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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帝王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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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蝶不同於韓健身邊的其他女人,她對韓健的恨更多,是韓健將朝廷的秩序改寫,令女皇成為一個傀儡皇帝,而她也從一個為帝王效命的仁臣,變成供韓健驅使和戲弄的“貳臣”。此時韓健在她麵前給她安排任務,她臉上冇有什麼,可在心裡卻有很大的牴觸的情緒。

韓健看出一些端倪,眯眼看著她道:“易布庫使莫非覺得辦好此事有何困難?”

易蝶行禮道:“屬下自當完成。”

“這就好。”韓健語氣平緩道,“之前易布庫使曾在亂黨中為細作,對其內部的架構也該清楚,若是可以的話,連同左穀上人在內的一切亂黨之人,當除之為上。”

易蝶再領命,心中卻不以為然。早年她在亂黨中臥底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那些人雖然為朝廷所不容,但也都是自詡的俠義之士,不會作出有損百姓之事,他們所針對的也不過是腐朽的朝廷和貪官汙吏,這些人在民間的聲望也很高。當時她隻是身在其位,必須要與這些人劃清界限。現在韓健讓她去掃清這些亂黨,她心中仍舊有怨言。

韓健突然感覺自己跟易蝶冇什麼可以溝通的地方,本來這女人的相貌和姿容,再到她以往的經曆,是很值得憐憫和疼惜的,韓健向來疼身邊女人。可唯獨在易蝶身上,他要保持威儀來令易蝶屈服,而易蝶對他又是恨之入骨的感覺,兩人哪裡還有什麼感情可講?

是該好好增進一下“感情”。韓健心裡想著,晚上再讓易蝶那裡去,就算當她是個普通女人,而當自己是個有需要的男人就可。很多時候女人在麵對一個占有了她身子男人的時候,也會將心底的恨衝散。逐漸變得接受和順從。

易蝶打量著韓健,卻不知韓健正在心裡盤算著怎麼徹底收服她。韓健在慎刑司的地方不想多留,這裡畢竟是朝廷的後花園。他身為東王在這裡,可說也是這群人的敵人之一。

韓健要走。易蝶親自相送,在門口卻是遇上宮裡來傳話的小太監,說是楊瑞請易蝶到宮裡去一趟。

“陛下還多有讓你辦事?”韓健看著易蝶,以他所知,這次易蝶“無故”被韓健釋放之後,楊瑞便一改之前對易蝶的態度,對其放任自流,可說是不管不問。也是楊瑞似乎察覺到什麼。覺得韓健不會無緣無故將一個心頭大患放出,而且讓她“官複原職”繼續幫朝廷負責慎刑司的事。也許在楊瑞心中,對於任何可能與韓健有過接觸的女人都保持著警惕,而易蝶在楊瑞看來也是個捉摸不透的女人,乾脆寧殺錯勿放過。

雖然從本質上說,易蝶的確是成了韓健的女人,卻是為韓健所霸占的,本身易蝶心還是向著朝廷向著楊瑞,因為楊瑞對她態度的冷淡,反而是把易蝶推向一個無所適從的境地。令她不知該為誰辦事和效忠。韓健對於楊瑞的態度還是抱有讚同的,這樣他能更輕易將易蝶所收服,但現在楊瑞卻親自派人請易蝶進宮。像是有事情說,他便感覺楊瑞這是在玩心理戰。

麵對韓健的問題,易蝶微微搖頭,她倒不是刻意想說實話,而是這種事也無需隱瞞。她現在在慎刑司裡所辦的事,無非是東王府交待下來的,朝廷本身就名存實亡,楊瑞這些日子要麼躲在深宮裡養胎,要麼生孩子。根本無暇搭理她。

“也好。本王一同進宮,正好有事相商。”

……

……

韓健與易蝶一同進宮到了皇宮內苑。楊瑞還在坐月子,不能出來理朝。就算是她要會見什麼人也隻能在深宮內院之中。本身她所見之人也隻有寥寥幾人,無非是韓健和顧唯潘而已,會見韓健可以在她寢宮裡,畢竟已經結為夫妻無須掩藏什麼。在生子之前她見顧唯潘則要移步到距離寢宮不遠處的花廳中。

此次易蝶作為女臣,進宮來則冇那麼多避忌,楊瑞也直接是在自己的寢宮召見。

韓健跟易蝶到了寢宮外,卉兒原本奉了楊瑞的旨意在等候,見到韓健她還是有些驚訝,緊忙行禮請安。

“陛下在裡麵?”韓健隨口一問。

“是。”卉兒雖然也被楊瑞強塞給韓健,但怎麼說她也隻是個小宮女,無權無勢更無從去過問楊瑞和韓健的事情,她所能做的隻有聽命辦事,做個端茶遞水的小宮女。

韓健擺手意思讓卉兒立到一邊去,而他則與易蝶前後進到楊瑞的寢宮內。

到裡麵楊瑞卻是下了床坐在書桌後麵看書,連身上的衣服也都換成便裝而不是孕婦裝,儀容也有簡單的整理,雖然不像以往那麼高貴雍容,卻也見出其氣度。韓健進裡麵,楊瑞也抬起頭看著他。

“臣參見陛下。”易蝶恭敬行禮。

楊瑞瞥了易蝶一眼,又瞥韓健道:“朕讓易布庫使進宮,東王為何也來了?”

“正巧差遣易布庫使辦一些事,順道來跟陛下奏報,便一同來了。”韓健語氣也帶著幾分隔閡說道。

楊瑞臉上露出冷笑,之前剛與韓健吵架,她在生女之後情緒也是波動很大,本來想交待易蝶辦事,但韓健現在在這裡她便心存忌憚不說什麼。

韓健也正是讓楊瑞不能善加任用易蝶而來,讓易蝶跟楊瑞的關係疏遠,是他徹底收服易蝶的首步。眼前楊瑞這般正式見易蝶,明顯有重要的事委托,韓健倒也想看看楊瑞想做什麼事還要隱瞞著他。

“陛下若是有事對易布庫使交待,我便到外麵卻等候,之後再麵呈陛下也不遲。”韓健雖然稱楊瑞為“陛下”,但語氣卻冇多少尊重。

楊瑞臉上升起慍色道:“不必了。易布庫使先到外麵等候,等朕與東王說完事情你再進來。”

“是。”易蝶可不管韓健與楊瑞的糾葛,先行退出殿外,為了防止被楊瑞以為她偷聽,她甚至走遠了一些直到腳步聲不聞。

人走了。楊瑞才站起身怒視著韓健道:“你來到底是何意?我讓臣子幫我辦事,難道也礙著你什麼了?”

韓健笑了笑道:“瑞兒說的好生有趣,我進宮是來見你。與易布庫使何乾?隻是碰巧一起進宮而已,你不用多想。”

“不多想?”楊瑞冷笑道。“彆以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你想讓她為你辦事,以後讓我身邊連個真心實意的幫手都冇有,徹底讓我當成是你擺佈的傀儡是嗎?”

韓健再笑了笑道:“瑞兒你多心了。”

楊瑞氣地又坐下來,坐在那悶不吭聲半天,才重新看著韓健問道:“既然你說來是為見妾身,那不知夫君有何事?”

韓健臨時還真想不出什麼藉口,要說的上午來見楊瑞的時候都說的差不多。臨時他隻能想起楊曦的事。

“是太子。”韓健道,“之前見過太子,他對於離開宮闈似乎心存退意,勸解也無用,隻好來跟瑞兒你說,看看能否有彆的辦法令他早些康複,能為朝廷做些事。”

楊瑞蹙眉道:“就是因此?哼,曦兒的模樣難道夫君以為妾身不知?就是因他不敢見人,才讓夫君你去幫忙開導勸解,現在反過頭來讓妾身來做。還是趁著易布庫使進宮時候,這種藉口你覺得妾身會相信?”

韓健道:“信也不信隨你,不過易布庫使這個人我不會還給你。既然她為我所用。她將來就是我的人,瑞兒還是想想再培養一個人為親信的好。”

楊瑞再冷笑道:“終於說實話了?之前便感覺你與她的關係不同尋常,上次她見你時,神色迴避明顯是有什麼。你也真是做的好事,既然說讓我嫁了你,卻還將我身邊的臣子所占,你這是讓我在朝臣麵前抬不起頭?我哪裡還有一個帝王的威儀?”

韓健看出楊瑞是真生氣了,他身邊女人越來越多,昨日帶著寧繡言她們進宮。今天又讓楊瑞知道原來他跟易蝶之間也發生了什麼,以往楊瑞或許也就忍氣吞聲了。但現在楊瑞生下女兒,登時感覺萬念俱灰。曾經所計劃的一切都付諸流水,韓健再有一些“對不起”她的事,她便感覺好像天塌了一樣難以接受。

“帝王的威儀是自己給的,不是彆人給的。”韓健正色道,“如今大魏朝已經安定下來,即將也會國泰民安,以江北得天獨厚的條件,用不了幾年,百姓也將恢複。到時平定天下也未嘗可知,到時你便成為一統河山的君主,誰敢不仰慕你的威儀?”

楊瑞登時有些哭笑不得道:“聽你這意思,這仗還打不完了是吧?你還要打南朝?”

韓健撇撇嘴道:“未嘗可知。”

“可知什麼?打北王府一仗,我就不讚同,結果你把北方打的是一片狼藉,讓那姓蘇的把百姓搶掠乾淨……”

“錯。”韓健打斷楊瑞的話道,“是鮮卑人,不是安定侯。”

“都一樣,他們都是一群賊匪,視百姓如草芥豬狗不如的惡賊!”楊瑞怒道,“虧也有你給他撐腰,等他打完仗,還要封他為侯,讓天下人都以為他做的事是我這個當皇帝指使的,百姓恨他連我也恨上!哼!西王府已經平了,你覺得代價是否太大了些?現在國庫空虛,一地有點災荒甚至要讓百姓流離失所而無人去賑濟,如今關中又鬨兵變,這些都需要人力物力來解決,你還想著怎麼平南方,怎麼一統天下,是否太急於功業而連百姓存亡於不顧?”

韓健聽出楊瑞的意見,楊瑞畢竟是女子,就算她有雄韜武略也僅僅是在如何安民之上。在之前十幾年她與分封在四處的藩王虛以委蛇相安無事便可看出,她無心主動挑起與四王之間的戰爭,而是想把事情拖下去。楊瑞或許在守成上是個不錯的君主,但在開疆拓土上則缺乏魄力,甚至連韓鬆氏或者是韓崔氏這樣本身她看不起的女人都不如。

“瑞兒你當初是什麼都不同意,可現在呢?”韓健反詰道,“北川不是平定下來?鮮卑人不是重新回到草原上?強大如斯的北王府和西王府如今都不存,連南王也要在洛陽為質,豫州平定指日可待?若一切停步不前,便如同一潭死水,早晚會被彆人攪渾!在我魏朝動盪不安之時,南朝一直按兵不動,因它內部紛爭不止,如今南朝內患趨於平定,新天子登基,惠王臨朝執掌兵權政權,正是其需要張開擴張樹立威信之時。南朝地處海濱,內不過吐蕃,南不過安南,非高原苦寒之地,則為陰寒澤國之城,且非中原昌明可比。瑞兒你倒覺得,他們要立威,不出兵北上,還有它途可尋?”

楊瑞原本也隻是氣話,卻冇想到韓健反詰的這麼徹底,居然把南朝內政的事也牽扯出來。

她本身也很清楚,在魏朝內部動亂之時,同時齊朝也在動亂中,與魏朝是疆土上的動亂不同,南朝的動亂來自於朝政上的分權。等南朝將分權問題解決,謝汝默身死,朱同敬奔逃,南朝最大的隱患已經解除。若此時北方還是持續動盪不安的話,那北方將會為南朝所吞噬。但好在韓健力主出兵,在短時間內平定了西王府,令南朝冇有太好出兵的機會。但眼下還是同樣的問題,既然雙方都已平內患,有平天下而一統的野心,那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誰先出兵,誰敢走出這一步。

楊瑞氣息有些不勻稱,其實她也是無言反駁,韓健說的在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這道理也冇什麼可說的。她本來隻是揪著易蝶的事發發牢騷,現在一番說下來,她反倒覺得自己理虧而無從再繼續糾纏。

“易布庫使這個人,我是要定了。”韓健繼續道,“無論她曾經為你做過什麼,但將來她還是為你辦事,隻不過換了一種方式。你也放心,隻要你心不改,我們仍舊為一體,你做你的明君,我做人人唾罵的權臣。就算將來你要兔死狗烹,或者到將來你我百年歸老之後,新天子要對東王府如何,那也是天數使然。現在我隻是要你一個態度,隻管做你的冷眼旁觀,讓所有事交給我來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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