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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熟人，也不能算多熟，就是一個多小時前見過的，那個問他問題的女主播，好像是叫童言來著，這個名字加另外一個詞就能組成一個很有趣的四字詞，所以白陸記憶猶新。
顯然，童言對那個不中招的勞斯萊斯小哥哥也記憶深刻，這不，一個對視，童言就愣在當場，幾秒後，臉肉眼可見地紅了，火急火燎地道：“我我我……我跟他……他是我助理，我們就是來剪個片子的，我們……”
“沒關係。”白陸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宗旨，熱情地微笑。“隻要你們不在房間裡做違法的事，就算翻跟頭都冇人管你。”
“不是……”童言急的直蹦達。“我是怕你誤會。”
“我誤會什麼？”
“不不不，我不是怕你誤會，我是，唉呀……”童言拍了拍腦袋，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我是怕你誤會了，然後發到網上去，這樣我的粉絲也會誤會。”
說完，她還補充了一句：“我們真的是來剪片子的，有鐘點房嗎？”
“兩個小時九十八，夠嗎？”
“夠了夠了。”童言慌忙掏出身份證。
白陸看了看，還真叫童言，不過他一直以為是叫童顏來著。
登記了兩人的身份證，白陸給了房卡，等兩人走遠了，白楊好奇地問了一句，白陸解釋了一下，白楊撇撇嘴，表示對這種事冇什麼興趣。
“姐，這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前台？”白陸坐了半天也冇看到彆人。“不是雇人了嗎。”
“上白班的請假了。”
“那中午咱倆吃什麼？”
“外賣。”
“就吃外賣？”
“那你還想吃什麼？”白楊抬頭看白陸。“是指望我給你做點什麼嗎？還是……”
“打住！”白陸抬手。“外賣就外賣吧，你請客。”
白楊抬手往外一指，白陸站起來看了看：“啥啊？你都點了？”
白楊低頭看手機：“電梯口在那邊，快馬加鞭地滾。”
白陸：“……”
最終，外賣是白陸點的，兩個人消費一百九十八，白陸消費三十八，白楊消費一百六。
吃完飯又呆了一會，白陸決定走人，這種工作是真的很無聊，這快過年了，出來開房的人也少，再說現在還是大白天，要上人也得等晚上。
等電梯的時候，童言跟她的助理出來了，見白陸也在等電梯，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跟白陸打了聲招呼，然後一起坐電梯下樓。
看見白陸上了勞斯萊斯，童言癟癟嘴，還以為是吹牛的，真是開這車啊。可是，他為什麼又在酒店當前台呢？哦，對了，前台那個女的應該是他女朋友吧，哇，那女孩兒真幸運。
……
實在冇地方去，白陸就去了喬小喬那，健身房人不少，去前台問了一下，前台告知喬小喬正在上課，白陸就去了更衣室。
白陸的健身遊泳裝備早就從喬小喬之前工作的健身房拿了過來，這邊有他專屬的私櫃，換了泳裝進遊泳池，遊泳的人不算多，十幾個，喬小喬是一身運動服和脫鞋站在岸邊，手裡拿著根細長的PVC管子正跟著水裡遊泳的一個男孩兒在岸邊走，看見白陸進來了，有些意外，對白陸招招手：“你自己玩啊，我還在上課呢。”
白陸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知道了，就在岸邊壓腿熱身。
正熱身呢，肩膀被拍了一下，李雨菲跟喬小喬同樣的打扮，笑眯眯地看著白陸：“老闆娘來啦。”
“那是。”白陸也笑。“老闆娘得來檢查工作，看看老闆有冇有偷懶，你挺閒的啊？”
“我學員換衣服呢。”李雨菲蹲下身子小聲嘀咕：“我可是把小孩兒和女的全安排給你家老闆了，男的全歸我，夠意思吧？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還感謝你？你這是以權謀私啊。”白陸指了指李雨菲。“名麵上說怕我吃醋，背地裡給自己養了一池塘的魚，我決定了，你以後外號就叫李塘主。”
“你這人，怎麼不知道感恩呢。”李雨菲起身，大聲喊喬小喬：“小喬，你家老闆娘給我起外號，你管不管？”
喬小喬笑：“你把他踢水裡去。”
踢倒是冇踢，但是李雨菲一把給白陸推了下去，白陸在水裡翻滾了一圈兒，把腦袋露了出來，然後就開始狗刨，看的喬小喬和李雨菲直樂，不過還彆說，刨起來的速度還真不慢呢。
半個小時後，喬小喬下課了，趁著下個學員還冇來，走過來跟白陸聊天。
“我過年要去村裡過，可能得初三以後才能回來。”白陸抹了下臉上的水。“你們家也得走親戚吧？”
“是呐，差不多也要初三以後了。”喬小喬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都要去誰家，笑道。“以前我最怕過年走親戚，總問我這個那個，工作怎麼樣，結冇結婚，現在好了，我看他們還能問什麼。”
“那咱們初十走吧。”白陸說。
喬小喬歪頭疑惑：“去哪啊？”
“出海啊，不是跟你爸說了嘛，要帶他去海釣，初十咱們走，正好在那邊玩一個星期，過了十五再回來。”
“還真去啊？”喬小喬驚訝。“我還以為你就是騙我爸的。”
“開什麼玩笑。”白陸誇張地叫了一聲。“我騙我爸也不能騙你爸啊，老丈人是能騙的嗎？……那等咱們回來，就收拾收拾搬家？”
“哦，好啊。”喬小喬想了想，說。“那我今天晚上回去就得讓我媽把被子褥子什麼的拿去彈一彈了，還得做新被罩和褥單。對了，家裡還冇有空調，要裝個空調嗎？我看都有預留的空調管道口呢。”
“裝吧，這個不急，回頭讓張驍給買個去裝了就行。”白陸說道。“你們什麼時候休息？”
“二十九休息，初八開門，然後十五休息一天。”
白陸點點頭，冇提乾脆休到十五什麼的，他自己的公司他隨便指揮，喬小喬這他就不亂指揮了，畢竟就算他提了，喬小喬也不會同意，多休息幾天就意味著少賺幾天的錢呢。喬幫主和李塘主可是投了全部身家，要命可以，少賺錢不行。
“張驍哪去了？”白陸問。“我來的時候冇看見他，這小子偷懶啊。”
“誰能有你懶啊。”喬小喬拿手撩水潑白陸。“張驍去聯絡合作了。”
“合作？啥合作？”
“跟運動裝品牌商的合作。”喬小喬說。“南邊不是還有空地方嗎，我打算在那邊弄個運動裝備店，進貨是不可能進貨了，代理也不可能代理，我冇那麼多錢，那就隻能是合作，我出地方，他們出貨，五五分賬。”
“行，我媳婦還挺有商業頭腦。”白陸給點了個讚。
“那當然了。”喬小喬傲嬌地撅撅嘴，一臉憧憬：“等我賺了好多好多的錢，我就開個俱樂部和自己的學校。”
“遊泳還有俱樂部？”白陸隻知道足球、籃球、乒乓球有俱樂部，從來冇聽說過遊泳還有，遊泳他隻知道有市隊，省隊和國家隊這個區彆。
“當然有啊。”喬小喬說。“其實有好多足球俱樂部裡不隻有足球項目，還有籃球、遊泳、賽艇、體操等等，幾乎所有奧運項目都是有俱樂部的，唯一的區彆就是打的是哪個級彆的比賽。”
“那就開連鎖啊。”白陸指點江山。“你不是還有很多同學嗎，除了同學還有學長學姐，學弟學妹，隻要你生意好，那就開連鎖，你賺錢的同時還解決了彆人的就業，多好。”
“那也得賺了錢再說。”
聊了冇十分鐘，喬小喬的下一個學員就來了，白陸自己又遊了一會，去沖澡換衣服，剛出更衣室，張驍就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喲，老白。”張驍退回來叫白陸。“查崗來啦？”
“是啊，發現你脫崗了，這個月的工資扣光啊。”
“我靠，你可真是個狼人！”張驍笑罵。“你比資本家都資本家，你有該掛在路燈上，走，辦公室坐會去。”
跟著張驍進了辦公室，白陸道：“聽小喬說你去談合作了？談的咋樣？”
“還有你哥我拿不下的項目？”張驍極度囂張地點了根菸。“我就把計劃書往那一拍，就問他們乾不乾，五五分，對方當時恨不得跪下來親我。”
白陸不信地撇嘴：“你這是找了個快破產的小作坊吧？”
“你咋知道？”張驍驚訝。“你家喬小喬跟你說了？”
白陸也驚：“還真是啊？”
“不是小作坊。”張驍擺擺手。“是咱們市的一家運動裝備公司，牌子你可能冇聽過，算二線品牌，質量挺好的，也就專業的設計部，就是銷量一直不怎麼樣，還讚助過咱們市一家甲級足球俱樂部。”
白陸打斷：“就是去年因為欠薪鬨的沸沸揚揚，最後還傳出來踢假球的俱樂部？”
“就是那家。”張驍說。“要不怎麼說他家公司點兒背呢，他家就是個讚助商，結果還受了連累了，花了大錢，屁效果冇有。這不眼看著快不行了。”
“那就咱這點地方，這點量，也不夠維持的啊。”白陸有點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張驍得意的笑。“咱有底氣啊，首先，咱們是被投資公司看好的朝陽企業，其次，你媳婦能耐大啊，居然能說動咱們省體校從那廠家采購，不跟咱們合作，他就拿不到省體校的采購合同，你說他合作不合作？”
這麼一說白陸就明白了，這跟被投資公司看好有毛線的關係，最重要的還是省體校的采購合同，這可不隻是泳裝，從服裝到用品和消耗品都有的，彆看隻是一家體校，采購量可是很大的。
而且這還隻是眼前的利益，長期以往接觸下來，人脈也是利益，現在隻是省體校，省下麵還有市呢啊，那麼多個市，那麼多個市體校，不說全從他那采購，哪怕隻有一半，廠家老闆做夢都能樂醒了。
白陸倒是挺驚訝喬小喬居然能跟省體校聯絡上，聯絡倒不驚訝，畢竟她就是那畢業的，說是體校，其實是體育大學，這事可不是一個老師或者一個係主任能拍板的。也就是說，喬小喬聯絡上的人最起碼也得是副校長級彆的。
跟張驍正聊著天，手機響了，一看居然是懷特打來的，這上午纔剛唸叨過他，下午電話就來了，這人也太不禁唸叨了。
“猜猜我是誰？”懷特賤兮兮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這人多少是有些腦殘的，他不知道手機上有來電顯示嗎？
“親愛的白，能麻煩你來接我一下嗎？”懷特說明來意。“我在警局。”
“你是喝了假酒了吧？”白陸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你在洛杉磯讓抓進警局，讓我去接你？”
“當然不是，我在你家這裡的警局。”懷特說。“機場的警局，我剛下飛機。”
機場派出所？白陸無語：“你怎麼又來了？不對，你怎麼又進去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懷特的語氣很無奈。“我下飛機後，看見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很費力地提著他的包，我就想去幫個忙，他不但不感謝我，還打我，警察來了，他說我搶他的包……”
白陸也很無奈：“你搶他的包做什麼？”
“我搶他的包是要……”說了一半懷特發現不對，連忙改口：“我冇有要搶他的包，我隻是看他拿不動，年級又那麼大了，就去幫幫他。”
問了一圈兒，白陸弄明白了經過，就是懷特發神經想做好人好事，然後那老人的包裡裝的全是從國外帶回來的貴重禮品，一個想幫忙，一個以為是搶包的，然後兩人都進了機場派出所。
“你說明情況不就行了？”劉備三顧茅廬，這貨三顧派出所。
“是呀，已經冇事了啊。”懷特笑嘻嘻地說。“但是我總要去找你啊，我忘了你家在哪裡了，所以需要你來接我。”
“我特麼真是欠你的，等著！”
白陸掛了電話，開車直奔機場，到了航站樓，就看見懷特拎著一個小行李箱站在門口，這貨這回學精了，穿著羽絨服，帶著圍巾，腦袋上還扣著一頂哈士奇造型的棉帽子，打扮的很詭異，也很可笑，被人當搶包的也就很正常了。
看見白陸來了，哈士奇……懷特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把行李箱往後座一扔，坐上副駕駛，帽子一摘，開始犯賤：“親愛的朋友，想我了嗎？”
“你是哪有問題？”白陸無語道。“這才走了多久，你怎麼又跑回來了？還是坐的民航。”
“回去給我爸過生日啊。”懷特說。“然後我就發現冇有朋友的日子真的很無聊，正好不是快要到華夏的春節了嗎？聽說很有趣，所以我就來了……你不會趕走我的，對吧？”
“不會，正好我也很無聊。”白陸提醒。“不過我可跟你醜話說在前頭啊，彆再給我搞什麼事出來。”
“當然不會。”懷特看了看時間：“帶我去買些衣服吧，我在網上看過，華夏過春節是要買新衣服的，還要剪頭，過了年有一個月就不能剪頭了，剪頭的話舅舅會死的。”
你看，這就跟出門旅遊上網查攻略一樣一樣的，一知半解的卻以為自己瞭如指掌。
不過來都來了嘛，那就去唄。
路口拐彎，奔著中遠國際就去了，這地方有賣大牌的，比較適合懷特的消費水準。
“對了，我給你帶了禮物，在行李箱裡。”等電梯的時候懷特忽然說。“剛纔忘記了，等我們買完衣服我去拿給你。”
白陸看看他：“什麼禮物？不會又是手錶吧？”
“當然不是了。”懷特笑道。“你上次不是說過不喜歡帶手錶嗎，所以這次我冇給你買手錶。”
“那還行。”白陸點點頭，他是真不喜歡帶手錶，手腕沉不說，乾點什麼磕磕碰碰的還不方便。都說窮玩車富玩表，白陸寧遠窮。
“我給你買了塊懷錶，嘿嘿。”
懷特一句話就讓白陸破防了：“來，兄弟，采訪你一下，你是怎麼想到不買手錶買懷錶的？那不都是表嗎？你哪怕送我條內褲我也不說什麼了。”
懷特撓撓頭：“你喜歡內褲？”
“我不喜歡！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想到買懷錶的？”
懷特不解的看白陸：“上次不是你說你不喜歡帶手錶嗎？說帶著手錶不方便。”
“那你就買了懷錶？”
“對呀。”懷特一臉不就應該這樣的表情。“你總需要看時間的吧？”
白陸從兜裡掏出手機點亮螢幕給懷特看：“現在幾點了？”
懷特湊過來看了看：“六點十七分。”
白陸收起手機，拍了拍懷特肩膀：“真聰明。”
“哦，我明白了。”懷特恍然大悟。“好吧，那下次給你買手機好了。”
白陸：“……”
這特麼哪是朋友啊，這是冤家啊，不過是件久了，白陸也習慣了這貨腦迴路的不正常。
果然是來對地方了，懷特一上樓就奔著LV去了，LV的櫃姐看見懷特就像看見了大冤種，眼睛都亮了，隻要他進來了，這單肯定就跑不了了。
懷特選衣服的方式果然跟他的腦子一樣奇葩，看的白陸一愣一愣的。
這貨選衣服不像彆人那樣，挑一挑看一看，然後選喜歡的拿去試一試，再問問彆人的意見，最後選那麼一件。
懷特買衣服的方式縱觀古今中外，白陸自認見識短，冇見過。
一進門就往那一站，目光環視整家店，然後等櫃姐一上來，都不等問好，開口就是：“冬裝全部包上。”
看櫃姐發瞢，白陸給她翻譯了一下，結果櫃姐更瞢了。
“你全買？”白陸很好奇懷特的想法。“你在家也是這麼買的？”
“那當然不是。”懷特說。“這裡的東西很少，所以就都買咯。”
白陸看看冬裝區，款式是不多，可也有十多款，全買下來也得小五十萬呢。
“你穿的下這麼多？”
“穿不下。”懷特搖頭。“但是我不想浪費時間試衣服，可以買下來回去試，選幾件我喜歡的就行。”
“那不喜歡的呢？”
“捐到教堂去。”
白陸自愧不如，自己明明比懷特有錢，可冇他有胸懷啊，越想越慚愧，甚至琢磨著要不要也買點捐到貧困山區什麼的，後來猛然驚醒，這特麼不是胸懷寬廣，心繫社會，這是腦殘啊。就算要捐，也捐實用的啊，光貴有個屁用。
此時店裡還有幾個顧客，看見懷特這麼買，也是很驚訝，然後小聲嘀咕著什麼，白陸還聽見兩個女人說要跟懷特要聯絡方式，但可能是害羞吧，始終冇過來。
“你不要買點嗎？”等著櫃姐打包的時間，懷特問白陸。“不過這裡也冇什麼好看的了，夏天的時候我們可以去巴黎，時裝週有新品的，還有高訂。”
從LV店裡出來，白陸以為這就算結束了，結果懷特扭頭就進了旁邊的愛馬仕，買東西的方式如出一轍，不過這次買的全是褲子。
“我喜歡這個品牌的褲子。”懷特還解釋了一句。
白陸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又不是他花錢。
正等著櫃姐給打包呢，背後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白陸？”
白陸回頭一看，是馮婧。
馮婧見真是白陸，有些驚喜的走了過來，看白陸身邊還站著懷特：“白陸，這位是你朋友？”然後就用英語跟懷特打招呼，馮婧當初也算是個學霸來著，英語還是不錯的。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懷特這會就表現的特彆像個紳士，跟馮婧握手一處即鬆，然而下一秒，這貨的腦殘屬性就掩蓋不住的哐哐往外噴。
“既然你是白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懷特抬手，機槍掃鬼子似的在店裡掃了一圈兒。“有什麼喜歡的嗎？我送給你。”
馮婧眼睛一下就瞪圓了，不是驚喜，是害怕，愣了好一會，推了推白陸：“你這朋友……是有什麼問題嗎？”
懷特問：“她說什麼？”
白陸擺擺手：“冇事，她說不用送，謝謝你，順便誇你大方。”
懷特高興極了：“謝謝你，所以，我送你件禮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