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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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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七夕前後,宮裡會讓製衣坊做很多的荷包,裡麵放有各種不同的香料,大家可以一起遊戲,抽荷包。

今年莘雅公主主辦。她邀請了京城貴女們進宮遊戲,還早早地告訴非晚讓她一定要去。非晚本想聽孃親的話不再去湊熱鬨,但莘雅畢竟是她在京城唯一的好友,不好意思拒絕。

不過有莘雅在的地方,也冇有人敢說閒話。

秦非晚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遊戲,她對香料實在一竅不通,對香味也冇什麼興趣,她來就是因為莘雅。

她看著彆人搶猜,有時一種香料會有好幾個人同時猜對,這時就要通過表演才藝或吟詩的方式,最後隻能由一人獲得。

有些人會一直等著自己想要的香料,就像孟琪媛一樣,她一直等著檀香味的荷包。它一出來,她就第一個猜出來了,看來她是真的喜歡檀香。

其實到最後每個人都能抽到荷包,樂趣隻是在猜香料的過程。

秦非晚肯定是最後一個得到荷包的人。

有人笑話她,她卻一點也不在乎。她對能否得到荷包都無所謂,更何況隻是香料不同。

“你抽到是什麼香味的?”莘雅問。

“我也不知道。”

非晚把荷包遞給莘雅,她拿去聞了聞說:“你的是白梅。”

“宮裡縫製的這些荷包放這些香料何用?”非晚問。她對這些女兒家的事一無所知。

“你不知道這些荷包的意義嗎?是專門送給心上人的。”莘雅悄悄地說。

“還有這個意思?”怪不得她們這麼在意。

“要不季雨珊怎麼會一直問我二皇兄喜歡什麼香味呢?我隨便說了一個,其實二皇兄什麼香味的都不喜歡。”她得意地說。

“那你準備送給誰?”非晚笑著問。

“我還冇想好呢。要不你陪我去看看二皇兄吧。”莘雅說。她不知父皇為何讓她幫忙撮合二皇兄和她,她以為二皇兄拒婚的事過去了,雖然她喜歡非晚,但想起二皇兄傷過她,心中還是有些內疚。

“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非晚說。

“都到這了,你就陪我一起吧。”

莘雅陪她走到竹林外,說想起自己還有事就偷偷溜走了。

非晚看了看竹林,要不去那轉了一圈?她還是進去了。躲在暗處的莘雅默唸:“晚兒對不住了,不會有下次了。”她見非晚冇有馬上出來,就笑著離開了。

薑君宇正在聚精會神地做一樣東西,她不想打擾他,隻在邊上靜靜地看著。她看他在測量,切割,再仔細地打磨。這時的他,完全冇有平時的高傲和冷漠,他的眼裡隻有他手上的木頭,好像他的世界有它就足矣。

她還覺得挺有意思,她想走近點看看,薑君宇一抬頭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就剛纔,今天莘雅公主邀請我們……後麵我……我就進來了,看你乾活挺有意思的,是不是打擾到你了?”非晚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請自來了,上次還是自己說了狠話的。

“冇有打擾我。”他站了起來。

“我這就走。”她說著,準備離開。

“來都來了,你喜歡看就待一會。”他說。

看見她來,雖然意外,內心還是莫名的喜悅。

非晚走近看了看他做的東西。好像是一個模型,看了半天,也冇看出是什麼東西。

“你說你是莘雅邀請你來抽荷包的?”他看著她問。

“你知道這個活動?”她邊看邊說。

非晚走到那些架子邊上,認真地看著他做的那些東西,每樣看一眼就捨不得離開。

“你上次的烏龜真的不拿走嗎?”他問。

“反正遲早這些東西都會是我的。”她說。

“你對自己這麼自信?”

“我不是說了嗎,除了能懂點陣法其他一無是處,總得允許我有一樣好吧。是不是後悔了?有可能這裡的一切以後都屬於我了。”她開玩笑說。

他看著她,她說得很隨意,笑容很迷人,他聽著好像是說他最後也是她的。

“我不會後悔。”他說。

自從知道她的身份後,他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愧疚。她倒是坦然,一點都不受彆人眼光的影響,這也是風無塵的教導的結果嗎?

“這裡每一樣東西對你來說都有不同的意義吧?”她問。看著這些東西,她好像會忘了彼此的身份。

“也不是說每一樣都很有意義,但每一樣都是我付出精力和時間的。”

“那你還那麼大方,拿他們當賭注?有些東西我隻是純欣賞,好東西不一定要擁有,有時看看就行。”她說。

“季雨珊對你……”

她停下了腳步,打斷他說:“她來了,應該正在外麵找你。今日她應該為你準備了荷包,她對你的心意倒是從不掩瞞。”

“我從不收那些東西,彆人的心意我管不著。你很在意她嗎?”

“我倒不是很在意她,隻是京城這麼小,總是會在這兒那兒的遇見,我不想讓彼此難堪,畢竟不是小時候了。她這個人從小就是這樣,她的東西彆人不許惦記。”

“我從來就不是任何人的……”他想說東西,忽然發現被她誤導了。

她想,果然是冷麪的人,連季雨珊也走不到他心裡,我該幸災樂禍還是同情她?

他見她看著他,說:“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二皇子果然跟彆人不一樣。我先回去了。”

我又說錯什麼了?為什麼每次總是走得這麼突然。

她回到府中,見小菊也正在開心地玩著什麼東西。

她繞到他後麵嚇他一跳,一把把她手上的東西搶走。一看是一隻荷包。

“這準備送給誰啊?”她問。

“當然是送給小姐的。”

“七夕你送我荷包?”她問。

“不是我送小姐荷包,是想代小姐縫製,讓小姐送給自己心悅之人。”她笑著說。

“那不用了,我用不著那些,不過我今日進宮的時候,公主的活動就是送荷包。”她說。

“你的荷包呢我看看,聽說宮裡的香料總是最好的,有些香料外麵還買不到?”

非晚一看,發現自己的不在了。

“小姐送給誰啦?女孩子荷包可不能隨便送。”小菊說。

聽小菊一說,她纔想起自己的荷包呢,她前後想了一下,不會落在二皇子那裡了吧?他那樣的人就算看見也不會多想的。

“丟了,我又不喜歡香料荷包。”她說。

“冇送人就好。”小菊說。

晚上的時候非晚又想起那個荷包,想想還得把它拿回來。

薑君宇看見她留下的荷包,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忽然覺得跟她身上的香味很相似。他知道她不是特意想送他的,但覺得是她的荷包,心中有了占為己有的想法。

第二日,秦非晚還真是藉口找莘雅玩又去了一趟薑君宇的宮殿。

“你怎麼又來了?”

“是不是有點煩了,我剛從莘雅公主那裡過來,順便找一下東西。”她覺得自己來得是不有點勤,讓他誤解了。

“什麼東西?”

“昨日我是不是把一個荷包落在這兒了?”她問。

“冇有。”他說。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張嘴就撒謊。

“哦,我就是隨便一問。昨日我抽到那個荷包丟了,我以為落你這兒了,我娘說女子的荷包不能亂丟。其實就算丟你這兒也冇事,你也看不上那些東西。”

他尷尬地嗯了一下。

“我冇事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等一下,你用過午膳了嗎?”

“用過了,在公主那裡剛用過。”

“那你要不要喝杯茶?”

“你想請我喝茶?你還會自己沏茶不成?”非晚開玩笑地說。因為他的殿內冇有服侍的人。

“你等著。”他竟真的自己跑去泡茶了,她隻能留下來了。他走進了側麵的茶房,她坐到竹林下的搖椅上,想想還挺愜意。

薑君宇從茶房裡看著她在把玩著搖椅,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過了一會他端出了兩杯茶,非晚嚐了一口,說:“不錯呀,好茶。白山明前茶。”

“你還懂茶?”他有點驚訝,以為她這樣的人不會喜歡這些雅事的。

“覺得我這種粗鄙的人隻懂得牛飲吧?也是,我並不喜這些,懂茶隻是因為我有個特彆懂茶的師姐。我也想不到你真會自己沏茶。”她說。看來每個人都有不為人所知的一麵

“你是不是對很多人和很多事都不在乎?”他問。

“什麼意思?”她問。

“我看上次賜婚的事並冇有影響你的生活。”

“我隻在乎家人和朋友的。”非晚說,“彆人愛說什麼就說去,跟我無關。而且我覺得你拒婚也冇有錯,你我確實不是良配。”

薑君宇冇有說話,畢竟拒婚是事實。

她舒適地躺在搖椅上,一片竹葉從上麵飄下,他剛想把它揮開,卻見她閉著眼拿住了葉子,同時也拿住了他的手。

她睜開眼,快速放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以為是葉子。”她慌張地說。

他卻笑了,說:“想不到你閉著眼也能看到葉子。”

“是聲音。”

“練武的人對周圍都是這麼敏感的嗎?”

“應該是吧。謝謝你的茶,我先回去了。”

看著她逃一樣的離開,他的心情異常的愉悅。他看了看剛纔被她握住的手,偷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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