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言身體一僵。
兩人沉默許久，唐書玨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了。
“愛一個人，不就是要有犧牲自己的覺悟嗎？”
顧涼言的話很平靜。
唐書玨卻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從未在這段婚姻裡犧牲過自己。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一旦離開，就再也冇有回頭的可能了。
“你後悔和我結婚了嗎？”
唐書玨嘶啞的聲音在顧涼言身後響起。
她能聽得見他哽咽聲音裡暗藏的悲傷，因為此刻，她的心也在抽痛。
“告訴我好不好，你究竟後不後悔？”
唐書玨幾乎是祈求一般，站在她身後，紅了眼睛。
顧涼言閉上眼睛，心裡的難過翻天覆地。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聲音。
雨澤敲了敲門，臉上麵無表情。
“投票截止了，我們該上場了。”
顧涼言突然醒悟過來，急忙站起身，從唐書玨身邊擦肩而過。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化妝室裡。
唐書玨站在原地，眼裡失去了所有光彩。
雨澤嗤笑一聲：“都已經離婚了，就不要再在這裡賣慘了，有點丟臉啊。”
不等唐書玨反應過來，雨澤便將門一關。
死一般沉默的房間裡，唐書玨一個人呆站了很久很久。
而外麵，投票通道已經截止，工作人員在緊張地進行統票。
好在都是電子票，隻需要將數據全部加在一起即可。
直播在一小時後重新啟動。
此時湧進來的人幾乎是先前的兩倍。
短短的一個小時內，三部舞台劇在節目組的推波助瀾之下，獲得了近億的播放量。
熱搜幾乎是屠榜的存在。
顧涼言換了件禮服再次出現的時候，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主持人很快收到比賽結果。
“首先，我們公佈的是現場觀眾的比賽結果。”
“一組102票，二組55票，三組132票，一人棄權。”
顧涼言死死地咬住嘴唇，手甚至都開始顫抖。
就在這時，一隻溫熱的手蓋住了她的手。
顧涼言呆呆地望去，雨澤卻朝自己露出羞澀的笑容。
雨澤的另一邊，宋天還在嘀咕：“雖然是緊張，但兩個大男人牽手，是不是猥瑣了點？”
顧涼言心裡滑過一陣暖流。
他的細心簡直就不像是這個年紀的男生該有的水準。
顧涼言心裡因為這個動作泛出暖意，深呼吸，再次平靜地看向前方。
主持人繼續說道：“我們接下來公佈的是在場媒體的票數。”
“新浪娛樂代表選擇是一組。”
“橙光影視代表選擇是三組。”
“……”
“賀聰導演代表選擇是三組。”
此話一出，台上台下皆是大吃一驚。
宋天用力地捏緊了雨澤的手：“賀聰選擇了我們！我簡直人生贏家！”
顧涼言也激動地揚起笑容。
“唐書玨演員代表……”
顧涼言笑容一僵。
“選擇是棄權。”
顧涼言眼裡閃過失望，迅速地將頭低下。
主持人緊接著說道：“唐書玨離場時說，因為個人私心，隻看得見一個人，因此投票過於主觀。為了公平，選擇棄權。”
這番話染讓在場的觀眾全部沸騰起來。
顧涼言心中卻隻剩滿滿的苦澀。
她閉上眼睛，隻求最後答案。
“最後，我們統計了全網的票數，得出驚人的數據。”
“第一名以五十萬的票數遙遙領先！”
主持人笑了一聲：“這個數據突然讓我們前麵一切的投票都冇了意義。”
“因為有效總投票數，也不過隻有八十萬而已。”
那瞬間，顧涼言的呼吸猛地暫停。
全場燈光全部熄滅。
三個劇組站在黑暗之中，屏息以待。
忽地，燈光直直地照向其中一個劇組。
“讓我們恭喜！第一屆《演員》的榮耀劇組！”
“顧涼言劇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