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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無數金光撕裂天際,切開青色火焰,打在鹿身鷹頭的怪物身上,將其從天空擊落。
“嘯嘯!”
落地後的怪物不甘示弱,怪叫中再次適當無數青色火焰,以及無窮無儘的颶風。
方圓萬裡的地麵,瞬間化為岩漿,同時被颶風吹上天空,形成好似滅世隕石一般都可怕災難。
下一刻,無數水流好似銀河傾瀉一般從天而降,將那漫天火焰儘數熄滅。
緊接著,光禿禿的地麵上生出無數嫩芽,隨後快速成長為參天之木,釋放出無儘綠光籠罩天地。
剛剛那滅世颶風快速消失,天地再次恢複平靜。
緊接著,無數金光籠罩大地,那鹿身鷹頭怪物被金光射中,整個身體都被打出萬千傷口,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
怪物也是強悍,傷勢在呼吸之間就全部恢複,隨即發出青色火焰抵擋金光。
可麵對無窮無儘的金光,青色火焰明顯隻能勉強抵抗。
而無數水流和藤蔓從四麵八方襲來,似要將怪物徹底撕碎。
“金靈!你們截教真的要對我們妖族趕儘殺絕嗎?”
怪物口吐人言,望向那懸於天際的兩個女仙。
“飛廉!我們截教從來不會對妖族趕儘殺絕!
就我的師弟師妹中都有七成以上是妖族!”
金靈聖母麵對飛廉的指控,完全不為所動。
繼續釋放無窮無儘的金光,要將飛廉徹底殺掉。
飛廉可是大羅金仙級彆修為,本身有趨吉避凶,寄存意識於天地之間,在於過去,現在,未來的無上境界。
而作為上古妖聖,將風火兩道修煉到登峰造極之境,釋放九玄庚火和宕微之風更是威力強悍。
而他的速度在妖聖之中也是名列前茅,整個洪荒都冇有幾個人能抓到他。
若非用龜靈的天玄龜靈陣將其困在這方天地,想要殺他著實有些困難。
“師姐!我已經將天玄龜靈龜靈陣中的天地,乾坤,宇宙,因果之道全部封禁。
你我一起出手,將這個壞蛋儘快打死!”
大羅金仙可不是好殺的,若不能暫時封禁各種洪荒之道,對方就能源源不斷的獲取力量。
除非是非常剋製或者特殊的先天靈寶,否則最多也就能將其身體打碎,魂魄暫時打散而已。
隻要過一段時間,對方就會再次複活,根本傷不到根本。
哪怕是將其困住,想要弄死一個大羅金仙,冇有幾個月時間都做不到。
還好龜靈的龜殼乃是先天靈寶中少有的洞天之寶,配合三十六件先天靈寶組成的玄天龜靈大陣,才能儘快乾掉飛廉。
飛廉此時也感到跟洪荒世界的聯絡快速中斷,真正陷入孤立無援的絕境。
他知道今日多半必死無疑,可他還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我想知道為什麼?
我們妖族一向在北俱蘆洲休養生息,自問冇有得罪過你們截教。
今日你們截教為何大舉進攻,對我們趕儘殺絕?”
“冇有得罪過我們截教!
飛廉!你覺得我們截教是那種仗勢欺人的存在嗎?
我們既然到這裡,就說你們惹到我們截教,惹到我們師尊通天聖人了。
戲耍我們截教大師兄,掃我們師尊的麪皮,這等破天罪孽豈是你空口白話能否認的!”
金靈聖母此時麵色陰沉森寒,那沖天而起,讓飛廉都是心驚膽戰。
他此時已經明白,這次可不是金靈聖母她們私自尋仇,而是通天教主的震怒。
可是為什麼?
他們幾乎冇有招惹過截教弟子,為何會被說掃了通天教主的麵子?
很快,他想起十幾天前,三個聖人門徒闖入妖庭內部,搜查一番離開。
之後他們才知道,是他們少主暗中使了手段,讓聖人弟子們好似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
想到這,他腦門汗珠都是噌噌噌的冒出來。
少主說他做的非常隱秘,哪怕是聖人都找不出任何破綻嗎?
怎麼會才過十幾天,截教就殺上門了?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絕對冇有招惹過截教弟子。
之前截教弟子闖入妖庭,我們都是以禮相待!
你們若是不信,我們可以到女媧娘娘那邊對質!”
飛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髮現,隻能期望對方冇有確切證據,這樣女媧娘娘也會為他們做主。
“哼!飛廉!你好像誤會什麼了?”
金靈聖母眼中露出一抹冰冷,隻讓飛廉都是滿心冰冷。
“誤會什麼了?我不明白!”
飛廉還是不明所以,可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
“我們不需要證據,也不需要跟誰對質。
聖人們算到那人就在北俱蘆洲,所以整個北俱蘆洲都是我們征討的對象。
你們也好!鯤鵬也好,哪怕是冇有任何疑點的巫族,都是征討的對象。
不止是我們,闡教的人也全部進入北俱蘆洲。
踏平北俱蘆洲,毀滅所有勢力,斬殺所有可能有聯絡的存在,或者說將這裡的妖族趕儘殺絕!”
隨著金靈聖母的講述,飛廉的心都徹底冰冷下來。
他想過後果會很嚴重,可冇想到後果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少主還想著讓三教弟子跟鯤鵬死拚,結果人家要將整個北俱蘆洲踏平。
錯了!錯了!都錯了!
少主啊!你引來都不是幫手,而是真正的塌天大禍啊!
妖庭要完了!妖族也要完了!
“到底是誰,竟然讓你們如此大費周章,讓我死個明白!”
現在飛廉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他想在死前明白自己為何而死!
“一個凡人!很普通的凡人!
可是他對我們很重要,對聖人們也很重要!
哪怕是將北俱蘆洲,甚至整個洪荒毀掉,我們也要找回他。
你就期望他完好無損儘快出現,不然你們死定了,誰都救不了你們!”
金靈聖母想起那位素未謀麵的小師弟,臉上顯得一抹溫柔的笑容。
隨即目光如炬的望向飛廉,手中聚集起一道幾乎要斬滅萬物的金光。
“飛廉!怨就怨你們惹錯了對象!”
望著那遮天蔽日的毀滅金光,飛廉臉臉上滿是不甘和憋屈。
他無法容忍自己和妖庭,竟然會因為一個凡人而毀滅。
“不……!”
……
“三清門徒!爾等意欲何為?”
北俱蘆洲極北之地,一尊似乎一個人就塞滿天地的偉岸身影,放出神念向千萬裡外的三教聯軍發出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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