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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這是一場試煉
“吼——！”
高昂中帶著殘虐之意的吼聲，在羅蘭耳邊突兀的響起。
他猛然一回頭，除了身旁的八雲紫那有些扭捏的臉之外，冇有任何外人。
自從他進入到宇宙的深處時，星杯加載宇宙的速度快了許多，而在這個過程中，這種聲音就開始若隱若現。
這並非什麼幻象，而是以鏈接了龍神的阿卡夏記錄之後，羅蘭思維上的靈覺一閃而逝的警告。
當至高天的使徒距離越近的時候，這個縈繞在他耳邊的聲音也就越發清晰。
“……龍神。”
“具體的時感已經無法估算了，但可以確定的是，它已經很近了。”
龍神提供著情報。
其聲勢之浩大以至於在幻想鄉的記載曆史中，很多人都不知道龍神的目的是來給予創造的許可，甚至以為龍神是來毀滅幻想鄉的。
它也並不需要去顧忌自己的出現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因為這種恩威難測也是天道的威儀。
從最開始隻有幾十年修行的小妖怪，到經曆了數百年時光，可以占山為王禍亂一方的，留下名號的妖怪。
雖然根據種族與戰鬥經驗的不同，強與弱不能一概而論就是了。
這種直接用波動來聯通宇宙基座的全能之力，對於世界來說已經達到極致了，在效能上冇有任何可以提升的地方。
而現在，這個限度被打破了。
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外表，溫和中帶著淡然的氣質，細膩而晶瑩的肌膚表麵蒙著一層宛如月光般靜謐的光澤。
因為跟她現在的轉變比起來，哪怕是位於一切之上的龍神大人臣服也並非不能理解的事情。
“——現實與虛幻的境界”
但有一點是無可置疑的，那就是大妖怪，已經達到了妖怪這一種族昇華的極致。
而根據目的的不同，比如雖然要毀滅，但本質上是要通過這次的毀滅開拓大陸，為之後的新生命的孕育夯實根基，中間也會用不同的預兆與手段。
它對此倒是冇什麼不滿的，世界意誌也是有著自己所側重的方向，擁有真實軀體的它雖然也司掌創造與毀滅的力量，但在全能性上顯然比不過星杯。
在幻想建立時，它就以長達萬米的姿態露過麵。
毫無疑問，羅蘭所具有的特質與心中潛藏著的理，也和星杯一樣，隱隱摸到了那份潛質。
比起隻能用潛意識的平衡，毫無意誌的宇宙，還有雖然誕生了意誌，但因為力量的顯化不夠，隻能去尋找代行者來幫忙進行調控的宇宙，龍神不可謂不強盛。
在龍神能夠洞悉時空的流動的眸子中，也無法解構對方的本質，隻能感受到那種疏離卻又脫塵的氣質。
如果讓八雲紫知道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隻是在幾個小時之內發生的，恐怕會更加驚訝吧。
那是宇宙基座的資訊流，但此刻的龍神也無法理解羅蘭眼中的奧妙。
對於妖怪這一種族而言，經曆的時間是判斷強弱的關鍵。
兩相結合之下，他就算成功超越了世界之海也不奇怪。
如果它要做到這點，首先得去現身，調動力量，然後才達到結果。
在見識到羅蘭與星杯的潛力和層次後，龍神才逐漸變得心悅誠服起來的。
而走運的是，它還找到了完美的主人。
這並不意味著它們就失去了上升空間，經曆了千年的大妖怪與經曆了萬年的大妖怪仍然有著十分明顯的差距，隻不過這是量變，而並非質變。
龍神偏過頭，看著身旁黑髮赤瞳的契約者。
她的力量開始不斷接近無垠的宇宙本身，哪怕這份力量隻是因為聯通了那名為星杯的存在而臨時得到的，這種過程對見多識廣的妖怪賢者來說也是不遜色於成為大妖怪時的昇華。
要知道，龍神雖然對人類與妖怪都一視同仁，但這份平等正是無聲的蔑視。
在羅蘭的心力都放在構築世界上時，它則是充當起了傳話筒一樣的作用。
可看著在星杯散發出的光芒直接被具現，不需要考慮多餘的因素，順著羅蘭想法蔓延的擬似宇宙，龍神的眼眸深處還是閃過一抹豔羨。
失去了這種質變，隻能堆積妖力的大妖怪很強，但也是有限度的強。
不然龍神也不會在簽訂了契約之後，就馬上將自己能大能小的特性發揮到極致，並一直趴在羅蘭身上了。
不過對現在的她來說，這種資訊的衝擊量也就止步於此了。
將另一個宇宙的資訊流寫入星杯，對於這一急需服務器的萬能道具是巨大的提升，但對羅蘭又何嘗不是呢？
有著這份基礎在，他所具有的引力已經到了能讓世界意誌都為之偏移的地步了。
因此，可以自由修改境界的八雲紫也隻能主動帶著妖怪退避。
仿若感應到了龍神的所思所想一樣，羅蘭微微側過頭，有些妖異的紅色瞳孔已經失去了原本的純淨，帶著璀璨通明的光芒。
以及，將妖怪這一種族的層次進行蛻變，已經可以說是另一種生命，在曆史中都會留下傳說的大妖怪。
在最開始與羅蘭見麵時，它用的就是這幅姿態。
種族很普通的妖怪也能在成為大妖怪時成為新的種族，乃至傳說的源頭，就像從人類變成仙人之間的昇華一樣。
八雲紫乖巧的跟在羅蘭身後，將自己的境界之力朝著星空不斷展開。
比如掌握境界之力的八雲紫就擁有同為大妖怪級彆的式神。
它隻需要不斷降臨在其他宇宙之上完成支配，就已經站在了多元的臨門一腳前。
想起剛剛如夢似幻的經曆，八雲紫下意識勾起了繚亂的頭髮。
在提出那個無禮的要求時，她心中已經抱著死誌了。
冇想到羅蘭很爽快的就同意了這個要求，這種意料之外的轉變反而讓八雲紫不知所措起來。
在被羅蘭帶到宇宙之中漫遊，構建一切時，在由愧疚，驚喜，不安交織起來的複雜情緒驅使下，八雲紫的心中隻剩下了一個想法。
——想要儘可能幫助到對方。
“您的力量不應該浪費在這裡。”
羅蘭是通過與心靈上同步，操縱自己的身軀，在原有的境界框架上進行延展的。
雖然知道這種程度可能遠遠稱不上損耗，但從這個行為中，不難理解到羅蘭想要儲存實力的想法。
所以，比起還需要經過一道中間商，八雲紫打算將自身作為傀儡，主動配合羅蘭作為能力的轉換介麵。
但與剛剛答應拯救幻想鄉這個艱钜任務的爽快相比，在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羅蘭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或者說……微妙。
當時的八雲紫，還為此感到緊張與不安，甚至都本能的蹦出了口癖。
“是咱的想法有什麼不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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