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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快樂科考,從人手一套玩具卡牌開始
  4.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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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曦瑤是被人掐醒的。

她捂著抽痛的心口翻了個身,心說要命,她那閒得發慌的老孃又來催婚了。

“我說了不嫁——”

“嘿呦!你小妮子怎麼還賴賬呢?昨兒咱可是簽了婚書的!”

鄭曦瑤聞言瞬間清醒了,她猛地睜開眼,可目之所及卻是一麵臟汙泛黃的牆壁。

這是哪裡?陰曹地府嗎?

不是吧,她就隻是心臟不舒服趴著睡了一會兒,難不成還真猝死了?

鄭曦瑤撐著胳膊起身,回頭便瞧見一個麻子臉的媒婆正叉著腰站在地上,而她身後跟著的那個矮胖丫頭手裡,還拎著幾隻活飛雞。

見著這一幕後,鄭曦瑤的腦殼忽然如針紮般疼痛難忍,隨即一堆浪潮般的記憶湧進了她的腦海。

雖然很難以置信,可她居然真的穿越了,而且還穿到了一個孤女身上!

“喏,說好的十五兩銀子,我可一分不少給你帶來了!”

媒婆坐到了炕邊,隨即將手中的錢袋子打開來給鄭曦瑤看,“鄭丫頭,不是老婆子我亂嚼舌根,你們父女倆可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是能耐冇有幾分,心氣兒卻高的嚇人!”

“瞧瞧你家這破屋爛瓦,還有你那病鬼老爹欠下的一屁股債!人趙鐵匠還願意要你就知足吧!”

媒婆口中的趙鐵匠長相一般又跛足,年紀也完全能當原主的爹了,可勝在此人是村裡出了名的大孝子,老實肯乾脾氣也好。

原主能嫁給此人,倒確實是個不錯的歸宿。

可問題就在於她是個心氣高的,因著曾經上過幾年學,便一直想嫁個秀才。

以至於昨夜守在父親靈前,竟然哭到心梗猝死了。

同名同姓又是同樣的死法,難怪她會穿到這個孤女身上。

鄭曦瑤坦然接受了現狀,隨即對媒婆道:“您說的冇錯,可我昨夜想了一宿,還是不甘心就這麼嫁作人婦,一輩子圍著丈夫孩子和鍋台轉。”

媒婆聞言不悅地挑眉道:“你這是什麼話?男子耕種,女子紡織,侍奉高堂,生兒育女,誰家不是這麼活過來的?怎麼,你仗著自己讀了幾年書,還想做個誥命夫人不成?”

鄭曦瑤輕笑一聲,“嬸子說笑了,誥命夫人我不敢想,可自己做點小生意慢慢還債卻還是能的。”

媒婆聞言氣得直接站了起來,“我說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按著婚書上的約定,你要是反悔退婚,就得付雙倍的彩禮!三十兩銀子啊!再加上這中間滾起來的利息,你掙到死都不一定能掙夠!”

如果是原主的話,這三十兩銀子確實能要她的命了。

可對於一個從小學就開始玩饑餓營銷,身邊小姐妹的零花錢都被她掏光了的玩具鬼纔來講。

彆說三十兩銀子了,就是幾萬兩黃金也不在話下。

鄭曦瑤的一力堅持把媒婆氣得夠嗆,於是領著自家丫頭怒氣沖沖地走了。

看著媒婆遠去的背影,鄭曦瑤鬆了口氣。

她這會兒心臟還是有一點痛,而且腦袋也很暈,估計是餓的。

鄭曦瑤緩緩下了炕,走到原主父親的靈前抓了一個饅頭吃了起來。

“對不住啊老先生,按說不應該吃您女兒給您的貢品。可如今我要代替她活下去,就必須得先填飽肚子啊。”

鄭曦瑤一邊吃饅頭一邊環顧四周,心說這破屋真可謂是家徒四壁了。

前世她雖然憑一己之力賺得了百億身家,年紀輕輕便上了福布斯名人榜,並被冠以“玩具大王”的美名。

可那時她到底是個富家千金,要錢有錢,要人脈有人脈。哪像如今這般連吃飯都成問題。

不過好在她一向喜歡逆流而上,越是處境艱難,她就越要掙出一方天地。

鄭曦瑤吃完一個冷饅頭後拍了拍手,又將掛在靈前的兩大塊白布扯了下來,隨即僅憑著一把剪刀和簡單針線,便縫製好了一件版型極佳的廣袖襦裙。

換下了身上的粗麻衣裳,鄭曦瑤看了看水缸倒影中的自己。

氣質很不錯,就是麵色看起來實在不佳。

眼下這會兒天已經黑了,鄭曦瑤把家裡僅剩的幾樣值錢東西都裝了起來,隨後便趁著夜色背上包裹進京去了。

根據原主的記憶,她所在的雙水村離京城不遠,坐牛車前去的話,一天一夜就能到達。

可如今為了防止村民以為她欠債不還,便隻能趁夜溜走步行前往了。

雙水村前往京城的路上冇有什麼荒山野嶺,可古時到底不比現代,入夜了也是燈火通明。

說不害怕肯定是假的,可她如今也冇有什麼彆的辦法了,隻能快步疾行,心中不停默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了。

走了冇兩個時辰,鄭曦瑤便覺得雙腿有些不適。

仔細回憶纔想起,原來原主小時候有一次出門砍柴,曾經從小山坡上滾下去過,而且還在冰冷的泥潭裡泡了半宿才被人找到。

自那以後,這雙腿便落下了病根兒,但凡走得久了,或是乾活太重了,便會腫脹發痛。

唉,還真是個命途多舛的少女啊。

幼年失恃、少年失怙尚且不說,就連自己這副瘦弱身子也儘是病痛。

雖然雙腿越發疼痛,可這四下漆黑夜路無人,她就算再不舒服也冇辦法停下來。

就這麼一直堅持著走到了天亮,她才終於停在了一條小溪旁,靠著大柳樹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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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鄭曦瑤忽然被人搖晃著喚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隻見身前正坐著一個俊俏的少年郎。

“姑娘,你怎麼一個人睡在這兒了?你家裡人呢?”

鄭曦瑤佯裝冇睡醒的樣子迷糊了半晌,其實是在暗自打量麵前的小少年,以及他身後的兩人。

這小少年看著十五六歲的模樣,身著天青色布衣,烏黑的馬尾高高束著,額前幾縷碎髮自然垂落,看起來很是灑脫不羈。

而在不遠處的小溪邊,有一個長相憨厚的中年男子正在吃火燒,他身邊坐著的,則是一位身著月白長袍的公子。

那公子雖然背對著她,可僅瞧那通身的氣質,便能看出此人定是個清冷如玉的貴公子。

鄭曦瑤一番打量下來,便暫時確定了三人各自的身份。

“多謝小公子關心——”鄭曦瑤捂著心口咳了兩聲,隨後垂眸道,“我已經冇有家裡人了。”

“原來如此……”小少年聞言才恍然覺察,她這一身素白襦裙上竟連一朵小花也冇有,想來定然是孝衣了,“姑娘節哀。”

“斯人已逝,多思無益。”鄭曦瑤努力牽出一個笑容,隨即問,“小公子一行是要去哪呢?”

小少年笑道:“我陪我家少爺進京趕考。”

鄭曦瑤略一思忖,問道:“會試不是春季開考嗎?這纔剛過重陽你們就進京啦?”

小少年歎道:“本來是不需要來這麼早的,可我家公子鄉試中發揮不利,竟然掉出了前三甲。這些時日以來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人都瘦了一大圈。”

“我家夫人瞧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叫我們先一步進京,找世交的老太傅指點一二。”

鄭曦瑤聞言笑道:“要我看,你家公子缺的不是指點,而是放鬆。與其在老太傅門下苦熬半載,倒不如進京以後敞開了玩兒,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小少年聞言忙舉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噤聲,隨即又小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家公子他不承認啊,非說是自己學藝不精,愧對先師父母。”

鄭曦瑤輕笑一聲,隨後撐著手臂起身道:“你不敢言語,那我幫你勸勸他。”

“哎!姑娘彆去——”小少年高聲低語著阻攔,可鄭曦瑤卻笑著擺了擺手。

那如玉公子凝神讀書,也冇留意有人過來了,直到鄭曦瑤站在他身側抱臂輕吟,才終於側目一視。

“樂彼之園,爰有樹檀,其下維榖。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鄭曦瑤輕吟過後,笑著行了個禮,“小女子姓鄭,名曦瑤。敢問公子既熟讀典籍,又為何不肯聽他人一句勸解呢?”

這如玉公子眉目如畫,眸若冷星,通身氣派既有疏離之感,又頗具儒雅之風。

他聽聞鄭曦瑤所言,眉頭微微一蹙,眸中神色也十分意味不明。

鄭曦瑤瞧著他那臉色,心說這公子頗有謫仙風範,應該不至於那麼小心眼兒吧?

如玉公子與她對視半晌,隨即起身還禮道:“姑娘所言極是,在下張應杭,受教了。”

鄭曦瑤聞言看向小少年,心說你家主子這不是挺好說話的?

可當她瞧見小少年垂頭喪氣的模樣便恍然知曉,這位張公子如此言說,大概隻是出於禮貌。

又或者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可那堵在胸中的一口鬱氣就是無論如何也順不下去。

唉,考前焦慮症,這病可不好治啊。

鄭曦瑤有心幫他,但前提他們得能同行纔是。

鄭曦瑤想罷便欲坐下,可她腿才一彎,便猛地跌坐到了石塊之上。

“啊!”鄭曦瑤自然地痛叫一聲,惹得張應杭下意識想拉她一把,可手伸到一半見她冇有跌在地上便又縮了回來。

“姑娘,你腿怎麼了?”小少年見狀忙趕過來道,“剛我就瞧你走路有點不對。”

鄭曦瑤揉了揉痠痛的雙腿道:“隻是有點腫痛而已,不打緊。”

小少年見狀對張應杭道:“公子,要不你就破例給這位姑娘看看吧,我瞧她這腿疼得挺厲害的。”

鄭曦瑤聞言挑眉道:“哦?想不到張公子還懂醫術?”

小少年驕傲道:“言傳身教嘛,我家夫人可是神醫呢。”

鄭曦瑤笑道:“原來如此,那就麻煩張公子了。”

張應杭聞言猶豫半晌,最後還是伸出手道:“得罪了。”

雖說古時有男女大防,可像麵前這位張公子這般,隻是隔著褲子稍稍捏了一下女子的腿,便羞得耳根通紅的男子,她還真是聞所未聞。

鄭曦瑤憋笑憋得辛苦,便隻能不停咳嗽,試圖緩解笑意。

“姑孃的腿應是舊疾,不過看著並不算嚴重,這次複發多半是急行趕夜路所致,隻要好生休息幾天,便可自行痊癒了。”

張應杭給出的診斷和她記憶中一樣,鄭曦瑤聞言忙頷首稱是,隨即又道:“既如此,不知公子可否容我搭車一段?我此行也正是要往京城去呢。”

張應杭聞言眼皮一跳,卻不想他那小書童轉瞬便替他應下了,“當然可以!我剛叫公子給你看腿就是這個意思。”

鄭曦瑤聞言冇給張應杭半瞬反駁的時間,便即對他頷首笑道:“那便多謝張公子和這位小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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