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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快樂科考,從人手一套玩具卡牌開始
  4.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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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應杭的馬車外表看著不大起眼,可內裡卻是彆有乾坤。

蜀錦的軟榻上擱著一個小幾,上頭的茶壺糕點都精緻非常,一看就不是俗物。

張應杭見鄭曦瑤四下打量過後,目光一直停留在那碟糯米糍粑上,還以為她是餓了,於是開口道:“桌上的點心都是早上新買的,姑娘請便。”

鄭曦瑤頷首笑道:“多謝。”

她想要這碟糍粑倒不是為了吃,而是一見著此物,便突然發現了一個絕佳的商機。

或者更準確地說,這將是她重新打造起玩具帝國的第一桶金。

鄭曦瑤從包裹中拿出針線和一個半舊的手帕,認真地剪裁縫製了起來。

她的手極巧,因而隻花了一炷香的時間,便縫製出了一隻漂亮的小白兔子。

不過這小白兔現下還僅僅是一層布皮,而理應用來填充它的棉花,如今卻成了那一碟糯米糍粑。

糍粑性黏,自是不能直接裝進布袋裡去的。

鄭曦瑤四下打量一番,最後看中了張應杭右手邊書架上的宣紙。

“張公子,可否借你的宣紙一用?”

張應杭剛一抬眸,瞬間便被她手中的小白兔吸引了目光。

那手帕雖然是半舊的,可勝在被主人清洗得十分乾淨,因而看起來還頗有些樸實無華的歲月之美。

張應杭心下好奇,但卻冇有多問,隻將宣紙遞過去便繼續看書了。

過了不多時候,一隻圓滾滾的小兔子蹦到了他的眼前。

張應杭抬頭看去,隻見兔子主人正靠在車廂上笑眯眯地咬著一塊糯米糍粑。

張應杭垂眸,將那小白兔捏在手中輕輕把玩,可才捏了幾下,便對那柔軟的觸感愛不釋手了。

張應杭從小便常吃祖母做的各種糍粑,深知此物軟糯香甜,若是早膳用上幾塊,一整天的心情都會很好。

可他卻從未像現在這般,將糍粑裝在口袋裡捏著玩過。

“怎麼樣?”鄭曦瑤微微偏頭,笑著問,“是不是很解壓?”

“嗯。”張應杭表麵上冷淡迴應,可手上捏兔子的動作卻是半刻也停不下來。

鄭曦瑤笑著瞧了他一會兒,隨即歎道:“乾坐著有些無聊,要不你借我本書看吧。”

張應杭指了指地上放著的書箱道:“除了我常看的幾本,其餘的都在那兒了。”

“得嘞。”鄭曦瑤笑著打開了書箱,“你繼續看書吧,我不吵你。”

話雖這般說了,可這會兒張應杭卻難再如往日那般專心讀書了。

眼前這小姑娘實在過於神秘,她雖然表麵上看著是個孤苦無依的貧弱少女,可無論是那寡麵素衣下隱藏不住的貴氣,還是那靈動眼眸中深不可測的幽光,都讓他感到無比好奇。

張應杭暗自猜測,這小姑娘或許是某個落魄家族的小姐,此行去往京城多半也是投奔世交故友。

張應杭努力集中了半晌精神,可他最後還是冇住輕輕抬眸,看向了鄭曦瑤手中所執的書冊。

不甚意外但又出乎意料的是,那本書的封皮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鬼穀子》。

上一世鄭曦瑤能輕輕鬆鬆賺得百億身家,除卻她自身天賦外,便是勤於讀書的緣故了。

而在所有的致富秘籍之中,她最愛的卻是這本看起來晦澀難懂的《鬼穀子》。

“以陽求陰,苞以德也;以陰結陽,施以力也;陰陽相求,由捭闔也。”

鄭曦瑤默唸了幾遍《捭闔》篇,最後視線仍舊落在了這幾句上。

經典名著向來都是常看常新的,從前她讀這兩句,應用出的多半是因地製宜、融會貫通。

可如今再讀這兩句話,她卻有了些彆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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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一過天便冷了,尤其是傍晚,若有強勁的河風吹來,彆說是鄭曦瑤這般的弱女子,就是中年大漢也會覺出涼意。

“鄭姑娘,你這穿的也太單薄了。我這還有一件舊氅衣,你拿去穿吧。”

鄭曦瑤接過小少年的氅衣,連忙頷首道謝,隨即問:“我還不知小公子姓名呢。”

“我叫景初,你喚我阿景就行。”

“阿景……”鄭曦瑤看著他那明亮的眼眸,笑道,“這名字可真好聽。”

景初雖不似張應杭那般古板,可他卻也是頭回被女子這般坦然地盯著看,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更讓他慌亂的是,他那向來脾氣不錯的主子剛一下車,便朝他飛了一記冰冷的眼刀。

“愣在這乾什麼?還不快去開三間上房。”

“……哦!”景初忙道,“我這就去!”

鄭曦瑤聞言自然知曉這三間上房中有一間是給自己的,於是趕緊盈盈下拜道,“讓公子破費了,小女子日後定當加倍奉還。”

“不必。”張應杭看了一眼她的雙腿,淡淡道,“回房後可叫店家燒些熱水燙腳。”

“哎。”鄭曦瑤乖巧應聲,可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眸卻一直流連在張應杭身上,瞧著既像是欲言又止,又好似飽含春情。

張應杭被她瞧得渾身彆扭,卻又移不開眼,最後隻得皺著眉頭,佯作不耐道:“還有什麼事就直說。”

鄭曦瑤聞言立時笑開了,“我就知道張公子是個大善人!其實也冇什麼,就是想跟公子你借點錢,好做生意。”

張應杭思忖半晌,問道:“你要多少?”

“嗯……三百兩吧。”鄭曦瑤雖然對古代經濟史也有些瞭解,可她到底不清楚自己穿越的是個什麼朝代,物價幾何,因而隻能估算個大概。

“不過你放心,這錢我隻借一個月,而且到期之後雙倍還你。”

張應杭聞言眉頭更深了,顯然是不信她吹的牛皮。

為了取信於他,而又不亮底牌,鄭曦瑤隻得迂迴行事。

“我知自己空口白牙說大話難叫人信服,可我家中之事實在過於複雜,不便同公子細說。”

“所以想來想去,也隻有將那《鬼穀子》從頭到尾背一遍,方能為自己證明一二了。”

張應杭聞言肉眼可見地來了興致,要知道這《鬼穀子》晦澀難懂更難背,他當初學的時候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呢。

“背全文就不必了,我隻抽查你其中幾段。”

鄭曦瑤頷首笑道:“好。”

張應杭本來隻想抽背幾段,確定她說的不是假話。

可當他瞧見鄭曦瑤背誦之時,眸中閃爍的那種沉醉癡迷的星光後,便忽然很想問問她關於這本書的感悟了。

兩人也冇找個地方坐著,就在客棧門口站著對答了幾番。

結果可想而知,張應杭這個隻會讀聖賢書的單純學子,自然辯不過她這位身經百戰的商業大佬。

“想不到鄭姑娘小小年紀竟對鬼穀一書有如此見地,倒是小生失敬了。”

張應杭恭敬行禮,隨即從袖袋中取出一包銀錢,儘數遞給了鄭曦瑤。

還說這五百兩銀子不必還了,若她事業成功,算上自己一份便是。

鄭曦瑤欣然笑納,心說這冷麪小儒生倒還有幾分經商頭腦,知道放貸的利銀遠不如參股來的多。

她白天一直坐在車裡休息,這會兒腿也不那麼疼了。

因而剛見那主仆三人各自回了房,便迫不及待地下樓去找客棧掌櫃問話了。

“您說藥鋪啊。”掌櫃稍顯為難道,“哎喲,可不巧了,離咱們店最近的那家藥鋪這幾日關門了。若要再遠些的,那得走好幾裡呢。”

如果隻是幾裡的話那還真不遠,如今有了錢,叫個夥計去跑一趟便是了。

打聽完了藥鋪,鄭曦瑤又問布莊。

“這個近。”客棧掌櫃笑答,“喏,您出門左拐,往前走五家店鋪就是了。”

鄭曦瑤謝過掌櫃,又打發了一個夥計去藥鋪幫她買滑石粉,隨後便徑直去了布莊。

白日裡她隨手做的解壓玩具隻能解一時之急,如若想將此物批量產出,當成招牌來售賣,自然還得按照正宗的工藝取滑石粉兌水,再選用韌性強的豬腸衣或是魚鰾包裹,然後再在外麵罩上漂亮的布袋子才行。

城郊的布莊老闆是個美豔婦人,鄭曦瑤進去的時候她正在塗脂抹粉,嘴裡還哼著好聽的江南小曲兒。

“喲,好俏的姑娘,要買點什麼呀?”

鄭曦瑤環顧了一圈,隨後笑問:“我想做些巴掌大的童趣玩偶,但無需你們往裡塞棉花,隻要將布皮做好就行。”

“可以。”老闆娘爽快道,“姑娘想做什麼樣式,來這邊的圖冊裡選就行。”

鄭曦瑤翻看了一遍店內的圖冊,裡麵確實有不少好看的樣式。

隻是如今她著急開張,所以需要她們店今晚加急做出來。

老闆娘聽了她的要求後回道:“加急冇問題,我們這人手足夠。可若是姑娘要得多,一夜時間也確實太趕了些。”

按照常人的想法,開店出貨肯定是要多做一些,以防生意太好不夠賣。

可鄭曦瑤偏偏喜歡反其道而行之,貨品越是不夠賣,她就越高興。

鄭曦瑤:“不要很多,一百個足矣。”

老闆娘笑道:“那肯定能做完的,我明兒一早便給您送過去。”

這會兒天已經矇矇黑了,鄭曦瑤從布莊出來後,遠遠瞧著長街儘頭的天空上還飄著一大片藍灰色的雲。

真好看啊……

死過一次的心境和以往任何時候都大不相同了。

就比如當下,同樣是忙完了一天的事務準備休息的時刻,從前她往往會選擇再看會兒書,又或者躺在床上,腦子一刻不停地想著第二天要做的事情,直到昏昏睡去。

唉,難怪會累到猝死呢。以往她過得還真是比奴隸都辛苦的日子啊。

鄭曦瑤站在街上,安靜地欣賞了好一會兒漂亮雲彩。

直到天完全黑了,她才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客棧去了。

翌日清晨,布莊老闆娘如約將一百個形狀各異的布袋送了來。

而鄭曦瑤也早將解壓玩具內芯的水粉比例試驗好了,隻等到京城後再去采買些豬腸衣,便可以開始批量製作。

像這種簡單的小玩具製作以及後續售賣,對於鄭曦瑤來講實在過於小兒科了。

簡直可以說是夢著遊做,都不會出差錯的難度。

雖然經曆過一次重生,鄭曦瑤決心要將養生作為生活的主要任務,可若叫她一直做著這樣的小本生意,也實在是太冇趣了。

她還是想搞點不一樣的東西,隻不過如今活在這落後的古代,很多天馬行空的想象,都難以付諸實踐。

唔……看來隻能另辟蹊徑了。

一行人駕車又走了大半天,便到了京城專為舉子們提供食宿的會館。

景初甫一下車,便歡喜地拉著張應杭的袖子道:“公子你瞧!那邊有一家酒樓開張呢,看著好熱鬨啊,我們也去看看吧!”

張應杭順著景初手指的方向看去,而後立時用扇柄敲了下他的腦袋。

“你腦子是擱在家裡冇帶出來嗎?那滿樓紅袖鶯歌燕舞的叫酒樓?”

鄭曦瑤跟在張應杭身後下了車,聞言抬眸往那邊看了一眼,心下頓時興奮了起來。

她倒不是對古代的青樓感興趣,而是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見過,說青樓開張的那天最是有趣。

不僅冇有太多醃臢事情,甚至有的青樓還會大擺流水席。

正想著,會館之中忽然走出一位風流俊逸的公子,他身著青衣,手持摺扇,正三步並做兩步地朝張應杭走來。

“張兄怎麼纔來!我可都已經到了兩日了!”

那風流公子走到他們跟前瞧見了鄭曦瑤,不禁驚呼道,“哇!張兄,你這哪裡尋得的俏麗美人兒!”

張應杭睨他一眼,忙道:“放尊重些,這位姑娘是我路上遇到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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