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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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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鳳英一抬眼,瞅見乖巧可愛的漂亮娃子,樂了,“大姑忙忙活活咋把你給落下了,咱這麽漂亮個娃兒捯飭捯飭才稀罕人呢。”

周錦鈺撒腿就跑,到底也冇能逃過大姑的魔爪,強行給光潔的小額頭上點了個紅點兒,又在兩邊兒腮幫子上給塗抹了胭脂,小娃的嘴巴本就紅潤,擔心那口脂對娃子不好,周錦鈺的小嘴巴算是逃過大姑的□□。

瞧著銅鏡裏的小娃,周錦鈺感覺要是再來一頂帽子就齊活了,妥妥的小殭屍一枚。

除了他覺得不好看,周家眾人都覺得多俊一個娃娃。

收拾妥當,帶上摘好的辣椒,一家人出了門兒,周老爺子和老太太送到門口兒,叮囑幾人出門在外看好孩子。

至於“在外邊兒別虧待自己,別捨不得花錢”這種話,有大姑娘在,這話得反過來說,敗家閨女掙十個敢花五個的主兒。

“鳳英,一大家子這是趕著車哪去呀?”衚衕裏街坊打招呼。

“嬸子,這不,出門兒串個親戚。”周鳳英揚起臉兒來,脆生生笑應。

周家一家人走遠了,大柳樹下,幾個納鞋底兒的農婦忍不住腦袋湊到一起,嘀咕起來:

“嘖嘖嘖,一家子還描眉畫粉兒哩,整得挺像回事兒。”

“光你不知道吧,人家老周家這是養雞發財了,咱要有錢,咱也整整,你看人家眉毛多黑,嘴唇兒多紅,臉也白呀,看著就喜興。”

“可不喜興,家裏的漢子看了都能多吃兩碗飯。”

“不光能多吃兩碗飯,說不定這晚上鑽了被窩呀——”

“快去你的,可別說了,二牛嫂子你可真不害臊。”

幾個女人捂著嘴兒咯咯笑起來,都是土生土長的莊戶女人,成日裏圍著鍋碗瓢盆兒娃子男人轉,對美的嚮往和羨慕遠遠大於美本身的意義。

陽春白雪是美,農家樂審美亦是對生活的追求和熱愛,隻要自己覺得美,美就屬於任何人。

鈴兒叮噹,小毛驢似乎是感知到主人的快樂,興奮地甩了下驢尾巴,邁開四隻蹄子噠噠噠前行。

一家人到了鎮上,把驢車存好,周鳳英先給了一文錢,讓人晌午給喂上草料和水,別虧待了自家的驢。

臨河鎮地方不大,卻是交通的咽喉要道,京都南下,南方北上的船隻幾乎都要經過此地,隻不過這裏距離繁華的南州府僅僅百餘裏水路,大多船隻都在南州府停靠罷了。

徐徐江風拂麵吹來,帶著江水特有的清涼濕潤,放眼望去,碧波盪漾,兩岸青山綿延數裏,頗有幾分人在畫中遊的愜意。

周大郎見小侄子小腦瓜兒探出了圍欄,大手一撈給按回懷裏,站起身來,抱著小侄子大步往船頭走。

走到船頭,大手一托,將小侄子扛在了厚實的肩膀上。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小娃的視野瞬間開闊,萬裏碧空,千裏江水,當真敞亮暢快!

約莫坐船兩個時辰以後,到了南州府碼頭,客船靠岸,一行人下了船。

南州府碼頭不比臨河鎮那種小地方,除了客船還有很多停靠的貨船,行人和碼頭上做工的人來來往往,熱鬨得很,周鳳英拉著蘭姐兒的手,囑咐閨女不準亂跑,這種地方人販子最是猖獗。

“包子,大肉包子,皮薄餡兒大好吃不貴。”

“肉饃,羊湯粉兒,五文錢一碗了。”

“炊餅……”

人多,賣吃食的就多,尤其是碼頭這種地方,賣小吃食的攤子一個挨一個,紛紛吆喝著攬客。

周鳳英來過一次了,有經驗,領著幾人來到一處包子攤兒前,“老闆,給俺來五個豬肉菜包子。”說著話遞過去八文錢。

“剛出鍋的大肉包子,您拿好,小心燙著。”老闆動作利落地撿出五個白白胖胖的大包子,放到周鳳英鋪著乾淨粗布的提籃裏。

周鳳英轉頭對幾人道:“大郎,弟妹,咱幾個先一人墊吧點兒,留著肚子咱一會去吃大酒樓。”

“大姐,你們吃吧,我還不餓。”朱氏擺擺手,她擔心吃東西會把嘴唇上的口脂全都沾掉了,等見到二郎的時候妝容就不完美了。

“娘,俺也不餓。”蘭姐兒第一次來大府城裏,不想還冇進城呢,妝就先花了。

周鳳英這才後知後覺得想到幾人嘴上塗了紅嘴唇呢,乾脆自己也不吃了,遞給周大郎和小侄子一人一個,“你們爺兒倆趁熱吃吧。”

周大郎忍住笑,接過包子,大姐的嘴唇兒紅是紅,可總覺得紅得有點兒過了,讓他不厚道地想起那猴屁股來。

周錦鈺兩隻小手兒捧著大包子啃,光看見包子都快看不見臉了,逗人得緊,周大郎擔心乾吃包子太噎,拿了水餵給他,當了一年多的小娃子足夠周錦鈺從別扭到適應自己奶娃子的身份,就著周大郎的手喝了兩口,推給周大郎,“大伯,你也喝。”

朱氏道:“大哥,你歇會兒,我來抱著他吧。”

周大郎擺擺手,表示不用。

周錦鈺:“大伯,我可以自己走。”

周大郎自是不同意,這可不比在周家莊,碼頭這麽多人,磕著碰著怎麽辦,走丟了怎麽辦。

周鳳英笑道:“鈺哥兒長大了,可得孝敬你大伯,大伯多疼你呀,比你爹帶你的時間還多呢。”

周錦鈺大眼睛裏撲閃撲閃地,小奶腔軟軟又清亮,“大伯也是爹爹,是大爹爹。”

周大郎大手忍不住摸摸小侄子額前軟軟的小頭髮,心裏軟得一塌糊塗,在他心裏本就把鈺哥兒當成了親兒子。

周鳳英把小侄子往坑兒裏帶,道:“大伯是大爹爹,那你爹就是二爹爹了唄。”

周錦鈺不上當:“我爹就是我爹,爹是二郎,不是二爹爹。”

周鳳英忍不住樂,“弟妹,你瞧他小人精鬼精靈的,還哄弄不了他呢,這小嘴巴可甜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隨了誰,二郎小時候可不這樣兒,出了名的小毒舌。”

周錦鈺眨了眨眼:“鈺哥兒隨了大姑。”

周鳳英:“大姑哪有你嘴巴甜。”

周錦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喲,瞅瞅,他還會拽小詞兒了,這都誰教你的呀。”

“娘教的。”

朱氏想了想,我教他這個了嗎?

教了嗎?記不清了。

反正這娃子記性和理解力都好得嚇人,二郎卻不叫她誇娃子,更不準對別人說,說是莫要像他小時候一樣被扣個神童的帽子,戴上去就扒拉不下來。

為了維持住神童的形象,在家裏冇日冇夜的讀書,出去了強裝大尾巴狼,別提有多累了,人生根本就冇有樂趣。

從碼頭到南州府城裏還需一段路程,不算太遠,可也不近,主要這會兒日頭上來了,怕曬著孩子,也怕把妝曬花了,須得搭車。

周鳳英這會兒有點兒明白為啥描眉抹粉兒都是人家大戶人家的小姐娘子愛乾的事兒了,不光是錢的問題,問題是忒不方便,不能隨便吃東西,還不能出汗。

碼頭上隻有一種車,就是裝飾精美但價格很貴,四匹大紅馬拉著的豪華廂車,一個車上能坐二十來個人,卻隻允許坐十人,因為能坐得起這車的都不差錢,不喜歡與人擠著。

周家總共五個人,鈺哥兒不占坐兒,不算數,四個人每人十文。

周鳳英咬了咬呀,不就一口辣椒的錢嘛,不差錢兒,咱也享受一把,上!

朱氏雖然心疼銀子,但更怕還冇見到二郎呢妝先花了冇吭聲,周大郎對錢財一向看得淡,家裏人高興就好;周錦鈺無所謂,蘭姐兒卻早就躍躍欲試。

一家人上了馬車,果然錢花在哪兒,哪兒就好,這車廂裏竟然還放了冰塊兒呢,一進來感覺渾身的汗毛孔都舒坦起來,周鳳英從冇見過夏天裏的冰塊兒,忍不住好奇,探著頭兒往那盛放冰塊兒的盆中望去。

車上原本坐著的幾人見周家幾人衣著樸素,一副冇見過世麵的鄉巴佬模樣兒,又見到幾個女人臉上的妝容,忍不住捂著嘴兒笑,目光裏俱是輕蔑。

周鳳英感覺到車裏其他人異樣的目光,心說你們瞧不起誰呢,你們化妝了,俺們也化妝了,你們不就衣裳比俺們強點兒麽,有什麽可得意的,今兒賣了辣椒俺們就買最時興的款式。

想到這兒她故意偏了偏頭,露出髮髻上郭氏送她那根綠鬆石簪子。

朱氏比周鳳英更敏感,她也懷疑是自己的衣裳被人瞧不起,畢竟她這身衣裳樣式早就過時了,洗得也有點兒褪色,可一想到自己裏麵穿得那價格昂貴的肚兜,她腰桿兒又挺起來了。

……

南州府吉祥居的雅間內,林錦兒身穿一襲流雲錦緞滾邊兒白袍,手持燕尾摺扇,笑得嬌嗔,卻語含幽怨。

“周公子玩兒得一手過河拆橋的好本事,利用完錦兒,便棄之如敝履,就不知周公子是對天下女子都無情,還是——”

林錦兒故意停頓一下,尾音裏酥酥軟軟含了鉤子,“還是隻對錦兒一人特殊呢”

週二郎冷眼瞧著她,說出來的話冇給人留一點兒麵子,“林錦兒,你無需三番四次賣弄勾引,周某不喜歡與人拐彎兒抹角,你若執意勾引,乾脆一步到位,看周某是否會多看你一眼,若無其它事,周某告辭!”

說完,週二郎起身便走!

“喂,你不準走!”

林錦兒又羞又惱,卻是跨出一步,擋在門口兒,攔住了週二郎的去路。

週二郎比她高出足足一頭,居高臨下,銳利的眸子掃向她,勾唇冷笑,聲線裏帶出幾分壓迫,“林錦兒,你覺得你憑什麽能攔我?且不說你林家是否能一手遮天阻我科舉,就單說你背地裏對林士傑做的那些事,你覺得他若知道了,你會是什麽下場,嗯”

週二郎完全顛覆了林錦兒的認知,她從未見過如此翻臉無情之人,到現在才明白對方當初旁敲側擊,模模糊糊那些話竟全是給她下好的圈套兒,就等著她抻脖子往裏鑽。

現如今就算她對林士傑坦白是受了周鳳青的蠱惑,可是以林士傑的自私和小心眼兒就會因此放過她嗎?

反觀週二郎,本就得罪了林家,多得罪一點兒,少得罪一點兒又有什麽區別。

如今自己竟是不知不覺間被週二郎引上了一條隻能進不能退的不歸路,不成功便成仁,上杆子給人當炮灰。

好一個週二郎,當真好深的心思,林錦兒這下徹底相信週二郎不是可以用美□□惑的人了,就更不要提什麽憐香惜玉了。

麵色幾番變化,林錦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不能白被週二郎利用,怎麽也得討回點兒利息,收回了胳膊,嬌笑道:“奴家今兒算明白了什麽叫坐懷不亂柳下惠,錦兒佩服周公子,剛纔開玩笑呢,今天請周公子前來,實是有要事請教。”

週二郎抬眼看她,“周鳳青做事講求公平,不管怎麽說,客觀上你算是幫了周某,周某自然是要回報一二,不過今日過後,你我再無瓜葛,不要再來麻煩我,明白?”

林錦兒一時間有些妒忌週二郎的娘子,酸溜溜道:“周公子如此潔身自好,想必娘子定然是極好的。”

說著話,她彎腰為週二郎斟上一杯茶。

“溫柔賢淑,貌美端莊,自不是你能比的。”週二郎不客氣地又紮林錦兒一刀,伸手推開了眼前的茶盞,美女蛇的茶他可不敢喝。

這種女人週二郎最為厭惡,一邊勾引著人家的男人,一邊嘴裏說著人家的娘子是極好的,當真臉皮夠厚。

林錦兒被噎得一窒,緩了半天,才咬著牙道:“周公子好福氣。”

林錦兒說起正事兒:“隻因我是女子,在家中做事各種受限,這家酒樓隻不過林家產業的九牛一毛,即便如此,都是因為我受了太多委屈,才補償給我,我想要做林家家主,簡直難如登天。”

週二郎半垂下眸子,指尖輕撫眉尾,不輕不重,不緩不急,不鹹不淡道:“你如此豁得出去,劣勢未必不能轉為優勢……”

林錦兒氣得臉色鐵青,“周鳳青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睡男人,跟男人睡我能一樣嗎?!”

週二郎從鼻腔裏嗤笑一聲,道:“腦子和身子你總得有一樣有交換價值,兩樣兒都冇有,那你就隻適合做夢。”

不等林錦兒開口,他又道:“**裸的身體交換,自然是不雅,也不值錢,情誼卻最是無價,如何讓男人感受到你的情誼,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聽完這話,林錦兒此時竟然莫名有些同情週二郎的娘子了,怕是他的娘子一輩子都難看清楚身邊人的真實麵孔,這人有冇有心怕是都不好說。

林錦兒又請教了週二郎一些問題,週二郎能說的說,不能說的絕不指點,耐著性子回答了林錦兒幾個問題,週二郎起身告辭。

林錦兒這次恭恭敬敬送他出門兒,下樓梯的時候正趕上週家一行人進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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