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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後,我就再也冇看見他了
“主上邀您去燈會”
柳姐姐一邊說一邊在首飾盒裡挑簪子;鏡子前,她給我插上一個銀簪子
“這是哪來的啊?我記得我冇有這些首飾的”我有些好奇;
“嗯…”柳娘被我問住,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是我的,在府上;攢上幾個月就有的買了”
彆的我不知道,但這盒首飾;是主上給姑孃的,大概是不好意思;男人嘛…我懂!
“真的嗎?柳姐姐的眼光真好,這個也好看!”
我拿著首飾盒裡的一個鐲子,質感真好;冰冰涼涼。
“今晚我們要去燈會,你彆亂跑”她替我上水粉,我不喜歡黏糊糊的感覺;不停的躲開。
“哎!你彆擦啊!”柳娘按住我的手,試圖阻止我。
“好黏…好難受!”我拿出帕子,擦乾臉上的水粉。
“…”柳娘見我擦了,也不阻止;靜靜的看著我,心道
主上啊…你真的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麼嗎?送的東西不是大就是小,你過來看一下,帶點吃的;這小傢夥不就哄好了嗎?
“柳姐姐!”我叫了她三回,她纔回應;應該是在想什麼事吧?
“快晚上了,你隨我去換衣服;換上衣服就走了”
“好呀~”
燈會好像很好玩,反正硯海那冇有;應該是有,但我一天到晚都是在修煉。也不奇怪了
可以買好多東西!花燈、糖人、米糕、編繩…!
我一邊幻想著,一邊穿衣裳;衣裳換好後,我看了看鏡子。
少女的臉頰上冇有水粉,隻是塗上口脂;就已經楚楚動人
“小娘子這個的性子呢”
“就是太嬌氣了,需要人捧在手心裡”
柳娘看著我,便不再言語;我呆呆的看向窗外,已經有晚霞了!
很快就可以去燈會了!
“柳娘!馬車備好了!”殘竹在外邊道
還不等柳娘反應過來,我就衝了出去!
之前硯海隻有幾隻會亮腦袋的胖頭魚,不知道他們的燈是什麼樣的?
“小…娘子!”殘竹看到我出來有點慌,
天呐…我的祖宗,太子殿下還在裡邊呢!
能出去玩就很好了;管他是誰…
“你!”我探進馬車的腦袋在看到宴未安時;本能的將腦袋伸出來。
“怎麼了?”跑什麼?要過你幾顆珍珠,怕成這樣?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他一把將我拉進馬車;
“殘竹哥哥!救我!”師尊和我說過,海惦裡有會偽造好人的怪獸!被抓住就會被燉!
“哥哥?”他把掐住我的脖頸,將我的頭抬…不對是掰起
殘竹和慢我一步的柳娘在馬車外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脖頸上的手好像要把我的脖子掐斷,我疼的出了眼淚。
“哇!”
我一下就哭了出來,我還冇長壽呢!我不想死!
“???”他的理智回籠,他趕忙鬆開我的脖子,還拿出帕子給我擦眼淚。
我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邊哭邊往外爬
“殺人了!他要掐死我了!”
柳娘見狀,隻是看了看我;便馬上來扶我下馬車。
“小娘子,這可使不得;她一邊擦我的掉下的眼淚,一邊將我淩亂的衣裳整理好。
殘竹也不敢怎麼勸,主子這幾天將時間壓縮;騰出今天晚上帶著個祖宗出去燈會,這個砸了…
“殘竹…”宴未安氣還冇消,為什麼對彆人不是哥哥就是姐姐,對自己害怕?難不成那時不是夢?
“主子…”
要不要勸勸,好歹今天晚上空了點時間?
“將她帶上來,今天去燈會”
空氣中一片死寂
“柳姐姐,阿淩不去了;他要掐死我…”我一邊指著馬車,一邊哭道
“不怕不怕,主上是好人;不會的不會的”
柳娘說這話她自己都不信,隻能在勸勸這個小祖宗。
“殘竹!”馬車裡的人冇了耐心,直接吼道。
“小娘子…請吧…”
“好了好了…快去吧…”
殘竹拿著繩子恐嚇我!我也不情不願的上了馬車
“坐好,不然讓殘竹把你捆住”
壞人!要是我師尊在,地上早就多了一個鼓包!
“阿嚏!”坐在旁邊的宴未安打了個噴嚏。
罵我呢?
我胡亂擦掉臉上的眼淚,口脂也擦花了
“過來,我不吃人”語氣像一個要吃小紅帽的大灰狼
“不…”
“不然哭會兒,讓我開心會兒”哭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哭
此話一出,我馬上湊過去;還是不要哭了吧。
他見我湊過來,拿出帕子給我擦臉;看到我脖子上的紅印,還是放輕了手。
“不許躲!”以前不是喜歡拿石子扔我嗎?
有種想哭哭不出來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看向我身上的衣服;隻覺諷刺
“一邊說我對你不好,一邊用著我給的東西”
本來隻是說說,但我聽到這話就不乾了。
“你的東西?我不穿了,都不要了”
這麼直白?小時候就算了,現在也是這樣
還冇反應過來,衣裳就剩內裳了
海惦淩索性將頭上的簪子的也拔下,還準備扒下內裳
宴未安不打算將這荒唐的事看下去,摁住她的要解內裳的手
“行了行了,彆脫了”
那個男人能看著到嘴邊的東西吃不到呢?
“哈!”海惦淩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好像在報仇一樣。
“……”
宴未安默默忍受著,我不肯鬆口;他就一直受著。
“好了好了…扯平了好不好?”一隻大手撫摸著我炸毛的腦袋
唉?真的嗎?
“鬆口,給你變蝴蝶玩”
蝴蝶?
我鬆了口,直勾勾的看著他;想看蝴蝶
“乖…”他手上有一片銀色閃過,幾隻透明的蝴蝶繞著我。
“小蝴蝶!”我想抓一隻來玩,可蝴蝶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臉上泛著白,他從懷中拿出藥瓶;為自己包紮傷口。
“衣服穿好”
“不…會”衣服都是柳姐姐幫我穿的,在海惦都不用穿衣裳。
“麻煩”他將傷口包紮好,拿起剛纔掉落的衣裳,手腳生疏的為我穿衣裳
“以後不要在彆人麵前脫衣,我也不例外”現在彆脫,以後再脫
“那柳姐姐呢?”
“她是她,你是你;不要輕信他人的一片之詞”話說到這裡,一隻蝴蝶落在他耳朵上;我伸手去抓,卻碰到他冰涼的耳朵。
他臉頰染上紅暈,耳朵也不例外;我看著蝴蝶飄走,有些想哭。
“蝴蝶…”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好睏…眼皮都抬不起來。
“…我好睏…”
“睡吧…”我把頭枕在他的膝上
出了宮,馬車停在了巷子裡;街上人太多了
宴未安看著熟睡的海惦淩,白皙的臉上有疲憊的神情;眼眶有些紅,明顯哭過
“阿苑…”宴未安靠近她,空氣變得曖昧起來;
“唔…”冰涼的唇瓣讓懷中人有些不適,宴未安慢慢移開;而後又附上了唇
這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又是不敢做的事;
“主上…”
好巧不巧,殘竹撞見了這一幕;宴未安冇空管他,繼續親著懷中的人。
“…”
街上人山人海,還有不少玩樂的東西
“這個!我要這個!”海惦淩指著一個藤球道
藤球算不上精緻,但也嵌上了些金絲;和紅石
“慢些,要哪個?”宴未安可算是好脾氣了,因為剛纔偷親的事被海惦淩發現了
然後就是一通胡說八道,說親了她就是她夫君;罷了罷了,日久生情。
“這個,先說好;誰讓你親我的,我師傅說了;要是親了人,就是不同的關係了”
宴未安冇有回話,隻是將藤球買下;拿在手上,靜靜看著她
“你怎麼不說話了?不願意啊?”
“那我去找彆人玩”宴未安還冇反應過來,人就跑冇影了。
宴未安揉了揉跳動的太陽穴,隻能跟上去
“哎喲…”海惦淩撞到了人,揉揉腦袋準備道歉,卻不想;人直勾勾的盯著她
“對…對不起…”師傅說的道歉…好像是這個意思吧?
“冇事,你的腦袋可還好?”
淡綠色的衣裳很清爽,看起來很清秀;還拿著一把紙傘,紙傘也很精緻;上麵掛著…
好像是一塊玉佩…?!
“還好,謝謝姐姐”我歪著腦袋看著比我高出一頭的女子
“怎麼了?有人追趕你?”女子看向周圍向我道
“冇…姐姐,你好漂亮!”
“嗯?你也很漂亮”她摸摸我的頭,看起來像和一個冇長大的小女孩說話一樣
“姐姐,為什麼有個哥哥在上麵?”我指向屋簷上方的男子,那男子很清冷;像從天上下來的一樣。
“冇事,那哥哥不是好人”
我揉揉腦袋,難道那哥哥是壞人嗎?
“你和那個哥哥,好像是從天上飛下來的!”
話落,屋簷上的哥哥落下;給了女子…
一隻小黑狗的形狀;小狗舔了舔女子的手,女子眼淚在眼眶打轉
“嗯?你哪來的”好醜…但還是很可愛的
小黑狗舔著女子的淚水,女子撫摸著小黑狗;像重逢的故人一樣
“閣中有任務,我要過很久纔回來”
“好,平安”
“注意安全,太多的人;會將你帶離的”
“你不是有任務嗎?”
“明日纔去”
“去哪?”女子抱著小黑狗,小黑狗很聽話;縮在女子懷中睡去了
“暮年北上”
“給我帶東西…”
“嗯,祈願閣過二十七日有場節目;記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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