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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舟淡定的遠觀著阮迎溪。
看著她全須全尾的在自己麵前叛逃,竟然心中也能湧現出一絲欣慰。
隻是,他真的憎惡她的逃離。
眼看著櫻虹帶著阮迎溪越逃越遠,蕭寒舟神色陰沉,慢慢的舉起了手槍……
一聲巨響過後。
子彈精準的擦過了阮迎溪的髮絲,一槍打穿了身側櫻虹的頭。
鮮血噴濺,嚇得阮迎溪一聲尖叫,櫻虹倒地不起,被蕭寒舟一槍斃命。
阮迎溪愕住了,極致的恐懼傷心彙集在了一起,令得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隻是張著嘴大口呼吸著,雙膝一軟跪在了櫻虹的屍體前。
看著一條生命就這麼隕落在蕭寒舟的槍下,阮迎溪跪在地上,渾身都是抖顫的。
跑不動了,腿軟了。
那一刻,對蕭寒舟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整個江北,唯一能幫她的人……也死了。
阮迎溪跪坐在地上,看著櫻虹的屍體,眼淚不自覺的落下。
如果不是她……櫻虹怎麼會……
蕭寒舟不急不緩的走到了阮迎溪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睨著阮迎溪,輕慢的問了一句:“還逃嗎?”
阮迎溪抬頭,一雙美若琉璃的眼眸含著晶瑩的淚珠,恨意洶湧的等著蕭寒舟。
她淚流滿麵的絕美樣子,讓蕭寒舟徹底沉浸在了追捕她的快感裡,冷笑道:“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你怎麼不直接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逃不掉便想死,這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她抓著蕭寒舟的衣角,看著櫻虹的屍體,哭得泣不成聲:“為什麼要殺了她,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她!”
蕭寒舟漫不經心的看著這個心碎欲裂的女人,毫不猶豫的繼續往她的心裡捅刀。
他彎下了身子,對著阮迎溪歪唇痞笑:“知道我怎麼發現你的嗎?”
阮迎溪瞪著他。
直到蕭寒舟從軍裝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根細軟修長的髮絲纏在了指肚間……
“我,連你的頭髮絲都認得,你可怎麼逃得掉啊?”
那一刻,阮迎溪徹底失控,淚水順著臉頰止不住的流下,傷心欲絕的守著櫻虹的屍體哭嚎。
為什麼……一切都是蕭寒舟的算計。
她自以為順利躲過,實則隻是他的縱容。
蕭寒舟看著這樣的阮迎溪,無動於衷,甚至說:“看來阮小姐是欠調教了,送到我私宅吧。”
隨後,阮迎溪被蕭寒舟的人強行帶走……
這一次,蕭寒舟把阮迎溪關在了她自己的私宅裡。
他悶聲不吭將她按到床邊,強行用手銬將她單手鎖在了床頭,限製她的行動。
“蕭寒舟你無恥。你殺人如麻冷酷無情,你和江景天兩個人勾結青幫,殘害父兄,不擇手段,正常人又豈會有你十分之一的惡毒?”
蕭寒舟聽著阮迎溪不停歇的謾罵聲,眉頭突然緊皺了一下,心中亦是隱隱作痛著。
原來自己在阮迎溪的心裡……竟然是這樣的人。
“對,我就是這樣一個惡毒的人,可你卻永遠彆想要從我的手裡脫逃。”
“我恨你!蕭寒舟,我恨你!”
她脫口而出的恨,恰似一把凶刀,屠殺掉了蕭寒舟一直存在心裡,無法對她宣之於口的複雜感情。
蕭寒舟紅著眼睛,逐漸聲嘶:“那就儘情的恨我吧,恨到你能殺了我為止。”
阮迎溪怒氣與恨意齊聚心尖,化作滾熱的淚水,傾流而下。
最崩潰的是,她真的以為能逃離,殊不知是蕭寒舟為她精心鋪陳的一場幻局。
他掐著她的下巴,迫使阮迎溪抬起頭,森冷的聲音像是對她好心告知:“既然蕭家大小姐你不願意做,那不如以後就做我的隨軍夫人好了。”
阮迎溪眸中的恐懼溢於言表,崩潰的搖頭:“我不要……我不要做你的隨軍夫人,蕭寒舟你不可以這樣。”
她用力晃動著被銬住的手,掙紮卻無濟於事。
“我知道錯了,求你彆把我當成隨軍夫人行嗎?我不能當……”
一句隨軍夫人,可以讓那樣堅硬的阮迎溪瞬間服軟。
蕭寒舟看著她被迫臣服的樣子,心中竟一時間不是滋味。
“怎麼?做我的隨軍夫人,這麼讓你牴觸嗎?”蕭寒舟極度偏執的掐緊了她的下巴,唇邊勾起了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從今晚就開始伺候我吧。”
他粗蠻的吻住了她的櫻唇,卻被阮迎溪連連的側頭牴觸,最終吻碎了她的淚珠,嚐到了味道,是那般的濕鹹苦澀,足以將蕭寒舟拉回到了清醒的現實。
蕭寒舟猛的起身,對著阮迎溪怒罵:“不知好歹的東西。”
說完,便轉身離去,將阮迎溪一個人鎖在了房中。
深夜。
錢堂急匆匆的來到了蕭寒舟的私宅。
“少帥,咱們的人還是冇抓到
秦文武。但是可以確定一點,櫻虹就是秦文武的相好。兩人是床上認識的。”
“江景天呢?有動靜?”
“江景天這個人,特彆雞賊。自打青幫出了事之後,他便立刻把自己給撤了出來。現在青幫的勢力,就差秦文武冇有肅清。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投奔江景天。”
蕭寒舟眸光深邃,幾番思慮之下告訴錢堂:“你且找人盯著江景天。若是有什麼異動,直接殺,不用留。”
“那秦文武呢?”錢堂追問。
蕭寒舟突然想起了阮迎溪身上帶著的傷,恨意由心起:“抓秦文武,要活的。”
“好,屬下知道了。但是……”錢堂語塞:“蕭府那邊,可怎麼應付?都知道阮小姐失蹤了的。您這一次……還要不要把她送回蕭府?”
“即便是要送,也得等我把她調教好了再送。她現在這個樣子,越發冇人能降得住了,若就這麼讓她回去了,還不得無法無天了?”
“要依屬下看,倒不如把她關到大牢裡麵,嚇唬她一段時間自然就老實了。”
蕭寒舟抬手一巴掌打在了錢堂的脖子上,怒道:“那樣人就冇了!”
“是……”
錢堂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住嘴。
這時候,兩人談話間,蕭寒舟偶然聽到了房間裡床頭晃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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