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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了眾人,織田政對一之瀨緩緩道:“第一件事……”
一之瀨心怦怦跳,又期盼是織田政的告白,又緊張於會不會是他劃清界限的宣言。
“……我拜托那些學生回去跟各班領導人說了,準備擁立你為下任學生會長,因為是臨時想起,冇有跟你商量就擅自作了這種決定,真是抱歉。”
一之瀨有些失望,又稍微安心,還好在不是“分手”,她還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心理準備跟織田政一刀兩斷。
“可是這間學校普通學生冇有投票選舉學生會長的權利,下任學生會長是由學生會內部選舉產生的,何來擁立之說”
織田政注視著一之瀨:“規則這種東西是很【靈活】的,隻要外部壓力足夠大,規則當然可以破例。隻要鬨的足夠大就行了,我不覺得當這間學校有三分之二的學生都請願由你來代替南雲擔任學生會長時,校方還能堅持慣例。”
“代替不是接任”一之瀨驚訝道,“織田君是想讓我在南雲任期內取代他嗎?”
“也隻有這樣了,不然讓南雲推進完改革再下台嗎?隻有這樣才能阻止南雲,也隻有這樣我才能說服其他班級站在我這一邊,這就是我們的行動綱領啊……”織田政露出一絲微笑。
有行動綱領和冇行動綱領完全是兩回事,有共同的理念、目標、計劃後,凝聚力就大大加強了。
立下這杆大旗,原本與他冇什麼關係的或者敵對的學生,才能聚集在旗幟下,幫他對付南雲。
“三分之二的學生……”現在己方隻有十二分之五,連半數都不到,一之瀨絞儘腦汁的想著剩下那十二分之三要怎麼湊,忽然她看向營地外圍:
“你是想拉攏三年級除A班外的三個班級”
“冇錯。”織田政肯定道。
一之瀨心中打鼓道:“有那麼多人聯合起來向校方施壓,東育高層也隻能選擇妥協吧。”
“等我說完第二件事,我馬上就開始著手策反三年級生。”織田政道。
一之瀨的心又提起來了。
見她神色緊張,織田政安慰道:“彆擔心,是好訊息呢。”
一之瀨反而更心慌意亂了,要是織田政突然告白,她是該接受還是暫時不表態
直接接受會不會顯得太廉價了一些
織田政簡略道:“葛城有個妹妹寄養在親戚家,過的很不好,他拜托我派人將他妹妹接到你母親那裡,暫時交由你母親照顧。”
“什麼”一之瀨有點冇反應過來。
織田政:“葛城覺得你母親值得信任,就想拜托她撫養他妹妹兩年,順便讓他妹妹感受一下母愛,而且還能和你妹妹作個伴。”
據一之瀨所說,她母親可是會帶著偷髮卡的她去向店家士下座道歉的,可見是個非常正直的人。
葛城覺得比起讓織田政請保姆照顧,還是一之瀨母親更讓人放心。
而且織田政還知道葛城冇說出來的一個算盤,那就是:隻要把一之瀨牽扯進來,那他就不能隨意拿自己妹妹當人質威脅自己了,多少要顧及一之瀨的心情。
一之瀨疑惑道:“葛城同學怎麼會突然拜托你做這種事”
織田政:“大概是我有在聊天中提起他的家人,葛城才下定決心吧。”
實際上葛城更接近破罐破摔的心態,與其擔心織田政會不會暗中調查,不如直接把事情定下來。
“你是怎麼個提起法啊……”一之瀨神色複雜道。
織田政一攤手:“我隻是旁敲側擊了一下,冇想到葛城直接和盤托出了,是他太在意他妹妹了吧。”
“不,也許是葛城同學太擔心織田君的下限了。”一之瀨開玩笑道。
織田政也笑著點點頭:“我甚至什麼具體的也冇說。”
這讓他覺得很可惜,本來他還想看見葛城被一步步擊潰心理防線的樣子呢。
一之瀨忽然道:“要是葛城同學不說,織田君本來不會真打算做些什麼吧?”
織田政實話實說道:“假如當時葛城直接轉身就走,那我什麼也不會做。”
那種情況要麼葛城是孤兒,要麼葛城不在乎家人,要麼代表葛城覺得他隻是在口嗨,根本不會做什麼實際行動。
不管是哪種,織田政都會選擇放棄。
偏偏葛城表現出一副心靈受到重擊的模樣。
那就不可避免的落入織田政的羅網了。
一之瀨:“也好,正好我妹妹也缺個玩伴,她太孤單了。”
她冇有問織田政怎麼才能把葛城妹妹從親戚家接出來,也冇有問要怎麼才能讓她母親接受葛城妹妹。
對於財閥來說,這隻是一些小事。
織田政笑道:“葛城妹妹的住宿費、夥食費、教育費、醫療保障費、你母親照顧葛城葛城妹妹的報酬,以及其他費用。就全算在原來你母親每月獲得的錢上了,也就是說現在小帆波不欠我什麼了。”
“誒。”一之瀨驚撥出聲,良久才道:
“織田君是懂巧立名目的。”
“謝謝誇獎。”織田政坦然道。
一之瀨一直介意那個,他也煩惱這事,正好順水推舟解開一之瀨的心結。
那樣不管是他還是一之瀨都“自由”了。
不然一之瀨跟他深入交流時,難免會覺得自己是在“賣”。
這可太糟糕了……
不僅褻瀆了一之瀨,也侮辱了織田政本身。
他那時真的隻是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為一之瀨做些什麼,但耐不住一之瀨會控製不住的往那方麵想。
一之瀨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之前的事,我想向你道歉,我不該反覆提及櫛田同學和輕井澤同學,也不該做出那種過分的假設。”
“呃……”
織田政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從正常倫理道德來看,一之瀨因為櫛田和輕井澤,換個對象纔是正確的。
不過一之瀨確實也有使用話術的成分。
他們兩個都冇那麼乾淨。
“隻是口頭道歉可冇有誠意。”織田政想了很久,憋出了這句話。
“織田君想怎麼樣”一之瀨呆了呆,感到有些羞澀。
織田政舉棋不定道:“小帆波會做飯嗎?”
一之瀨有點失望,還是道:“會,有時候會給母親和妹妹做飯,隻是廚藝稱不上高明。”
織田政隻當一之瀨是在謙虛:“有空讓我嚐嚐你的手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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