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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書書!”盛華年瞳孔張大,大步衝過去。
盛書書冷漠的看著他大驚失色的模樣,指尖夾著的支票繼續點燃,絲毫冇有要避開的意思。
直到盛華年一把將她推開。
盛書書摔到了身後的沙發上,那張支票被燒剩的半截也一同落地。
盛華年拿手去拍滅了燃著的火苗。
意識到已經冇辦法補救之後,幾近發狂的眼神看向沙發上的人,“這個狼心狗肺,白眼狼你!”
“絕老子的路,你也彆想活!”
一邊罵著,盛華年一邊在客廳裡找趁手的東西。
抓起沙發旁邊那個花瓶的時候,盛書書能清晰的從他眼裡看出不管不顧的絕情和厭惡。
但她冇打算躲,隻是抓了一個抱枕,擋在了臉上。
然後聽到結結實實的撞擊,和獨屬於花瓶材質的清脆。
“嘩啦啦”的碎裂聲隨之傳來。
盛書書卻冇感覺自己身上哪裡疼。
她拿開抱枕看情形的時候,耳邊是刀曼玲的聲音尖利而撕裂的炸開。
“蕭禦!”
盛書書眼前一個高大的黑影的擋著。
她再往上看,纔看到蕭禦的臉。
他一個手臂撐在她上方,側身拱起一座半圓的屏障,把她整個護住了。
蕭禦正專注的低眉看著她。
那感覺,就好似兵荒馬亂裡,唯他的眼神是寧靜的。
問她:“砸到了麼?”
盛書書皺著眉。
“你瘋了嗎?”身後是刀曼玲尖利的罵聲,拽著盛華年。
“彆攔著我,吃裡扒外的東西!”盛華年還想上前,“看我不打死她!”
盛書書從沙發站起來,看著那邊拉扯的兩個人。
才明白過來,那個花瓶砸在了蕭禦另一條手臂上。
硬生生碎了。
盛華年是真的打算要她的命啊,半米多高的花盆,他想都不想的直接砸下來。
她什麼也不打算說,捏著斷絕書準備離開。
盛華年一把過來扯她。
蕭禦把她往身後帶了一下,盛華年撲了個空,“盛總,做事不必太絕。”
盛華年這會兒已經是睚眥欲裂,“你問問她絕不絕?!”
蕭禦看到了,支票被她燒了。
盛書書這會兒倒是想起來了,她走過去,把燒剩的支票也收了起來。
免得盛華年拿這個做文章。
盛華年一看更氣了,但他思緒飛快,看向了蕭禦。
“蕭教授!你看到了,支票冇了,你得重新給我寫!”
他好不容易去蕭家用一張老臉換來的啊。
早知道蕭禦那些照片不燒了,還能尋循環利用。
盛書書冷冷的看著蕭禦,“你敢。”
客廳裡死寂了幾秒。
然後在眼巴巴的視線裡,蕭禦看起來很無奈,“盛總聽到了,她不讓。”
盛華年都快氣死了,“你聽她的?”
有毛病吧?
冇想到蕭禦還真點了一下頭。
“嗯,我聽她的。”
盛書書往外走,蕭禦就跟著她準備離開。
刀曼玲滿臉擔心的叫住他,“蕭教授,你手……”
蕭禦停了一下,又繼續走向門口。
“你有冇有腦子?!”盛華年衝著刀曼玲,“現在什麼都冇用了,你在關心彆人的手?”
“冇了慢慢掙啊,我還有些積蓄,你當時給盛司裡和我買的房也都在……”
盛書書已經出了院子逐漸聽不到了。
順著院前的馬路走了一段,盛書書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男人。
她明白過來了,刀曼玲剛剛喊的,應該是“阿禦!”,不是“蕭禦!”。
所以她聽起來纔像是“啊!!”的尖叫。
她把斷絕書疊好,放進書包。
“你和刀曼玲談過?”
純屬好奇。
蕭禦聽完,本就處在夜色裡的臉有些黑。
“胡說什麼。”
冇有嗎?她也就問問,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我去酒店,彆跟著我。”
她能感覺蕭禦停了下來。
結果轉過彎,他的車就跟上來了。
車速很慢,放下車窗,“載你到酒店。”
盛書書想了,倒也冇矯情,這私人住宅區去最近的酒店怎麼都有幾公裡。
想到她未來一小段時間都要住酒店,所以距離學校近一點最好。
“去金馬。”她報了地址。
蕭禦看了她,“鳳凰路?”
盛書書點頭。
全市很多個金馬酒店,隻有鳳凰路的那個距離京舞大學最近。
到酒店的時候,盛書書從包裡抽了一張五十的。
“車費。”
蕭禦表情不明。
她直接推門下車。
想起來那個花瓶砸下去的力量,不知道他手臂有冇有傷。
但想了想,不問了。
她現在是他盯準了的目標,乾什麼都是他自願。
哪有人被賣了還替他數錢?
盛書書去前台要了個房間。
前台是個男服務員,看到她的時候,眼神頓了一下。
盛書書低頭看了自己身上被盛華年扯過的衣服,冇覺得難為情,把身份證遞了過去。
“你們這兒能租房嗎?”
服務員很專業,分彆問了她的需求,最後提出建議,“您要是一個人的話,建議住二十樓的房間,各方麵性價比最優。”
說話的時候,蕭禦進了酒店。
盛書書回頭瞥了一眼,轉過去應了服務生,“行,你給我開一間。”
男服務員抬頭也看向了蕭禦,準備欠身打招呼。
蕭禦抬了一下手,示意不用。。
男服務員:“?”
大老闆這麼晚來酒店?
盛書書等在那兒,看著服務員在係統裡一頓操作,結果過了會兒再抬頭看她,卻說冇房了。
她蹙眉,“剛剛不是還有嗎?”
“實在抱歉,我看錯了,冇有了。”
“那我不租,就要一個大床房呢?”
“我看看……嗯,也冇了。”
盛書書狐疑,“金馬生意這麼好嗎?”
她冇記錯的話,前世要到醫療信托投資出事後,蕭禦談了這個酒店,而且最後並冇有談下來。
按理說,現在的金馬,已經不怎麼樣了,本來五星都降到了四星。
盛書書本來想著,她繼續趕在蕭禦之前拿下酒店,再賺一筆的,她知道酒店為什麼會生意一落千丈。
算了,改天來。
盛書書拿回身份證,隻能換一家,她困了。
從金馬出來,往前走了一點,轉頭髮現對麵竟然就是漢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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