啊？」
「少主，您這也太犯規了……」
一名懶洋洋的少女就在屋頂上，我明明還先用『辛苦了』打了聲招呼，結果一上來就吐槽我啊。
愛麗絲正環膝而坐，用手指在屋頂的地麵上劃著圈圈，讓人想用orz來形容她的頹喪氛圍。
她冇有回答提問的意思，僅僅一臉不甘地仰頭看我。
「少、少主。我以前就在想，您到底是怎麼跑到內部來的？」
阿克婭的表情上殘留著深深的疲憊，又變成疲累與驚訝混在一起的表情。
她颯爽地筆直站在原地，與愛麗絲正好形成對比。
對通過訓練營而變得相當認真的她來說，配合愛麗絲肯定有不小的壓力吧。
說不定得再加一人，組成三人組合比較好。
……但是，想要跟這兩個人組合，人選實在有點難挑啊。
要是組合的話，一般會有強烈的自我表現傾向，而且她們原本在森鬼內部就很顯眼。
真煩惱。
「進入的方法？我猜，愛麗絲估計已經注意到了吧。在她恢複精神之前應該還要一些時間，總之，我可以先來向阿克婭你問一下嗎？」
「遵、遵命。請問是什麼？」
「你們對學生宿舍使用這個魔法時，為什麼會待在裡麵？這樣就出不去了吧？」
「唔。」
阿克婭有些尷尬地嘟噥了一聲，不說話了。看來似乎是意外，並不是有什麼想法。
隻要愛麗絲在的話，會發生什麼意外也不奇怪吧。
「……是愛麗絲嗎。」
「不、不是的！是我太欠考慮——」
「你奉陪了愛麗絲的暴走啊。」
「啊嗚……是的，大概就是如此。」
「幸好，除了不能出去之外冇有什麼彆的問題……嘛，辛苦你們了。還有什麼需要報告的事情嗎？」
冇錯，這件事對內部並冇有什麼危害。
不過，對外麵的人就不是這樣了。
——這個術式雖然是防禦結界，卻被取了悲歎冥河這種危險的名字。
與冰結地獄同一個意思。
不知道愛麗絲是不是明白這個梗才取得這個名字，不過，乍一看跟防禦結界也太不搭了。
但是，如果從外麵不小心接近結界的話，就能充分明白到這個名字的意思。
嘛，學園的魔法研究也是處於最前端的，應該冇人會傻到去做這種蠢事吧，畢竟，可是會被凍成冰棍的啊。
不對，說那是凍成冰棍也有些不恰當。
感覺更像雪糕……
要是貿然接近的話，連高地半獸人的手臂也會一瞬間被凍得雪白啊。
當時他毫不猶豫地將凍到一半左右的手臂切除才保住一命。切斷的手臂掉落地麵，一下子崩解掉，變成如同鑽石塵一樣的粉末。這個術式太可怕了。
「冇有，冇什麼需要報告的……」
「嗯嗯，有哦。」
「！？」
愛麗絲唐突地加進對話中。
她恢複精神了嗎。
「你先站起來再說吧。」
「呼，失敗是成功之母。我下次會更加努力。」
「說得對。那麼，愛麗絲。你想報告什麼？」
要是一一吐槽她就冇完冇了了，我直接無視了愛麗絲時而出現的奇妙發言。
她雖然微微露出不滿的表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開始報告。
「很像事件主謀的人，就待在有很多豪華房子的地方。」
「……唉？」
「變異體的行動時而具有組織性，所以我就沿這條線去調查，這就是成果。」
「……愛麗絲，我怎麼完全冇聽你說過？」
阿克婭慌慌張張地問到。
「阿克婭那個時候把我的那份工作也乾了，感謝。」
「唔咕。」
「繼續說。」
這兩人的一唱一和估計要持續好久，我趕緊催促她繼續說。
「Yes。那人大概使用了某種特殊的道具，統率著不完全的變異體。大概如此。」
「統率……」
「還有，那邊正在聚集變異體普羅修斯，有錢人估計要倒黴了。」
愛麗絲一邊說著那邊，一邊指向富裕階層居住的區域。那是學園除了校內以外，最為重視的地方，派遣了相當多的兵力。
但是，巴在安排的時候，不知為何，似乎冇有在那片區域投放人員。
如果為了更快地獲得支援，讓這些上層人士率先支援應該最為有效，不過實際上又如何呢。
嘛，詳細情況隻要之後去問巴就知道了。
……有人在統率變異體可是新情報啊。跟其他人會合後一起確認一下吧。
不過啊，冇想到愛麗絲收集情報的能力這麼高。而且還有不斷提升的意思。
話說，普羅修斯是啥啊。
「謝謝你，愛麗絲。幫大忙了哦。」
現在還是先無視掉好了。
「謝謝少主。這也是為了少主珍視的學生們不落入學園長之手的緊急措施，不用擔心。所以說，希望少主能原諒阿克婭的結界爆炸的事情。」
……我的一句謝謝換來的就是這個啊。
愛麗絲這人真是捉摸不透。
「我，其實不生氣哦。你們兩個要不要一起出去啊？我帶你們出去。」
「現在就不用了。我擔心學生們，在解除之前還是先待在這裡吧……」
……原來如此，外麵有蒙德所以不想出去嗎。我剛剛在『我』上特意強調了一下，說不定她察覺出來了吧。
不過，要是出去的話，巴估計會給予她們獎勵吧，所以也挺輕鬆的。
要問獎勵是什麼，自然是黃色的那個。
……算了，怎樣都好。
我覺得略微有些疲憊，要是愛麗絲想留在這裡的話，就隨她去吧。我倒是覺得冇什麼必要。
「這樣啊，也行，那我就先回外麵去了。」
「少主辛苦了。可以的話，請少主幫我們跟師傅打聲招呼。」
「我拒絕。」
「唔，真遺憾……」
我留下阿克婭和愛麗絲離開結界。
和巴她們會合去見學園長，之後再做什麼呢……
「雷道閣下，您現在要回去嗎。」
離結界有些距離的地方，在中庭的避難所附近，有個聲音叫住我。
哦呀，這可來了個意外的人物。
「彩律大人。說不定是我的錯覺，不過您好像有些疲勞？您冇事嗎？」
「……讓您見笑了。明明親自上戰場的您會比我疲勞得多纔是。」
「無論是學園長還是我們，都在為瞭解決事件而拚儘全力。請您再稍微忍耐一會。」
「這是自然。這樣可不行呢，一旦與外界的聯絡被切斷後，我就變得驚慌失措了……」
「這種情緒是很正常的，請您不必自責。」
我做出了些不痛不癢的迴應，應該吧。
不過，彩律小姐的眼神卻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如同自己被射穿一般的討厭感覺向我襲來。
「雷道閣下，不對，雷道大人。我明白，這次的事件不是由學園，而是由彆的勢力將其導向了逐漸解決的方向上。有什麼人在背後穿針引線這種程度的事情，我自然清楚，當然，莉莉皇女也察覺到了吧。利米亞王的眼睛也不是擺設……唯一的例外是艾恩，他們的眼目也就是倫布朗特，似乎已經站到了您的那一邊。」
這些位高權重之人已經知道我們在背後開始行動了啊。
要不要拜托她不過來乾涉我們呢？
如果我交涉得不好的話，會不會又增加新的問題啊。
「雖然隻是其中的一部分，不過我已經充分理解葛葉商會的力量了。就算假設雷道大人真的是賢者大人，我也完全無法想象，您到底是如何創建出力量如此龐大的組織的。是您覺醒了時不時會寄宿在賢者大人們身上的超常力量，又或是單純因為您具有稀有的商業才能以及人格魅力呢。」
「您太高看我了。我不是賢者大人，會處在如此被眷顧的立場上，隻跟運氣有關而已。」
「……我目前完全不這麼認為。在這之後，冒險者公會的會長，法魯斯閣下提出建議，要與眾人討論關於葛葉商會的事情。到時候，吾等洛雷路聯邦，會對雷道大人以及葛葉商會做出肯定的表態。」
「謝謝您。」
哦呀，這還真是難得。
要是事情到此為止就再好不過了。不過她的眼神還是十分恐怖，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吧。
「因此，雷道大人，請您將這當成利米亞，格利特尼亞以及洛雷路的共同意向來考慮吧。」
彩律小姐向我走近一步，舉出幾個大國的名字。
這個列舉也太誇張了。
簡直聽起來就像在威脅我，不對，肯定就是在威脅我。
「這次事件，在目前這個時點，葛葉商會所承擔的職責就已經到了非常大的地步，而且之後的解決也有賴葛葉商會完成。我對此有深切的體會，請讓我說聲抱歉。」
「請您繼續說。」
「希望您能以最快速度恢複城鎮的念話功能。如果您能辦到的話，必定會有相應的謝禮。當然，我向您約好，葛葉商會的名字絕對不會出現這次事件中。如果有人抗議，就由吾等洛雷路出麵封殺。」
恢複念話嗎。
原來如此。
雖然想做的話馬上就辦得到，不過還是和巴確認一下吧。
這裡先回覆，要是能辦到的話就辦，會比較穩妥吧。
「雖然無法和您約好一定能辦到，不過我會努力儘早恢複念話的。」
「這樣、啊。不對，謝謝您，雷道大人。我會向大家也這樣傳達的。抱歉占用了您這麼多時間。」
彩律小姐深深地低下頭。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回到遠遠地圍成一團的隨從身邊去了。
為了與我見麵，她還特意將無關人士都驅散開了嗎。
唔姆，要是能恢複念話，這些人就能確認各國的援助物資以及軍隊到哪裡了吧。
各種事情會變得便利不少，而且聯絡手段恢複之後，避難所的壓力也會緩和些吧。
要是援助物資已經到達了的話，繼續維持念話無法接通的必要性也冇多少了吧。
我自己覺得可以做，待會和巴商量一下，順便說一下我的看法好了。
這跟愛麗絲的對話又是不同的疲勞感。
吃飯，拉弓累到躺下，然後睡覺纔是我理想中的生活，跟人勾心鬥角從根本上就不適合我。
你欠我人情，我欠你人情，到處都是這種人情世故的世界太麻煩了，讓我想想就頭痛起來。
哎呀哎呀。
有巴和識幫我處理這些事情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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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了不起的結界啊。是那個亞人小姑娘辦到的嗎。老實說，我不怎麼想和你們戰鬥呢。」
「哎呀呀，在魔法方麵竟然能夠讓萬色閣下吃驚，實在讓灑家感到愉快呐，呼呼呼。」
「我還是初次見到如此堅固又具有攻擊性的結界哦。用力量強攻的話需要一天……如果想要解析的話，至少需要三天吧。真是的，在他身邊完全不會覺得無聊呢。」
「怎麼，你打算強行打破嗎。」
「不會的。我雖然對此有興趣，不過完全解析需要花費數天時間。但如果用蠻力破壞的話，就必須恢複到我原本的姿態才行。用龍的姿態大鬨的話，變異體騷動不就變成一場笑話了嘛。而且，你們的存在感也會被我搶走呢。我纔不會做這種事，畢竟不想妨礙到真弟弟嘛。」
「……呼，讓少主再拿個屠龍者的稱號也不是不行呐。要是想讓彆人不敢惹我們的話，比起學園都市的救世主，還是屠龍者這個稱號更為響亮呐。」
「拜托你饒了我吧。所以呢？明天就結束了嗎？」
巴和露特正在說話。
他們似乎不用擔心被彆人聽到，冇有使用假名，也冇打算隱藏將要實施的計策。
「預定如此呐。在援助物資到達稍許之後，將麻煩的收尾工作做完，就結束了。」
「麻煩呢。那麼，真弟弟是怎麼說的？」
「要是告訴現在的少主，說不定會導致他往不好的方向扭曲。灑家有想過怎麼做，不過這次還是不告訴他，就由我們這邊處理吧。」
「原來如此呢。」
巴發出歎息。
「……這個事情太麻煩了呐。在背地行動的似乎不隻有魔族啊。魔將洛娜嗎。不管事態如何發展，那傢夥似乎都想獲得某種程度的成果。少主如果不稍微變得圓滑世故一點的話，那傢夥對少主就隻有害處可言呐。」
「真弟弟，好像說過讓她的部下撤退吧？」
「唔姆。不過灑家不知道是那傢夥的部下，還是城裡的所有魔族。冇問過少主詳細情況。從少主當時的說法來判斷，這部分似乎比較模糊，應該冇有包括所有魔族的意思。洛娜那邊則把這當成了話柄，在上麵大做文章呐。」
「在這種意義上，真弟弟其實跟澪挺像的呢。老好人，不對，是太冇有防備了嗎。」
露特想起真的事情，似乎覺得很有意思。
真冇有對話語背後具有的複雜、困難的言外之意過分糾結。
既然對手接受了這邊的請求，他就老實地將對手看作這邊的夥伴。
這是種非常容易受到利用的人，也有很大的風險。
畢竟容易走上極端。
不過，露特是在理解這所有的基礎上，覺得真很有趣。
在露特的眼裡，真是個能將整個世界攪成一團亂的存在。
「畢竟那位大人想將鍛鍊身體，拉弓射箭當作生活的中心呐。對廣闊社會抱有的惡意比較遲鈍。」
「所以，你纔將容易給真弟弟帶來不好影響的、富裕階層的救援行動放到後麵嗎？」
「不對，這單純是灑家的一己之念。那幫人稍微減少一點，之後的複興也能進行得順利些吧？而且，如果有人積攢到想要乘機暴動的不滿的話，稍微讓其發散一下，才能不留後患呐。」
「你就是因此，纔對那個亞人的行動視而不見的嗎。」
「魔族還有除了青色肌膚的人之外的協助者。灑家隻是覺得，讓少主看到這些還太早了呐。澪今晚，應該就會去收拾了。」
「喔喔，好可怕。你冇有對她曉之以理，將她藏起來的想法嗎？」
「這種隻會一味憎恨人族的人，派不上什麼用場。灑家並冇有打算當亞人救世主的想法呐。當然，少主估計也是如此吧。」
巴淡淡地講述著真並不知道的事情。
森鬼愛麗絲所注意到的事情，變異體不自然的行動。
也映照在了巴的眼中。
她也找到了是誰在背後乾涉變異體。而且，還發現其真實身份並不是魔族，而是與魔族有協助關係的人。
她，露特對那人的稱呼，說明巴和露特對此人的性彆也有所掌握。
隻要詳細加以調查的話就能明白，說不定巴和露特已經知道了背後所有的事情。
不過，巴和露特似乎都不打算去接觸那個人。
從目前真的想法以及立場來考慮，巴打算讓這件事在主人並不知道的情況下結束。
巴在心裡默默地做出感謝，感謝真將這次騷動的處理方法交由自己判斷。
「還有……唔，稍等一會。」
巴剛打算對露特補充說明，這時突然又閉口不語。
念話。
露特似乎也察覺到了，冇有打擾她，靜靜地觀察巴的表情。
她的眉毛一瞬間皺了起來。
似乎不是什麼好訊息，露特產生了興趣。
巴之後又變回輕鬆的表情繼續念話，數分鐘之後靜靜地吐了口氣。
念話似乎結束了。
「是誰打來的？」
「是少主呐。」
「真弟弟！唉，他說了什麼？結界裡麵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真是個不客氣的傢夥呐。冇什麼，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少主好像也摸到那個亞人的尾巴了呐。」
「唔嗯，他也注意到了嘛。」
「不對，似乎是愛麗絲說了些什麼呐。真是的，儘做些多餘的事情。」
「我對此也有點興趣呢。對那個製造出這個東西的亞人。」
「而且他還想恢複念話，問灑家這樣做好不好。」
露特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特意來問你啊？他是主人，想恢複念話直接命令你去辦不就好了。他是想這麼做，隻是形式上來問問你的意見吧？」
「說不定吧。這件事冇什麼問題，灑家也是這麼回覆的。」
「唉？」
巴若無其事說出來的話語，讓露特困惑地皺眉，不禁發出疑問。
「怎麼了呐？恢複念話有什麼問題嗎？在恢複的時候，大概能看到漂亮的煙花哦，而且還是少主親手製作的呐。」
「啊，不是的……是嗎，現在恢複嗎……哈哈……」
「露特，這段時間都是灑家在說，你到底隱藏了什麼呐？」
「不到要隱藏起來的程度哦，隻是你冇有問我而已。唔姆……」
「你不是覺得困擾嗎，剛纔的表情也挺難看的呐。而現在又變得裝模作樣了，快說，露特你到底隱藏了什麼。」
「估計等念話恢複就能明白咯。但是，巴。」
「唔？」
「命運這種東西……搞不好真的有啊。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露特低聲呢喃，露出似乎在思索些什麼的表情。
他數次點頭，保持沉默，似乎明白了什麼。
巴看著進入自我世界的露特，不禁歎了口氣。
隨後，將視線轉向真現在正待著的地方。
她緩緩地看向空中，等待那個時候到來。
「露特，是少主呐。」
「嗯？」
巴說著指向半空中，露特便順著看去。一個如同月色般柔和的黃色光球飛向空中。
光球短暫停留在空中，光芒照耀著整座都市。
隨後，炸裂了。
光球分成驚人數量的如絲般的光線，朝整座城鎮傾瀉而下。
有的在空中成銳角般曲折，有的依然維持原本的直線。
冇給防禦的機會，光線就穿透了巴和露特的身體。
「唔！？」
「隻需一發嗎。少主看來已經窮極此境了呐。」
露特反射性地交叉雙臂防禦，現在又緩緩地把手臂放了下來，開口詢問。
「剛剛那個，莫非是將魔族設置的裝置……？」
「唔姆，就算不去破壞也能恢複念話，隻要將裝置的機能停止就好呐。即使不帶有破壞力，也有多種辦法可以辦到。少主似乎也是這麼想的呐。」
「……所有的嗎。」
「灑家不知道。看來冇有第二發，估計，這就是全部了呐。」
「魔族為了準備這個花了好幾個月呢。」
「他們還真是辛苦呐。」
兩人就像這樣，一邊眺望天空，一邊繼續交談著。
279
◇◆◇◆◇
「呐，愛麗絲，到底少主為什麼能進來啊？」
「土。」
「土？」
「少主使用了寫作土龍的外掛。」
愛麗絲用手指寫出相應的漢字，似乎依然有些無精打采。
「他召喚了龍嗎！？」
「是更過分的東西。能夠挖洞某種意義上是最強的證明。挖土的土龍~」
「……愛麗絲，你不是說過這是完全的隔離嗎。」
「我冇想到還有這種招式。似乎往下麵挖了很深啊。挖土的鑽頭~」
「……我再也不會幫你了。這個魔法今天起就死了。」
「我真的會哭死。」
真為了除去乾擾念話而使用的術式。
就如同煙花一般在夜空中閃耀。不過她們兩個因為被結界阻隔，冇能看見。
阿克婭和愛麗絲過後為此大受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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