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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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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哦。”

周錦鈺不知道爹為什麽突然跑來自己的房間睡,他爹的脾氣,想告訴你的,自然會告訴你的,不想告訴你的,你乾脆也不要問他。

難不成是倆口子鬨別扭了?也不太像呀。

幽暗的環境中,聽著外麵淅淅瀝瀝的下雨聲,被爹輕輕攬著,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也讓人很安心。

周錦鈺的小腦瓜往二郎臂彎裏靠了靠,上等的絲綢很光滑,好像還帶著點兒爹身上的清冽冷涼,臉貼上去很舒服,周錦鈺,“爹。”

週二郎:“嗯?”

周錦鈺:“不如我們明天去咱們的莊子上吧。”

週二郎摸了摸他頭,“好啊,爹聽你的安排。”

周錦鈺:“我想帶勝哥兒一起去。”

週二郎點點頭:“你的朋友你來決定。”

周錦鈺下巴擱在週二郎胳膊上,“爹。”

週二郎:“嗯?”

“我們睡覺吧。”

“好,睡覺。”

“爹。”

“嗯?”

“咱倆一起閉眼。”

週二郎笑著捏他鼻尖兒,“聽著怎麽這麽別扭,什麽叫一起閉眼?爹先閉眼,你再閉眼。”

周錦鈺不乾:“真到了閉眼的那一天,我要走在爹前邊,冇有爹的孩子太可憐了。”

週二郎也不乾:“不行,冇有兒子的老父親豈不是更慘,身邊連個端藥的人都冇有。”

周錦鈺就笑:“那我和爹都長命百歲。”

週二郎伸出小指,“那就一言為定!”

周錦鈺勾住二郎的手,“爹不光要長命百歲,老了也好看。”

週二郎攬住兒子,低聲道:“爹都聽鈺哥兒的。”

周錦鈺一向好入睡,屋子裏安靜下來冇多會兒,他就睡著了。

聽著兒子細細的呼吸聲,週二郎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孩子身上流著自己的血,他永遠都是自己的,這一點毋容置疑,但你卻不可能永遠都像現在這般和他親近。

你護著他,看著他,放手他,最後終將要與他拉開距離,這就是你身為人父的使命。

你永遠都需要他,他卻並非一直需要你。

週二郎輕輕低咒了一聲臟話,睜開眼把兒子的小身子翻過來,擺放成他自己認為最舒服的睡姿,掖了掖被單,攬著周錦鈺沉沉睡去。

顯然二郎比任何人都明事理,但講不講理全由他自己說了算。

夜裏下雨一天晴,第二天一大早,果然是大好的晴天,明晃晃的大太陽。

吃過早飯,週二郎命張福備了馬車,帶著周錦鈺、賀景勝以及蘭姐兒一塊兒上了車,後麵兩個護衛一塊兒跟隨著。

週二郎很清楚現在大抵是冇什麽人敢動他的,不過有了上次鈺哥兒被人劫走的經曆後,他習慣性身邊帶著護衛防患於未然,那樣危險的事一次就夠了。

周錦鈺同賀景勝兩個小娃挨著週二郎坐一起,蘭姐兒同小丫鬟春雨坐他們對麵兒。

在家裏拘了蘭姐兒這麽長時間,週二郎想著帶孩子出來一塊兒散散心。

周錦鈺同賀景勝趴那兒,腦袋對著腦袋,聚精會神下象棋,蘭姐兒和小丫鬟春雨則跟那兒玩兒一種叫穿繩花的小遊戲。

週二郎微微閉著眼,在想近日朝堂上的事情,眼下的形勢,大乾朝西北邊境與蠻族的衝突愈演愈烈,戰事一觸即發,現在講不講和已經不由朝廷決定,對方就是要以戰談條件。

戰事一起,打得其實就是銀子,若不能速戰速決,大乾朝的國庫可撐不了多久,若要再向老百姓橫征暴斂,怕是要內外一起亂套了。

最糟糕的情況是西北戰事一起,東南的倭寇亦會蠢蠢欲動趁機作亂,情況會更加複雜,週二郎忍不住長指撫額,輕揉了下眉尾。

“將軍!”

“我贏了”賀景勝高興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眉開眼笑。

週二郎斜掃了倆小孩兒的棋盤一眼,鈺哥兒棋子的佈局顯然要比勝哥兒高上幾個層次,處處都是後手,顯然是勝哥兒接連輸棋,鈺哥兒故意讓著他呢。

就見周錦鈺衝賀景勝豎起大拇指,“勝哥兒你厲害啊,都被我逼入死局了,竟然還能反敗為勝。”

賀景勝嗬嗬笑,“我爹說了,下棋如帶兵,當全力以赴,勝負未分,絕不能膽怯和放棄!”

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我爹還說狹路相逢勇者勝。”

周錦鈺點點頭,“你爹說得很對,以後你定然是個威震八方的大將軍。”

“那是當然,虎父無犬子,不過打仗親兄弟,到時候我做將軍你做軍師,咱們哥兒倆一塊兒大殺四方!”

週二郎聽到他這話,開口道:“打仗親兄弟不假,但身為好兄弟,你們應當多為對方著想纔是,鈺哥兒的身體如何能吃得了上戰場的苦,勝哥兒是不是也應該為好兄弟的身體考慮?”

賀景勝聽到二郎這話,麵露羞愧,“對不起,周叔叔,是小侄考慮欠周了,忘記鈺哥兒身體不好。”

週二郎輕笑,“叔叔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你同鈺哥兒要好,有什麽好事兒都想同他一起分享,是也不是?”

“叔叔說得太對了,小侄剛纔就光顧想著上戰場這麽榮耀的事,一定要跟鈺哥兒一起纔好。”

週二郎輕笑,“你是初衷自然是好的,但是凡事不多加思考,好心就容易辦成壞事兒,尤其是你立誌要當大將軍,就更應當比一般人細心,考慮周全,方能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立於不敗,你說對嗎?”

賀景勝眨了眨眼,用力點頭,“叔叔說得對,小侄受教了,以後定當努力改正這毛毛躁躁的毛病。”

週二郎摸摸他頭,“好孩子,你能聽得進別人的意見和勸導已經勝過許多人,就連叔叔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你這般虛心呢。”

賀景勝撓撓頭,被誇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週二郎又道:“勝哥兒是我們鈺哥兒最好的朋友,叔叔總有不在他身邊的時候,還要拜托你多照顧他呢。”

賀景勝斬釘截鐵:“叔叔放心,有我在,冇人敢欺負鈺哥兒。”

週二郎笑,“別人不能欺負他,你也不準。”

賀景勝嘻嘻笑,“我纔不會欺負我最好的朋友。”

“那叔叔就先替我們鈺哥兒謝謝小賀將軍了。”週二郎頗為鄭重地向賀景勝一抱拳。

賀景勝瞬間覺得自己責任重大,保護鈺哥兒義不容辭。

周錦鈺抿著嘴兒笑,扯了下週二郎的衣袖,“爹,勝哥兒他很好,一向都讓著我的。”

週二郎佯裝嗔怪,捏了下兒子的小鼻頭,“你也不準欺負勝哥兒。”

周錦鈺輕笑,“冇有欺負他,若是勝哥兒有了危險,我一定第一個衝上去。”

週二郎:“胡說!保護好你自己不給勝哥兒拖後腿兒纔是你最該做的事。”

“對啊,鈺哥兒,周叔叔說得對,我爹說人不能意氣用事的,要權衡利弊。”賀景勝忙附和道。

周錦鈺:“……”

傻麅子,你是不是對你爹的話有什麽誤解?

週二郎長指遮眉,憋住笑意,挺好,是個實誠孩子,鈺哥兒跟他交往,讓人放心。

馬車到達周家京郊的田莊時,已經接近半晌午,周老爺子和周老太太看見小兒子和大孫子還有外孫女兒一塊兒過來了,高興得不行。

老頭兒忙讓人去殺雞宰羊,大孫子愛吃羊肉鍋子和羊肉串兒,府裏有冰窖,到時候拉回去,存半個月也壞不了。

週二郎讓他別忙乎,“爹,殺雞就行,羊就別麻煩了,鈺哥兒想吃的時候,我們現吃現買。”

周老爺子擺手:“乾啥要買人家的,咱自家養了十幾頭羊還不夠自家吃的麽,你呀,有銀子也不能瞎花。”

週二郎嘴裏說著是是是,爹說得對,他心裏想:你孫子一件衣裳,你賣兩頭羊都不夠用。

他這話自然是不能跟老頭兒說的,非得給老爺子心疼壞不可。

週二郎現在完全不缺銀子,隻是有些事不便讓家裏人知道。

不是他想不想貪的問題,隻是以永和帝近乎變態的多疑性格,他最好要有掉腦袋的把柄在對方手裏握著,如此永和帝用他才能用得放心。

“貪腐”就是週二郎主動送給永和帝的把柄。

老頭兒要帶著倆小孩兒去外麵果園兒裏摘桃子吃,週二郎攔住他,“爹,你腿還冇好利落呢,少走動一些,我帶著他倆去。”

老頭兒大手一揮,“冇事兒,冇事兒!爹腿早就好了,你好容易不用去上衙,在這兒歇著,上次你給爹買的好茶,爹還冇捨得喝呢,讓你娘給你沏上,爹閒著也是閒著,帶倆小子去。”

週二郎扭不過他,道:“那我跟爹一塊兒去。”

老頭兒不愛在府裏住著,就愛在這莊子上,就跟回了周家莊一樣,渾身都得勁兒,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天天見著兒子和大孫子。

爺倆兒來莊子上,老頭兒心裏歡喜,都去就都去!

果園離田莊不遠,有一裏來地,周錦鈺同賀景勝在前邊跑著,二郎和老爺子跟在後邊。

二郎怕曬著兒子,給倆孩子戴上了寬簷的竹草帽,因為是大人的,戴在孩子頭上有些大,勝在足夠寬大,曬不到臉。

二郎自己在禹北曬黑了,好長時間才恢複過來,小孩兒皮膚嬌嫩更不能曬。

看到田地兩邊一人多高的向陽花,週二郎忍不住道:“爹,纔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這向陽花都躥這麽高了。”

老頭兒嗬嗬笑,“那可不,虧你還是莊稼戶裏長大的呢,這莊稼快到成熟的時候可不就一天一個樣兒。”

週二郎臉一紅,莊稼地裏長大的冇錯,還真冇乾過什麽農活兒,都是大哥和大姐在乾。

周老爺子跑地裏用力掰下一個向陽花花盤,獻寶似得拿到兒子跟前,“二郎,你看,都結籽了,爹摸索著種的,冇想到還真成了,這向陽花老皮實了,種在啥地裏都能長,咱家買的那些個鹽堿地也都結籽兒了,不比這好地裏長出來的差多少哩。”

週二郎忍不住眼睛亮起來,“爹,你說鹽堿地裏長得也很好?”

“那可不,爹騙你做啥,這玩意兒可好活了,就是這結籽兒的時候最好多澆些水,還是上次鈺哥兒提醒爹的,孩子這書院真冇白上,人家啥都教,竟還教這種地的學問呢。”

週二郎的心思全都在鹽堿地裏向陽花也能長得不錯這個天大的好訊息上,倒是冇注意兒子的書院裏竟然還教孩子農學方麵的學問。

真如爹所說的那樣,大乾朝這麽多荒廢的鹽堿地豈不是都可以利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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