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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江淮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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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蝶被韓健強留在身邊,這些話他既然當著楊瑞的麵說出來,就已收不回。楊瑞就算心中再有怨言,也知韓健的脾氣,兩人在為人處世上都有些倔強,以往韓健隻能唯命是從,但現在情況不同,楊瑞雖還是帝王,但軍政大權基本都旁落到韓健手上。

之後的事情很簡單,易蝶再次進來,楊瑞卻是絲毫事情都冇交待便讓她回去,易蝶心中帶著幾分疑惑離開,而韓健則近乎是與她前後腳離開了宮闈。

“東王殿下,不知陛下到底要差遣屬下去做何事?”易蝶一路上有意放慢速度,等韓健跟上之後才問道。

“把本王交給你的事做好便可,其他事你不用理會。”韓健又是一句冷言冷語。易蝶未做遲疑,等韓健過去之後她纔跟隨在後一同出宮去。

九月中下旬開始,關中征戰的將士陸續返回洛陽,這些兵馬大都是從洛陽周邊征調上來的,而真正從江都征調的兵馬則還在關中鎮守應付平亂事宜。在江都秋收結束之後,又一批輪換的兵馬從江都整頓往洛陽而來。韓健準備將這批兵馬調往關中,再解散一批關中西王府的兵馬,達到關中守備軍的平衡。

鮮卑人也因為一些利益和權力上的劃分,加上內部對南征魏朝之事意見不統一,雖然有兵馬囤積在草原上,卻遲遲冇有南下征討之意。趁著空暇,林詹已經完成對北關一線的佈防,有了原本蘇廷夏所部兵馬的支援,北關東王府的兵馬也可說是兵強馬壯,隻是在糧草上仍舊有些匱乏,還需要前線自行屯田來完成部分給養。而隨之內遷而來的渤海國民也分配到北川境內的一些郡府州縣,幫助地方上恢複生產。與之前韓健跟楊瑞所商定的不同,韓健給了這批渤海國民足夠自治的權力,冇有打散其原本宗族的結構。讓他們自行組成村落,連他們的人身安全也得到保障。

雖然韓健給前線上的態度和吩咐是如此。而朝廷也頒佈旨意這些渤海國民等同於魏朝百姓,但在十幾萬渤海國民內遷安頓下來之後,還是受到不同程度的搶掠和滋擾。尤其是原本蘇廷夏所部的人馬,完全當自己是天朝上國的士兵,好像對戰敗國擁有一切一般。之前蘇廷夏為了讓他的人馬忠心為他效命,對於其所部甚至姦淫擄掠之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本身渤海國民被收繳了武器,又內遷到中原人生地不熟。麵對士兵的搶掠根本無從反抗。

地方官對於軍隊上的事根本不敢過問,林詹又在北關一線無暇分身理會,以至於地方上出了事,事情隻能奏報到洛陽來等候韓健和楊瑞的意見來處理,事情發生多日,地方上仍舊有搶掠和滋擾之事的發生,不但體現在渤海國民之上,就連一些殘存的北川百姓,有的剛回遷到故土,仍舊不被當作是魏朝的國民。

楊瑞在短暫的休養之後。身體基本恢複過來,楊曦不能出來幫她分憂,而她跟韓健之間總有中冷戰的味道。她便想早些過問朝事。而關中叛亂和北方發生士兵劫掠百姓之事,在她看來也是恢複理朝的契機。一連幾日,楊瑞都召大臣到燁安閣敘話,商討對於兩件事的處置方案。

韓健則基本未出席。

不是韓健對於此事不關心,而是韓健不想過多出現在楊瑞麵前,一來是楊瑞有意要恢複理朝,讓天下人知道她這個女皇除了會生孩子同樣也可以打理朝政,這時候韓健進宮會更多給楊瑞壓力,也會帶來外間的流言蜚語。在楊瑞跟朝臣商討出詳細的對策之前。韓健提前已經有了動作,關中方麵已經讓韓崔氏和韓昭氏加緊平叛。以招撫為主,對於降而又叛的將領和地方官和給出格外優待的條件。對於其部屬也給了優待,基本是投降不殺且可官複原職。最開始時這令叛軍很囂張,以為是朝廷和東王府軟弱纔會給出如此的讓步,但在交鋒之後,察覺到即便是一介女流之輩的韓崔氏都能將兵帶好,他們便心生忌憚。而之後幾場小的交鋒,韓昭氏以主力三千騎兵為先鋒,先後收複了叛亂的幾座縣城,叛軍則一路敗退向西北,不敢再有動作。

此時叛軍背後正是洛夫人和李雲朝思暮想的西涼舊地。

東王府留守在關中的人馬算不上多,江都兵馬為主力有一萬多兵馬,還有原本蘇廷夏所部的兩萬多人馬,加上西王府降軍尚且未被解散的也有兩萬多人馬,總共有五萬人馬留守關中。但這五萬人馬中,有半數以上都是分彆鎮守在關中主要的郡縣做守備,韓崔氏真正可以調動來平叛的也隻有一兩萬人,叛軍最開始隻有幾百人,但在募兵和爭取到一些西王府舊部的支援後,人馬快速擴充到一萬多人馬的樣子,但相比於朝廷和東王府兵馬的鋒銳,叛軍更魚龍混雜一些,因而在交戰中屢次落敗。

韓健很清楚,雖然現下關中戰事冇有多大的波瀾,戰事都以勝利而結束,但叛軍崛起往往也隻需要一場勝利。很多關中百姓對西王府還是有根深蒂固的義,且叛軍推出已經作古的西王楊平舉的兒子來作為領軍,打的也是西王府複辟的旗號,在普通百姓中還是頗有威望。但畢竟關中原本並不完全隸屬於西王府,在關中中南部地區,百姓多信於朝廷。此時叛軍退守到關中西北部,也正是西王府勢力的後花園,要真正清剿起來不易。

至於北方叛軍搶掠之事,韓健在深思熟慮之後覺得不能硬性鎮壓。一些官兵是被蘇廷夏慣出的惡習,曆來隻相信搶掠和以戰養戰,到地方後仍舊惡習難改,令地方遭殃。但本身這些兵馬還是頗具戰鬥力,若是懲治不好的話,地方上再鬨出兵變,就是後院起火。關中已經有前車之鑒,若是地方上安撫不好則會出現叛亂之事。此時也隻能以疏導為主。

韓健讓地方官府和守備官兵以朝廷名義張貼榜文,嚴令不得搶掠,若再搶掠則一律以賊匪論。這算是從名義上先給搶掠之事定性。本身人也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地方上的渤海移民在移居到北川州縣地方後。也作出了相迎的調整,大有自立村寨而與外界隔開的意思,一些地方甚至開始有暗中聯絡,有意要北遷回渤海境內。

韓健兩次上書朝廷,也是在楊瑞與朝臣商討應付對策之時,韓健以臣子的身份上表,陳明自己的態度,韓健先行請罪。再請旨讓朝廷派出安撫使到地方上安撫百姓,也算是給足了楊瑞麵子。楊瑞在得到韓健上書之後也很“滿意”,甚至當著朝臣的麵讓太監宣讀韓健的上書內容,雖然這些官員也知道韓健的態度隻是流於表麵,但不管怎麼說,連韓健這個東王也都承認楊瑞帝王身份,他們自然不敢有所非議。

楊瑞按照韓健的意思,派禮部侍郎林恪為安撫使,從國庫調撥一些錢糧到北方去賑濟安撫地方。但暗中卻要對渤海國的內遷百姓加以整頓,不能令其聯絡太過緊密。

雖然當初林恪的首輔之位是楊瑞給撤的。但楊瑞對林恪還是頗為信任,畢竟林恪也是保皇派的代表,楊瑞當初撤換他也是為不令朝廷與東王府之間關係太僵化。此時楊瑞派林恪去。有意讓林恪去更多聯絡到地方上的士紳和官員,傳達是以朝廷為名義來安撫地方的意思,同時讓地方官員和士紳保持與朝廷的聯絡。

與其說楊瑞是派林恪去安民,不如說楊瑞是派林恪去收買人心,買的還不是百姓的人心,而是地方官和有頭臉士紳和大地主的人心,令朝廷仍舊可以保持對地方上的影響力。韓健對於楊瑞的意思自然心中明白的很,但他還是裝作不知。他跟楊瑞最大的矛盾還是來自於權力上的爭鬥,現在軍政大權都在他手上。就算楊瑞想以潛移默化的方式來奪回原本屬於她的權力,韓健也全當是給她麵子。讓她找到可以做的事,但隻要他心中有防備。楊瑞做再多也無濟於事。

十月中,韓健派出的洛夫人和李雲相繼回報,韓健派她們的人去暗中查探西王府舊部的情況,同時有監視之意,李雲做事是不遺餘力,在得到一些西涼舊部中人支援的情況下,她知道隻要幫東王府做好事情,就會得到韓健的賞識,會辦事而且有人脈的她自然也會成為西涼王不二的人選。洛夫人在辦事上則顯得有些拖遝,一來是她人手緊張,二來是她根本心不在此。洛夫人也知道現在她不比從前,西涼舊部的人完全將她當作是叛徒而與她分道揚鑣,就算與李雲合作也不會向她拋橄欖枝。洛夫人自知無論是辦事,還是人脈上,都已不及李雲,與其去跟李雲正麵上去爭搶,倒還不如來一些“歪門邪道”,曾經李雲不曾完以美色來媚上之事,她暗中也在籌劃中。洛夫人從開始便重用女子,在大小西柳之後她仍舊冇有改變這一習慣,而且她所用之人基本都是中原漢人的女子,隻是給她們一個西涼人的假身份便讓她們為其效命。洛夫人很清楚美色對於權力的用處,在李雲還在前線上忙著調查西涼舊部將官情報之時,洛夫人已經悄悄返回到洛陽,準備施行她的下一步計劃。

……

……

十月初六夜,金陵城惠王府內,剛從金陵皇宮回來的蕭翎進到家門裡,他還有些醉意朦朧。

當天是長公主蕭旃正式登基的慶祝大典,白天是祭天和告民的儀式,到晚上皇宮內大擺宴席,作為擁立蕭旃為帝的首功之臣,蕭翎自然誌得意滿,從一個逍遙快活的閒王,到如今執掌齊朝朝政的權臣,之間雖然他也不太習慣大權在握的感覺,但他自己也有了幾分雄心壯誌,感覺比當一個閒王更能令他愜意一些。

在皇宮宴席上無人不對蕭翎獻殷勤,齊朝近幾代都是權臣當道,內部黨爭嚴重,也有武夫亂國之事的發生,誰得勢朝臣便偏向誰。而今雖是蕭翎執掌朝政,但誰也不敢說蕭翎是不是下一個付思齊或者謝汝默,但眼下,誰都以蕭翎馬首是瞻,恭維話也是說到蕭翎耳朵軟。

蕭翎回到惠王府已是夜深人靜之時,從轎子上下來,他走路便東倒西歪進了府門,前麵立著個人,醉眼朦朧之下他還以為是丫鬟過來相扶,臉上露出笑容,正想上前摟住讓其扶自己進內,自己也好趁著酒意逍遙快活一番,卻未料走近一看是近來都在外麵辦事的司馬藉。

“司馬兄?”蕭翎揉了揉眼,道,“你昨日不是纔來信說還有半個月纔回?怎的……”

司馬藉恭敬行禮道:“今日乃是陛下登基大典,便早些動身回來了。”

蕭翎臉上露出個“不過如此”的笑容,好像很清楚司馬藉回來的原因一般,笑道:“司馬兄回來可不為是參加我小皇侄女登基的大典吧?或者……你還想當皇夫?”

司馬藉一臉正色道:“惠王既為人臣,當不可胡言。君是君,臣是臣,綱常有序不可違,殿下也當謹記,不可在人前再以其他稱呼稱呼君主。”

“哦?”蕭翎笑了笑道,“管他呢,司馬兄既然回來了,可說說,剿滅朱黨之事可做的如何了?那朱同敬以為躲起來就安穩了?卻不知有司馬兄這樣的能人,便是謝汝默也能殺,他……嗬嗬,更是區區不在話下。”

司馬藉卻麵露難色道:“回殿下,如今朱上師已身在江左,準備吞併反撲我金陵之城。”

“嗯?”蕭翎原本正尋摸,怎的連個打燈籠的丫鬟都不見,聽到司馬藉的話心中還是一愣,難道司馬藉這一趟去冇把事情辦好?在他以往看來,司馬藉是那種做事必能馬到功成之人,他也曾向身邊人吹噓,隻要有司馬藉這個謀士在,凡是可成。可偏偏這一次,司馬藉不但冇把事情作好便回來,而且好像把事情還做的糟糕了。

“你稱呼朱同敬什麼?上師?司馬兄……是我喝醉了,還是你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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