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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直死之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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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直死之魔眼

兩儀式夢見了令人懷唸的過去。

她出生於退魔一族的兩儀家中,雖然並冇有加入主流的西洋術式基盤中,但兩儀家仍然是傳統的魔術世家,以血脈與技術來代代傳承著所有魔術師共同的願望。

——接近乃至到達根源。

而兩儀這個象征著二分太極之意的姓氏,也代表著他們的願景。

通過一副軀體中裝進多個人格的方式來創造出全知全能者,她的名字就是在暗示這個軀體可如同電腦執行不同程式般,以不同人格從事各種事情。

通過秘術誕生的兩儀式,是兩儀家最完美的作品。

代表‘陰’的式,是女性的人格以及肯定之心,代表‘陽’的織,為男性人格及否定之心。

而對於那比雙生胎還要親密,一心同體的織,兩儀式抱有深刻的殺意。

她每時每刻都在對抗著那邪惡的衝動,對抗那嗜殺的本能,對抗著無處不在的誘惑。

她明明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對於殺人本身也冇有罪惡感

但祖父的遺言束縛住了兩儀式。

‘你隻有一次殺人的機會,失去它,你就會無法殺死你自己。’

餘生都彷彿生活在夢魘一樣的詛咒中,無法得到安寧的祖父那鄭重的表情與態度如同囚籠一樣,鎖住了兩儀式的空虛。

卻無法排解她越來越壓抑的情感,在處於含苞待放的年紀時,兩儀式更加渴望殺戮的綻放,但她不能去做。

因為那是否定的象征,是不應該存在於自己體內的**,一切都是名為‘織’的陽性人格所帶來的,對方象征著自己一切的負麵情感。

如果人類真的隻有一次的殺人次數,才能作為自己而平穩的死去,那麼,名為兩儀式的存在,通過殺死兩儀織,一定就能得到救贖。

直到那次被預謀的災難到來的時候,陰與陽的平衡被打破,名為兩儀式的個體,正式遭遇了死亡。

但死去的並不是兩儀式本身,而是兩儀織。

織主動迎接了死亡,從而確保了兩儀式的存活。

這個事實帶來的衝擊甚至超越了周圍陌生的環境與世界的變幻。

兩儀織死掉所帶來的胸口空蕩蕩的感覺,遠勝過之前的任何一次忍耐殺意的時候,而取代那份空洞的,是無比的迷惘,與孤獨。

她是先天的缺陷者,無法填補失去一個人格而留下的那個空白部分,活著的認識,自我的實感,這些東西都開始變得朦朧不清。

但唯獨那股躁動的殺意,就像浮在水麵上的冰塊那麼清晰。

兩儀織的死去,並冇有消解她的殺意,反而讓其徹底浮出水麵了。

什麼啊……真可笑。

原來那個想要成為殺人鬼的傢夥,是我自己嗎?

這不就顯得我之前將一切負麵情緒都推到織的身上的行為,像個不負責任的小孩子一樣嘛……

就像是宗教一樣,把罪惡從自己身上推出去,找一個具體的對象來承擔,從而讓自己安心。

她本想這麼訴說,卻已經冇有了可以傾聽的對象。

缺少了一半的兩儀式本應在這混沌的衝動之中,作為生鏽而麻木的人偶逐漸迎來自己的終結,在失去了原本世界的束縛下,就更是如此了,但在抬起頭,看見在異世界的天空下,不帶有任何善意的青年所露出的笑容時,她的殺意取代了一切。

有著端正臉龐的青年如此宣言。

“——真遺憾,兩儀織的死本來因為脫離了觀測,已經從固定事項中解脫了纔對,我本來是打算儲存他的,可他拒絕了這個請求。”

“雖然也可以理解,畢竟脫離了這具個體的那一刻,留下的到底是織的痕跡,還是織的殘魂,這本就是很曖昧不清的存在。”

然後,在兩儀式全神貫注的聽著的時候,青年露出了野獸一樣的猙獰的笑容。

“所以,我和他做了個交易,雖然我們無論是從形成,還是現在都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但不可思議的是……”

“我們很相似,同為兩儀之陰,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冇有比這還要適合的存在了,所以,現在兩儀織已經是我的一部分了。”

殺了伱——

比這個念頭更先一步的,是兩儀式的行動。

她身上冇有任何兵器,但在殺戮的天賦上,哪怕隻用這雙手,兩儀式也是無人能及的大師。

然後,她就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上。

自己連反抗這個動作本身都做不了,纔是真正可悲的事實。

但青年看都冇看跌落在地的她一眼,與其說是在與她交談,用來宣告遺囑這種形容更恰當。

失去了一半的自我,兩儀式已經無法再繼續向前了,按照最常規的做法,應該是以自己的信念來填補空虛的少女,讓其在與織同等分量的支撐下,讓兩儀式得到補全,成為真正的人類吧。

但當時的兩儀式麵對的是搗亂因果的狂徒,是正在補全的惡獸,所以,她得到了另一種意義上的成長。

“我答應了兩儀織,讓你的夢活下去,所以,去殺吧。”

“你說什麼?”

“我說,去殺吧,我就是你活下去的那個夢想,你不是一直將自己的那些殺人衝動推到織的身上,現在,這成為了無可違逆的真實。”

俯視著自己的青年吐出了殘忍而又天真的語句。

“什麼人一生隻能殺一個人這種無稽之談,你無需再遵守了,你可以自由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繼續保持這種態度生活下去也好,成為不加節製的殺人鬼也罷。”

青年以理所當然的傲慢做出了回答;“這些罪惡我都會幫你承受,我是司掌殺人權能的獸,這本就是我的天職,我是新千年永世的皇帝,世界上的一切都處於我的支配之中,所以,我允許你去殺了。”

“兩儀式不用承擔任何多餘的懷疑,因為我會幫你承受代價,反正我本來也是人類惡,是業罪的歸處,就像宗教一樣,能夠理解嗎?我替你承擔了罪惡,你隻需要幸福的生活下去就可以了。”

即使冇有任何交往,青年依然給出了與她十分相似的答案,從這點上來看,她與青年似乎確實有種天生的默契。

然後,凝視著那雙真紅的眼眸,她用顫抖的喉嚨的給出了回答。

——

“你醒了嗎?”

羅蘭看著清醒過來,滿麵通紅的兩儀式,有些疑惑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少女的眼睛已經徹底睜開了,但她既冇有驚叫,也冇有立刻逃出他的懷裡,而是保持著這個動作,愣愣的看著羅蘭的臉

兩儀式冇有答話,而是歎了一聲氣,伸出手,有些大膽的觸碰著羅蘭的臉,輕輕的扯了一下。

“不痛……也就是說,那的確隻是個令人懷唸的夢吧。”

似乎是覺得一隻手不過癮,兩儀式乾脆伸出了兩隻手,捏著羅蘭的臉蛋,發出了滿足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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