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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夫子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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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陰星君的主要目的還是在張清和道明紋理的深意後去仔細觀察一番,將那些東西記到心底。

洞虛修士的神魂強大無比,不要說一些被從“道”上頭拆下來的東西,就算是道則也能好生感悟,單隻一遍,自然就已經記住。

不過自然,通常來說,若不是天宮修士,那麼神魂異化也高就是了。

“不去看著他了?”張清和一整個晌午便冇動過,隻是神魂真切地感受到了太陰星君到了自己的身邊。

“你給的東西都記住了,何況這娃娃也踏實。”

張清和順勢扭頭看去,已經又過了約莫小半時辰,張三雖然擺著苦瓜臉,卻一個字都不曾落下,慢慢地刻著。

彷彿自張清和來後,知曉自家孃親藏著秘密,又親眼見著如意班的猙獰嘴臉,他受了什麼刺激。

張清和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小公子在這釣魚,釣了一上午,也冇見著一條上鉤的,究竟意欲何為啊?”

太陰星君調笑道。

“若真單單隻是想調劑一番道心,那太陰可真就要好生笑話一番小公子的水準了。”

“嗐。”

張清和懶得理會太陰星君,似是感受到鉤子上的“魚餌”泡了一上午,已經失去了效用,於是慢悠悠地將杆子提起,換上新的“餌料”來。

雖說這魚竿是尋常凡俗之物揉成的,但是這鉤子卻並不一般——他拿镔鐵劍斬了小塊寒鐵鎖鏈上的神秘鑄鐵,又拿著靈元費儘心思塑型了小半天,才得了這麼一口歪歪扭扭的鉤子。

“難怪釣不到魚呢,原來小公子這鉤子有些寒磣。”

太陰星君的言語此刻因為見著那鉤子已經有些嚴肅,不過她依舊打趣著彷彿不為所動的張清和。

玉簡停在他身側三寸,靜靜待著,想看看他究竟想乾什麼。

隻見著張清和將自己如蔥玉般的食指伸出,劃開一道淺淺的口子,逼出一枚散發著淡淡靈韻的精血來。

這枚精血宛若凝膠,晶瑩剔透,始一出現於天地之間,便有著靈息緩緩地往它出靠攏,仿若天生便是與道親和。

他細細將這精血掛到了鉤子上,待得確信瓜穩之後,便往河裡頭遠遠一拋。本就不短的羊腸線就帶著餌料往江水中去了。

“難怪要用鎮魔鐵……道胎血不是什麼材料都能承載的。”

太陰星君喃喃道,而後她見著本來就有傷在身的張清和麪色又蒼白了些,有些憂心與埋怨道。

“小公子這是想釣頭邪祟上來不成?本來當日過度用了那方星辰陣,將那枚仙牙的本源都耗了個乾淨,神魂與肉身便撐不住,現在又拿自己的精血鬨著玩。”

“並非如此,前些日子,找著了一個固本培元的方子,給張憐用的,然而差了幾味藥。”

張清和當日遣王執心去李平安處找尋秘法,其實找著不少能夠與張憐對症的方子。左右不是被人廢了心湖罷了,鎮妖王的邸上可治道傷的法門都有百餘卷,心湖歸複相比起來倒是小事了。

然而這些方子裡,貼閤眼下實際的卻隻有寥寥幾卷。一是有些怕是要用到青階往上的丹品,二是張憐如今的身子骨實在弱,得固本培元,循序漸進方為上策。

藍田張家留下的丹藥固然有些效用,但是冇法治到根子上。

“所以先試試看,能不能釣一味主藥上來。”

似是見著時間也差不離,那小童兒改把自己的課業做完,張清和也不再慢慢守株待兔,他精血逸散的速度由他控製著,實則並不快,但是今天上午用的那珠精血,怕是已經散入了這方流域一裡方圓。

太陰清晨之所以冇有發現,那是因為先前他早以用斂息法封存了第一珠魚餌的氣息。

而現如今,他稍稍引動,那與道貼合,彷彿促使萬物生長,使人迷醉的道香便擴散而出,惹得渭水之中一陣翻騰。

張三突然聽著這動靜,將枯枝一放,猛然抬頭,卻見著了一幅他從未見過的盛景——

在如此森寒的冬日裡頭,渭水翻湧之間,無數浮塗躍水麵而上,扭動著身子,密密麻麻宛若飛雀,與水波擊打出磅礴的聲響,於這幼童而言,這聲勢,可蔽日月。

自然,浮塗並不是張清和的目標,生性愚昧,不沾靈氣的它們也不懂得道胎血的“美妙”。但是既然這方水域有瞭如此動靜,那說明大物已然上鉤了。

因為很多時候,浮塗飛躍而出,是不得已之舉,它們在不該飛出水麵的時候騰越出來,那是因為身後有大魚……在追!

隻見得一道水線彷彿自渭水不可得見的天際迅疾劃來,使得江麵起了好些波瀾,浮塗們更為暴躁。

張清和早已將自己的靈元牢牢裹住青竹竿與羊腸線,使得它們暫且變得牢靠,以至於能承載住之後的折騰。

他目光待在江中的那杆蘆葦之上不曾離開,卻見著那蘆葦小棍陡然豎起。

然而他並不焦躁,隻待得那小棍輕點幾下,彷彿在試探著什麼,又牽扯猶豫了幾個來回——彷彿下頭的東西極其有靈智,能見著那明晃晃的鎮魔鐵,隻是魚鉤上的血珠使得它不願離去。

張清和見狀,又將自己原本隱匿到歸元的修為減弱了幾分。

終究是半個時辰之後,那蘆葦猛然一沉!

張清和順勢右臂一抬,素錦長袍的大袖與江浪激盪而起的水波一齊揚起,白衣舞動之間,羊腸細線亦然懸於虛空。

而隨著張清和這一番起勢抬扯,幾乎是小半個江麵,都驟然翻騰起來,水波被自兩側分開,激盪的巨浪湧起,一聲似馬非馬的長鳴聲帶著惱怒響徹於整個渭水之畔!

“唏律律!!”

黑影,一個巨大的黑影先是自水麵可見,使得一旁觀摩的張三不由得腿軟起來,感歎自身的渺小,而後卻被張清和那輕描淡寫般揚起的細線一把扯出水麵,揚到了半空之中。

水流自那巨物身上垂落,彷彿在雪後初霽的天地之間下起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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