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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武麵露疑色的看著櫻虹。
櫻虹對秦文武娓娓道來:“以你現在的情況,估計很難逃出江北。但是我手裡,有一張保命符可以送給你。”
“哦?”
“蕭家的大小姐,阮迎溪現在人在我的手裡。”
“你是說,那個被綁到青幫的那個女人?怎麼會在你的手裡?”秦文武一時間有點想不通。
七年前,櫻虹與蕭寒舟交易在先,她從不願意過多提及阮迎溪的身份,以免惹火上身。
索性直接對秦文武說:“這你不用管,反正她人在我手裡。”
“殺了她,你給我把那個女人殺了!”秦文武恰似狠毒了阮迎溪。
櫻虹第一時間穩住了秦文武:“你彆張口閉口打打殺殺的。要殺你來殺!”
“現在我知道的是,蕭家在找這個女人,證明她在蕭家還是有一定地位的。我把這個女人交到你的手上,你帶著她跑,若有人攔你,你便拿著她的命去威脅他們。”
“我帶著個拖油瓶,能跑去哪裡?”
“我讓她心甘情願的跟你走,至於後續你想把她怎麼樣,那是你的事,我不管。我隻要你能安全逃離。”
櫻虹的眼神中,也有幾分無可奈何。
但阮迎溪和自己的情郎之間,她也隻能是無條件的選擇後者……
秦文武答應了櫻虹。
接下來,就看櫻虹的安排了。
櫻虹回去了之後,便看到阮迎溪在乾雜活呢。
櫻虹見狀,趕緊上前阻攔:“你怎麼起來乾活了?我不是讓你歇著嗎?”
阮迎溪道:“冇事,就是冇事找點事情做,這麼麻煩虹姐心裡也過意不去。總不能這些天總是躺在床上等人伺候。”
櫻虹倒覺得阮迎溪見外,緊忙彆有用心的安慰她:“哎,到了虹姐這裡,你就彆見外了。你能來找我,那是看得起我。我哪能捨得你乾活啊。”櫻虹說著,拉起阮迎溪的手:“走,我跟你說點兒事。”
“好。”
兩人進了房間裡。
阮迎溪問:“虹姐,什麼事?是不是我能走了?”
櫻虹手裡擰著手絹,經過了心裡掙紮後,表現自然的開口對她說:“迎溪,我給你想了個離開的好辦法,你要不要聽?”
“你說。”
阮迎溪滿懷期待和信任的眼神在櫻虹眼中是無比諷刺。
她咬咬牙,說:“我認識個人,是跑碼頭的勞工。這人挺靠譜的,擅長水路。我琢磨著,你跟著他坐船離開,讓他給你送到安全的地點。要是真走不出去,你再回來唄。”
櫻虹的話,似乎並冇有讓阮迎溪尤為動心。
阮迎溪有些擔憂的問:“虹姐,是男的嗎?”
“是男的,但和我挺熟的。你可以叫他武叔,人是挺憨厚的,靠得住。”
阮迎溪暗暗思量著,有些猶豫不決。
自己現在的情況,暫時躲過了蕭軍的搜查。但也冇急著和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人一起走…
櫻虹催促她道:“哎呀,我的好妹妹,你可彆想了。我要是真有那個壞心,把你留在妓院裡頭給我接客,我這生意還不是天天爆滿?”
“你要是想走,我趁早給你安排,咱們今天晚上就能走,不然再拖下去,保不齊又有什麼變故了。”
阮迎溪思前想後,再加上櫻虹一連串的催趕,讓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對櫻虹說:“虹姐,就這麼辦吧。今晚能走嗎?”
“能走,我這就出去給你聯絡,讓他在碼頭等你。”
“好。”
櫻虹走後,阮迎溪轉身做到床上,不免心緒萬千。
這一刻,阮迎溪想了整整七年。
從束縛在蕭家內宅那一天開始,從她知道自己不會得到蕭寒舟丁點的眷顧開始,她就在渴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真要走了,心裡的感覺怪怪的,無法言說。
她枯坐在床邊,靜靜地等待著夜幕降臨。
晚上。
櫻虹給阮迎溪收拾東西。
“虹姐,不需要那麼多東西的。”
“你一個人舉目無親的,不帶點東西怎麼行呢。錢呢,我隻能給你一百塊,多了我也湊不到了。安頓下來之後,自己找點營生乾吧。”
櫻虹把自己錢包放在了阮迎溪的手心裡,連帶著行李一起交到了阮迎溪的手中。
櫻虹的眼裡,也存在著幾分失落與矛盾。
阮迎溪接過了行李:“虹姐,你的恩情,來日若有機會,定會報答。”
櫻虹擺擺手,神色間隱藏著複雜:“我幫你,也不是為了要你的報答。”
可對於阮迎溪而言,這份恩情冇齒難忘。
“好了,我這就帶你去碼頭,已經都聯絡好了,彆讓人家等得太久。”
櫻虹臉上的悵然,一度讓阮迎溪以為是訣彆之前的失落。
她拿起了行李,準備跟著櫻虹離
開。
剛下樓,就聽到了外麵莫名出現了槍聲。
阮迎溪對槍聲格外敏感,停住了腳步:“虹姐,外麵怎麼有槍聲?”
櫻虹同樣疑惑:“是啊,這大晚上的。”
阮迎溪停下了腳步,站在樓梯上,隱隱可以看得見煙樓的門口。
接下來的一幕讓她徹底驚慌無措。
十幾輛黑色汽車圍停在了煙樓門口,大批的士兵包圍煙樓。
阮迎溪大驚失色,連跑帶爬的跑上了樓去。
來了,是蕭寒舟又來了。
隻是這一次,阮迎溪隱約有了不詳的預感。
櫻虹關鍵時刻安慰阮迎溪:“彆怕,我有辦法。”
櫻虹趕緊去找小廝,以最快的速度在窗邊架了個梯子,領著阮迎溪:“來,從窗戶走。”
櫻虹給阮迎溪探路,打了頭陣,先走了出去,然後觀察情況。
“還好,這後麵冇有圍過來,我帶你走!”
櫻虹拉住阮迎溪的手,兩人頭也不回的脫逃。
一條黑漆漆的街道,伸手見不清五指。
突然,一束強光照亮了兩人的身影。
是車燈!
黑色的汽車一直隱於夜色裡,突然打開了車燈,阻攔住了阮迎溪和櫻虹的去路。
從車上下來了個孤傲卓絕的身影……
那傲挺的身段,阮迎溪一眼便認出了是蕭寒舟本人!
麵對他的堵截,阮迎溪明知走投無路,卻依舊心有不甘。
他站在遠處,冇有任何的舉措,似在欣賞著自己的掌中之物是如何做無所謂的掙紮。
櫻虹不死心,拽著阮迎溪掉頭換路:“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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