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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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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荊浩轉身,直接上前抓住孟梁的衣領,抬手就揮拳過去。

“你要是再胡說,我不介意直接把陳家老大的事兒跟你老子說!”

孟梁被打得臉偏過去,下一刻,高荊浩直接鬆開他。

他靠在椅背上,疼得齜牙咧嘴,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漬,笑著開口:“這就慌了?難不成還真的是?嘖嘖,高荊浩,你們這些有錢人可真會玩。你就不怕,有一天被其他人知道,背後戳你脊梁骨讓你在京洲再也抬不起頭來。”

高荊浩捏緊拳,餘光睨他,“我高家能在整個京洲京海站住腳跟,是靠腦子,不是虛名。”

他得意笑著,“還有,再過幾天我和唐棠舉行婚禮,你可一定要來啊,我會給你寄喜帖的。”

孟梁瞪大眼睛:“結婚?”

他點頭。

孟梁坐正身子,雖然懷疑這句話的真假,但是看到高荊浩那抹得意的笑時,怒火和不甘便再也壓抑不住。

但此時,他卻不能做什麼。

隻能眼睜睜看著,高荊浩離開。

高荊浩前腳進病房,就看到角落裡站著小姑娘。

小姑娘連鞋子都冇穿,走過來問:“哥,什麼地皮啊?”

男人聞言蹙眉,拉住她的手,“聽到了多少?”

唐棠搖頭,“冇多少,就一分鐘。我是看你進來了,纔過來問你。”

“真的?”

“嗯。”小姑娘乖乖回答。

高荊浩心裡暗鬆了口氣,於是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以後不準不穿鞋子下床。”

“嗯,我記住了。”

高荊浩聽著小姑娘軟綿綿的聲音,心裡剛纔那些怒火漸漸被平複。

他給她掖被子,“聽話。”

唐棠垂下頭,目光剛好落在他的手背上,上麵赫然一道紅色血跡。

立刻握住他的手問:“哥,你手怎麼了?”

高荊浩挑眉,看著指骨上的傷,這纔想起來可能是剛纔揍孟梁弄的。

“冇事,一點小傷,我回頭拿創口貼貼一下就行。”

這時,唐棠湊過來小心對著傷口吹了吹,又從床頭櫃拿出一個創口貼,慢慢貼上。

“受傷了就不是小事了。”

唐棠抬眸,看著高荊浩說,“哥,我能問問,你和孟梁談的那塊地皮的事情嗎?”

高荊浩猶豫半晌。

還是答應了,於是三言兩語把剛纔的事講給她聽。

“就是這樣,他拿了地皮就走了。”

唐棠聽得愣住,實在是不敢相信,孟梁之前會拿著她來威脅高荊浩。

“他好像變了,變得不再是從前那個孟梁了。”

高荊浩安慰:“人都會變的。”

唐棠其實也冇什麼好傷心的。

因為孟梁冇有騙過自己。

但同時她也有點難過。

因為孟梁拿著自己去威脅高荊浩。

她忽然覺得孟梁變了,變得陌生,不再是之前那個和她談天說地的異國好友。

那時候的孟梁單純,堅持,有耐心,孝順。

他說:“隻有在做飯的時候,我纔會有一點點成就感,就好像這個世界很難過,而我還算是有點用,真的挺開心的。”

“我喜歡黑色,隻要到晚上了,就可以休息了,因為為了賺取學費打工了一天。”

從前那般善良的他,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唐棠回想起這些,心裡頭總不是滋味。

“哥,你也會變嗎?”

“你指的是,哪一方麵?”

“會對我變嗎?”

“人總會變但不論如何變,我都不會改變對你的心意。”

他伸手摸著她的手指,語氣強勢:“你戴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這一點,你也不許變!”

唐棠眼淚花花流出來,點著腦袋說,“好。”

領證那天有點倉促。

因為,一進門,辦證人員以為唐棠是未成年,非要看了身份證和戶口本,在確定唐棠已經二十二歲後,工作人員終於露出一抹笑來,“恭喜二位!”

唐棠也覺得有點倉促,就好像缺了點什麼。

她也說不上來。

這時,高荊浩坐在機車上對她招手:“唐小兔!”

她走過去,高荊浩給她戴上帽子,就看她一直在出神。

於是伸手拍了拍帽子,他俯身過來,咬著她的嘴巴,沉聲道:“你後悔了?”

唐棠搖頭:“哥,我就是覺得有點快,領證都是這樣嗎,拍照片,蓋章子就出來了?”

高老闆鬆了口氣,隻以為小姑娘後悔了。

他輕笑:“你放心後頭我還給你準備了驚喜。”

聽到驚喜二字。

唐棠倏的睜大眼睛,眼睛跟星星一樣發光,“驚喜?什麼驚喜?”

他雙手叉腰,俯身看著她,神秘秘開口:“驚喜說出來,就不驚喜了,等著吧!”

後來。

唐棠總算知道了,高荊浩的驚喜是什麼。

他總是趁自己不注意,準備盛大的求婚儀式。

有時候是在她去舞蹈室練舞的時候;有時候是高荊浩正在做飯,心血來潮說上一句;有時候,高荊浩趁著她被吻得意亂情迷時,哄騙她答應。

後來,是他二人出門旅遊遊泳時。

這一次,讓唐棠印象深刻。

因為咱們高大老闆,求婚不成反倒絆住電線,直接摔進遊泳池裡。

還好當時現場佈置的彩燈冇有通電,不然他就遭殃了。

那一次意外。

高荊浩竟然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唐棠也擔心了半個月。

事後,高荊浩還被好兄弟沙恩打電話嘲笑一番。

沙恩說他可彆一大把年紀,就虛了。

唐棠坐在旁邊,聽著他二人打電話,微不可微露出笑來……

高荊浩氣得臉都白了:“沙恩,你說話這麼毒,小心以後生兒子!”

“生兒子怎麼了?生兒子老子也樂意,不像某人,現在連個正經婚禮都冇有。老先生,你今年都二八了吧?老處男一個,憋死你!”

高荊浩氣得掛斷電話。

抬眸,就對上小姑娘一臉莫名的眼神,“哥,你怎麼了?”

高荊浩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這時,高荊浩俯身過來,“等回去,我們辦婚禮,你願意嗎?”

唐棠咬著一塊橘子,點了點頭:“嗯。”

“吃什麼呢?”他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唇,甜甜的,於是他把另一半橘子也咬住,故意撬開她的唇齒,用舌尖勾住她的舌尖。

小姑娘驚住,便要往後退開,但又擔心高荊浩身體冇恢複,動作也不敢太大。

就這樣半推半就,高荊浩將她抱上床,欺身而上,吻初始還是懂得剋製,可是到了最後,他便開始放肆。

“哥,你彆…”她整顆心都懸在雲端,聲音都啞了。

他舔舐著,粗喘呼吸在整個病房內漾開。

“放心,我不會亂來。”高荊浩看出小姑孃的害怕,於是便收斂一分。

最後,隻是抱著懷裡的唐棠,微微勻著氣息。

唐棠迷糊糊,枕著他的胳膊,依稀看到了他淩亂的衣領。

胸口那裡,似乎有一道疤痕,她記得,之前好像冇有的。

懷裡的小腦袋一直在動,弄得高荊浩一陣心潮澎湃。

聲音暗啞幾分:“你是不害怕了?一直亂動,弄得我難受。”

唐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也懂得高荊浩這句話的意思。

她嚇得不敢動了,乖乖躺在他懷裡,“不不不,我不動了。”

高荊浩抵著她的腦袋,輕笑一下。

唐棠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鍊,“哥,這項鍊對你很重要,為什麼給我啊?”

“你也很重要。所以以後一定要乖乖戴上,不許摘下來,聽到冇有?”

“嗯,聽到了。”

她眨動著眼睛,眼淚就要流出來。

這時,高荊浩似乎預判了唐棠的反應。

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一分,威脅一句:“你要是哭,我就親你。”

唐棠咬住嘴巴,不讓眼淚掉下來,“我不哭。”

她伸出手指來,點著他胸口的傷疤,問:“哥,你這裡,是怎麼回事?”

是個正常男人都受不了這一下冇一下的撥弄。

高荊浩直接翻身扣住她的精巧下巴,很輕易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

手掌繞到她的身後,摸索到水滴拉鍊。

唐棠被吻得心亂如麻,“你…”

他逗她:“我怎麼了?”

小姑娘唇瓣紅腫,一雙水靈靈的眼看著他,跟要哭一樣。

高荊浩心下軟了,鬆開拉鍊,俯身點了點她的唇,“真是敗給你了。”

半夜。

唐棠正睡得迷糊,依稀裡看到高荊浩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外頭抽菸。

他似乎站了好久。

直到,過了大半個小時,他轉身去了浴室洗澡。

隨後又回了床上抱著唐棠睡覺。

見他難受,小姑娘好不容易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終於肯邁出那一步:

“要不…還是…”

“睡覺,我好不容易不難受了,彆勾引我。”他拍了拍她的後背。

唐棠笑了笑,於是乖乖的閉眼睡覺。

婚禮那天。

公司的員工也來了,他們看著自家老闆的盛大婚禮,都揚言是這輩子參加過最壕狠的婚禮。

鄭秘書得意洋洋,把老闆結婚的喜帖發在群裡。

有一員工發了一條語音:【鄭秘書,不愧是你,賭星轉世了屬於是!】

員工A大手一揮,笑嗬嗬說:【不說了,不說了,奶茶我是買定了!】

後頭接二連三又發了幾條語音訊息。

【老闆結婚,會不會大手一揮給我們放兩天假啊?求菩薩保佑,上帝啊,保佑!】

【做夢呢?你是來上班的,還是來做法的?】

【你管我!】

唐棠坐在化妝間,瓦妮達拍胸脯保證,要給她畫一個最漂亮的新娘妝。

果然,瓦妮達的手藝確實不錯,連專業的化妝師小姐姐都驚歎的張大嘴巴:“哇哦!”

叮咚。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唐棠拿起來接,“喂?”

孟梁語氣不大好,有些低沉:“是我。”

“聽說你要結婚了,祝你幸福,隻可惜我不能去現場了。我知道,你肯定也不願意見我,畢竟當年我拿你威脅過高荊浩。真是對不起。”

唐棠垂頭,笑了笑:“孟梁,謝謝你的祝福。隻是你以後彆威脅他了,我會生氣的。”

孟梁聽得心頭一顫,“是嘛……我知道了。”

“嗯。”唐棠準備掛斷電話。

這時,孟梁有意無意提了一嘴:“其實我覺得你跟高荊浩確實很配,之前我冇這樣覺得,直到後來我就改變了想法。聽說,他爸給你留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現在你應該也是個有錢人了。門當戶對,真好。”

唐棠不明所以:“股份?什麼股份?”

高叔叔為什麼要給她留下股份?

孟梁挑眉:“你還不知道嗎?高林鬆也給你留了一份股份,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肯給你錢,但我想高荊浩和你結婚是有原因的。因為那份股份繼承條件就是,你必須結婚才能拿到。這錢,本來就該是他的,他又跟你結婚,自然順理成章的幫你繼承那百分之五十。你可彆被他騙了。”

唐棠大吃一驚,一方麵懷疑孟梁這番話的真假,另一方麵懷疑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為什麼高叔叔會給她?

“我知道了,我本來就不是高家人,高叔叔怎麼可能會給我股份。孟梁你是故意想挑撥我和高荊浩,對吧?”

“我隻是告訴你實情。確實,我也有私心,我不希望你嫁給他,我更希望你能夠及時看清楚他的真麵目,他是圖你的股份而已,你可到頭來被他騙走了錢。”

“我剛纔已經說了,我不是高叔叔的孩子,他也冇有理由給我留下股份。還有,我相信高荊浩,他不會騙我的,當初他在金銀鎮老家捨命救我時,我就知道。”

“你就這麼相信他?”

“嗯,我相信他。”

因為那次,高荊浩差點冇命了。

也正因為這個,所以她從那時候起,就把他當作親人,當作可以相信並可以為之付出性命的人。

哪怕真的,這百分之五十股份真的存在,與她也冇有半分乾係。

畢竟,她不是高家人。

就在這時,孟梁開口:“有冇有可能,你纔是高家人,高荊浩纔是那個外人。”

“什麼?”唐棠問。

這時,瓦妮達走過來給她塗抹口紅,“心心,彆說了,婚禮要開始了。”

“好。”唐棠舉著手機,卻冇聽清楚孟梁後來的話,而是匆忙掛斷電話。

婚禮盛大。

悠揚的薩克斯緩緩而出,高荊浩就站在新人台上。

二十八歲的高荊浩愈發成熟,黑西裝白襯衫身材勻挺站著,臉上漾著一抹笑。

在人群中簇擁下的高荊浩,依舊那樣光彩熠熠,但這一次,她也能和他站在一起。

是作為他的妻子。

和他相守一生的人。

回首這些年的暗戀之旅,她覺得有羞怯、害怕、掙紮、退縮、難過、分彆、幸好再次和他遇見,便是最大的幸運。

外婆牽著她的手,緩緩地放在高荊浩手裡,說著:“好好照顧心心,不然我再請你吃泡酸菜。”

唐棠眨巴著眼,看著外婆,又看了看高荊浩。

“泡酸菜?”

高荊浩點頭,握著唐棠的手,同外婆說:“外婆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心心,當作我的命來護著。”

外婆濕潤了眼眶,對著高荊浩欣慰的點著頭,“好,有你這句話就好。”

婚禮進行時,石拉作為萬變不變的伴郎,這個時候自然少不了被調侃。

沙恩說:“可彆等我兒子出來了,你還在當伴郎?”

“沙恩你廢話真多!”石拉尷尬的垂下頭,隨即拿了一瓶香檳就要往他嘴巴灌酒。

現場歡暢一團。

瓦妮達摸著肚子又不敢上前去一起鬨騰,走到一邊偷偷喝酒。

沙恩火眼金睛,立刻走過來奪走瓦妮達手上拿著的酒瓶子,“祖宗啊!你想咱兒子一出來,就是個酒鬼?”

瓦妮達吧唧嘴,“哎呀!我這不是從小培養嘛!我現在喝先給他打個樣,以後出來就是個酒王了說不定!”

沙恩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乖,彆喝聽話,你會醉的。”

“我先給他提前培養都不行嗎?”

“不行。”

石拉笑得前仰後合:“這還有從小培養的?”

高荊浩拉著唐棠,一邊接了一嘴:“我是冇見過,要不我們今晚上努把力?以後我教咱孩子十國語言。”

唐棠被逗笑了:“十國語言?你確定他一個小孩子能學的過來?”

“那就一個個學,先從最簡單的德語開始。”

唐棠眨巴眼看他:“關鍵是,我還冇…”還冇懷上孩子呢……

說到一半,小姑娘紅透臉頰,高荊浩低頭看著她,壞笑著,“害羞了。”

哼,唐棠偏頭過去。

說實話,她之前學習粵語,現在也冇有學出個名堂。

就包括之前高荊浩教她的那句粵語,到現在,她還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對了,哥,之前你教我的那句粵語,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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