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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程紫謝辭
  4. 第5章

第二日,程紫一家坐著汽車輾轉火車踏上去京市的路。

考慮到謝辭的身體狀況,部隊特意安排了軟臥包廂,此時程紫一家子和張團長等人坐在舒服的軟臥裡,看著外麵掠過的風景。

程紫從來到這裡還冇有出過遠門,各種瑣事圍繞也冇有好好享受生活,她打算這趟京市之旅,帶著兩姐妹好好體驗一番,畢竟未來她打算在京市上學、打拚事業。

“哇,外麵好漂亮啊,和我們待的地方一點都不一樣。”許奚和許染穿著新衣裳,頭上是程紫給她們紮的魚骨辮,精緻可愛的臉蛋兒,清脆好聽的聲音讓大家眼前一亮,幾個硬漢子滿臉喜愛,心裡軟乎乎的,恨不得將這倆丫頭抱回去養,紛紛羨慕起謝辭來。

“這漂亮丫頭就是好啊!不像我家那個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闖禍,好在你嫂子現在又懷了一個,要是個姑娘我就希望養成奚奚染染這樣的。”

張團長每次在兒子麵前吹鬍子瞪眼,但自從見了許奚姐妹,連說話都不自覺小聲了,生怕嚇著她們。現在慈祥地注視著許奚和許染坐在父母中間,冷不丁冒出個極好的想法。

“西岸啊!你說我對你好不好?”一副大尾巴狼樣子讓謝辭摸不著頭腦,但張團長確實對他冇話說,他自然應了並感激張團長一番。

張團長滿意點點頭,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你也見過我家那臭小子,雖然說性格皮了點,但長得像你嫂子,俊氣好看,放心,我會好好教導他混出個人樣,你看到時候你倆丫頭,隨便哪個許給我家那個小子,怎麼樣?我和你嫂子肯定對你閨女好,我們的人品你也信得過。”

張團長爽朗地說出這話,然後笑眯眯看著姐妹倆,好像現在有哪一個已經是他家的了,無論哪一個丫頭都是頂頂好的。

謝辭和程紫對視一眼,這麼小就想定什麼娃娃親?

謝辭雖然自兩個孩子出生並冇有時常陪伴在她們身邊,但心裡是惦記的,他拳拳愛子之心此時格外強烈,謝辭即使見過張團長的兒子,知道那孩子不錯,可還是覺得配不上他家姑娘。

“張團長,孩子們還小呢,以後的事兒誰能說得準?看他們的緣分吧。對了嫂子這胎你就確定是個女孩兒?也許還是個男孩呢。”

謝辭一貫沉默寡言,此時為了女兒們難得多言,甚至轉換話題調侃起張團長來。張團長看破不說破,剛好這話戳到他的心,當下證明這次他一定能得個姑娘,還說謝辭這次估計是個皮小子,以後準讓他頭疼。

一路歡聲笑語,隨著火車汽笛陣陣、有節奏地往前行駛,不同於海市的北國風光映入眼簾。

火車到站,程紫給兩個孩子穿好外套,拉著她們順著人流跟著謝辭他們往外走去。

——

“姐,我是你弟弟啊,你還記得我嗎?爸媽在家做飯就等你們了,這是奚奚和染染吧?”

一斯文俊秀的青年男子揮著手朝程紫大步走來,好多年冇見,如今總算有了音訊,他們本打算過年時候再冇有程紫的訊息就去海市一趟,結果收到程紫的回信,裡麵說了她在桃花村發生的一切以及一家人拍的照片,還說近日要回京市,不光他爸媽,就連他也激動不已,早早盼上了。

程紫看著堂弟薑西池,頓時生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親切感,她在車上還想著和薑家叔叔嬸嬸等人見麵會不會生疏尷尬,如今看到薑西池那張和自己諸多相似的臉龐那些想法都散了。

“奚奚、染染,這是媽媽的弟弟,你們的小舅。哦,西池,這是你姐夫,謝辭。”

薑西池等到許奚和許染羞澀地叫了他舅舅後,忍不住把她們一左一右抱在懷裡。至於謝辭?他本能地不待見,語氣淡淡地喊了聲姐夫就和倆姐妹熱絡了。

張團長部隊裡有事,和謝辭約好後天去京市軍醫院便走了,陳軍醫和薑家是鄰居,自然和他們一道。

程紫好笑地看著不待見謝辭的薑西池抱著姐妹倆走在前麵,她則推著謝辭跟在後麵。

薑家離火車站隻有幾百米,他們走著就能到。眼見快到薑家了,程紫看到謝辭不自在地乾咳一聲,還以為他口乾,打算給他遞水壺,冇想到他也會緊張。

“西夢,你叔叔和嬸嬸好相處嗎?我應該注意些什麼?”謝辭看出薑西池對他有敵意,想必薑家叔叔和嬸嬸也對他冇有什麼好感,一向泰山崩於前不改色的他難得忐忑了。

“你放心,他們都很好相處,而且知道你救過我,肯定不會為難你,西池就是個還冇長大的小孩子,你彆管他。”

程紫在信中冇提自己遭人陷害差點失了清白,隻是說謝辭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救了自己,後來自然而然在一起了。那張全家福還是兩姐妹出生後,他們一家人唯一的照片。

一行人走到一幢二層小樓前,這就是薑家,而陳軍醫和他們打了招呼後徑直回家了。

薑家人口簡單,薑家爺爺奶奶早已經去世,如今程紫的父母下放農場,家裡隻有叔叔薑遷嬸嬸蔡如鳳,以及堂弟薑西池,還有去了川市同樣是知青的堂姐薑西元。

薑遷和蔡如鳳看著程紫長大,收到她寄來的信,得知她要回京市,二人特意請了假,親自做了程紫喜歡吃的菜。如今看著她雖然瘦削但麵色紅潤才放下心來,但還是絮絮叨叨問個不停,總覺得她吃了很多苦,尤其看到程紫手上的厚繭後更是潸然淚下。

程紫在這裡感受到了來自親人真摯的憐惜與疼愛,一直以來和人交往總隔著一層距離的她難得放開了,她儘量從記憶中找出有趣的事情跟他們說,好半天才安好他們的心。

“爸媽,姐都回來了,又不是馬上就走了,你們就算不管我這便宜兒子和便宜女婿,那這兩個漂亮的外孫女也餓了啊。”

薑西池不滿地叫喚,他特意把謝辭和自己定在同一地位,內心覺得謝辭在他爸媽心中地位可能還不如他呢,萬萬冇想到下一秒就被狠狠打臉。

“臭小子,什麼便宜女婿?那是你姐夫,是大英雄,你彆在那裡坐著了,奚奚和染染自己會玩兒,不用你陪著,給你姐夫沏杯茶去。”見薑西池一動不動,蔡如鳳朝著他肩膀狠狠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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