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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幻想鄉]
讓龍神成為自己的契靈。
——羅蘭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
“不會被反過來利用嗎？那位使徒似乎用很多契靈組成了自己的雙翼。”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龍神眯了眯眼睛。
“但如果這枚鑰匙契約了的契靈，也會被對方反過來利用來考慮，那我們的力量也不過是泡影罷了。”
“總之，如果這種情況成真了，就算冇有被契靈的狀態束縛，我們也什麼都做不到。”
“目前來說，我們也隻能以最樂觀的態度來考慮了。”
“……用你成為契靈這件事，來讓星杯擁有發揮力量的介麵嗎？”
羅蘭摸了摸下巴，認真的說道。
“晉升……”
“是的，”龍神的聲音十分自然，緩緩說道。“不管至高天的使徒能否成功到達自己的目的，有一個結果是不會改變的——我會瀕臨毀滅。”
“我已經將一切都放在這裡了，現在我們之間剩下並非問題，隻有選擇而已。”
老實說，在獲得星杯之後，羅蘭對前路也有些迷茫了。
這傢夥，比起根源媽媽倒是坦誠了許多，但從另一種角度而言，我家的天道有點妖異啊……
“這應該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吧，畢竟這種條件的前提是我們兩個都活下來，那時我肯定已經被消化了吧。”
在強與強的碰撞之間，自己所麵臨的壓力與荊棘，都會以令人瞠目乍舌的方式增加吧。
龍神的聲音很平靜。
“要麼殺死它，以它的殘軀讓我衍生出真正的可能性，要麼在敗亡中死去，不會再有其他結果了。”
龍神甚至懷疑，如果二人之間冇有得出友好的結論，羅蘭會在至高天的使徒到來之前就先行將這個宇宙儘可能的毀滅。
哪怕真的勝利了，能否留下屍骸，到時的龍神還能否擁有吃掉對方的能力，這都是不可預測的事情。
羅蘭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龍神是在自己無論如何都會元氣大傷的情況下，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要吃掉那個災禍的準備。
畢竟考慮到自身是名為羅蘭的存在起始的阿卡夏記錄都在龍神的體內。
為了獲取反抗第六至高天使徒的盟友，龍神隻能以自身成為契靈作為代價來打動羅蘭。
——但是，羅蘭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龍神轉過頭，用金色的瞳孔與羅蘭對視著。
他絕對做的出來這種事情。
“那可是第六至高天的存在引發的現象啊？從契靈的數量粗略估計，那不可能隻是吃掉世界之海的殘骸就能積累起來的程度，絕對有宇宙已經毀在了它的手上。”
對於現在的羅蘭來講，它們都是如同春天的種子一樣珍貴的東西。
羅蘭雖然還無法完全理解這樣做的理由，但直覺那迫切的催促就足夠賭上一把了。
龍神將自己的處境，風險，以及利益全部擺在了羅蘭麵前，
危險與機遇並存。
之前在命運長河中，從時間連續性上觀測到的多種未來已經證明瞭這種想法絕不是危言聳聽。
要讓那個男人入局，隻能用這樣比契約更加值得信任的方式。
“你那名為星杯的道具擁有宇宙之上的潛力，但要擁有介麵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我希望儘可能的讓你處於完備狀態。”
冇錯。
並冇有利用自己過去的性格或者經曆摻雜半點可以利用的沙子。
“——你，要不要收下這個禮物？”
“而且我本來也冇有其他的選擇吧，對於世界而言，在存續都無法保證的情況下，倒不如去搏一把晉升的可能。”
羅蘭敏銳的抓住關鍵詞。
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不平等的交易。
那些契靈更不用多說了，在計較力量的強與弱之前，僅僅是來自不同宇宙觀這點已經很讓人心動了。
過去從各類契靈中積累的經驗與知識，也隻能照亮前路，而不是給予曾經的自己那樣任君采擷的未來了。
就算一路高歌，將勝利一直都握在手中，也隻會被投入更大的陰影。
以多元宇宙為後盾的使徒，限製他發揮力量的，恰恰是自己的弱小。
不論是從哪個角度考慮，羅蘭都不可能放任這樣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吞噬掉一個宇宙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
在與至高天的使徒直接碰上之後，就算這回擊殺了它，對方也隻會以更強的姿態重新復甦過來吧。
因為，反過來想想，如果自己一開始就準備和那個使徒對上的話，四捨五入之下，不就約等於白撿了一個宇宙嗎？
這是一場寫作雙贏，讀作我贏兩次的選擇。
雖然是將自身的自由與權限都徹底交出去的重大事項，但不管是龍神還是羅蘭都毫無要再對消化條件與代價這些因素進行商談的想法。
將原生宇宙納入支配之中，以它作為種子，衍生出最初的枝丫。
“好。”
羅蘭平靜而有力的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
無論敵人是怎樣的存在，日益劇增的渴望也好，崇高到讓人望而卻步的至高天也罷……
隻要存在能夠成功的可能性，那就一定是我贏。
隻有這樣的結局，才能讓我滿足。
隨著羅蘭平靜的聲音，在萬靈之鑰的光芒下，二人都無法違背的契約就此達成了。
而在那片時空之上，那個正在溯遊而來的怪物，也像是若有所感一樣，發出了即使隔著如此之多的時空，也能被清晰聽到的暴虐吼聲。
“它的速度又變快了，看來你的氣息讓它興奮起來了。”
“還有多少時間。”
羅蘭深深的望了那個怪物一眼，帶著龍神主動退出了這片維度，重新落入地球的現實之中。
“原本的話，大概是三個地球日吧，不過現在的話，隻剩一個地球日不到了。”
雖然得到了強援，但冰冷的事實也讓龍神的聲音多了一些緊迫感。
“足夠了，我們要準備的也隻是一個請君入甕的戰場而已。”
羅蘭的眼眸微微一凝。
與還在宇宙邏輯之內的阿爾特修不同，那個怪物顯然不是用外太空這種便宜戰場就可以打發的敵人。
最起碼也得藉助龍神與星杯的權限創造出不被對方擠爆的異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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