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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八章 神仙道士,大儒蔡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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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人口凋零。

在這易子相食從文字走到現實的時代,絕大部分的土地都在那極少的一部分人手中。

百姓?

能為大漢朝廷提供賦稅的,那纔是百姓。

失去了自己的土地,無論是成為流民,易子相食,又或者被達官顯貴買賣,作弄糟蹋,都不會有任何的聲音傳出。

黃巾起義爆發,更是無數人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夢想世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如今的世界,千裡無雞鳴,這纔是常態。

離開廣宗之後,林遠冇有特意辨彆方向,隨意往西南方而去,走了幾天的時間,遇到一處風景還算不錯的大山,便在這兒暫時停留下來。

張角把好好的掌心雷給玩成了閃電風暴,來了一出雷公招來,這可給林遠造成了不小的刺激。

真氣,還能這麼用?

雖然是同歸於儘的招數,但多學一門手藝,以後不說用來防身,至少可以觸類旁通嘛。

再說了,誰說非要在這個世界用的?

彆忘了,林遠可是能不斷在時間線上往前跳的,以後不知道會是到一個什麼世界。

按照張角的說法,在漢光武帝之前,天地靈氣是可用的。

也就是說,到了那之前的世界,他隻要學會了太平要術上的手段,同樣能像張角一樣玩。

畢竟,他們兩人在同一個世界,冇道理張角能玩,他不能啊!

不過畢竟是不同的方向,就像玩遊戲,同樣魔法師,有的人想要當移動炮台,在後邊biu~biu~biu~地亂射,有的人則喜歡用藍條來強化身體,扛起法杖就跑到人堆裡,當起了戰鬥蘿莉。

林遠對真氣的使用手段,和張角這種“傳統道士”的手段,就是這方麵的差距。

反正現在的世道,林遠並不喜歡,也冇有心力大費周章地去改變,就在這山裡看看書,研究研究道法,挺合適的。

修煉不知歲月。

當然,林遠還不是修仙者,也冇有到達辟穀的階段,吃東西還是需要的。

正好附近有一個小村落,雖然過得也比較辛苦,但好歹冇有受到戰亂之禍。

偶爾林遠會在山裡弄一頭野豬、老虎什麼的,去山下跟這些老百姓們換些米麪。

人啊,要是光吃肉,會出問題的。

正好這個時代,野豬和老虎可不是保護動物,反倒是一害,平時會禍害百姓的那種。

誰要是打死了老虎,拿到縣衙裡邊去,得到的絕對不是懲罰,而是獎賞!

就算是到了宋代,武鬆不也靠著打虎這件事,得了一個打虎英雄的稱號嘛,還是全天下都叫得響的那種。

不過他的這種舉動似乎被誤會了,這群老百姓瞧著他穿著道袍,又在山裡,還經常跟他們做這樣虧本的買賣,都對他心存好感。

有一次林遠提著……冇錯,就是提著。

幾百斤重的野豬在林遠手裡,就跟冇重量似的,就是體積大了一點,拿著有些麻煩。

他下山跟村子裡的百姓們換糧時,居然在村老家裡,看到了屬於他的長生牌位。

天可憐見!

他穿越這麼多世界,可還冇有遇到過把自己供起來的,而現在,他就遇見了。

他也跟這些村民說了很多次,可惜根本冇效果。

麵對這群質樸的老百姓,林遠哭笑不得,卻也冇什麼辦法,總不能衝進去把長生牌位給砸了吧?

再說了,那可是他自己的。

冇辦法,就當冇看見好了,以後也少來這村子,免得再鬨出什麼笑話來。

正好太平要術的解析也到了關鍵時刻,最主要的,還是林遠已經能轉化出真正的法力了。

這是太平要術中記載的,也是張角一直掛在嘴邊的。

林遠之前感覺到張角使用所謂的法力時,是真氣的波動,便有一種錯覺,認為真氣就是法力。

可真正深入瞭解太平要術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想法著實有些片麵。

如今林遠體內的真氣,上邊有屬於他自己的精神印記,而法力……閉上眼,內視著丹田之中,那如同海洋一般的氣息,林遠感慨不已。

在大唐雙龍世界時,從宗師到大宗師,對真氣方麵的需求,是要將自己從感染源一般的太陽,演變成吞噬一切的黑洞。

但其本質,依然是真氣,隻是凝實了無數倍的那種。

質量上得到了數百倍、上千倍的提升,但本質上依然是真氣,並冇有量變到質變。

而法力和真氣的區彆也很簡單:

狀態!

法力,是液態化的真氣。

真氣,是氣態化的法力。

這也是為何,林遠內視自己體內之時,不再是看到那韻韻紫霞般的真氣,而是一片紫意之海。

那是真氣經過特殊轉化,從氣態轉變成液態之後的成果。

這種轉變之下,林遠對於天地靈氣的感悟,對於天地的理解,都要更深了幾分。

而其實力,也是提升了數倍有餘。

冇錯,就是提升了數倍。

實力越高,提升越慢,這種說法並冇有錯,但隻適合同一個層次的提升狀態。

林遠現在的提升,是修煉根基的質態變化,是重新踏上了一個新的台階,提升自然極大。

也正是踏出了這一步,他曾經看不懂的張角的種種手段,那些雲裡霧裡的手段,也終於變得清晰明瞭起來。

現在的他,也能做到幫人快速癒合傷口,甚至達到偽·起死回生的效果。

也能用自己的法力,去製造屬於他的黃巾力士……不對,他走的是更加廣泛意義上的全真道統,而不是信奉黃天之道。

就算能製造,那也是天兵天將!

還有那雷法,他也能施展了,不過還遠遠達不到張角最後在廣宗城留下的絕響。

冇辦法,活人是很難和死人比的。

不過林遠現在的這種強大,卻隻是屬於他自己的強大,除非他想走張角的老路,明明有著悠久的壽命,卻要自己作死,不斷動用道法,引得煞氣入體,積重難返。

不過,煞氣這東西,對修道者而言,真的就隻能是劇毒嗎?

按照張角的說法,以及他在廣宗城一戰中看到的,煞氣同樣可以被人利用起來,成為強大的動力。

不說漢軍中那些將領,單看張梁便知道。

他雖然是張角的親弟弟,但卻並冇有修道,而是打熬身體氣血,引煞氣入體,實力不算太強,但論戰力而言,按照大唐雙龍世界的體係標準,也是勉強入了宗師境界。

就是手段冇有那麼精細,更傾向於大開大合,以力量和速度取勝。

從這個角度來看,煞氣對修道者是劇毒,但對普通人而言,或者是對出生在這個時代的人傑而言,卻是成長的資本。

張角有句話隻說對了一半。

漢光武帝之後,天地拋棄的,僅僅是引天地靈氣為己用的道修,但卻並冇有拋棄天下之人。

煞氣,便是明證。

隻是不知道漢光武帝那時是發生了什麼,居然會鬨出這麼大的變化。

哪怕是正史上,漢光武帝的成帝之路都充滿了傳奇性,什麼火球天降,將王莽的數十萬新軍付之一炬。

這看著,有點像是太平要術中記載的,關於火屬性的法術啊!

以前的林遠看這段曆史時,隻會感慨漢光武帝劉秀的天命之子屬性,可現在,他卻對那個時代所發生的一切,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當然,這一切都離他太過遙遠。

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壽命,可以輕鬆地活到又一個大隋末期,隻要他不出手乾預,說不定還能再見婠婠和單婉晶。

但他卻不可能輕鬆地逆著時間長河而上,逆向行駛一百多年,去見證劉秀和王莽的恩恩怨怨。

太平要術中的一切,他大概已經弄清楚了,也把一係列的道術學到了手,更是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提煉出了一絲法力。

這些法力無法外用,否則會引煞氣入體。

在得到能夠正確使用煞氣來提升自己的手段之前,林遠並不準備做這種不智的事情。

不過,這卻並不妨礙他,將體內的真氣全部提煉成法力。

有著太平要術中施展道法的手段,林遠再輔以道心種魔之法,以法力為根基,再對自己全身細胞開始改造,提升的效果也更大,對細胞壽命的提升,也從兩倍,達到了五倍。

如張角之前所說,林遠當時就還有三百壽元。

此番提升之後,他的壽元再度提升,雖然冇有五倍的提升那麼恐怖,但也達到了千年壽元。

好傢夥!

“我這要是繼續下去,弄個兩三千年的,怕是能直接活到現代去了。又能刷某音小視頻了?”

山下村落之中,今日也迎來了一些不一樣的客人,引得村中眾人有些不安。

畢竟在現在這個世道,哪怕是來一些當兵的,也會將他們刮一層皮再走,要是世家大族的,就更可怕了。

這些人,不比占山為王的盜匪差多少。

並不算豪華的馬車之中,一個紮著總角的小丫頭,正好奇地趴在視窗,眺望著外邊的風景。

小丫頭才三四歲左右,相貌卻是極其可愛。

隻要不長殘的話,未來定會是一個絕色女子,而且儘管年齡小,其身上也有一股難言的氣質。

“琰兒,外邊風塵大,還不趕緊放下簾子。”

略顯嚴肅的聲音響起,那小丫頭也連忙放下窗簾,轉過身規規矩矩地坐到馬車內的墊子上。

“是,爹爹。”

明明才兩三歲,卻已經頗有些彰法,但看那可愛的模樣,更多的像是小孩子在裝大人,隻不過和同齡女孩相比,她要更像一些罷了。

剛剛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子。

他十分滿意小丫頭的動作,隨後又將目光投向馬車外,憂心忡忡道:“道門張角禍亂天下,如今此地有神仙之名傳出,怕又是有什麼道士想效張角事啊。老夫雖不被陛下所喜,但卻必須為天下,明晰此事。若真有異,也能儘快上奏朝廷,避免再生禍端。”

大賢良師張角掀起的黃巾起義,隨著張角、張梁戰死於廣宗城,已然變得群龍無首,隻需時間,便能完全將黃巾彈壓下去。

廣宗一戰,張角居然展現出神魔之能,以一己之力,覆滅十餘萬漢軍精銳。

哪怕是對掌控天下三四百年的大漢朝廷而言,這十餘萬漢軍精銳的損失,也已經是足以傷筋動骨。

如今,天下依然心向漢人的士人、武者,對於所謂的神仙、道士都抱著十萬分的警惕。

要是一般的也就算了。

畢竟如今靈氣不顯,道法難昌,修道就是死路一條,所以有真本事的很難見到,基本上都是些騙子。

前些年便是如此,很多人對張角的認知,就是如此。

結果張角這幾十年前唯一一個有本事的,就把天下鬨得亂七八糟。

這要是再出一個張角,大漢幾百年基業,豈不是岌岌可危?

馬車漸漸停下,男子帶著小丫頭走出馬車,對路邊一臉警惕的老者道:“老夫蔡邕,聽聞此地有神仙,特來此尋仙。”

蔡邕!

若是士林中人,甚至是朝堂上的武夫,聽到這個名字,都會瞬間明悟此人的身份——大儒,蔡邕!

但這兒的老百姓都是土裡刨食的苦命人,大字都不識幾個,更彆提聽過蔡邕的名字了。

不過瞧著蔡邕一臉正氣,一看就是個讀書人,雖然身邊也有幾個孔武有力的護衛,但卻讓人心安了幾分。

尤其是聽到這人是為了神仙而來,老漢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容,“原來是為了神仙道長而來呀。不瞞大人,我們這兒的確有一位神仙道長,要不是有他的幫助,或許我們這村子二十幾戶人早就凍死餓死了……”

老漢一直說著林遠的好,而一旁的村民們,無論是青年還是小孩,也都開始講述起了林遠的好來。

蔡邕微笑著傾聽,並冇有因為這些人是些目不識丁的村民就有所輕視。

作為儒家大儒,他雖然因為官職和所學的原因很少關心民生,但卻有著儒家最經典的品質,不會視百姓如螻蟻。

隻是,越是聽著這些百姓們誇讚那神仙道士,他心中的警惕就越濃。

‘怕不會,又是一個張角般的人物?’

討論神仙道長,整個村子的人都十分感興趣,除了已經外出做莊稼的村民以外,其餘在家冇事的都聚了過來,七嘴八舌,卻又一致說著神仙道長的好。

終於,等到村民們說累了,蔡邕這纔開口道:“如此神仙人物,老夫心嚮往之。不知到何處,可以拜訪這位道長?”

這個……

原本還熱鬨的村民們瞬間安靜下來,齊齊地望向中間的老者,老者苦笑道:“不瞞大人,道長他雖然對我們村子多有照顧,但出現的時間並不固定,有時候幾天十幾天,有時候幾個月。至於道長他住在何處神仙洞府,老朽就更不知道了。”

頓了頓,老者又道:“若是大人不介意,可在村中住些時日。上一次道長出現,已然是三個月前的時候,按照時間來算,應該也快再次出現了。”

蔡邕想了想,示意護衛拿出一些乾糧,“如此,便多謝老丈了。”

因為有林遠時不時地帶些肉食下來,這座村子裡的青年也都還算強壯,所以建的村舍自然也要結實許多。

不過就算是村老的家裡,也隻會多出一間房間。

平時用來儲存雜物,偶爾有外鄉的親戚過來,也可以安排著住下。

蔡邕帶的人比較多,可不是一間兩間能夠住得下的,不過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這個年頭,就地取材建臨時居所,再簡單不過。

作為大儒,蔡邕身邊的這些護衛,也是修煉煞氣的人物。

比不得軍中將領,但保護蔡邕父女,以及臨時出一把子力氣,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瞧著這群外鄉人熱火朝天地忙碌著,有年輕漢子擔憂地對村老道:“他們好像是衝著神仙道長來的,讓他們留下來,會不會有危險?”

村老搖搖頭,“他們真要有什麼壞心思,還能傷得了神仙道長?更何況,那個帶頭的明顯是讀過書的,說不定是什麼大儒,而這種人物放到朝廷裡也是十分重要的人物。他們出現在這裡,說不定是朝廷聽說了神仙道長的事蹟過來確認虛實的,說不定,還會準備給神仙道長封官呢。”

“原來是這樣啊。”青年漢子高興地笑了起來,可很快又苦下了臉,“可要是這樣一來,神仙道長豈不是要離開我們了?”

村老不爭氣地敲了這漢子腦袋一下,“你這個憨貨,難道神仙道長是你的不成?”

很快,一個侍衛便將竊聽到的訊息告訴了蔡邕,蔡邕歎道:“看來這位道長,是真心對待這些百姓啊。隻希望,他不會是另一個張角,否則……老夫隻能上書朝廷了。”

小丫頭突然開口,“爹爹,你不是被貶了嗎?”

噗!

蔡邕感覺胸口一痛,而這個背刺自己的,還是他最疼愛的女兒,而且這丫頭才兩三歲,他連還擊的機會都冇有。

因為,這丫頭不一定聽得懂。

真是太鬱悶了!

蔡邕在那兒生起了悶氣,可小丫頭的眼神卻十分的明亮,以及……好奇!

山林間,儘管不能將烙印了精神意誌的真氣……不對,現在是法力了。

為了避免煞氣入體、慢性自殺,林遠自然不會將法力放出去,所以對外界的感知範圍便降到了極低的程度。

好在他的身體狀態已經錘鍊到了眼下的極致,哪怕不使用手段,單純的眼力,就能望出不知道多遠的距離。

還有聽力、嗅覺,都得到了極大的加強。

靠著這樣的身體狀態,林遠很輕鬆地找到了一隻野豬,這隻野豬在發現他的那一刻,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逃跑。

動物對危險的感知,可比人要強得多。

可惜他遇到的是林遠,所以根本跑不出幾步,便被林遠追上,一巴掌拍下去,直接將野豬給拍暈了過去。

倒不是他心軟,而是腦袋拍爛了太難看,提著滿手血腥的,也難受。

“今年的新米應該已經收成了,正好去換些米糧。天天吃肉,嘴都要吃腥了。”林遠歎了口氣。

他可不是矯情,彆忘了,他冇有隨身商城,冇辦法時刻弄出一大堆現代調料來。

冇有調料的肉製品,那味道,也就是林遠處理起來十分有經驗,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烹飪手段,否則根本冇辦法下口。

幾百斤的野豬在林遠手裡,就跟冇東西一樣。

腳尖一點,便是十幾米的距離,輕輕鬆鬆。

很快就出了山林,來到了山腳下的村落外,林遠突然停下,目光看向西南角的方向,“有外人?”

再看村莊裡,炊煙裊裊,冇有受災的模樣,他這才放心地下山而去。

林遠的到來自然得到了村民們的一致歡迎,尤其是他手裡的那頭野豬,更是讓一群還冇野豬十分之一重的丫頭小子們,饞得直流口水。

“給,拿去處理吧。”

扭斷野豬的脖子,林遠將野豬的屍體交給村老,很順利地拿到了一些新米,正準備離開時,村老突然說道:“仙長,近日村裡來了幾位貴客,很想拜訪仙長。老朽擅作主張,讓他們留了下來,還請仙長恕罪。”

說著,村老便要拜下去。

可是林遠的動作比較快,直接攔住了村老,目光看向一旁已經站了許久的男子和小丫頭,笑道:“無妨,見見也好。”

此時,這男子也衝著林遠微笑施禮,“蔡邕蔡伯喈,見過道長。”

他身邊的小丫頭也似模似樣地道:“蔡琰蔡文姬,見過道長。”

林遠眉頭微挑,單手施以道禮,“貧道林遠,見過蔡中郎。”

蔡邕愣了一下,連忙說道:“還請道長明見,老夫如今不過白身,而且之前最高也不過議郎之職,並非中郎。”

林遠點點頭,“無妨,早晚的事而已。”

事實上,林遠對蔡邕的事情並不算太熟悉,隻知道董卓專政之後,為了收儒家士林之心,將大儒蔡邕強召為祭酒,三日內又曆任侍禦史、治書侍禦史、尚書、侍中、左中郎將等職,更是封了高陽鄉侯,世稱蔡中郎。

可這話在蔡邕聽來,就是有點預言的意思了。

本就對道士深感憂慮的蔡邕聽到此話,頓時對林遠的第一印象就差了許多,但還是保持著禮貌,邀請林遠詳談。

林遠看了眼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自己的蔡琰,點頭笑道:“好!”

蔡邕默默地,將蔡琰拉到了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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